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賽伯的抱怨

又過了好一會兒，鍾馗睜開眼睛，說道：“我已經沒事了。沒想到賽伯練成了如此霸道的兵器。按理說他沒有這個能力。不知是誰傳授給他的。這個人才是最壞的。你們跟我一起和我去找賽伯。”

說完，判官起身向外走去，我們都跟了出去。

把黑山和黷武綁起來后，我們一行來到皈依院，走入賽伯的屋子，白破和均田都在。

“你們還是來了，我多麼希望來的人是包信或黑山呀，但是我知道這不可能了。白破看見你們回來就告訴我了。”

“你為何如此歹毒？”判官問道：“是誰教你這銷魂腐魄釘的鍛造方法？”

“你永遠不會知道。我不可能告訴你。”

“好，很好。”鍾馗說完，用手一指，三人都被繩子捆了起來，隨後開始疼痛地哼哼唧唧叫了起來。

“我已經將他們用蝕骨索捆了起來，他們每天都要經受鑽心的疼痛，除了我沒有人能解開這個索，不用擔心他們逃掉。隨後，摧塔將白破、均田他們和黑山、黷武一同扔進化魂湖，將賽伯押往京城，交由大司寇處置吧。畢竟大司寇才是京城直接管理皈依村的人。”

“是”摧塔應到。

“我還得到俗世一趟，先走了。你自己安排行程。”說完直接走了。

摧塔沒有急着離開，而是和師父玄鳥到功過堂敘舊。白伯意興闌珊，說要到皈依院收拾一下，離開了。快樂翁只對做飯感興趣，也離開了。這裏我負責看管賽伯等人。

賽伯疼痛之餘，對我說道：“我本來計劃的非常完美，是你，崔步青，讓我功虧一簣。我恨你。”

“我卻一點都不恨你。”我說道：“相反，我非常感謝你。我覺得上天對我實在不薄。在你們所謂的俗世，我得到了上天太多的眷顧，有一個穩定的收入，有一個和藹的妻子和兩個可愛的孩子。我不會為明天的麵包發愁。來到了這裏，你們所謂的陽圈，我依然受到上天的眷顧，兩進京城都沒能忘卻前世，判官還判我回去。沒有你，我不能經歷這一切，我不能深切地感受現在的一切，不會相信上天對我的照顧，也不會相信善有善報，是你，讓我經歷了這痛苦且美好的一段。我有什麼理由不感謝你呢？”

“哈哈哈哈哈，自欺欺人罷了，你在俗世難道沒有發愁的事情嗎？你沒有為難的事情嗎？”

“有，很多。那個小人物在俗世中要想活好不得具有聖人的智慧和帝王的胸懷。但是我沒有抱怨過，我認為上天已經對我太過恩賜了。”

“哈哈哈哈哈，虛偽。做鬼難，做人更難。我在俗世一生行善，最後落了個什麼下場，知府逼迫，百姓抱怨。我最終鬱鬱而終。俗世我沒有任何留戀，你回去又怎樣？你作為醫生治病救人友怎樣？還不是被我抓來，你能回去嗎？除非判官送你回去，成為植物人。你一生行善，我敢肯定，最後連我也不如。我再也不想轉身為人了，我寧願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