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惡魔
顧警官開車送計修城回到巷子口，兩人互相道別。看着顧警官車子離開，計修城便上樓回家。
家裏靜悄悄的。媽媽今天在醫院加班，爸爸也睡著了。
北多城的夜晚似乎更加璀璨，燈火輝煌，可在宇宙中微微熒光都算不上。
計修城回到自己的房間，昏黃的燈光投射出一個彷彿支離破碎，毫無規則的房間。
變形的燈光讓計修城隨意全無。
他在床上躺下來。
他胡思亂想一陣，還是難以入睡，計修城索性起床打開電腦，玩起射擊遊戲。
他的心跳加速的次數，似乎和身體血液流動現成節奏。
鼠標下噴射的無限子彈在各種場景肆意妄為，計修城的神經也緊繃起來。
他的指節狂動，像具有金屬機械性能。怪獸通通被擊斃。
無論怪獸如何強大，電腦里的東西都是程序設定，總能找到規律破綻。
幾個回合下來，計修城在猛然的爆發過後消停了。此時，已是半夜，他感覺萬籟俱寂，感覺整個身體也進入極度的沉寂狀態……
他仔細諦聽，讀取腦子裏聲音的頻率。計修城精神進入奇怪狀態。他看着的桌子上的鬧鐘，指針奇迹般飛快轉動到肉眼看不太清楚，一小時一小時越來越慢快。
但是，計修城的眼裏的世界，或者說腦子裏又變慢了，計修城都分不清真實世界變慢是幻覺還是真的變慢了。
計修城發現了其中的規律，他腦子裏的世界運行越慢，他的能力就越強大。
如果世界靜止下來會怎麼樣呢？計修城起了這個的念頭，雖然，現在他還做不到。
計修城感到超能力妙不可言。
要腦子跟上頻率的節奏，實在很難，不過，這次的修鍊，計修城的意念操控能力強了很多。
房價的鏡子裏，計修城的身體懸浮在空中。他極度興奮，有成為了神的感覺。
“太好了。太好了。”
他記得在醫院的時候，意識飛出地球，飛出銀河系，有種聲音昭示他會成神。計修城意識到這是真的，不是虛幻的。
他必將去探知他知道的一切事情，這個世界究竟是如何構成的，為什麼他的腦子裏的頻率是如果產生的，世界上發生的事情都是必然的，還是有隨機性……
他首先想到了死神，這可能是個入口。
找到死神，和她較量一番，計修城已經躍躍欲試。
……
長時間的修鍊和想問題計修城累了，便躺上床睡去，進入夢鄉。
他天生夢多，各種各樣離奇古怪的夢都做過，但是這次更真實。
他夢到來到一處郊外，天夜很暗，所見都有扭曲的感覺，像來到了異世界。
一塊空地上，在計修城的眼睛注視下，一棟十幾層高的樓房拔地而起，眼前出現的像使用了魔法的結果。
轉眼樓房，變成了廢墟，好像是廢棄了很久的一個地方，雜草叢生，沒有生氣。
他能感覺到裏面住有奇怪的生物，好奇心在驅使他朝樓房走去。
他剛剛接近樓房，一把利劍從背後刺了過來，計修城慌忙躲過，並沒有馬上展開反擊。
計修城希望看清是什麼東西。
他看到死神的沒有面部器官的臉，猙獰無比的正對着他。
他感受到的奇怪生物竟然就是死神，林教授不是判定死神是機械人嗎？
“你為什麼可以來這裏？”死神說。
“我在夢裏。”
“不是的，你不是在夢裏。”
“你不是要殺我嗎？所以，我就來了。”
“好，我怎麼都不能辜負你的。”
死神說完便挑起以劍像刀一樣砍來，計修城躲開，抓起一塊石頭捏碎，手裏的碎石子飛去，死神身體被打出很多火星，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原來死神的身體是金屬的，她應該是來自其它時空的機械人，林教授的判定是準確的。
計修城一陣冷笑。
一會兒，計修城腦子裏出現幾道寒光，劍從空氣中出現，每一劍都是刺向心臟的。
計修城冷汗直流。這個夢太真實了，如果，被劍刺到會死嗎？
但是，計修城已經非常自信了，他相信死神已經殺不了自己。
死神節節敗退，計修城也步步緊逼，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想法。
計修城抬腿用腳朝地上用力一踏，一道無數的石子組成的力量強大的龍捲風在四周形成保護牆。
每次刺過來的劍和龍捲風碰撞出火花。計修城又意念催動十幾道龍捲風朝那些地方捲去。
龍捲風所過之處，摧枯拉朽，樓房被摧毀，倒塌下去，把死神壓在鋼筋水泥堆里。
一片沉寂后，從廢墟里傳來：死神高喊“你這個惡魔”的聲音。
……
第二天，計修城起床，洗臉刷牙中想起昨天的夢，肆虐死神的快感，便佔據了大腦。
這時，他還手機響了。顧警官說：“計哥，昨天發生了一件怪事，郊外的一棟樓無緣無故倒了。”
“真的嗎？”
有這種巧合嗎？計修城想。
“真的。”
“哦。”
計修城迅速洗漱完，草草吃了個早餐便去警察局。顧警官駕駛一輛警車拉着計修城往郊區開。
到了現場，他們看到已經有一些警察拉起警戒線正在做調查。
“什麼情況？”顧警官問一個做勘察的警察。，警察搖頭：“我們問了地震局，昨天沒有發生地震，周邊也沒有爆炸的跡象，但是，又像是遭受外力引起的。”
計修城看到一切，惶恐不安得話都不敢說。高樓像遭到強烈地震的破壞，整天塌陷，殘垣斷壁。
這裏分明是昨天和死神大戰的地方，現場破壞力驚人。
在夢中，即便天地毀滅，心也不為所動，在真實的環境下，截然不同。還好昨天晚上這裏沒有人，否則帶來的後果將不堪設想。
計修城不動聲色，隱瞞了夢中大戰的事情，心裏說我真的是惡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