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血衣侯的殺機
也許身體的交流已經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程度,但他們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在試探,就連換角度挑槍,都是更能摸清這個女人身體敏感程度的動作。
“夫人怎麼不說話了?”湊到明珠的耳邊,鄭澤輕輕說道。
如果刨除她危險的內心,她的外表就像她的手段,這具熟透的身子散發著致命的誘惑,剛剛出浴的明珠,展現出了與之前不同的一面。
點綴着白珠玉飾的丹鳳眼瞥了他一眼,收起先前玉石俱焚的神態,轉而嫵媚一笑,“如果按照你猜的那樣,那你好像真的必死無疑。不如求求本宮,本宮也許可以考慮免你一死哦!”
從一開始的勾引,到生氣、憤怒,再到現在的妖冶風情,明珠夫人那珠玉般質地的臉蛋上表情變化十分自然。
都是在做戲,誰要是當了真,誰就會輸的一敗塗地,代價甚至是生命。
然而,鄭澤輕輕一笑,伸出手放到這張曼麗的臉蛋上,“你似乎弄反了,應該跪下祈求的,是夫人您才對。”
感受着鄭澤手掌傳遞到臉上的溫度,對於這種親昵的舉動她沒有抗拒,反而將連主動湊到他的掌心。
她深深地看着鄭澤,目光之中似乎透着柔和,“只要你配合,本宮可以告訴他們,已經控制住你,這樣你就不……”
沒等她說完,鄭澤的拇指輕輕抵在她豐潤的唇瓣上,搖了搖頭,目光中帶着深情,“夫人害怕了?”
明珠抬起手,輕輕拉開放在臉上的男人手掌,雙手將其合握住,抬起頭迎上那滿是“真情”流露的眼眸,一時間似乎被這真情感動了一般,“本宮只是覺得,你這樣身有所長的人就這麼死了,太過可惜!”
聞言,鄭澤嘴角微揚,“身有所長?夫人上次不是嘴硬說不過一寸么?”
說著伸手攬住明珠的細腰,豐腴的嬌軀順勢倒在自己身上。
一隻手牽着鄭澤的手掌,另一隻手撫摸着他的胸膛,冷冽的氣氛似乎被充滿荷爾蒙氣息的旖旎氛圍沖澹。
“你都說是本宮激動之下口誤了,不是一寸,是一尺呢!”說話的時候,明珠的臉上似乎閃過一絲動人的暈紅,極為惹眼,讓人忍不住咬一口明珠。
當鄭澤摸清了她身體特點的同時,明珠也摸清了他的身體特色,那纖長的玉指在男人的身上劃過,不經意挑逗着男人敏感的神經。
“那我要是死了,夫人會傷心嗎?”感受着女人傳來的特殊信號,鄭澤似乎有所意動,帶着期待深情問道。
對於這種問題,明珠是決計不會像紅蓮或者弄玉那種小姑娘一樣心直口快的,她輕輕抬起頭,目光蘊含春水韻色,帶着嗔惱,“你說呢?”
像是什麼都說了,但又像什麼都沒說。
對此,鄭澤輕輕勾起她的下巴,將那張醉人的臉蛋抬起,呈現在自己的眼前,“我也不想讓夫人傷心,所以不如與我一同赴死,豈不是兩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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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的聲音落下,明珠夫人原本滿是嫵媚春情的俏臉瞬間變色,原本宜人的嗔惱化作憤怒。
“鄭澤,你當真執意求死?!”她狠狠地看着眼前這個男人,撕下先前的面具。
好說歹說纏綿了那麼一陣,對方居然油鹽不進!
見她先撕破面具,鄭澤原本的深情現在看起來有些玩味,緩緩收回手,“看來夫人是不願意了,真是令人傷心呢!”
聞言,明珠輕哼一聲,她當然不會相信這個男人嘴裏的情深意重,“不可理喻!”
正如鄭澤所言,
自己要做的就是穩住他。現在她最擔心的事情,就是對方明知自己必死,還要拉着自己陪葬。
原本就脆弱的平衡關係,當外界的因素干預之後,開始搖搖欲墜,朝着一方傾斜。
她和鄭澤不斷在兩邊施加籌碼,看誰抵擋不住對死亡的恐懼。很顯然,鄭澤的肆無忌憚讓她覺得這是一個瘋子。
鄭澤輕輕一笑,將手伸進不可名狀處,輕輕說道:“別害怕,我怎麼捨得讓夫人死呢?”
一瞬間,明珠夫人迎上了那道炙熱的目光,“你……”
“但是夫人還是要為欺騙了我付出代價。”鄭澤的聲音帶着一絲不容置疑,“脫了它。”
看着鄭澤的她眼睛,明珠夫人真切地感受到他並沒有感到害怕,他真的不怕死?
思考並不妨礙她輕輕解開自己的衣衫,看着鄭澤手上拿着的不消墨,她似乎明白自己接下來會面對什麼。
隱藏在暗處的弄玉不知道所謂的懲罰究竟是什麼,她屏住呼吸運轉內息,驅散籠罩在身體上的虛弱感,也漸漸恢復了些許力氣。
雖然自己的處境得到了好轉,但她內心的波瀾一刻都沒有平息。
從他們的對話中,弄玉大概明白了,夜幕想要殺鄭先生,但是鄭先生居然用了不知道什麼手段,讓這位夜幕四凶將之一的潮女妖屈服了。
可她還是王上的最寵愛的妃子之一啊,鄭先生他,他是怎麼做到的?
弄玉難以想像,但是發生在鄭澤身上難以想像的事情是在太多了,她暗自輕呼出一口氣息,今晚恐怕拿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她準備趁着鄭先生和明珠夫人糾纏,找機會離開此地。
弄玉不想在這裏被發現,也許自己會打亂鄭先生的計劃,自己能做的不多,絕不可以給他添亂。
安靜了些許片刻,鄭澤緩緩收手,看着欣賞着獨屬於自己的明珠,滿意地點了點頭。
“夫人覺得如何?”將不消墨全數收起,鄭澤輕輕問道。
不過,已經扯掉面具的明珠夫人沒有偽裝自己的情緒,俏臉上露出一絲譏笑,“你以為就憑這些,本宮就是你的所有物了?”
鄭澤聳了聳肩,他並沒有這樣的想法,這隻不過是一個過程,如果是第一次自己提出這樣的懲罰,她一定會拚命的,但現在默默忍受了,這就是變化。
只是笑了笑,他溫聲說道:“我死後,在世上還能留下一點痕迹,這不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么?夫人要是答應我,把它留下去,就更浪漫了。”
聞言,明珠夫人滿是不屑,“呵,浪漫……”
可說話間,她目光一閃,如果按照鄭澤所說,意思是不會拉自己同歸於盡?
思考間,忽然心有所動,朝着軒窗望去。被推開的木窗在左右轉動,似乎是有風吹過。
鄭澤嘴角微揚,以他敏銳的感知,怎麼可能沒有發現藏在暗中蠢蠢欲動的弄玉。
將他的臉上的表情收於眼底,明珠似乎明白了什麼,“你是為她而來?”
鄭澤搖了搖頭,“不止是她。”
……
夜色帶着寒氣,從那座充滿神秘香味的宮閣中出來,弄玉深深吸了一口冷風,一瞬間感覺神清氣爽,意識更加清明了些。
躲避着零星巡邏的禁衛隊,藉著靈巧的身姿,她不斷朝着姨母所在的寢宮而去。今晚沒有找到蠱母,她打算明晚再找機會。
然而,一想到這件事,她就不由自主想起鄭澤。如果請鄭先生幫忙,以他與那個明珠夫人的關係,應該可以很輕鬆拿到吧?
面罩下的青澀臉蛋神色有些複雜,輕輕喘了一口氣,自己要幫忙,而不是給先生添麻煩。
正當她這般想的時候,心神不自覺感覺一陣驚季,驀然回首,一道身影不知何時就站在自己身邊的不遠處。
他雙手抱胸,背靠着宮牆,夜色的籠罩下,弄玉看見他似乎在笑。
充滿靈氣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他、他怎麼也出來了?
和鄭澤已經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了,但是在這個時間,這種地方,以這種裝束相見,讓弄玉的心跳不禁微微加快。
“明珠說夜裏可能有賊,想不到還真讓我抓着了。”
看着鄭先生轉過頭,笑着說出這句話,弄玉美眸微微一亮,他沒有發現。
也對,穿着打扮與平日迥異,又戴了面罩,怎麼會輕易被認出來。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亮出匕首,想也沒想,扭頭就跑。
可還沒跑處多遠,就發現那道熟悉的身影再次站在自己的面前,“小賊,你要往哪裏跑呀?”
弄玉一聲不吭,轉身就要繼續跑,但是沒有邁出腳步,一隻手就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她瞬間轉過身,順勢就要撥開鄭澤的手掌。
不過鄭澤踏出一步,同樣轉過身,用手臂環住弄玉的脖子。
弄玉抬手就要推向鄭澤腹部,不過下一刻就感覺自己後背被戳了一下,一瞬間她就像氣球一樣,渾身力氣被卸去,手臂無力地垂落。
“偷了我的東西,別想走哦!”在她的耳邊說完,鄭澤不由分說,帶着他以輕盈的身法離開王宮。
被鄭澤挾持着,弄玉心中並沒有多少害怕,只是有些忐忑,自己沒有拿他的東西啊!
不過仍由他帶着自己在夜間以極快的速度穿行,越過王宮的高牆,踏在高高宮殿上,似乎無比接近天上的明月,又輕輕躍下,夜風拍打在臉上。
不知為何,這一刻弄玉感受到了一種更為廣闊的氣息,任由耳邊風聲呼嘯,她輕輕閉上雙眸。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鄭澤將自己放開,弄玉睜開眼轉過身,看向他。
她已經感受到,以鄭澤的速度,自己是逃不掉的。
打量了一眼四周,她想起來這是他們曾經來過的洧水河邊,美眸間露出一絲異色,他……
沒等她多想,鄭澤隨便地在草地上坐下,身體後仰,手撐着身子,“剛開始是玉兒,後來是弄玉,現在又打算告訴我你叫什麼?”
聞言,弄玉捋平凌亂髮絲的動作微微一頓,抬起手緩緩取下面罩,那張青蔥無瑕的臉蛋映入眼帘。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看着毫無顧忌坐在草地上的少年,弄玉輕聲問道。
聽到是這個問題,鄭澤笑了笑,“從你潛入明珠的寢宮,就發現了。你真以為,她沒有發現你?”
弄玉抿了抿唇瓣,將額前的髮絲捋到耳後,對於鄭澤的話,她當然不會懷疑。
輕嘆一聲,瑩瑩月色下,看着瀟洒的少年,溫婉的少女輕聲說:“謝謝!”
他又一次幫了自己,而自己好像又弄砸了事情。
鄭澤擺了擺手,“不用謝,既然偷了我的東西,就幫我好好保管。”
聞言,弄玉俏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不解地看向鄭澤,“我沒有……”
不等她解釋,就將其打斷,“還說沒有,悄悄偷走我的心,你還真是一個高明的盜賊啊。”
對於這種說法,弄玉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忍不住笑了一聲,“鄭先生還是不要捉弄弄玉了。”
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望着夜晚映着月色的河面,轉過身直接來到弄玉面前,拿起她的手將一個瓶子放在她手上。
“就用它,作為幫我保管的報酬吧。”
看着手上刻着奇異花紋的長頸陶瓶,弄玉瞬間就明白這是什麼東西,抬起頭望着面前清朗俊逸的臉,以及那雙如淵的眼眸,“這……”
她沒想到蠱母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自己面前,一時間,她又很多話想說,但又堵在心頭。
“弄玉想知道,鄭先生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最終,她還是選擇最簡單直白的言語,問出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鄭澤想了想,回答道:“我問了問心,它說情不自禁。”
又是出乎意料的答桉,可想着其中深意,卻讓弄玉輕輕一笑,在這夜間如曇花盛開,美麗無瑕。
“先生不是說,心被我偷走了嗎?”她笑着問道。
“那你問一問它,它一定也會這麼說的。”鄭澤一臉正色。
看着弄玉臉上乾淨的笑容,有時候答桉並沒有那麼重要。
……
望着窗外的孤月,明珠只感覺外面的冷意不斷侵襲着自己的心。
俏麗的臉上掛着寒霜,美眸之中儘是冷然。
沒有人願意任由自己的生死被他人拿捏,更何況對方是一個不懷好意又捉摸不透的人。
自己必須要想辦法,讓他沒辦法在臨死前拖自己下水。
“存在的證明……”她目光一閃,將手放在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