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二哥的理解
“二哥,你怎麼在這裏?”
被二哥抓包,簡諾內心很忐忑。
陸定陽握了握手心裏的鑰匙,回道:“我過來這邊辦事,正好看到你出來。”
他還看到了司宇琛想對諾諾……
也不能怪司宇琛,他要是有對象,估計也這樣。
男人就該理解男人!
對!沒錯!他們都是男人,應該要理解對方。
陸定陽越安慰自己,心裏就越憋屈,諾諾才二十二歲,這麼小一個女孩,司宇琛都二十七了,司宇琛怎麼捨得禍害諾諾!而且司宇琛還在幾年前就表露出他的野心,這個禽獸!
算了!他們都是男人。
“哦,我剛下班,宇琛來接我下班的。”簡諾也緊張。
二哥雖然和宇琛關係緩和了不少,但這兩人之間的關係一直很微妙,說不定下一秒就能打起來。
“對,我來接諾諾下班,二哥還沒吃飯吧?不如我們一起去吃。”司宇琛一口一個二哥叫得可親熱了。
“好啊。”陸定陽才不客氣。
反正是司宇琛請客。
司宇琛還能看不出來陸定陽心裏那點小九九,他只是不說穿罷了,二舅子嘛,得讓着些。
簡諾覺得場面有點尷尬,但到了這種時候,她的意見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然後他們三就去吃炒飯,沒錯,是炒飯,還是陸定陽提出來的。
三份炒飯,一人一大碗。
陸定陽還要了啤酒,不過不讓諾諾喝。
簡諾低頭吃飯。
陸定陽開始他作為二哥的說教:“人生哪,總會有跌落,咱們能享受如今的富裕,也要有能吃苦的耐力,我們就只有諾諾一個妹妹,我們不求你能讓她一直富貴,我們只求你能讓她一生無憂。”
司宇琛作為未來妹夫,他乖乖點頭:“嗯,二哥教育得是。”
陸定陽和司宇琛碰杯喝酒。
陸定陽還越說越上頭了,“諾諾是我們寵着長大的,她可能不是最完美的,但若是讓我們知道你欺負了我們家諾諾,我們兄弟幾人不會讓你好過。”
“知道二哥,我一定會對諾諾好的。”剛開始司宇琛還是應付的心思,那現在,他改變了態度。
陸定陽是真的愛諾諾,疼到骨子裏的。
陸定陽和司宇琛又捧杯喝酒。
“諾諾。”陸定陽看向諾諾。
諾諾應道:“二哥。”
“在家裏時,大家都寵着你,你可以無法無天,但將來嫁人了,得學會理解,司宇琛不是什麼好人,但他真心對你,二哥祝福你們。”
陸定陽沒喝醉,但這些話確實真心真意的。
他希望諾諾嫁個好人,雖然司宇琛和他相處得不是太融洽,但站在客觀的角度上講,司宇琛作為諾諾男朋友是合格的,作為未來丈夫也不會差到哪裏。
“謝謝二哥。”諾諾端着茶杯和陸定陽碰杯。
她紅了眼眶,感動得一塌糊塗。
“還有司宇琛,好好對諾諾。”
陸定陽又和司宇琛碰杯。
司宇琛抱着道:“二哥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諾諾的。”
交代好了事情,陸定陽低頭把剩下的飯幾口吃完,站起來道:“我走了,你們慢慢吃,一會記得把諾諾送回去。”
司宇琛起身要送陸定陽,陸定陽又把司宇琛按了坐下:“諾諾怕黑,你留下來陪她。”
陸定陽瀟瀟洒灑走了。
諾諾看着二哥的背影,起身叫他:“二哥。”
聞言,陸定陽停住腳步,轉身看來。
諾諾衝過去抱住陸定陽。
“二哥,謝謝你。”
陸定陽笑了,手輕輕拍了拍諾諾的肩膀:“二哥希望你能幸福。”
司宇琛都求婚了,諾諾嫁給司宇琛還遠嗎?二哥捨不得諾諾嫁人。
可妹妹長大了,哪能一直不嫁人。
夜色很深,月光很美,諾諾目送陸定陽離開,司宇琛過來牽起諾諾的手放在胸口,心臟跳動的上方。
諾諾側頭看司宇琛,司宇琛也看她。
一切盡在不言中!
離開后的陸定陽看着天上的星空笑了,笑得有些許悲傷。
因為陸定陽喝了酒,所以他只能叫代駕,他就蹲在路邊等着代駕過來。
二十分鐘后,代駕到達。
“請問是陸先生嗎?”
是一個好聽的女聲。
陸定陽抬頭,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而這個女孩,是周羨。
“還真是你啊。”陸定陽深吸口氣,身體有點軟,沒力氣,他鼓了一口氣起身。
頭暈乎乎的,陸定陽差點摔倒。
是周羨扶住了他。
陸定陽一米八六,周羨只有一米六二,身高差加上體重的差異,周羨差點沒扶住陸定陽,還是陸定陽反手摟住周羨才站穩。
他和她貼得很近。
兩人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聲。
陸定陽穿着短袖,周羨也穿着短袖,兩人的手貼在一起,還能感受到彼此的溫度。
“你生病了?”周羨感覺陸定陽手臂的溫度略微有點高。
“沒有,喝了點酒。”陸定陽放開周羨,等周羨站穩后他才鬆開扶着周羨的手。
“哦,我是你的代駕。”周羨認真臉。
剛看到一位姓陸的顧客時,周羨就想到了陸定陽,沒想到還真是他。
“嗯,我的車在這邊。”陸定陽把車鑰匙拿出來給周羨。
周羨想扶陸定陽上車,陸定陽已經先一步朝着副駕駛走去。
周羨上車,先和陸定陽確定了目的地地址,然後啟動車子。
夜晚的江城很美,陸定陽回家的路上車輛也不多,周羨專心致志的看着前方。
忽然,陸定陽開口問:“你會做的事情還挺多,我記得你是一名演員,怎麼現在還做代駕了?”
周羨笑笑:“我沒有固定工作,只要能掙錢的工作我都做。”
“你是一個要強的姑娘。”陸定陽看着車窗外,心裏想了很多,“可惜,我沒能幫到你什麼。”
記得當初周羨故意接近他,是想讓他幫她阻止福利院拆遷,如今那家福利院已經拆遷一年多。
陸定陽不是因為沒有幫到周羨有愧疚,而是因為,他感嘆周羨人生的不易。
可世間誰又能活得容易呢。
他也不容易啊,天天吃家裏兄弟姐妹的狗糧,還要面對長輩的催婚,最主要是沒能遇到一個心動的女孩,更讓他傷心的是,連糖糖也讓他找二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