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群策群力

23，群策群力

“八格牙路。”小鬼子隊長嚎叫，想制止老百姓逃散。

一些腿腳快的老百姓，擠出了祠堂，腿腳不便的老大爺和一些帶小孩的老大媽，仍被質押在祠堂天井之中。

突然又沒有了動靜，變得平靜起來。似乎剛才的槍聲從沒響起過，或者是來自遙遠的地方。

小個子老漢把兩個鬼子帶回家，目的是分散祠堂小鬼子的力量，伺機消滅他們，可是已經到了家裏，還沒有想出什麼辦法來。讓小鬼子下地窖，他們不會聽，自己不在前面走，小鬼子是不會下去的。即便是帶下去了，自己也沒有辦法脫險，到時沒見到八路軍，恐怕不好交代。

正想着，人已經走到後院。後院邊是那條流淌了千年的古老的陸水河。後門邊上，正好是一個小碼頭。

小個子老漢想到後邊的河，會心的笑了一下。

他推開門，領着兩個小鬼子來到河邊，不慌不忙的說：“八路可能跳河逃跑了。”

“八格牙路。”小鬼子大聲嚎叫，並把槍口對準了老漢。槍口黑洞洞的，刺刀白晃晃的，殺氣騰騰，意思是說你不交出八路來就要你的命。兩個小鬼子眼睛裏往外冒着怒火。

老漢鎮靜的往前走，尋思：小鬼子侵略中國，還如此猖狂，老子今日定要你的命，看你還蹦躂什麼。

站在碼頭的青石板上，老漢已無路可走，再走便是深深的河水。

老漢突然一轉身，一手抓住一把槍桿，腳底用力一蹬，一起往河水中倒下去。

兩個小鬼子沒有防備，根本沒有想到老漢會來這一招。在慣性的作用下，小鬼子隨着老漢一起掉進流蕩的陸水河中。

在這時，會游泳或者說不會游泳，有槍或者沒有槍，都不重要了。他們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求生，在求生的過程中，小鬼子的槍已被鬆開握在老漢手中，而小鬼子雙手亂舞想要浮出水面。

老漢換了一口氣，把一把槍背在肩上，雙手緊握另一把槍，用刺刀先後結果了兩個小鬼子。

老漢浮上水面，游到了碼頭，這時開始有槍聲響起。

祠堂的鬼子走了四個，不見回來，正着急。

在槍聲大作后，又聽人大喊八路主力來了，鬼子自然是驚嚇的厲害，不敢輕舉妄動，但有些槍口已瞄準被質押的百姓，似乎是覺得若有八路軍攻擊，百姓便可成他們的救命的人質。

這時，一聲銃響，接着又一聲銃響。已有幾個小鬼子倒下了。

機槍手把槍口對準祠堂屋頂，胡亂掃射。也有鬼子在大聲嚎叫，祠堂里的老人開始逃出。

小鬼子隊長躲在一張桌子旁，指揮着大喊：“射擊。”

一支利箭，脫弓而出，直向鬼子機槍手，不偏不離射中鬼子喉嚨，小鬼子倒下了，機槍啞了。祠堂里突然安靜了許多。

只有幾個小鬼子在鬼子隊長周邊，驚恐地四周警戒，幾個偽軍不見了蹤影。

余老漢上足銃葯，瞄準再瞄準，扣動扳機，一團憤怒的小鋼珠飛向小鬼子隊長躲藏的地方。

所剩的五個小鬼子全部倒下，桌子面上也處處是一個個被擊穿的小洞。

鬼子小隊長雖沒倒下，但卻在嚎叫，應該是小鋼珠擊中在他身體什麼地方。小鬼子隊長看了看祠堂四周，還是像沒有發生什麼似的，又回歸平靜。他沒有看到八路，也沒有看到開火的人。他看了看自己的兩條腿上，有血不斷的往外涌，他開始感到恐懼。

他想站起來，他想逃離這裏。他清楚他可能站不起來了，他認為可能遭到八路軍的伏擊了。他試着用左手撐着一下，然後站了起來，左腿是無法用力了，右腿似乎還可以挪動。他本能的環視了周圍一圈，想找一個木棍成為他的支撐。他大聲的叫着偽軍隊長的名字，沒有回應。他又叫小鬼子的名字，仍沒有回應，他憤怒的罵了一句：“八格牙路。”

小鬼子隊長右手揮舞着手槍，毫無目標的射擊，開始朝門邊挪動，他想儘快的離開這裏。

這時，一隻利箭直飛過來，速度之快，根本看不見影子，更聽不到它飛行的聲音。

利箭不偏不離的，直射小鬼子隊長喉嚨，小鬼子隊長倒地，像一隻死狗掙扎了幾下，便一動不動了。

余老漢大聲喊道：“狗日的漢奸！你們還不滾出來，不然老子一槍讓你們見閻王。”

幾個偽軍從祠堂旮旮旯旯里爬了出來，舉手投降。

“把槍放下，快滾。”余老漢很硬氣的再喊。畢竟這裏只有幾個老人，要是都暴露了，可能會被動。

幾個偽軍被剛才的情形嚇傻了，趕緊放下槍，連爬帶滾的跑了。

等偽軍都跑了，村裏的老人們這才從祠堂樓上屋頂和房間裏，拿着土銃和弓箭、長槍走了出來。

正在這時，余老三也帶着隊伍趕回來了。

余團長和王政委聽完余老漢講述幾個老人斗小鬼子的驚險歷程，表揚余老漢、馬老爹和一眾老人臨危不懼、智勇雙全。

小石頭是中心坪的兒童團長，常帶着一幫兒童在村子裏四周放哨。

這天，他正在與幾個兒童團員商量事兒，放哨的兒童突然進來彙報，看見兩個鬼子進村了，是從南邊芝麻地里追一個村姑姐姐進村的。

聽到這個突發的情報，小石頭的腦子飛速運轉起來，迅速思考對策，安排狗娃去報信，又讓其他兒童去準備自製的武器。

幾個兒童團成員剛走，兩個小鬼子便進村了。

“花姑娘的，看見？”小鬼子問。

“沒有。”小石頭頭都不回的回答。

小鬼子能放過小石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