遊行隊伍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后,我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
與都市上所流傳的傳言不同,我直接被那個網站帶入了一個我從沒有見過的陌生城鎮。
我走向了那在黑夜之中唯一有着光亮的破舊小道,小道上微亮的燈光正不斷閃爍着,這些燈光順着街道正指向遠處的燈火闌珊,似乎正告訴着我要前往哪裏。
行走在這街道上,我不斷的觀察着周圍的情況。
腳下的組成道路的磚塊也殘缺不全,周圍的環境也早已與野草融為另一道風景,廢棄的工具也被隨意的丟在路旁,上面的污漬也已遍佈物體全貌,令人無法判斷出這是什麼東西,紅色的符文也畫在了房屋的牆壁上與各處的地板上。
周圍的聲音是寂靜的,連一點與荒野相符的蟲叫聲也沒有。此時我的腳步聲也成了打破這無聲世界寂靜的'兇手'。
雖然之前遙望時感覺距離很遙遠,可僅僅只是走了一小段時間,我便看見了那個與整個世界的漆黑與寂靜截然相反的熱鬧之城。
多條道路正交匯與這個城鎮的前方,彷彿想將這個世界的一切到來到這裏。
整個城鎮被一道聳高的圍牆包圍着,城鎮的入口也只有順着道路所指的那一道黑色大門能進入。
遠處就能看見大門的壯麗,而這大門的壯麗堂皇與這周圍景色的荒涼廢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走向了這個特別的大門,想要一探究竟。
在不斷的靠近大門,才發現這所門的巨大與不可撼動。整個大門由完全漆黑的顏色構成,大門的上面也彷彿畫著什麼,但無法看清。大門的中間也是倆個巨大的奇異生物的頭像,一股威嚴感正不斷充斥着周圍的空氣。正當我思考着如何進入並打開這個大門時,門自己開始動了。
隨着大門逐漸打開的轟鳴聲,我看見了這個城鎮的面貌。
熱鬧的遊行表演,店面前站滿了顧客的街頭小販,還有大量的遊客正隨着遊行前進,全然傳遞着一股喜慶熱鬧之意。
可這卻令我汗毛直立,全身打着寒顫。因為那些商販、表演者、遊行者全都不是人。
商販上所交易的物品是人的頭顱,外皮,還有各種部位。而參與遊行的怪物有的是人身獸頭,還有的雖是人的模樣但卻多了正常人身上所沒有部位,甚至有些已是我難以描述怪物。但它們都處在這個遊行之中,沒有一點不入之樣。
當我站在大門前看見了這一幕,求生本能立即告訴我要快速逃跑,逃離這個是非之地,一旦被他們所抓住,我將的下場將會很慘。
但當我想要轉身奔跑時,卻發現不知何時,大門已在我的身後了,它依舊保持着它那巨大的身姿,緊密的關閉着,讓人沒有一點能打開它的機會。
我開始害怕那些怪物會直接注意到我,但令人感到奇怪的卻是,儘管這個大門打開的聲音沉重緩慢,但它們似乎都沒聽見似的,繼續進行着遊行。
'真是見鬼了,這一堆堆怪事',儘管我還有着大量不滿與抱怨,但當務之急還是去確保好我自身的安全。
我開始環顧四周,找到了一處沒有這些怪物的陰暗巷子。
我開始快速奔向那個地方,想要儘快將自己隱藏起來。
到達這冷清的巷子之後,發現這個巷子的地板上還有未乾的水潭與泥濘,掛在牆上的廣告牌正懸晃着,一副隨時都會掉下來的樣子,但此時對於為了保命的我來說,這個巷子已經足夠豪華了。
在確定好這個巷子沒有那些怪物之後,我開始觀察着周圍的事物,在遊行方陣的中間有着一輛如宮殿般的大車,黃金一般的顏色格外燦爛。大車裏面還正用着我所聽不懂的語言斷斷續續的傳出歌聲,歌聲如同小孩子在唱童謠一般,清脆但又彷彿帶着幾分凄異悲慘。
周圍的怪物無論外表,都一一穿着一身黑色的禮服,正滿臉笑容的緊緊跟隨着這個遊行大車,不知他們要去向何方。
'出於沒有退路的辦法,我開始想要去調查一下這個遊行大車到底要去哪,順着它們所舉行的遊行大車前進,是否有能找到讓我回到正常世界的方法呢?'。
'抱着這唯一的希望,我開始在巷子裏前行,一直保持着讓遊行隊伍出現在我的視野之內'。
由於我注視着遊行隊伍,一不小心一隻腳就落入了巷子地面的缺口裏。
“這破爛巷子,不光環境這麼差,連地面的完整性都做不到”,我氣憤的埋怨道。
這巷子的地面彷彿將我的腳吞噬了一般,在我用盡全力之後,所產生的結果也只是加深我腳上的印痕。
出於長久的拔腳,我的腳踝上已經浮現出了一層深深的血紅色。
“在這樣拔下去,我的腳的耐久性可能要拼不過這破地面了。該死,這破地面如果真這麼結實的話又怎麼會有真箇洞呢?”我不解的自言自語道,似乎是想向空氣尋找到答案。
遊行的聲音已經越發的小了,即使是那令我所厭煩的歌聲,我也無法聽見,並且我的視野也已經無法看見哪怕是一個參與了遊行的怪物。
'被落下來了,如果不趕緊把腳拔出來,這唯一的希望可能就此消失,而我就只能待在這怪物之城無方向的亂晃,直到被某個怪物發現。我會死的乾脆一點嗎?我可不想成為怪物的玩具,直接讓我結束生命吧。不過大概率還是會被虐殺的吧,那永無止境的折磨,不斷摧殘着我的肉體與精神,而我的慘狀會成為怪物們飯後討論的話題……'由於腳被卡住,越發絕望的我,已經開始了無止境的幻想。
突然,一個帶着怪物面具的黑衣人出現在我的身旁,他僅僅只是用帶着手套的手碰了碰卡住我腳的地面,這地面對我腳的巨大吞噬感變突然消失了,我輕輕鬆鬆的便把我的腳給拿了出來。
'這個傢伙不簡單',我立即反應到。當我的腳脫困的時候,我立刻撿起了地上破舊房子所掉落的破木板指向他並退向巷子的另一個道路。雖然我知道此時這木板起不了什麼作用,但它現在是唯一能成為我防身武器的裝備。
“你是。”我帶着懷疑的語氣詢問道。
企圖通過談話的手段讓他思考回答,把注意力離開我的身上。再迅速逃離這個傢伙,這是我現在所能做的唯一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