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海軍首戰

“陛下是說，讓海軍北上襲擾滿清嗎？”范景文道。

“正是，兵部下令給海軍，三月中旬北上，給清賊一點顏色看看！”朱明復命令道。

準備入川的事情基本討論結束，眾人告退，朱明復留下了吏部尚書李邦華、兵部尚書史可法和刑部尚書凌義渠，說道：“左良玉的一眾部將，回京之後，表現如何？”

“陛下，有個叫李成的前日醉酒鬧事，應天府抓了人，微臣多般考慮，把他放了，其餘人倒還安分。”凌義渠道。

“嗯，朕與你等交個底，這些人多是左良玉的舊部，並不服從朝廷，多有謀逆之心，所以吏部和兵部在安排職位上不可安排實職、要職，還要逐漸從左良玉身邊調開，刑部則要明察暗訪，留存他們的案底，以備日後清算。”朱明復正色道。眾人都是官場人精，立馬會意。

“是，陛下，那左良玉呢？”李邦華問道。

“此人不會再反，先放在兵部，分擔一些不緊要的公務吧！”朱明復說道。

“遵旨！”眾人答。

福建，鄭芝龍接到了兵部的文書，三月初北上抗擊滿清，鄭芝龍、鄭成功父子得到消息后喜出望外，海軍成立近一年了，幾乎沒有投入戰鬥，只在近海與紅毛人、英吉利人又過短暫的對峙，都是些小打小鬧。而鄭氏父子的一腔愛國熱情，讓他們建功心切。

三月二日，鄭成功和郭運海帶領南海艦隊第一分艦隊和山東江浙的水師，合計200多艘艦船，5萬餘人沿海北上，此時天氣轉暖，東南風盛行，艦隊一路北上，速度很快。

鄭成功此時21歲，還是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但是他也隨父親打過數次海戰，學習過西洋人的一些海戰戰術，還讀過朱明復給他們的那本《海戰要略》，也算是海軍中的“老將”了。

郭運海，年歲少長，28歲，正是成熟穩重的年紀，此人本是浙江水師參將，后浙江和山東水師合併，他便被提拔為了提督，由於水師不受重視，他也只是五品銜。不過此人，在沿海打過海盜和倭寇，有些戰功。

朱明復之所以不單獨派鄭成功前往則是怕他太過年輕，誤事，同時也有歷練郭運海的意思，為將來成立北洋艦隊做好打算。當然，也有制衡鄭氏海軍的意思，總不能讓鄭氏一家獨大，雖然他們目前忠心耿耿，但一旦擁兵自重，成了軍閥，也不是什麼好事。

十五日後，艦隊到達了遼東。二人商議決定，從遼東半島的蓋州衛登陸，而後只取海州衛。次日晚，海上大霧，三萬多明軍在蓋州衛海灘登陸，大約一個時辰便到了蓋州主城，蓋州只有兩千多清軍守城。

一時間炮聲四起，明軍在大炮的掩護下勢如破竹，而此刻清軍正在呼呼大睡，以為他們的主要防禦方向是山海關附近的劉宗敏，前方沒有戰報的情況下，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明軍會出現在城外。很快城門就被大炮轟碎，不得不說4寸和鼎炮，配上開花彈，炸這種木質城門簡直就像碎雞蛋那麼簡單。入城后明軍一路攻殺，很快殺到蓋州大營。

明軍入城后很快就把清軍殺得屁滾尿流，活捉了清軍的守備。攻城時斬殺了清軍1200多人800多人被活捉。

“爾等可是清軍？”鄭成功喝問道，那守備也學過一些漢語，名叫佟佳布爾，是正紅旗的貴族子弟，此刻鎧甲還沒完全穿上，一旁跪着一個漢族女子，

士兵們說是在他房裏抓獲的。

“正是，你們是哪裏來的明狗，額，官軍？”佟佳布爾顫聲說道。

“你還敢問本帥？不想活了吧！”鄭成功說著便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臉上，倒不是鄭成功暴虐，二是聽多了清軍燒殺搶掠、屠城的種種惡行之後，根本不想對他仁慈。“拉下去給我砍了！”

“且慢，鄭大人，此人是八旗子弟必然知道一些清軍的佈防，帶下去細細審問吧！”郭運海道。

“郭兄所言極是，我一見這幫畜生就動了殺念，倒把這些忘了！”鄭成功羞愧地說。“願意投降的帶回船上做雜役，不降地砍了，祭奠我大明英烈！”由於，朱明復曾經嚴格規定不準殺俘虜，所以鄭成功並沒有大開殺戒，但清軍中只有200多漢人和100多滿人願意投降，其餘500多都是硬骨頭。

此次突然襲擊，以明軍勝利告終，殺敵、俘敵2000多人，繳獲糧草3000石，鄭成功命人分出1000石救濟城中漢人百姓，其餘都帶了回去，還繳獲白銀5000兩，戰馬300匹，軍械若干，戰馬海軍其實用不上，而且草料消耗巨大，但鄭成功還是覺得應該留下，海軍陸戰也是用得上的。

這次是小勝這幾年來，明軍主動出擊獲得的一場勝仗，戰果雖小，意義重大，極大地鼓舞了明軍士氣，史稱“蓋州奇襲”，但這也讓鄭成功有些驕傲，他對郭運海說：“都說清賊所向披靡，我看也是娘生爹養的肉體凡胎，不過如此嘛！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