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珍妮絲的賭約
值班室內，周林摘下墨鏡，先是看了一會兒站在門口附近的小杉，接著說道：
“我是你父親的朋友，當年一起參軍入伍的，我叫他一聲光哥，你要是不嫌棄，就叫我一聲小林叔。”
小杉看着眼前的這人，心裏五味雜陳，先是薛天，再是這個小林叔，父親的朋友真的這麼多嗎？
“小林叔，您認識薛天叔嗎？”
“我說呢，是不是他讓你來參軍的！”周林臉上的肉晃了晃，有些生氣的說道。
小杉沒有說話，算是將此事默認了。
“那個傢伙，一肚子壞心眼，竟然把主意打到你身上去了。不過算算時間，你今年才十六歲吧，按照規定，是沒辦法當兵的，走，我送你回家去。”說著，周林就要帶着他出門。
“是爸爸想讓我去當兵的，他托薛天叔叔告訴我，如果他死了，就讓我去參軍。”小杉回應道。
“放他娘的屁，這事我怎麼不知道！你爸爸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你能安穩的活着，這事他經常給我們說，他薛天怎麼可能不知道？聽小林叔的，你回家去吧！他那裏我去說，看我不罵他一個狗血噴頭。”周林拿出通訊器，想要撥一個號碼，但不知道想到什麼，最終還是沒有按下去。
“小林叔，其實也是我自己想當兵的，即使沒有薛天叔，十八歲的時候我也會來報名！”小杉用手抓着兜里的手錶，不知道該不該給他看這個。
“孩子，你知道當兵意味着什麼嗎？”周林走到小杉身邊，抓住他的肩頭，他的眼睛裏有一種莫名的東西，小杉曾在父親的眼睛裏看到過，是慈愛與關懷。
“一旦你當了兵，你的命就不是自己的，你必須為了城裏的一億多人獻上自己的一切，就像你父親那樣。”周林鬆開他的手，深吸一口氣，又戴上了墨鏡。
小杉看到了，他眼裏有淚水涌動。
“小林叔叔，你看這個”，小杉拿出那塊手錶，遞給周林。
“這是？你從哪弄得這個？”周林又摘下墨鏡，仔細的摸着那塊手錶，中間紅星上的編號13格外引起他的注意。
“是老薛給我的，就是薛天叔的父親。”
周林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拍拍他的肩頭，“怪不得，怪不得這傢伙這麼胸有成竹”，他把手錶還給小杉。
“記住了小杉，這塊手錶你只要拿着，就算是遇見軍隊裏面的老傢伙都要給你一個面子，但是不要隨意拿出來給別人看，尤其是盡量不要被你的那些戰友們知道。”
“那您同意我去參軍了？”小杉再次看了一眼手錶，放進兜里。
周林苦笑一聲，“服從命令聽指揮，這是軍人的天職。”他最終還是把墨鏡戴了起來，“小杉，到了軍隊裏面，一定要機靈點，咱能不去遠征軍就別去，牆外面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他走到門口，又轉身說道：
“好了，再見，希望下次見到你，你已經成為一名優秀的士兵了。”
說完，周林笑着和小杉擺擺手，走了出去，另外兩人趕緊跑了過來，三個人說了幾句話就上了車走了。
小杉目送着他們離開，這時他才明白，這塊手錶不是給那些人看的，是專門給小林叔留着的。他總覺事情怪怪的，但又說不出來。
三名負責報名的士兵將已經填好的信息表遞給了他，讓他去新兵接待室等待，傍晚會將他們一起送去軍營。
一進門，其餘十幾人齊刷刷的把眼睛放到他身上，
珍妮絲從身後一把抓過他的個人信息表，上面赫然寫着十八歲！
“不會吧，真的是十八歲哎！我完了，你們都寫的是多少？”。
珍妮絲打開自己紙張，上面寫着十五歲，她又走過去看別人寫的，大多寫的是十六、十七歲，甚至還有一個寫着十三歲的！
“最後一個，眼睛哥，你寫的是幾歲？”
那人得意的看着她，慢慢打開，紙上寫着大大的十八歲！
“我靠，有內幕，你是不是他的托啊，故意整我們的。”珍妮絲大叫一聲，垂頭喪氣的，畢竟去外面說一句“我不是女人”這種話也太丟人了。
“你好，我叫夜玉霜”，他扶了一下眼鏡，笑着去和小杉握手。
小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反正露出笑容，只管握手便是。“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但一上來我們就幹了一件大事！”夜玉霜接著說道。
其他人撇撇嘴，小杉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猜到大概與自己有關係。
“這樣吧，大家不用去外面喊那種丟人的話，每人出一點錢，今天中午請我們兩個吃頓飯就行，誰贊同，誰反對。”夜玉霜笑呵呵的看着其他人，露出狡猾的表情。
“我贊成”，珍妮絲第一個答到，其他人也不願意去喊這種話，也表示沒問題。
算上小杉，他們一共是十二人，只有珍妮絲一個女孩，和負責報名的士兵打完招呼后，他們一行人朝着外面走去。
“你們說我們中午吃點什麼好呢？”夜玉霜走在最前面，“是我左手邊的羊肉串，還是我右手邊的牛肉堡呢？”
“你不要太過分了好吧，現在肉貴的離譜，一斤肉可以換五十斤糧食，你想把我們都賣了嗎？”珍妮絲在後面生氣的說道。
“好，既然大家都不知道吃什麼，那不如聽，呃，陳鳴杉的意見怎麼樣？”隨着夜玉霜一句話，眾人把眼睛盯在小杉身上，關鍵是他也不知道該吃什麼好。
“要不然大家去吃頓水餃吧！上個世紀不是流傳一句話嘛，出門餃子回家面，正好大家要一起參軍了，要不然去吃這個？”
珍妮絲走上前抓住小杉的肩膀，“那是你們國家的傳統，我們那可不興這個，不過今天我們都聽你的，就吃這個吧！”
小杉還是第一次離女孩這麼近，臉上不禁掛起一抹紅暈。
珍妮絲有一頭漂亮的金色短髮，鼻子挺直，皮膚白皙，說話婉轉動聽，最殺這種沒見過世面的男孩。
其他人表示無所謂，願賭服輸，吃什麼都可以，夜玉霜攤了攤手，一群人邊走邊找餃子鋪。
終於，在一處不太起眼的地方，出現了一家名叫“安寧餃子店”的地方。
“老闆，來上十二斤水餃”
夜玉霜高喝一聲，裏面走出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大娘，看着這麼一群人走進店裏，興奮的合不攏嘴，她急忙招呼裏面的小孫子去下水餃。
他們剛坐下去，旁邊臨桌上就傳來幾個男人的聲音，小杉聽得真切，他們在討論珍妮絲，說她長得騷氣，就和那畫裏的妞一樣。
還說一會兒誰要是先摸到她，誰就今天吃飯不用掏錢之類的話！
麻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