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瘋的人
那天之後,似乎和田文江的感情就變的很微妙。
怎麼說呢,說的簡單一些其實就是曖昧。
但是什麼時候我是都要保持理智的。
絕對不能因為不該接受的敢情所沖昏頭腦,這絕對是不對的。
而這些天我也就在想,如果一直留在這個村子裏,那也不錯。
而且照現在的狀況看,貌似地上除了這個屁胡所,再也沒啥更好的選擇了。
而且風景也好,也沒啥領導人什麼的,這是絕對的自由。
而且安全。
餘下的日子,還是沒事幹了就和田文江去打打獵什麼的。
但是我還是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犬毒的真相,難道說真的就沒法根除嗎?
那麼多的人就沒法救活嗎?就只能變瘋嗎?
按田文江說法,其實遺迹裏面是有一個老人的。據說活了很久。
但是那個老人一般人都不是太喜歡她。
有人說那個老人知道一切額。也有人說那個老人也感染犬毒了,也是瘋子。
反正說啥的都有。
我在想我們是不是也過去看一眼的好呢?
田文江想都沒想就答應我了。
而建三和阿雄倒是自在,一來村子就什麼都不想了。
按田文江的說法,想要知道我想知道的,也許還非得過去找那個老人。
次日我們就做了準備,就過去了。
過去遺迹其實非常的簡單。
只要走出村子,走出這片小白花的包圍,然後往我們來的相反的方向,一直走就是了。
這次的旅途是田文江準備的東西。
按我的分析,田文江到底是女孩,就是比建三和阿雄細緻多了。包裹里吃的喝的,解悶的全都有。
而如果是阿雄建三或者我來準備的話,就只是能滿足生存需要或者戰鬥需要。
不經感嘆女孩就是細心。
有時候我也想,就這麼和田文江在一起多好。但是不能那麼干。
說起來阿雄和建三也沒處對象。這次一走再回了村子的話一定給他倆把終身大事給解決了。
說起來這次我也發現了,這個村子女孩好像都還長的挺不錯,人也都溫柔些。比較適合處對象。
這可不像那些個地下城的賽博瘋子。更不想祭壇的那些獸人。都是不咱們的菜。
就是不知道他倆覺得咋樣。田文江肯定認識不少村上姑娘。等回去了給他倆介紹介紹這多好!
心裏想想都覺着不錯啊!
我們一直往古代遺迹走,其實就是過去的高樓大廈,只不過常年受風沙侵襲到得到塌的塌。再加上地質的變化。
大多數的古代的樓都被風沙給埋住了。有的高點的還能冒個頭,大多數都被埋了。
後來隨着時間的變化,地質的變化,這裏風沙沒那麼幹了,漸漸又有了新的生態,也有了綠植什麼的。
也就形成了這裏的生態體系。
而根據田文江的說法,在這裏,那個老人的住處很好找的。
在一個尖頭的遺迹里。其實就是過去的電視塔一類的建築,被埋了就只剩尖了。
人都叫那個人陳瞎子。
我就很好奇了,“有這樣的人為啥你會知道呢?”
田文江說:“村上現在的人有啥不懂的,或者解決不了的問題,還是得去找這個人呢。所以當然知道啊,其實他名頭還是挺大的。雖然大家都不喜歡,但有些問題還非得找她不可。
”
越來越深入這個遺迹了,在這遺迹差不多走了得有一兩天吧,才看到那個尖頂遺迹。
我估計看着好像是人不喜歡那個陳瞎子,其實也說不定是陳瞎子不喜歡人呢。要不陳瞎子為什麼住這麼遠呢?
一聽我這麼一說,田文江直說有道理。還竊竊的笑了。
我是發現了,那天之後,這田文江特別愛和我在一塊。人貌似也愛笑了。
而且狩獵頻率也好像低了,總是來找我。
這事鬧的,早知道就不該被她抓住,不該有這後續的事。
不過話又說回來,被誰抓了也不是咱能決定的不是。
到了尖塔底下,發現這地其實並不是太高。而且除過尖頂,這個地方其實不大。
至少是外面看去不大。就是不知道地下空間咋樣。
進去了尖頂遺迹之後,果然和我預想的差不多,往下還能走,還越走面積越大。看來還真是個塔被埋了啊。
而隨着深入,這地方也越走越黑。
直到走到了一個門前。
那個門從里往外冒着紅光,不用進去就透着那麼股子不舒服的勁。
但是是田文江帶我來的,安全是肯定安全的。
接着田文江把兩隻手放在肩上,然後對着大門半蹲,這應該是她們村上的女子的行禮方式吧。
行了禮田文江才叩響的門。
接着果然就有人開門了。
開門的就是陳瞎子本瞎。
人已經很老了,留個板寸頭,一臉一身的褶子,而且很胖所以身上褶子看着就更多了。
而且這人還是個女的!這形象還是女的,看着就更讓人不舒服了。
而且這個人是真瞎啊,兩隻眼都沒瞳孔,不知道怎麼弄的。有可能是古代的白內障什麼的病瞳孔看不着了。
也有可能是別的啥情況,反正人是看不着瞳孔的。
人穿的也彆扭,一身黑,和村裡人的淡色白色啥色的衣服有着鮮明的對比。
脖子上還掛滿了各種的掛飾。我就尋思着掛着這麼多東西,不累嗎?
這地方滿屋子還全是酒味,與各種奇怪的藥材的味道。反正讓人很不舒服就是了。
但是看着田文江對這個人很恭敬,那我也對這個人恭敬了起來。
如果是田文江引薦的人,那應該也錯不了。
田文江說了:“陳奶奶,這位是外面來的柯西椰,想找奶奶問事。”
然後陳瞎子就開口了:“貴灶欲卜何事?”
我一聽這話就懵了,”什麼?這外國人是不是?說的什麼?”
然後田文江趕緊踢了下我,說:人陳奶奶厲害着呢,說的那是古語。”
我心想合著古人說話這麼彆扭呢。
然後陳瞎子就說了:“就是問你想問啥子呦!”
我就開口了,說就想問問這犬毒到底咋回事,能不能根除,至於我在祭壇喝了蘑菇湯的事,我沒有說。第一估計沒事,第二,說了怕田文江擔心。
然後陳瞎子就說了。其實這個犬毒是一種邪術。
說人啊其實有魂魄,三魂七魄,三魂是這胎光,爽靈和幽精。這三個就是三魂。人如果死了,三魂歸天,氣魄歸地。人是就真的死了。
我問:“然後呢?”
陳瞎子接著說:“當年有人製造犬毒,其實真實的目的是給自己續命呢,然後以某地為陣眼,開始了邪術。但是那法術後來根本不受控制了,有的人胎光被抽取了,直接就死了,因為胎光主生命,有的人是爽靈被抽了,所以直接就成啥子了,爽靈主智慧嘛,而有的人是幽精沒了就也開始了瘋癲了。”
我怎麼聽都覺着扯,因為我們來的洞口明顯是機械體和生物體的結合,和邪術什麼的沒關係。而且怎麼樣就抽了別人的魂魄給自己續命呢?這個說法解釋不通。但是沒法反駁也不敢反駁。
聽了陳瞎子一說,田文江忙忙點頭,似乎覺得人說的啥都對一樣。
突然陳瞎子說了一個特別讓我在意的事!
她說:“你們從下面來已經很厲害了!喝了祭壇長老的葯也沒事!這更厲害!而且你該忘了她!”
我聽了這一番話直接就傻了,我們從下面來的只有田文江知道,她第一次今天見我們,那她咋知道的?還有祭壇的葯的事?她怎麼知道的?還有忘了她?那個她是誰?如果說陳瞎子說的是扈嫻,那我根本沒給田文江提及那她又怎麼知道的?
而且我非常能確定,今天剛來就算田文江知道也絕對不能能透露給陳瞎子!
這個人真厲害!
然後陳瞎子說,知道我說的你都不信,這樣,今天我給你個東西。你收好,不為別的,只是因為你們從地下上來。一切都是緣,興許以後能改變世界的,就只有你們了呢。
接着她給了我一個小金屬盒,很精緻,居然是黃金盒!我從沒經手過這麼貴的貴金屬!
我問陳瞎子,這個你真的給我們嗎?我們沒這麼多錢啊!
陳瞎子說:“沒事,不要錢,只是因為有緣,這世界也只此一個。”
我說:“這是什麼?”
她說:“長生不老葯!”
我都聽傻了!
陳瞎子接著說:“但是你吃下之前得想清楚後果。”
接着她就什麼都不和我說了。
問她什麼也不答。
我一想,看來這東西是有代價的,那就還是別用的好。把盒子一收整個場面就陷入了尷尬之中。
接着為了緩解尷尬,田文江拉着陳瞎子就去了一邊。
說:“好奶奶,你送了人那麼厲害的東西,也送我點什麼唄。”
誰曾想這陳瞎子微微一笑,說:你想什麼,我全都知道!長生不老葯保密,我就也給你個寶貝!”
那田文江肯定就答應了陳瞎子。但是之後她倆說了啥我不知道。
只見陳瞎子也給田文江了一個東西,但是那是啥我不知道。
不是我眼神不好,而是看過去的時候,她倆手裏的東西好像是模糊的。
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做到的,不像古代科技。
接着我倆就離開了陳瞎子那裏了。
這回去的一路,似乎田文江很高興啊。
高興的點在哪我也不知道。
雖然不知道陳瞎子給了她什麼,但是我敢確定,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是現在我的注意力也不能放這啊,更讓我留意的是金的小盒,和裏面的長生不老葯。
我心想這能是真的嗎?
我仔細一看!那個小盒居然連打開的口連蓋子都沒有!似乎就是一個實心的金塊!
這到底是什麼呢?
為什麼會這樣包裝呢?我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回到了村子以後,我直接去了自己的住處。
但是沒一會田文江就來了。還是拿着熟悉的酒,然後還在我這裏做了菜。
我說:“這酒還是別喝了吧。”
田文江說:“你就這麼嫌棄我做的酒嗎?要知道別人想喝還喝不到呢,你不想喝那我全倒了。”
我一聽一尋思,那倒了酒你之後可咋辦啊,不能倒。就說:“那我喝!喝酒就喝酒!,但是我倆不在一起!我是地下城的人!得按地下城規矩來!喝個酒倆人就能在一起了這樣可不行!”
田文江不知道怎那麼回事,今兒心裏似乎特別的自信啊。一直好像在竊喜着什麼。
我感覺這肯定不對勁!還肯定和陳瞎子給她的東西有關。
我覺得我今天得小心些。
然而隨着時間的推進,故事的推進。田文江也做好了飯菜。
我也小口小口的試毒一樣的吃了,並沒有什麼不妥和不對勁的啊。
那貓膩就肯定在酒里!田文江親自做的酒,拿她嚼碎的米做的酒,這樣的酒確實好像很曖昧啊。
但是我試毒一樣的又喝了一些,似乎還是和之前喝的沒區別啊。
身體也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啊。
到底貓膩在哪呢?
沒一會,田文江就說了:“怎麼樣~沒毒吧~”
然後說:“你還願意喝我的酒就好,你如果喝我的酒喝不來就喝別的,我其實不為別的,你只要還願意喝我的酒,那就行了。剩下的咱們結婚時候喝,剩下的我收起來,那天你沒再喝我的酒今天又拿出來讓你喝其實就是試試你還願意不啦~”
我一聽這話又是一臉懵,什麼嘛!這都哪跟哪,我不說了不得按地下城規矩來么,喝個酒不能在一起!而且怎麼回事呢就怎麼就結婚時候喝酒了?
我也不知道田文江哪來的自信。但是就是覺着很不對。
然後田文江站起了身子,說:“我再給你加個菜。”
我想上去再問清楚,而且吃的好好的為什麼還加菜呢?想起來。
但是我站起來的一瞬間,我傻眼了。
我發現我站不起來了!
腿是有知覺的!原地也能動!但是就是站不起來!
這種感覺就好像你的腳和屁股是鐵做的,但是這個地板是一個超級強大的吸鐵石,你怎麼站都站不起來!
今兒真是邪門了!
“田文江!我咋的了!你到底想幹啥。”
田文江快速的把該下鍋的東西下鍋了。然後湊了過來。
突然間,感覺也沒那麼氣了,而且感覺田文江好香啊。雖然剛剛還在做飯呢。但是現在卻還是好香,一點做飯的味道都沒有。
眼下我顯然是中了邪了,但是陳瞎子和田文江是怎麼做到的,這就不知道了。
雖然沒那麼氣,但是也鬱悶。現在也只能喝着田文江又拿上來的酒感嘆人生。
按田文江的說法,陳瞎子什麼都沒有給她,唯一給了她的是一片做了法的小樹葉。
只要把那一片小樹葉放到我的坐墊下面,那我就怎麼樣都離不開那個坐墊了。
除非是她拉我起來,否則是沒可能離開的。
田文江,靜靜的靠了過來,說:“其實那天一過,也想了很多,有些時候其實好些事是不能急的,就好像那個比命還重要的酒,你不愛喝,那咱們就慢慢喝,等你愛喝了不就好了嗎。”
我不經感嘆陳瞎子的法術還真厲害。一片小樹葉居然都能讓人動也動不了。
而田文江還說:“沒事的,其實現在村上人本來就少,能遇到個喜歡的人可不容易了,那好不容易遇上了,不得好好珍惜嘛,而且咱們這日子也還長,我們倆慢慢過日子不就好了嘛。”
我說:“那你就不怕我跑了嗎?不怕我不喜歡你?不怕我喜歡着別人?”
田文江說:“當然不怕,你跑你會丟下阿雄和建三跑嗎,你看她倆多喜歡這裏,你會喜歡我的,也只會喜歡我。你不喜歡,我也會讓陳奶奶教我怎麼勾了你的幽精,剛陳奶奶就是給我說這個的。”
我一聽這些花徹底傻了,怎麼能這樣呢。
田文江還說:“別以為村裡女孩柔弱,我還是村裡獵戶呢,自然會比別人聰明啦,你說得按地下城規矩來,但也不能完全不管村裏的規矩吧,我有我的辦法的。”
說完田文江也不管鍋滾沒滾,靜靜的靠着我,雖然我也不知道陳瞎子到底教了她什麼。但是貌似田文江也沒那麼壞,沒直接給人迷暈就說明人還是好的。
之後時間裏,田文江還是很親昵,一切的一切都很輕很柔,那種感覺似乎是她靠在你身上都感覺不到重量的那一種。
而今晚也很平常,其實也就是聽了聽田文江的心裏話。
陪她喝了喝酒。
還有聽了聽她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