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鏡
市中心最高的天台上,秦桉站在一旁等着那幕後之人的出現。
她需要一個脫身的機會,像她有大背景的殺手自然不可能說退就退直接隱姓埋名終究會被找上,她可不想每天都活得心驚膽顫她更不想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時光被打擾。
所以她需要一個機會,一場萬眾矚目的表演。她在腦海里不斷回想着寧憶深與她說過的計劃,她越是細想越是覺得這個人的可怕。
寧憶深將他人的想法,時間的流逝可以說是算的滴水不漏。
“只要按着他說的走,就沒問題了吧?”秦桉喃喃自語道。
“這麼早找我有什麼事?”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了過來,她匆忙回頭看一個大約30多歲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黑髮棕色瞳孔黃色皮膚一個標準的Z國人他穿着一身正裝,頭髮梳一絲不苟身材保持的不錯看來平時確實下了功夫。
他將左手舉起看了一眼手錶,“有什麼事就說吧,我趕時間離開太久會被發覺的”。說完他扶了一下眼鏡此人雖然嘴上說著趕時間,但他的一舉一動都給人一種不要着急,慢慢說的感覺。
秦桉輕咬紅唇緩緩開口說道“我想離開組織,我想...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來者聽的愣了一下竟是直接笑出了聲,再次看向秦桉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秦桉心裏是害怕的,就算她的身手不錯就算她曾一次次走到鬼門關的面前而不入。
她還是忘不了過去那被支配的回憶年幼時自己被人拐走手腳被繩子綁住關在鐵籠子,她現在只依稀記得她旁邊的籠子關着一個猴子經常會衝著年幼的她吼叫,有一次大猴子甚至趁她不注意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狠狠地拉扯着,直到她的尖叫聲哭聲引來了一個正抽着煙的男人。
那個男人先是拿出鐵棍對着猴子一頓敲打,結果猴子就是死死握住頭髮那個男人明顯也是打出來火來了,直接用還在燃燒地煙頭去燙猴子的手臂。猴子吃痛終於是放開了小秦桉的頭髮,不過也因為剛剛猴子地掙扎她的頭皮已經大出血了男人並有理會她的哭聲以及傷勢只嘴裏罵罵咧咧地說著小秦桉是個敗家玩意然後就那麼走開了,從那以後小秦桉只敢靠着距離猴子遠地角落抱住自己睡覺。
年幼的小秦桉一直以為自己是來到了一個馬戲團之類的地方,直到她十六歲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這只是打着流浪馬戲團幌子的殺手組織。
有一年的冬季,馬戲團的一次意外引起了動物的暴亂十六歲的秦桉竟是憑着不俗的速度輕鬆將一隻東非猩猩關了回去。這件事引起了一位陰沉男子的注意,他找到了秦桉問她願不願意去當一個殺手。得知這個馬戲團只是個外圍組織,學到了技巧可以直接殺死這些人十六歲的秦桉終究克服了心裏的害怕。
當天晚上秦桉看着眼前醉醺醺的陰沉男子,她還以為他是來帶他離開的。
那天夜裏,小秦桉用冷水洗了很久哭了很久。
第二天,秦桉還是陰沉男人派人送去了組織培訓。
學冷兵器,組裝槍械練的不好就沒飯吃,犯了錯誤會被拉去電擊。
一年又一年,秦桉第一次接到任務離開那個地方已經二十歲了。但她沒有去找任務目標,而是先找到了當初的陰沉男子將他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了下來扔到河餵魚。
她吃了慢性毒藥兩個月沒有解藥就會死她為了活下去只能將目標宰了,不管目標善良與否。
她在昨天問過那個叫季禾的傢伙,他為什麼會反水。
“秦小姐,我以前從不會相信任何一個人的善意,更別說因為一時的感觸放棄最好利益。但如果是他,是那個叫寧憶深的人我信一半。”
秦桉看着季禾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根煙,湊到了他自己的鼻尖聞了聞,季禾笑了笑說“別誤會我可不是想抽煙就是想聞一聞它的味道,他也不喜歡靠近滿身煙味的人。”。
‘他指的是那個叫寧憶深的人么?’秦桉點了點頭,有些贊同的回應到
“我也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