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炸雞店
主要人物：
-馮強：主視角“我”，穿越到9年前的躺平青年
-蔣桐：大學時開始交往的女朋友，提出分手后就消失了
-沈晴：玉蘭中學校花，學霸，時間機器的發明者
-韓萌：發小，初戀，介紹我參加了時間機器的實驗
-楊彩：咖啡廳老闆，休學中的大學生，疑似創業者
-木桶雪：網友，號稱天才女博士生，疑似網戀對象
-冰清：高一學妹，新任學生主席
-秦淼：高一學弟，新任學生副主席
-阿斌：同學，基友
-小胖：同學，基友
-戚雯：十班的新同學，假冒的“女朋友”
-許磊：即將入學的學弟，天才鼓手
-佟惠：戚雯的媽媽，來自西域的美女。跟戚雯爸離婚。
-喻岩：佟惠的青梅竹馬，第一醫院的主任醫師，疑似追求佟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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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第一次跟沈晴的QQ聊天還在繼續。
我：能描述一下那個城市嗎？我也做過類似的夢。
沈晴：有點像迪斯尼樂園。
我：我只在電視上見過迪斯尼。
沈晴：就是有過山車，卡通城堡之類的。你和我一起在裏面玩。沒什麼特別的，但是我經常憑空出現在一個荒漠，然後和你一起走到那個城市。
看來前面荒漠的部分跟我的夢確實像，但後面的城市部分不太一樣。
我覺得很奇怪，恐怕不是一般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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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冰清又給我發來視頻請求，打斷了我和沈晴的聊天。
“這麼晚了你還不睡嗎？”我說。
“我睡不着，你今天搞得我心好亂。”冰清說。
“我給你一個建議，你玩遊戲嗎？玩遊戲可以分散精力。”
跟蔣桐剛分手的那幾天，我完全是靠玩“穿越到武者世界”度過最寂寞的時光。我生病或者特別難受的時候只有玩遊戲才能讓我平靜下來。
“那你能陪我玩嗎？”
“玩什麼？你都會些什麼？”
“我什麼都不會啊，你教我玩吧。”
“要不你找沈晴吧，她可是遊戲達人，讓她帶你飛。”
“哦，真的嗎？你怎麼知道。”
“我們是好朋友。”
“哼！”她撅起小嘴，“我討厭你！”
“討厭我還撥視頻通話過來。這麼晚了，我也要睡覺了。”
我嘴裏這麼說，心裏卻特別複雜，一句“討厭你”其實是表示喜歡你，我怎麼會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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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滴滴滴，又有發消息過來。
一條是沈晴發來的，一條是木桶雪發來的。
我抬頭看看時間，已經12點了。
“你在跟誰聊天？”冰清問，她聽到了QQ的聲音。
“一個網友。”
“男的？女的？”
“她號稱是女的。”
“哼，肯定是摳腳大漢裝的。”
“你不睡覺嗎？”我想結束對話了。
“我還是高一，現在是暑假，不用補課哦。”
“那明天再聊吧，有人找我。”
“你太敷衍我了。”
“喂喂，說不上敷衍吧。我們倆只是...”我想了會兒，說：“學長和學妹的關係吧。”
“我也沒表白啊。你別想多了。嘿嘿，我就是逗你玩的。”
今天冰清像是變了個人。
她平時也嘻嘻哈哈的，
但是為人處世還是挺穩重的，畢竟是堂堂學生會主席。但現在簡直成了個戀愛腦。
“就喜歡看你那種無可奈何的表情，哈哈哈。好吧，今天放過你了，晚安。”冰清接著說。
“晚安。”
“好夢，想你。”她壓低聲音說，特別是“想你”兩個字，非常含糊不清。
“什麼？”我想確認一下。
她果斷的掛斷了視頻，我的心又一次快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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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晴給我的消息只是一句“睡了，晚安。”
我有點失望，原來她是希望結束對話。
但也覺得有點溫暖，畢竟是喜歡的人發來的。
同時我也覺得有些莫名的不安，因為跟她的差距太大，我覺得自己不應該有任何奢望。我知道，等到了大學，她會有一大堆優秀的追求者，大概上百個朱帥，怎樣也會有一個適合她。
另一方面，木桶雪只是發來普通的問候。
木桶雪：親愛的，我最近有點疏遠你了，因為工作太忙了。你有沒有想我？
我：還好了，你的科研團隊組建好了嗎？
木桶雪：別提了，好煩啊。
木桶雪向我解釋了她目前的情況。她剛剛發表了一篇重要的論文，所里對她的研究課題立項，她是首席研究人員，掌控研究的方向。但領導又覺的她太年輕，就讓一個快30歲的博士後跟她搭檔，那個博士后負責後勤和項目管理。結果那哥們覺得讓個年輕姑娘指揮科研很不爽，處處給她使絆子。
我很不喜歡聽這些東西，因為勾起了我短暫職場生涯中一些不好的回憶。雖然那些記憶已經被我封存，但這種勾心鬥角似曾相識，讓我心煩。
我：那還是真是挺難的。
木桶雪：不過最近好像沒事了。
我：怎麼做到了。
木桶雪：那個博士后好像喜歡上我了。
我：那挺好。
木桶雪：你這是什麼態度，作為男朋友不擔心嗎？
我：咱們的網戀是說著玩的吧，畢竟都沒見過面。
木桶雪：我可是認真的，放心，我不會綠你的。你不會先把我給綠了吧？
我沒有回答。
木桶雪：怎麼不回答，不會真把我綠了。
我：沒有。但好像有女孩兒喜歡我了。
木桶雪：什麼？是你那個青梅竹馬嗎？
我：是一個學妹，我只是陪她買了衣服，逛了超市，又去她家幫她做了一頓飯。她突然對我態度曖昧。
木桶雪：呵呵，進展的不錯啊，沒良心的東西。
我：但我無法回應她。
木桶雪：提我啊，你跟她說你有女朋友了啊。
我：我說了類似的話，但她不信。我也沒有證據。
木桶雪：我警告你，不要把我綠了，不然我也把你綠了。
我：說真的，給點建議把。
木桶雪：你應該疏遠她。Galgame玩過吧，做減少好感度的事情。你陪購物簡直就是約會，還上人家給做飯，這不是Galgame經典的套路嗎？
我：說的也對。
木桶雪：不過，你會做飯喲，做的什麼？
我：蛋包飯。
木桶雪：呵呵，還是動漫里的經典美食。
我：我也是二次元愛好者啊。
木桶雪：那你不能再給她做了。你不會想做亞撒西吧。
我：亞撒西這種在現實中有市場嗎？
亞撒西是日語“溫柔的”的意思，在二次元里特指沒什麼有優點，但女主角就是喜歡的人物。亞撒西往往優柔寡斷，不主動，也不懂得拒絕，反而傷害喜歡他的人。
木桶雪：總之不要再增加好感了，而且你明年就會來帝都吧，我們就能見面了。
我：你確定我們會見面。
木桶雪：當然，我很期待。
跟木桶雪聊了半小時，她照例下線。
我覺得她的建議很對，我既然無法回應冰清，就不應該跟她走的太近，否則我就真是亞撒西了。
我也打算睡覺了，沒想到沈晴又發來消息。
沈晴：你不打算跟我說晚安嗎？
這已經隔了快一個小時了啊，難道還在等我回復。
我：不好意思，剛才有點事。
我：晚安。我打算明天還是去看看你們的排練，音樂教室見。
沈晴：嗯，好。
還是秒回，莫非她一直盯着屏幕等我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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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到了隔天中午。夜裏竟然沒有和沈晴在一起冒險的怪夢了。
朦朧中冰清和沈晴交替的出現，韓萌和戚雯也好像出現過，但是太模糊。我甚至出現幻覺，自己是不是真的在打Galgame，如果是這樣，怎樣才是完美結局呢。
而且，我意識到已經好久沒有夢到蔣桐了。她好像離我越來越遠。
下午去了咖啡廳打工，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向老闆楊彩請假。沈晴讓我去參觀他們的排練，我還是得去，不然她是又會生氣。
我轉頭一想，沈晴真的很喜歡生我的氣。但我們的交情其實也沒那麼深。
來到學校，進了音樂教室，大家正在熱烈討論，沒人注意到我。
一個胖胖的中年女士正在跟大家講解表演的要點。她大概就是樂隊請來指導的音樂老師吧。我從來沒有認真上過音樂課，但對這個老師還是有點印象。
指點完畢，大家開始排練，我站在角落靜靜地看，還是沒人注意到我。
冰清站在舞台正中間，左邊是節奏結他韓萌，貝斯秦淼，架子鼓許磊在後面；右邊是主結他沈晴，鍵盤手戚雯。
我看這個站位，需要至少三個機位才行。
一開始是沈晴一段結他，然後戚雯彈了一段俏皮的鍵盤，許磊鼓點切入帶起整個樂隊的節奏，開始演奏。接着冰清空靈的嗓音劃破整個教室。
太好聽了，完全可以媲美那些專業樂隊。
冰清唱了一段，沈晴也開始唱。跟我想的不一樣，看來沈晴唱的部分增多了，不是只是伴唱，應該是第二主唱。
唱到副歌部分，冰清和沈晴一起唱起來，其他人和聲。兩大段之間，沈晴和戚雯各自來了一段solo，真是太棒了。
排練結束，大家興高采烈，紛紛鼓掌，冰清興奮的跳了起來。
“就這麼演，肯定沒問題！”許磊說。
“張老師，太感謝你了！您這樣一調整，效果好多了。”沈晴也高興的說。
張老師也很高興，她還是指出了一些改進的地方。
還是沒人注意到角落裏的我，我也在思考怎麼把表演拍攝的更好，大概需要幾個幫手。
“要是小強哥看到就好了。”冰清說。
“我昨天還跟他說我們配合的不默契來這。”秦淼說。
戚雯一直沒說話，但看起來心情也不錯。
所有人中，貌似只有韓萌看見了我，但她也沒有說。只是時不時的看看我，大概是等我自己走過來。
我大概心中有數該怎麼拍攝了，轉身打算走出教室。
“小強。”韓萌還是叫住了我。
“誒？”冰清和秦淼異口同聲。
“什麼時候來的，你是幽靈嗎？”沈晴也很意外。
“小強哥，看到我們剛才的表演了嗎？很不錯吧。”冰清非常開心，而且感覺她的眼神里含情脈脈的。
我左右觀察看看有沒有人注意到我和冰清間微妙的氣氛。
兩個男生完全沒注意到，沈晴一直盯着我應該也沒看見。韓萌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但也沒說什麼。
只有旁邊的戚雯冷笑了一下，然後拿起筆在本子上開始記錄，看樣子又找到不錯的素材。看她的樣子，我不禁暗暗發冷。
“很精彩！你們真棒！”我還是堆笑說。
“多虧了張老師幫忙，調整了編曲和歌詞，感覺順暢了很多。”韓萌說。
我向張老師問了好，然後也加入他們討論拍攝的方案。這感覺真好，同學們一起為同一個目標合作，沒有功利，也沒有勾心鬥角。
最後的結論是我們需要幫手，要多機位來拍攝最後這個場景。
“你們繼續排練吧，我去找我的幾個基友商量一下，看他們能不能來幫忙。”我說。
“是小胖和阿斌嗎？”韓萌問。
“嗯，我去找他們商量一下。”
我也只有這兩個靠得住的朋友，他們也是韓萌的初中同學。
“你們去哪兒商量？那我一會兒聯繫你們吧。”韓萌說。
“可能去學校附近的金拱門炸雞店，怎麼聯繫你？”
“我給阿斌打電話，我有他有手機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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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斌在一班，小胖在二班。都算是精英班，管理反而比其他班松，因為這兩個班的學生都很自覺。
他們兩個班正好都在做自習，也沒有老師，大家在安靜的做題。
我在二班的窗口，正好看到小胖，向他比劃了一下讓他出來，沒想到他竟然做了個拒絕的手勢。我又嘗試了幾次，還是被他拒絕，最後竟然不搭理我了。
我只好來到一班找阿斌，從窗戶找不到他，我就直接從前門進去。
“阿斌，出來一下。”
整個班的人都在看我，有幾張面孔還挺熟悉，是我高一高二的同班同學。
阿斌紅着臉，只好出來。
我拉着他一起去找小胖，看見阿斌，他也只好出來了。
“你小子幹什麼，我們這些學霸時間很寶貴的。”小胖很不客氣的說。
“有點事找你們幫忙，要不咱找個地方談。”我說
“有啥事不能快點說嗎？”
有些奇怪，本來挺好的基友，小胖對我有些厭煩的樣子。
“要不我請你們吃點東西吧，咱也好久沒聚聚了。Pizza還是炸雞？”
聽到這兒，他倆都兩眼放光，畢竟還是孩子，我心裏笑道。
最後我們來到金拱門炸雞店，點了一大堆薯條，雞翅，汽水什麼的。我一天的薪水就花出去了。
落座后，我坐一邊，他倆在另一邊。
“說吧，你小子打什麼主意呢？平常那麼扣，今天竟然花大價錢請我們。”小胖很不客氣的說。
“對對，你到底有什麼目的。”阿斌比小胖穩重點，但也對我也有些懷疑。
一周目時，家裏不富裕，高中時我零花錢也不多，確實比較小氣。請客吃飯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上了大學后，體驗了集體生活，我在為人處世方面已經改善了很多，也不吝嗇請朋友吃飯了，即使自己也沒幾個錢。
“周六能幫個忙嗎？我不是在幫學生會拍視頻嘛，周六是最後一個場景，而且要拍一個MV，需要多機位拍攝，你們能來幫忙嗎？”
“你小子到底怎麼回事？幹嘛參合拍這個視頻？”小胖問。
“對啊？你不學習也行，有時間在家玩遊戲不香嗎？”阿斌也是質疑。
我苦笑不得，自從告白事件后，他倆對我的態度特彆強硬。我從氣氛中聞到了一絲嫉妒，或者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情緒。
“你們倆甭廢話，幫不幫忙吧？就需要你們周六半天時間，跟老師請個假。”
“不幫，我才沒那閑工夫呢。”小胖說。
“小胖不去，那我也不去了。”阿斌本來有點猶豫，看小胖這麼說，也附和着。
“你倆太不夠意思了，合著我白請你們了？”
“看看，果然請我們是有目的吧，還說聚聚。”小胖冷笑道。
“對了，一會兒小萌回來，看她能不能說服你們？”
“什麼，小萌要來？那也沒用。”小胖說著，但口氣軟了下來。
我剛說完，阿斌的手機就響了，正好是韓萌打來的。電話里韓萌問了我們在哪兒，說過幾分鐘就到。
“小萌來，你緊張什麼？不都是老同學了嘛。”我說。
“你也不提前說一下，我今天都沒梳頭。”小胖說。
“什麼情況？”
“你就顧着你自己了。這些年我們也一直都幫你追小萌。其實小胖......”阿斌話還沒說話，就被小胖攔住了。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一周目時沒有考慮到他們的情況。
韓萌和我，小胖，阿斌初中是同班同學。雖然那時候我們比較中二，也沒有完全情竇初開，但韓萌總是我們談論最多的女生，我確定大家都對她有好感。
畢竟初中時韓萌可是校花，即使升入美女如雲的玉蘭中學，她也是排的上號的漂亮女生。我喜歡上了她，小胖和阿斌也極有可能會喜歡上她。
但我從來沒想過小胖和阿斌的情感，他倆對我一直絕對支持，我也是想當然。攛掇我表白，其實是他們壓抑了自己。想到這兒，我感覺很愧疚。
沉默了一會兒，我說：“我明白了。是我不好。”
“你明白啥了，別聽阿斌胡說。”
小胖雖然這麼說，但開始梳頭，還照着窗戶玻璃整理儀容。
“你小子最近還挺愛打扮的，哪有個學生樣。”阿斌也諷刺我。
因為愧疚，我也不介意他倆的挖苦，但也沒啥好辦法。
這時，兩個女生走進店，韓萌和沈晴。整個快餐店一下子被她倆的光芒照亮了。
我挪到小胖阿斌這一邊，她倆在我們仨對面落座。
兩個漂亮女生坐在對面，阿斌和小胖一下子說不出話了，非常害羞。
我心裏暗笑這兩個人，在我面前大大咧咧，見到女生又扭扭捏捏。不過一周目我這時候也是一樣。
“大家都認識吧，這是沈晴同學，我的閨蜜。”韓萌說。
“我和陳斌是同班同學，不過沒說過話。這位是？”沈晴說，她目光看向小胖。
小胖完全不敢跟她直視。
“褚彥，我們都叫他小胖。我們四個是初中同學。”韓萌說。
“褚彥同學，你好。”
互相介紹完，我說：“小萌，她倆不願意幫忙，幫我勸勸他們。我給你們買點吃的。”
說完，我離席去點東西，阿斌和小胖這下子更緊張了，有點手足無措。
“他倆交給你們了。”我對我沈晴和韓萌說。
我故意沒有直接去點東西，而是先去了衛生間。出了衛生間，我又在角落裏等一會兒，希望多給他們點時間交談。
小胖和阿斌比較晚熟，很少跟女孩子說話，而且現在是個兩個校花級的女生，是個很好的鍛煉機會。
大概了等了5分鐘，我才去點東西。我買了4個Sundae雪糕，正好4種口味，又給自己點了一杯咖啡。
我端着盤子向他們走去，發現他們已經聊的很熱烈了，而且4個人都在笑。小胖笑的前仰後合，連沈晴也捂住嘴，強忍笑意。
什麼情況？他倆這麼會聊天啊。
“你們在笑什麼呢？”
兩個女孩兒很勉強的收住笑容。小胖和阿斌看我過來，又是一段莫名奇妙的譏笑。
“沒什麼，跟你這個魔界妖王沒關係。”小胖嚴肅的說，但沒繃住一秒鐘，又開始笑。
“沒什麼，我們就是在模仿你的表情。他倆表演的太到位了。”沈晴說，然後又偷着樂了一下。
“是我無奈的樣子嗎？”我無奈的說。
“哈哈哈哈。”
“哈哈哈。”
“你怎麼知道？對對，就你現在這個樣子。哈哈哈。”小胖頓足捶胸，繼續笑我。
我把4個Sundae分給大家，自己留下那杯咖啡。
“哦，你小子還挺高級的，喝咖啡了。”阿斌說。
“嗯，我在咖啡廳打工，耳濡目染，耳濡目染。”我說，然後看看了沈晴和韓萌：“怎麼樣，你們說服他們了嗎？”
“嗯，成功了。他倆會來幫忙。”韓萌說。
“太好了，夠意思！”
“我們可是給韓萌和沈晴幫忙，可不是幫你。”小胖說。
我落座后，大家有說有笑的談起來，開始聊拍攝的想法。
店的人也多了起來，兩個漂亮女生吸引旁邊的人不斷地向我們看。
我也有點不安，不會又出現網吧里被騷擾的事件吧。
我環伺的一周，發現幾乎所有人都會時不時看我們這邊一下，偷瞄沈晴和韓萌。連女性都不例外。
離我們坐最近的一個中年人卻很淡定，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不到40歲的樣子。即使坐着，也能看的出來身材魁梧健壯，肩很寬，但臉很瘦，非常有型，像是個運動員的樣子。他帶着個棒球帽，還故意壓低，默默的吃着薯條。
他引起我注意主要有兩點：
1.他側臉有一道很長的傷疤，大概有5-8cm。
2.他離我們最近，但完全沒有看向我們這邊。沈晴和韓萌兩個美少女彷彿對他而言不存在。
“你在看什麼呢？”韓萌問。
“啊，我看看周圍有沒有不良少年。”
“沒事，你們可以保護我們吧。而且你在練拳吧。”沈晴說，臉上還帶着笑意。
“就是點三腳貓的功夫，主要是強身健體。”
“你在練拳？在哪兒？”阿斌和小胖問。-
“就在購物中心的那個健身中心，就是隨便玩玩。你們不總說我瘦嗎？想增增重。”
“你小子最近確實壯了不少。”
我還在用餘光觀察那個中年男人，他聽到我說在健身中心練拳，眼神似乎動了動了一下，但還是沒看向我們這邊。
我們繼續聊拍攝的安排，我說：“我想用4個機位，一個固定機位在正中間拍全景，我用一個機位中間的兩位主唱冰清和沈晴和小萌，小胖在拍右側和戚雯和沈晴的特寫，阿斌拍左邊的小萌，秦淼和許磊的特寫。”
說到這兒，那個中年人身體又動了下下，然後看了我一眼，不過眼神馬上收了回去。
我也看到了他的正臉，是個非常英俊的中年人，那道傷疤本應該很嚇人，但在他臉上反而顯得很酷，配合嘴唇和下巴和鬍渣，有點電影裏英俊的海盜船長。加上極棒的身材，簡直像個偶像明星。雖然是張陌生人的臉，我又覺得有點似曾相識。
他吃完薯條和炸雞堡，起來收拾乾淨，徑直走出炸雞店。全程沒有看沈晴和韓萌，反而看了我幾眼。
有點奇怪的感覺，我心裏莫名的覺得這個男人有點問題，但又說不出來是什麼，大概是很帥。他完全忽略這麼吸引眼球的兩位美少女，卻貌似對我有點興趣。
“唉，你又發獃了。”韓萌說。
我才意識到有點恍惚，沒有加入他們的談話。
“吶，多謝你的Sundae了，我倆先走了。周六拍攝時見吧。”沈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