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碾壓上崗
野貓隊的室內球場，是個能夠容納兩萬人的大型球館。
此時，地面上滾落着幾顆籃球。
博甘斯去與圖比交談，讓他在此球館內稍候。
此時館中只有一個粗壯的黑人大個頭在練習投籃。
“不肉，一起練練？”
陳山走了過去，打了聲招呼。
那黑人小伙淡淡看了他一眼，眸中輕蔑之意不加掩飾，一指側邊的場地。
意思很明顯，你擱那練去，哥們不奉陪。
“吊樣……”陳山嘀咕了一句，對方不理睬，他也不能熱臉貼冷屁股，撿起一顆籃球就往側邊場地去了。
陳山壓壓腿，做了做準備活動，順便聽見了黑人小哥打鐵的邦邦聲。
哐、哐、哐、刷……
陳山嘴角一抽，框都砸歪了兄弟！
前世老夫縱橫球場十餘載，讓你看看，什麼才叫做投籃！
熱彎身，他站在罰球線的位置，運了一下球，雙膝微微彎曲，合球，舉球，展臂，壓腕出手。
弧線還不錯，只是……
哐當！
陳山一出手，就覺着非常擰巴，粗壯的手腕在下壓時十分的僵硬，不像前世，那叫一個柔滑。
他不信邪，撿起球，繼續中投出手。
哐、哐、哐、刷……哐、哐、哐、刷……
也是打鐵的聲音更多。
55點中投屬性，不能說沒有，進不進看運氣。
兩個人互看了一眼，隨即都別過臉去，都有一絲尷尬之色。
真就誰也不服誰，在場館內，上演了一首打鐵交響曲。
但投中第五顆球之後，陳山腦海中流過一道信息。
“中投經驗+1”
他立即聚精會神，看向前方，面板出現。
在中投屬性之後，出現了一個經驗條，已經有了百分之一的進度。
陳山大喜，把嘴咧開，練就完了。
……
教練辦公室。
圖比耐心地聽着自家頭號球星博甘斯的講述。
“OK、OK，既然你都說陳山防守不錯，那麼為師就給他一次機會，不過勞倫斯也舉薦了一人，不如你我同往，擇優而取？！”
博甘斯的面子，圖比是要給的。
“行，教練，就聽你的！”
……
嘎吱，門開了，圖比和博甘斯進到場內。
當圖比見到陳山那修長的臂展、寬大的雙手時，就險些流口水。
“好身材啊，塊頭也粗壯，是個打籃球的料子！”
而另一側，格雷的身高雖然更高一些，可身體更瘦。
他心裏點頭，兩個都還不錯。
不過，要入老夫的法眼，還得看本身實力。
“小夥子們，很有精神嘛，不錯！”
圖比開口，“你們二位都是由人舉薦而來，球隊只取一人，選中者有機會獲得學校提供的獎學金，並成為光榮的野貓隊一員，你們倆應該都是競爭中鋒位置吧？”
格雷點了點頭。
“我的位置是分衛啊！”
陳山糾結一番，想想自己的屬性，卡在喉嚨里說不出口，只得點了點頭。
“很好，既然如此，你們就打一局，三球定勝負，博甘斯，你來做裁判！”
至於球權歸屬，圖比讓兩人以划拳做決定，陳山手臭，沒有拿到球權。
陳山和格雷都站到油漆區外。
“無論你是什麼山，野貓隊我進定了，耶穌也擋不了我，
我說的！球場上就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放棄吧，中國佬！”
格雷喋喋不休，說起了垃圾話。
陳山怒氣上涌，拳頭逐漸的硬了。
可畢竟兩世為人，知道現在是自己進入野貓隊的關鍵時刻，強壓怒火，低聲道：“嘴巴放乾淨點！”
格雷一聽，訝異身後的中國人敢於還口。
不說中國人都是謙和好欺負的么？
砰！
他決定給陳山一點教訓，背身要位，屁股一坐，同時一肘打在陳山的右側肋骨，使勁將陳山往內線油漆區擠。
感到一些痛感，陳山皺了皺眉頭，異常厚實的胸膛往前一貼，同時肘部橫起，使暗勁往前砸在對方腰部。
“謝特！”
格雷立時往前踉蹌了一步，轉過身訝異的看着陳山，這小子好大的力氣！
“你們兩個，可以開始？”
弧頂準備發球的博甘斯問道。
“Ok、OK、當然可以，剛剛只不過是我的鞋滑了！”
格雷揚手示意，而後重新擠位，只覺如撞牆。
陳山心底有底了，對方要比自己高小半個頭，可力量上起碼要差自己一檔。
接到球，格雷開始運球背拱，想拱到離籃下更近的位置再出手。
遠一點出手也不是不行，可就是射不進……
陳山厚實的胸膛緊緊地貼住他，格雷沒啥巧勁，就使勁往裏懟，可懟了半天還在原地杵着。
陳山都無語了，乾脆雙臂放了下來，瞪大眼睛看着。
怎麼肥四小老弟？你倒是用勁兒啊！
拱半天不動，格雷的面子上有些過不去，背身五秒都快打完了，隨即一咬牙，用蹩腳的運球往底線轉身。
可惜速度太慢。
陳山立即預判其突破路線，滑步跟上，先一步卡住位置。
格雷轉身之後，如同撞上了牆壁，反彈之下重心鬆動，腳底下拌蒜，連人帶球摔出場外。
嗶！
哨響，交換球權。
“漂亮的預判，橫移速度在內線當中很快，身體也很強悍，格雷雖然比他要高，可力量上完全不是對手！”
畢圖眼睛一亮。
“中國佬，別以為你穩了，之前不過是勞資運球失誤，你休想在勞資頭上進球！”
格雷不服氣，展開架勢，蹲下身子貼住陳山，伸出雙臂開始干擾。
陳山冷哼一聲，屁股一抬，往後一坐，格雷立即立足不住。
陳山立即加大往裏擠的力量，向更深的位置擠壓。
格雷漲紅了臉，右肘子頂后腰，上膝蓋卡膝彎，左手暗中捏他的右側腰部的軟肉，用出了全身的解數，可仍舊被頂的連連後退，根本沒辦法站穩。
“力量強悍，要位紮實。”
圖比雖然在博甘斯口中聽聞了他的速度，可現在對他的力量也有了新的認知。
身材也算壯碩的格雷根本不是對手。
“也許，他能頂一頂那頭大中鋒！”
圖比暗自興奮。
“渴！”
陳山咬牙忍痛，吐氣開聲，張手要球。
要到之後，陳山右手單手將球一捏，如抓排球一般，牢牢鉗住，皮球都有些變形！
圖比對陳山大手以及他的身體天賦更加滿意，“就是不知背打技術怎麼樣！”
隨即，他便見到了兇悍的陳氏背打！
只見陳山猛吸一口氣，鼓足力氣俯身運球，猛地向里一拱，左側的肩部、大腚、左肘微微撐開，同時轟擊格雷的胸膛，碰撞之聲十分低沉。
“嘔~”
格雷只覺自己被一輛卡車攆中，雙腳立刻立定不住，不由自主地脫離了地面，身體向後踉蹌而退，重心不穩之下，摔在籃架子上。
陳山趁機轉身面框，左腳一踏地面，身體騰空而起，雙手將球置於腦後，身體舒展，雙手捏着皮球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轟隆一聲，炸響籃筐。
整個籃架如同被巨石轟擊，搖晃起來。
陳山落地，上前地俯倒地的格雷，憤怒出聲，“雜碎，收起你那娘們的動作！！”
格雷只覺胸口要塌陷了一樣，特別是陳山那肘尖擊中的地方，更是疼痛難忍。
此刻被陳山那猙獰兇悍的氣息一衝，心中竟然起了怯意，起身之後，眼睛不敢對視，直接朝着球館外走去。
他要去醫院看看，那該死的中國人，是不是肘斷了自己的肋骨。
“性子強硬，這一回合進攻非常殘暴，竟有了奧尼爾的身影！至於還有哪些籃下進攻方式，有待於考察，不過第三球也不用打了，格雷根本不是對手！”
圖比朝着陳山快步走去，他心裏滿意得出結論，這小伙防守出色，力量強大，進攻方式兇猛。
陳山看着近前的圖比，對方微笑着伸出了手，說道，“我是圖比，陳……鐵山同學，歡迎你加入這支光榮的球隊，我們將一起，為全美錦標賽總冠軍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