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與世界的醜惡做鬥爭
整整睡了六個時辰,王啟蜇終於滿血歸來。
他把所有人聚集在大會議室,再次把每項任務的責任人確定。他要暫時離開三山,他要去北橋府。
經過這一趟鳳凰城之行,王啟蜇已然看清楚,各地民不聊生,盜賊橫行,大楚這個大廈眼看着就將傾倒。
戰亂的洪流即將來臨,沒有人能在這巨大的洪流下安然無恙。
王啟蜇想要獨善其身容易,甚至他想讓自己的近親都遠離這戰亂的洪流也不算很難。但是他想讓三山以及青田兩縣的民眾都遠離戰亂,這很難。
可是即使再難,王啟蜇都想嘗試一下。
三山和青田這邊沒有,北橋府說不定會有。
王啟蜇到了北橋府,沒有聯繫別人,直接去近衛軍報到。
近衛軍的駐紮地設在了北橋的內,苟詢徵用了城內一個李姓富翁的一幢四進的院子當做營地。這當然不符合規定,更不是因為苟詢過四十五大壽的時候,李姓富翁沒拿苟詢送的請帖當回事,只是像打發叫花子一樣,送了五十兩銀子做祝壽賀禮,被苟詢記恨在心,就被苟詢藉機報復。
實在是剛放出要成立近衛軍消息的第三天,苟詢就把五十萬兩的銀票放在了吉鴻面前的桌子上,這讓吉鴻還有什麼理由不全力支持苟詢。
於是,吉鴻完全把近衛軍放權給了苟詢。因為苟詢不僅對吉鴻承諾,一個月後,再給吉鴻五十萬兩銀子。苟詢還承諾,近衛軍以後每月都會上交吉鴻五萬兩銀子。
吉鴻當即大喜,這哪裏還是一支近衛軍,這分明就是一隻會下金蛋的雞。這樣的雞,當然要當寶貝一樣的愛護着,吉鴻大手一揮,甚至還派遣了五十名府兵護衛近衛軍的安全。
王啟蜇不清楚這些秘事,因此當他站在近衛軍營大門口,看到六個雖然弔兒郎當卻仍然表現出些許軍姿的哨兵,心底還在暗暗的感嘆,世界之大能人是層出不窮。
近衛軍這才成立幾天,就有人把一群紈絝子弟訓練的有了一些軍人的樣子。
可是當王啟蜇讓他們通報自己前來報到,一個哨兵對他伸出了一隻粗糙的手掌,王啟蜇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想法有多麼的荒繆。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銀子變成了這個世界上最貴重的東西,人們為了它,有時候臉都不要了。
很無奈,王啟蜇掏出一塊約有半兩的碎銀子遞給了哨兵。“我是來報到的······”
哨兵他粗糙的手掌顛了幾下那塊半兩重的碎銀子,不屑的瞅了幾眼王啟蜇,很顯然是嫌棄銀子太小。
王啟蜇不是想為這世界做抗爭,他只是單純的忍受不了哨兵對他無視的態度。他又重申了一遍。“兄弟,我是三山縣的,來報到的。”
王啟蜇甚至都拿出了徵集令。
這時一個年紀看起來稍大一些的哨兵,笑嘻嘻的走到王啟蜇身邊,拍了他肩膀一下。“兄弟,聽說你們晚報到一天,就要上交二百兩銀子,你交的銀子應該不少······”
王啟蜇沒來的急回答,哨兵繼續道。“你看,兄弟們日晒雨淋的替你們守着大門,沒日沒夜的保護着你們的安全,就算有點空閑,還要替你們跑腿。咱們就算沒有功勞也算有些苦勞······你家大業大的肯定不在乎百把兩,今日兄弟們也不跟你要多,我鄭東群年紀大那麼一點點,兄弟們也都給幾分薄面。我呢看你也挺投緣,不用你多出血,你拿一百兩銀子,兄弟們認識一下。
”
這得經過多少的迎來去往,才能把不要臉的要好處說的如此的光明正大。
王啟蜇沉默不言,他到要好好瞧瞧這些人到底有多麼的不要臉。
其餘哨兵見王啟蜇不知道好歹,都紛紛出言點撥他。
“小子,石炎縣那小子當初可是給了五百兩的結交費,兄弟們照顧的他現在在近衛軍里橫着走。讓你拿一百兩,鄭大哥很給你面子了,別不知好歹。”
“是啊!也就是鄭大哥發了話,要不······就一百兩,你想的美。”
······
沒有能力去反抗,忍了是因為沒辦法。王啟蜇現在有能力能與這些世界的醜惡做鬥爭,他決不妥協。雖然他很好奇,大門就這番氣象,大門裏的近衛軍該是一幅怎樣的景象。
王啟蜇故作為難的摸了摸腰上的錢囊,對着鄭東群道。“鄭大哥是吧!你看我初來乍到,不知道咱們這邊的規矩,沒帶多少銀子,你看······”
王啟蜇引着鄭東群就向背人的角落走去,其餘哨兵看到王啟蜇唯唯諾諾小家子的模樣紛紛哄堂大笑,一點都不顧及他們是在崗上站崗。
引導着鄭東群走出了約五十丈遠,完全躲避了其餘哨兵的目光。
王啟蜇伸手就抓住了鄭東群的肩膀,猛地往自己身邊一拽,鄭東群就彎曲了身體,王啟蜇抬起了右腿,彎曲,一膝蓋就頂到了鄭東群的胸膛上。
鄭東群立刻佝僂着身體像一隻剛離開水的蝦,在土地上抽搐扭動並乾嘔着。
王啟蜇無情的道。“我沒帶更多銀子,你看這樣行不?”
鄭東群嗚咽着,慢慢的適應緩解王啟蜇一膝蓋帶給他的疼痛。他只是不小心,被眼前這個小白臉偷襲成功了。不然,憑他二十多年行伍的經驗,別說就眼前這一個稚嫩的小白臉,就算再多上三五個,都休想近的他身。
“行······行······”鄭東群敷衍着王啟蜇,慢慢的站起身。他要讓小白臉知道,什麼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鄭東群絕對就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他抽出了鋒利的腰刀,對着王啟蜇的左肩就劈了過去。王啟蜇就是用左手抓的他的肩膀,他要讓王啟蜇知道馬王爺長着三隻眼。
王啟蜇不屑與鄭東群這類人糾纏,那是給他們長臉。
王啟蜇一個箭步快閃開了鄭東群劈過來的刀,順勢就靠近了鄭東群,然後趁着鄭東群來不及反手,王啟蜇左右出拳,就打到了鄭東群的臉上。
鄭東群頓時就眼前發黑,腦袋發矇。一個恍惚,踉蹌了兩步,鄭東群堅持着沒有倒下。
王啟蜇緊跟着又一個左擺拳、右直拳,‘嘭、嘭’帶着聲響,繼續打在了鄭東群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