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歷史

雲昭眼神複雜地看着灰狐，灰狐也死死地瞪着他。

“你知道”雲昭剛開口就被打斷。

“我不知道，你殺了我吧。”

“...這女人，什麼毛病？”

先是莫名其妙地對自己豎中指，又是狂扇自己巴掌，到現在還露出一副擺爛的樣子。

自己有得罪過她嗎?貌似剛剛還救了她一命吧。

雲昭搖搖頭，轉身回到了家裏，“能進來談談嗎？門口有拖鞋，記得換一下。”

雖然感覺這女人腦子像是有點問題，但好歹是這段時間裏見過的唯二像是能溝通的生物。

灰狐有點蒙，在不可抗力下跟着換鞋進了房間。

神域的敕言啊，有生之年居然能體驗一次。

話說這位這麼愛乾淨嗎？早知道今天就不洗澡了，沒準嫌我臟不吃我呢。

“坐沙發上就行，要喝點什麼嗎？”雲昭說著走向了冰箱。

“有快樂水嗎？”灰狐腦子一抽，下意識地回答到。

“冰的常溫的？”

“...冰的。”

雲昭打開冰箱，看着某層被塞滿的可樂有些頭疼。

那丫頭老是瞞着自己買這些垃圾食品。

抽出兩瓶快樂水，雲昭坐在沙發的另一邊，將手裏的一瓶可樂遞了過去。

“啊，謝謝。”灰狐總感覺這位以太的畫風不太對。

灰境生物不都是極為嗜殺的嗎？別說人類了，它們連同類也殺，甚至殺得更凶。

猛地灌了一大口快樂水，打了個開心的飽嗝。

真爽！靈魂傳來的陣陣痛楚似乎也感覺不到了呢！

才怪。

“現在能好好談談嗎。”雲昭眼角跳了跳。

眼前的女人很年輕，估摸着也就20來歲的樣子，面容秀美身材窈窕，姑且也算是一個大美女了。

要是忽略那躺在沙發上四仰八叉的姿態和打嗝的行為的話。

“這麼麻煩的嗎？就沒有什麼觸手之類的玩意往我腦子裏鑽嗎？”灰狐嘟嘟囔囔着。

“...首先能告訴我這裏是哪裏嗎？”雲昭忍住吐槽的慾望。

“灰境。”灰狐把這個問答環節當做這位的奇怪。

“灰境是什麼？”

“星界和深淵的夾層，現境的暗面。”

得，問題變得更多了。

雲昭決定換一個問法。

“你是人類吧？”

“不然呢，我身上又沒灰霧，不是人難道是星界的正神或者深淵的邪神啊。”

“人類為什麼會到灰境來，麻煩詳細說一下。”雲昭誠懇地問道。

“唉，那我好好說說吧，待會殺我記得快一點，趕着和老同事嘮嗑呢。”灰狐坐正了身體，喝了一口快樂水潤潤嗓子。

“...”這女人怎麼老想着自己殺她啊。

“咳咳—”灰狐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述那段漫長的歷史。

“大概是五千年前，人族奴隸時代迎來終末，帝王時代開始興起，自那時開始，所有人族的土地上總會有灰霧隨機出現，而伴隨灰霧的，就是剛剛門外的那種怪物，人們也把那種現象稱之為逢魔。”

“每次灰霧的出現都會帶來大量傷亡，灰霧籠罩之處生機斷絕，寸草不生。”

“晨星聯邦的前身大夏帝國，在危難之際成立了司天監，召集奇人異士尋找解決灰霧的方法。”

“舉國之力，終於發現了灰霧的源頭。”

“灰霧，來自另一個世界，

我們把那個世界稱為灰境。有人說灰境是現實世界的暗面，也是星界和深淵的夾縫。”

星界和深淵雲昭倒是知道，西方的許多教會都有提到過，那是神明和惡魔的居所。

灰狐又抿了一口快樂水，繼續說道。

“有大能神遊至灰境，發現了灰霧產生的規律。”

“每逢破曉與黃昏，灰境與現境將會重合，灰霧將從灰境滲透入現境，這也是逢魔現象的原因。”

“灰霧濃度越高，侵入現境的可能性也就越大，伴隨灰霧出現的怪物也會越強。”

“司天監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由人族監管灰境，哪個地方濃度高，就去把哪個地方的怪物揚了。灰霧由怪物體內產生，濃度也就自然而然下來了。”

灰狐咕嘟咕嘟地一口氣喝光了可樂，猛地拍在沙發前的茶几上。

“所以明白了嗎？總會有人來幹掉你的，哪怕你是以太！！”

灰狐閉上眼，一副話我說完了，你可以殺了我的表情。

雲昭沒理會她英勇就義的神態，只是皺着眉頭靜靜地思考着。

星界，深淵，灰境，現境。

自己一直以來都是普通人，為什麼會和這些東西扯上關係，又為什麼會來到灰境呢？

既然人類能來到灰境，灰境中的怪物也能前往人間，那想來自己也能回去吧。

問問眼前這個女人還是那個怪物口中的阿帝斯呢？

灰狐感覺到自己還活着，悄悄的睜開眼，偷偷摸摸的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這牆真好看，呸！

強制自己的目光從那位的臉上挪開，灰狐眯着眼環顧四周。

哦，原來以太強者也會玩switch和ps嗎？說起來我戰神還沒通關呢，噴噴也還沒找到順手的武器啊，小島上的動物居民以後會想我嗎？

算了別想了，建房子的貸款還沒還呢。

唉，這燈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