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校園白月光9
徐舟的傷最嚴重的就是輕微腦震蕩,他的後腦勺磕到了桌尖。
兩個人貼身肉搏,都沒有討到好。徐舟身上多是皮外傷,看着嚇人,到醫院包紮一下好好休養就沒什麼大礙。而顧景也是如此,他的嘴角被打出了血,臉上也全都是擦傷。
確實很疼,兩個人都是用了狠勁的,但又怕嚇到唐箏,兩個人很有默契地並沒有真的下死手。
而徐舟找到了自己的哥哥徐川。
或許是在那種情況下,剛剛被心愛的女孩拒絕,又轉頭與曾經的好友發生衝突,這個17歲的少年應該是承受不了,他也沒受過什麼傷,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像小時候在外面被欺負了就會找媽媽,在這種情況下,徐舟的第一反應是找自己的哥哥。
想要告訴你,我被欺負了,想要你安慰一下,哪怕只是過來看看也好。
徐舟大概是這麼想的?
無論徐舟是怎麼想的,徐川都顧不上了。他不需要知道徐舟到底遭遇了什麼,他也確實不知道。他的弟弟是他現在最佳的談判手段。
大概徐川就是天生的冷血吧。儘管他的父親對母親寵愛有加,但這份愛絲毫沒有顧及到他的身上,就好像他的存在就是個錯誤,他自己僅僅代表着他是父母愛的結晶。
一個愛的結晶,怎麼可能比得過愛本身呢?
從小他冷眼看着父母恩愛有加,他們肆無忌憚地秀着所謂恩愛,不管自己的孩子。徐川也不需要父母管自己,他只需要自己做着對自己最有利的事情,比如學習,比如運動。
直到他被綁架了,他的父母好像才恍然間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從小被忽略的孩子,甚至他們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忽視,突然間發現因為自己的失誤,讓自己的孩子受到無妄之災。
於是他們開始着急了,卻又因為顧及外界因素不公開尋找他。
沒關係,徐川其實心裏一點也不在意。他能在極短時間做出對自己或是家族的最優解,自然也不會在意那點細枝末節的情緒。看,他還不是回到了父母的身邊嗎?
他對自己的能力一向很有信心。
所以,為什麼要在意自己弟弟的情緒呢?
於是徐川緩緩開口:“我想知道,徐舟是做了什麼,引起顧先生這麼大震怒?”
顧景笑:“或許你可以問問他?”
這本身就是一個巨大陷阱。
徐舟會和徐川說嗎?不見得。不然徐川會巴巴跑到病房來當面對質?
告訴自己的哥哥,自己好沒用,被喜歡的女孩子拒絕了,被好朋友打了?
以顧景對徐舟的了解,他是絕不會這麼說的。
那麼,你會怎麼辦呢,徐川?
徐川扶了扶鼻翼上的眼鏡,“何必捨近求遠?我認為我們還是有商量的餘地的。”
徐川這個人,看起來就不苟言笑,不好接近,且一股精英氣質,很會算計人。
而他本人也確實是一條吐着蛇信子的毒蛇。一不小心就會被咬一口,然後劇毒深入骨髓。m.
但別忘了,顧景他同樣也是這種人。
“有嗎?”
顧景好像很是疑惑,他好像聽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彷彿要笑出來:“我們?商量的餘地?”
“我認為,我們好像是沒有什麼可談的。”
唐箏拉了拉顧景的手,她巴巴地看着他:“好啦……阿景,別說了。”
唐箏握緊顧景的手。顧景的手很冰。在南方,四月已經是比較溫暖的時候了,顧景的手冰的有些不太正常,應該是照顧她照顧了一夜吧?
唐箏瞬間就心疼起來,她將顧景的手放入懷裏:“怎麼手這麼冰?可別感冒了。”
“沒事。”
顧景安撫好唐箏,然後對着徐川說:“我和徐舟沒什麼好說的。那麼,請回吧?”
再待在這裏也沒什麼意思了。徐川把果籃放在桌子上,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唐箏,好像要將她的樣子深深地印在腦海里。
臨走前,他突然說了一句:“唐小姐,你還記‘小石頭’嗎?”
“你……”
沒有等唐箏回話,徐川就已經輕輕帶上了房門,堵住了唐箏未盡的話語。
你是小石頭?
顧景卻是想起了什麼。
唐箏剛剛來的時候,確實一直念叨着一個人,那個人本應該是他的母親收養的,不過在他的一些小手段下,換成了唐箏。
那個人好像就叫小石頭。
剛來的那些月,在治療了一段時間后,唐箏確實提出了要去找小石頭。
不過他調查過,在唐箏被收養之後,小石頭不知所蹤。但奇怪的是,好像是有人刻意抹去小石頭存在的痕迹,顧景沒辦法找到最後收養小石頭的人家。
怕是個勢大的人。當時的顧景這麼想,但因為小石頭已經走了,他也不用刻意迴避這個人。他將唐箏帶回孤兒院,唐箏得知小石頭有了更好的去處之後,只是鬱鬱寡歡了一段時間,但因為好朋友有了更好的去處,倒也沒傷心太長時間。
顧景從來沒有把小石頭同徐川聯繫在一起。就他所知,在那段時間裏,徐川應該是在米國進修?
但想起那段時間徐家的處境,再結合實際,顧景很快就得出了事情的真相。
小石頭,應該就是徐川。不然他不會因為這個事情特意拜訪唐箏,在最後又說出如此意味深長的話。
他是想做什麼?
顧景暫且想不出來。但也不需要知道他要幹嘛,因為他馬上就要把唐箏帶回莊園。
怎麼可能放她回學校呢?真的傻,連這種場面話都信。
“阿景,我們這是要回家嗎?”
看着在收拾東西的顧景,唐箏輕輕地問。
顧景對着她笑:“是啊。”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學校?”
“很快了。”
唐箏跟着顧景回到了莊園。她很快就發現了不對。
這裏除了顧景和醫生,就沒有任何人了。在以前,她起碼有女僕陪着說說話,但現在她身邊好像就顧景一個人。
她好像再一次,被禁錮了?
這樣的他,能允許她回到高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