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二章：端木山拳

在第二個中轉站，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路上，山泉滿腦子都是問號。令狐威登的解釋，只是證實了宋飛是真的有難了。這不是他經常設計的遊戲的一部分。但宋飛面臨的問題的本質仍然是個謎。山泉希望他對大飛寺的訪問能有所啟發。

接下來的行程，他順利通過，沒有遇到什麼大礙。不知不覺中，山泉已經到了他要去的車站。山泉走出車站出口時，已是下午5點45分。不同尋常的是，這一次，山泉走的很隨意。按照他的計算，他將在三三十五分鐘內到達大樓。

說到一半，山泉突然覺得一滴水滴落在了自己的臉上。他抬起頭。天還亮着，只是天上掉下了水珠。山泉希望毛毛雨不要變成傾盆大雨。然而，它並沒有實現。毛毛細雨很快變成了大雨。山泉加快了腳步，左顧右盼躲避。跑了沒多久，就看到了一個茄子色的公用電話亭。隨即，他撲進了那個電話亭。

山泉進入電話亭還不到兩分鐘，電話亭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個女孩跑了進去。她的衣服都濕透了。電話亭的側面不是透明的，外面的人看不到裏面有沒有人。

山泉驚呼一聲。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對不起，先生，下雨了，我得躲一躲。”少女一臉可憐巴巴的對着山泉說道。

“沒事。”山泉淡淡的回答。“我也在這裏避難。”山泉繼續說道。他在微笑。

人們認為這個一米半乘一米半寬的盒子是電話亭，但這不適用於兩個靠得很近的陌生人。在這種情況下，山泉確信他們都同意這個地方很小。

山泉看着剛到的姑娘。他打算安撫一下，一臉冰冷的少女。“真希望雨快點停。”他知道他的話聽起來很陳詞濫調。但他只能說這些。他真的不知道讓女孩子冷靜下來的正確方法。

看着女孩，山泉想起了自己原來的工作，決定出去闖蕩一番。在他的一生中，山泉遇到了許多年輕女性。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和眼前的女孩同齡。這個女孩看起來很年輕。也許還不到二十歲。她的皮膚不黑不亮，和山泉差不多。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忙着自己的思緒。山泉的腦海里閃過了很多事情。從想辦法儘快找到一個像樣的住處，到患重病甚至是慢性病的可能性，再到宋飛遇到最壞的情況他該怎麼做。

我希望我有一盞神燈！

“你住在附近嗎？”少女忽然開口。做白日夢的山泉，起初並沒有在意少女的話。幸運的是，他很快意識到自己被審問了。

“你在問什麼？”山泉讓女孩重複她的問題。他猜她是想通過問一個簡單的問題來打破僵局，緩和氣氛。

之後，他們之間進行了一段對話。原來，這個女孩是個孤兒。她的父親在她出生前就去世了，而她的母親在她兩歲時就去世了。她的親戚輪流照顧她。她從不在一個地方久留，因為她必須根據輪流照顧她的親戚的家更換住處。現在，輪到住在這座城市的親戚了。她三天前剛到，打算走四天，再見他的親戚。因為女孩問起她的工作，山泉隨後簡單分享了自己目前沒有工作，之前在一家書店做兼職。

下了大約十五分鐘的雨。雨停后，女孩告辭后立即離開。山泉繼續他的旅程。下午6點40分，他到達了大飛寺大廈。在樓內，他遇到了樓管人寒榮。寒榮說，兩周前，宋飛也跟他說過，六龍中有一兩條會來接他的東西。松飛稱山泉和與他一起生活的人為六龍。

寒榮讓山泉一個人上了十層。他說他可能等不及山泉生意結束了。當晚寒榮有要事。山泉說他有柵欄的鑰匙和正門的鑰匙后，寒榮才鬆了口氣。如果等到山泉辦完事，山泉還沒有見到寒融，那麼寒融就讓山泉把樓前門和樓外的大門都鎖上。按照寒榮的說法，今天，守夜人可能不會來了。就算他來了，也不如在外面站崗。山泉雖然聽說今晚大樓有可能沒有守夜人，心裏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問。

除了兩部很久沒有投入使用的服務電梯外，還有四部電梯。然而，只有兩部電梯在工作，即第三部和第四部電梯。山泉乘坐第三部電梯上了十樓。他很快進入了十樓的1008單元。這個單元有幾個房間。宋飛在包裹里寫的很清楚，讓山泉很容易找到需要取的東西。

幹完活，山泉坐在單位客廳的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這一次，他是真的不想勉強自己了。他兒時的許多朋友已經有嚴重的健康問題。山泉意識到自己不再年輕了。步行不是一項具有挑戰性的體力活動，但人們步行后仍然需要休息。山泉在原地休息了幾分鐘后，覺得是時候回家了。他抓起要背的包，就離開了單位。

電梯前，山泉看到第三部電梯正在下行。顯然，有人想上樓。山泉懷疑寒蓉有話要問他。於是他就等寒榮到了第十層，也就是他現在所在的位置。電梯前的指示器顯示電梯正在下降到一樓。有人上了電梯，電梯就上樓了。但是電梯並沒有停在10樓。它繼續向上移動。山泉斷定電梯裏的乘客，不管是寒榮還是什麼人，都沒有要見他的意思。山泉打算乘第四部電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