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回到史東薇爾就像回到了風紗堡

第3章:回到史東薇爾就像回到了風紗堡

對褪色者而言,被戰鷹抓着手臂跨過海洋來到史東薇爾的城頭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這倒不是褪色者恐高,只是他在跨越海洋的時候很想解除擬態面紗的效果讓自己掉下去。

追求刺激嘛,不寒磣。但是要撿東西就很煩了——眾所周知,褪色者和拉塔恩都易溶於水。

戰鷹把褪色者送到史東薇爾的城頭,褪色者掏出肉片投喂戰鷹,尋思如果不是戰鷹的體型還是不夠大他其實很想利用魅惑樹枝cos一下楊過的,但楊過梗已經太老了。

老得就像半神的葛瑞克臉上的皺紋,但其實兩者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聯繫,褪色者只是自由地發散自己的思維罷了。

他站在群鷹佇立的高塔上安靜地看着這座幾經變遷的古老城池,從塔底下坐着摸魚的流刑士兵到不遠處的神授塔,再到那棵宏偉輝煌仿若太陽般耀眼的黃金巨樹虛像。

人於巨樹如蚍蜉,巨樹於天地似乎也只是一粟。

而對於褪色者而言,他只是覺得自己已經回到了久違的快樂老家。

無盡的輪迴讓他對這座堪稱巨大的城池已經爛熟於心,他甚至可以在這座城池裏找出完全沒人會造訪的安全點,或者繞過一些限制直接去拜訪一下作為城主的葛瑞克,沒人可以讓他停下走向命運的腳步。

但這完全沒有意義,他想。

褪色者根本就不想碰主線,亦或者是命運那樣的事物,比起和半神們廝殺他其實更喜歡更早之前在寧姆格福追着羊群打的日子。

賜福指引對一無所有之人聊勝於無,比起和梅琳娜再度重逢他更愛在亞基爾湖南方去殺蝦蟹充饑的日子。

那段時間裏他多麼能夠自給自足啊,餓了就去殺羊,渴了就會去尋找羅亞果實,下雨了他就逃去傍海那塊古遺迹下面和那位沉默寡言的血指獵人共享一叢篝火,然後捧着對方煮好的螃蟹前肢很疑惑地詢問那個名為尤拉的男人為什麼會戴一個漏風漏水的鐵帽子。

久遠的回憶被輪迴沖刷得不再真切,褪色者想不起來尤拉在當時到底給了怎樣的回答,鐵帽子下面的神情又是怎樣。他得走了,史東薇爾高處的風只會颳得他臉疼。

褪色者從梯子往下,在塔下坐着摸魚流刑士兵發現了他倒是一副如同見了鬼的震驚神情。

“哎?”

他還沒來得及拿起地上銹跡斑駁的弦月斧,褪色者的鮮紅太刀就已經斬下了他的頭顱。

殘留着驚恐神情的頭顱滾落在地,褪色者一腳把它踹下了靠海的懸崖,然後熟練地剝起無頭屍體上表面佈滿了傷痕的鎧甲,一邊剝一邊慶幸鎧甲上的包裹布是暗紅色的——頭顱滾落的瞬間噴出的鮮血在這種暗紅布料上並沒有很明顯,何況布料本身就比較陳舊骯髒。

褪色者毫不在乎這一點,比起史東薇爾跑酷他更喜歡隱蔽行事,因為這樣會比較省事,也不會碰見什麼奇奇怪怪的褪色者。

反正沒人比他更像字面意思的褪色者,他頭髮白皮膚白連眼睛都是灰色的,還老穿灰白顏色的鎧甲。

這副鎧甲很像白狼戰鬼的形式,卻沒有任何標誌物或者裝飾那樣的東西,簡潔到看不出穿戴者是什麼來路,只能是類似於流浪騎士的存在。

努力地把圍巾部分往上挪試圖包裹住頭髮和口鼻,然後褪色者就成功被圍巾上的氣味熏得暈頭轉向,開始認真思考起要不直接一路屍山血海殺出去算了。

呃,路上好幾個失鄉騎士呢,沒記錯的話升降梯下面還有個熔爐騎士一直徘徊在升降梯附近。

褪色者並不覺得他有雙指那樣能言善道的能力,而且他對敵人總有一種快病態了的應激反應,如同他在看到流刑士兵的時候其實對對方並沒有殺意,但是身體卻已經很習慣地去手起刀落,繼而讓對方人頭落地。

殺習慣了真是對不起啊jpg.

穿戴好流刑士兵一套的褪色者撿起對方掉落在地上的弦月斧,對着水窪裏面映出的模樣再三確認流刑士兵的暗紅風帽確實很好地包裹住了自己的白色頭髮,隨後就開始逛上了史東薇爾。

史東薇爾城很大,褪色者走了很久。他期間不僅和城牆塔下面的失鄉騎士打了招呼還成功在當地隨從聚集處蹭了一頓肉沫土豆泥,吃完后才靠着對史東薇爾城內佈防和換班頻率的熟悉成功一路摸到接近城外的斷崖邊上。

褪色者已經看見了門口的葛托克,以及……葛托克門前的羅傑爾。

阿褪大驚失色,羅老師你原來來得這麼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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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登法環:覲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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