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三種答案
那個老頭又來了！
就是叫查理的像牧師的心理醫生！
在焦眠眠下樓的時候出現在自家客廳，還笑着和她打招呼。
“孟夫人，你好啊~”
焦眠眠笑着問候他。
內心叫他臭老頭。
又來了、又來了、又來了！這個醫生他又來了！
噔噔蹬的跑下樓梯。
沒想到一個禮拜居然過的有這麼快嗎？
跑到孟和葉身邊。
焦眠眠：“孟和葉你叫他來的嗎？”
悄悄和孟和葉咬耳朵。
孟和葉攬着她的肩，“他自己來的，我們上個禮拜不是約好了嗎？”
事實確實是這樣。
她黯淡着眼神。
一隻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不過，眠眠可以隨時叫停。”
又是這句話。
明知道她既然同意了，就不會輕易反悔。
“算了，反正又不會怎麼樣，只是和他聊天罷了。”
那種將人的私慾一點點挖出來的感覺。
還好有保密協議，若是他們將這個當做談資的話......
只期盼着遇到的是有職業道德的。
孟和葉也會杜絕那樣的事情發生的，要相信他！
黑暗給了她一點勇氣，將孟和葉的手拿下來，剝了一顆茶几上放着的酒心巧克力。
甜意直達心底。
焦眠眠：“我準備好了！”
這要上刑場般的壯志是怎麼一回事啊喂！
“咳咳，我是說可以開始了，畢竟查理先生要趕時間的吧？”
查理：“啊，我可沒這麼說過，夫人。”
焦眠眠：“今天你要在哪裏和我聊天？”廢話少說！
孟和葉：“我去書房處理文件。”他拍拍焦眠眠的腿，示意自己要上樓。
那就是在客廳了？
焦眠眠裙子下的左腿疊在右腿上，雙手抱胸。
這是一個很警惕的姿勢。
因為空間範圍很大，讓她沒有安全感。
孟和葉不放心的望了一眼查理醫生，他朝孟和葉點了點頭。
摸了摸焦眠眠的腦袋，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才離開。
離開前他說：“不舒服就喊我，嗯？”
查理：“請您放心，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夫人是個禮貌且有善心的人，不會對我這個老頭子做什麼的。”
......
哪裏不太對。
焦眠眠思考着這句話，到底是不是在誇她。
孟和葉上樓了。
查理打開了電視，“夫人喜歡看什麼電影？”
焦眠眠糾正了幾次都沒有讓他改掉叫她夫人的習慣，也就隨他去了，“好像沒什麼特別喜歡的吧，大眾好評比較多的，能看進去的就好了。”
查理：“我聽說您先生是電影演員吧，他的劇您也不喜歡嗎？”
遙控器在他手裏，界面轉換放了一部歷史記錄里焦眠眠最近在看的動漫。
天使出現在畫面上。
這部動漫她小時候就在看了，現在還是沒等到結局。
焦眠眠：“他不一樣。”
孟和葉的電影和孟和葉不一樣，雖然她都看過幾遍也就是了。
吸血鬼咬着人類脆弱的脖頸，頃刻間失去了生命。天使降下神罰，吹響戰鬥的號角。
查理看了一會兒，發表着評論：“這個人是反派嗎？”
“怎麼說呢，動漫里很多人物都是亦正亦邪的，三觀和道德感在這裏底線會低一點。”
這個話題讓焦眠眠多說了兩句，因為這也是她的職業嘛。
查理顯然對她的信息很了解，“夫人的漫畫我也看過呢。”
哈？一個五十歲的老頭看少女漫畫？
怎麼不僅沒覺得驕傲，還覺得怪猥瑣的？
焦眠眠用異樣的眼光看着他：“查理，你看少女漫畫做什麼？”
查理：“別誤會~我也只是個有愛好的普通老頭子，沒人要求老人家就必須喜歡釣魚吧。”
是挺有道理的。
愛看少女漫畫也沒什麼。
是她戴有色眼鏡了？
焦眠眠：“那你看過哪部呢？”
查理：“就是《青澀的初冬》啊，主角和心愛的人突破種種困難在一起的樣子，真是令人感動呢！”
即使對象是個老頭？
畫面感太奇怪了，焦眠眠住腦。
“啊，那還真是謝謝您的支持了。”
查理：“這部漫畫是以夫人為原型嗎？”
焦眠眠：“你不是知道嘛。”
查理：“裏面面對家庭變故時，主角在爆炸的前一秒抱着零食出現在家門口，她是覺得需要慶祝嗎？”
焦眠眠：“只是偶然，漫畫創作需要有衝擊性的劇情吧。”
查理：“嗯，確實是一部好看的漫畫，夫人的家人是怎麼樣的人。”
這個問題上次沒問過嗎？
焦眠眠：“就是普通人吧。”
會有每一種人類會出現的感情，喜悅，無奈，悲傷和絕望。
這不就是普通人都會有的嗎。
查理：“那，我們今天可以談談你的父親嗎？”
“比如說？”
電視裏自動播放着下一集，是焦眠眠還沒看過的一集，墮落的天使操控着傀儡，實驗室里全是人類的零部件。
她裙子下的腿變換了姿勢，毛絨絨的拖鞋掛在腳上，似乎沒有被談話影響，還悠閑的看着動漫。
主角在決戰時拔出了劍，耀眼的金光衝天，實驗室被破壞掉。但放出來一隻惡魔，那惡魔居然長着天使的翅膀！
查理翻開了一本書，從裏面拿出來一張紙，遞給焦眠眠。
那是一張表格。
“可以寫出他對你的期待，和你自己的期待嗎？”
焦眠眠皺眉，接過圓珠筆，在上面畫了個孟和葉。圍着圍巾捧着臉的樣子，比本人要可愛的多。
“太麻煩了，我不要。”
查理：“那我要把這個交給先生。”
什麼人吶，無恥！
焦眠眠在孟和葉的周圍畫了八個不一樣的炸彈。
“沒有地方寫字了。”
查理拿出一張新的紙。
......
專門跑來克她的吧。
父親的期待有什麼呢？
她不想深入思考這個問題，那會令她難過。
夢裏都是他從太平間坐起來問她為什麼自己活着的樣子，太難受了。
她滴滴答答的眼淚落在紙上。
孟和葉從樓上跑下來趕走了查理醫生。
果然在監視着她。
她就知道。
電視上正播着主角傻呵呵的笑着的樣子，短暫的勝利讓他們在慶祝，明明都被穿透了心臟，活下來只因為是主角，卻還是要執行這樣的任務。
隨時喊停的也不是她，是孟和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