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3 章 第 123 章
第二天,驕灼陪着吳邪去找吳二白。
這次見面對於吳邪而言,說不上順利,吳二白在治自家大侄子這事上,還是很有一手的。結果,吳邪什麼都沒問出來,只帶了一沓子美女照片蔫頭耷腦的回了吳山居。
驕灼安慰了兩句,也沒再管,因為她打算暗中調查一下,吳三省失蹤這麼些年,要說沒點什麼隱情,她是不信的。
這一查,還真讓她查出了些東西,之前吳邪他們在氣象站看到的那具乾屍,生前參加了一次挖掘南海王墓的行動,而吳三省也參與了。
回來的那幾個人都找不到了,現在唯一能被找到的母雪海卻在驕灼帶人去的時候已經被人弄走了。
這個人究竟是誰?
她還打聽到,南海王生前曾遇雷公,得到了常人不及的力量,雄霸一方。
雷聲……
氣象站也是用磁帶錄入雷聲,難道這世上真的有人擁有聽懂雷聲的能力?
想知道這些,怕只能親自去一趟了。
不過這次用不着她去招人,自家二爺爺不是正招着呢嗎。
打定主意后她也不着急,悠噠悠的去了郊外,打算去找一個叫阿透的姑娘修點東西。
說起她和阿透認識,還是因為解雨臣,阿透是解雨臣的夥計,文物修復、鑒定、醫學、紋身、畫圖什麼都很精通。
第一次和她見,驕灼就被識破了易容,所以阿透也是唯一一個憑自己本事知道驕灼就是金算盤的人,兩人後來因為一些機緣巧合,就互相成了亦師亦友的關係。
她剛走進阿透的店裏,就聽見裏面的人說:
“脫衣服。”
驕灼還以為說的是自己,一挑眉就問:
“嘛呢?!”
一開門卻正對上了胖子、張起靈還有大金牙。
而老闆阿透的這句話,分明是指向張起靈的。
驕灼立刻像護小雞崽一樣的把張起靈護在身後,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對她說:“阿透,你變了,現在這麼奔放,前幾天那小楊我看着挺不錯,你要實在憋不住找他去,別在這嚯嚯別人師父。”
阿透一翻白眼,錘了驕灼一下,沒好氣的說:“我是要看他的鴿子血紋身,你胡扯什麼呢。對了,今天來幹嘛?”
驕灼把東西遞給阿透:“給我復原一下這東西。”
阿透嘟囔着:“什麼事都來找我,我又不是你的夥計。”在看到東西的時候,一下子就來氣了,拿起來問驕灼:“這你不會?”
驕灼一攤手,說道:“你知道的,我那些東西都送人了。”
阿透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然後拿到隔板后細看。
阿透看着東西的功夫,胖子悄悄問:“嬌嬌,熟人啊?”
“嗯。”驕灼點點頭,踮起腳看向阿透那邊,大聲說道:“胖叔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們阿透姐姐什麼都會,可厲害了。”
擋板內傳出一聲輕哼。
驕灼收回身子,這才顧得上問一句:“胖叔,你怎麼在這?”
胖子答倒:“來這找高人掌眼的,既然大家都認識,那就好辦了……”
這時,阿透走了出來,看着驕灼淡淡的說:“老規矩。”
驕灼點頭,加了一句:“我和胖叔是一起的。”
阿透道:“行。”
於是,驕灼和阿透就到了一處明快點的地方,驕灼把背包放下,從裏面拿出了一個物件,像是個玉佩,遞給阿透。
胖子在一邊跟金萬堂咬耳朵:“什麼規矩?”
金萬堂捏着下巴猜道:“不知道啊,這行哪有明文的規矩啊,難道是送古董賄賂賄賂?”
他們倆站成一排,都好奇的張望着,那傻勁兒,看得張起靈輕輕嘆了口氣。
只見阿透捧着東西喃喃道:“質地透亮,做工也是周時的樣式,是正品。”
“確定?”驕灼一挑眉。
“確定。”阿透十分自信。
驕灼笑了,她把玉佩遞到阿透鼻下:“你聞聞這味,熟不熟悉。”
阿透嗅了嗅,然後皺起眉頭。
驕灼看她這樣,笑得都直不起腰來:“玉上的血絲兒是你家門口那盆月季染的,能不熟嗎?”
“我那月季是你給撅了的?”別看阿透平時這機車酷帥的樣子,其實可愛種花了,尤其是月季,只可惜從沒養活過。
驕灼表示自己不背這個鍋:“哎,別賴我啊,我是那種辣手摧花的人嗎,用得是掉下來的花瓣,掉下來的。”
阿透冷着臉,咬牙說:“第二件。”
驕灼馬上遞給她,阿透這次看得很快,不過幾秒就脫口而出:“是假的。”
“哪假?”驕灼眨眼看着阿透:“難道你挑出錯來了?”
阿透搖頭,說:“沒有,只是,文玩不可能一點缺陷都沒有。”
驕灼愣了下,然後道:“這是真貨,正兒八經的寶貝,再說了,我閑着沒事造個花瓶幹嘛。”比起古董花瓶,她還是更喜歡現代的琉璃花瓶。
“阿透姐姐,看來,我又贏了~”驕灼笑着說道。
阿透有點不甘,不過卻也知道,驕灼心氣兒高,不會在這種事上騙她,她們相交多年,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驕灼把東西又收回包里,見阿透的眼睛還盯着那第二件東西,以為她想要,就緊了緊,煞有其事道:“姐姐,我是為你好,這唐朝以前的物件要是讓人發現私自收藏,可是要吃牢飯的。”
阿透一個白眼翻上天,決定將冷酷進行到底,轉身看向胖子,道:“東西拿過來。”
胖子把捲軸給阿透,她一打開,驕灼就湊了過去。
這一看就讓她看出些端倪,驕灼小聲的和阿透通氣:“這是人皮……漢代的,你看,這些碎石塊上還沾着些顏料,看紋路,應該是從不同的壁畫上敲下的,而這碎石捆綁得這麼有規律,一定是代表了某種秩序,是壁畫或者機關的順序?”
驕灼詢問着看向阿透,卻見阿透輕輕撕下捲軸的一角,放入嘴裏,品了品。
一時間,空氣都安靜了。
“怎麼了?”阿透吐出了嘴裏的東西,看着驕灼。
驕灼咽了下口水,拍拍阿透的肩膀,道:“雖然我不懂為什麼,但是大受震撼,嘗出什麼了嗎?”
“灘涂。”阿透說道。
驕灼思索過後眉頭舒展:“是南海王墓……”然後嘿嘿笑了幾聲。
阿透嫌棄的推了推驕灼:“你幹嘛呢,笑這麼奇怪,怪瘮人的。”
驕灼搓搓手:“好久沒碰水了,我興奮。”
阿透知道她這好奇心重的性子,有些疲憊的揉揉眉心:“東西放着,修好了我給你打電話。”
“謝謝啦~”驕灼挽着胖子他們離開小店。
路上,胖子還在問:“嬌嬌,你來這修什麼?”
驕灼說道:“就修點畫什麼的,對了胖叔,那東西你是從哪弄到的?”那玩意兒光聞味就知道是從墓里拿出來的。
胖子也沒覺得是啥需要瞞着驕灼的事,就給她講了一通,當然,故事中的胖子那叫一個英勇無畏,身手敏捷。
驕灼聽后,發現了其中的不合理之處:“這麼說,師父和萬堂叔是突然出現的,而且一前一後,那二爺爺……”
“驕灼。”張起靈打斷了她。
他這一開口,驕灼便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這事和自家二爺爺脫不開關係,八成還是背着吳邪行動的。
所以在胖子的追問時,她就開始插渾打科:“嘖嘖嘖,小老頭竟然背着二爺爺下地,也不怕把他鋪子收了。”
胖子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天真這些年是越來越叛逆了。”
他們已經到了吳山居門口,胖子聲音又大,自然就被吳邪聽到了這句話:“死胖子,和閨女說我什麼壞話呢!”
驕灼看他出來,眼睛一亮:“小老頭,今晚上吃什麼?”他們在路上耽誤了很久,現在已經五六點了。
吳邪看着自家閨女,花一樣的年紀,不愛打扮不愛出去浪,連朋友都是小時候的那幾個,就整天奔着學習和吃上去了。
是,前幾年他確實覺得這樣很好,女兒乖他也省心嘛,可現在不同了,他沒有多少時間了……
吳邪怕,怕以後他不在,她會在社會上吃虧,一想到自己的女兒有被欺負的可能,吳邪就心裏難受:“吃吃吃,你這小腦瓜怎麼光想着吃飯呢?”
驕灼理所當然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吃飯都不積極那幹啥能積極。”
吳邪一擺手:“歪理,今晚啊,誰餓得慌誰做飯。”
驕灼挑眉,表示沒在怕的,她做飯可是很好吃的,比他做的好吃多了,不過這架勢有點趕鴨子上架,讓她覺得有點奇怪:“我做就我做,胖叔、師父,我先出去買菜,回來做大餐。”
“嬌嬌,等胖叔和你一起。”胖子把手裏的東西一股腦塞吳邪懷裏,就要跟上,卻被吳邪攔住。
吳邪略有些嚴肅的說:“胖子,讓她自己去就行,這麼大的姑娘買個菜能有啥危險。”
“哼。”驕灼掉頭就走了。
胖子回頭和吳邪說:“天真,你是不知道哇,現在都這個點兒了,本來就挑不着好菜,她個小丫頭片子又不會挑,還不得讓菜市場的老婆子坑死啊。”
胖子剛一說完,張起靈就跟了出去。
“小哥!”吳邪的速度自然比不上他,只抓住了一手空氣。倒是胖子,樂呵呵的把手放在嘴邊成個喇叭,喊道:“小哥,看着嬌嬌點,有人敢插隊直接揍他丫的。”
吳邪嘆了口氣:“唉……你們這麼慣着,她永遠也長不大。”
胖子馬上說:“長不大就長不大,有胖爺罩着她呢,別說我了,小哥也會的,你擔心個什麼,瞎操心。”
吳邪被胖子這麼一說,也回過味兒來,是啊,就算他不在了,自家閨女還有這些個叔叔阿姨的關照着,她會過得很好。
整理好心情,吳邪拿着剛剛被胖子塞到手裏的東西問:“胖子,這東西有結果了嗎?”
胖子在這種事上還是很警惕的:“有,進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