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安安,我愛你
半路上顧祁南接到外婆打來的電話,說是明天下午就出發過來。顧祁南想了想,他們那邊到a市雖然說不是很遠,可是兩個兩人家坐火車過來身體也扛不住,再說現在是夏天,今年的又格外的人,便商量着說讓陳傑給他們訂飛機票。
於秀英也沒反對,反正都是孩子的一片孝心。
“阿愚在不在你的身邊?”於秀英想了一下問道顧祁南。
“在。”顧祁南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梁以安,她的頭髮剪得不倫不類的,待會兒找個美髮店去弄一下才行。
“外婆的電話。”顧祁南將電話遞給梁以安,梁以安看了他一眼伸手接過。
“外婆。”
“阿愚啊,聽祁南說你最近在北京去學習區了,怎麼也給外婆打個電話,不知道我們會擔心你啊。”
“外婆對不起啊,最近課程很近,所以一直沒時間給你打電話。你明天和外公來了,我好好的陪陪你們好不好?”梁以安自知理虧也不在這個事情上多做解釋,認錯態度也誠懇。
“算你還有點良心,好了,就這樣吧。等明天我和你外公過來再好好地跟你算賬。”於秀英可是一點也沒鬆口,繼而對着她說道。
“外婆。”梁以安撒嬌的叫着她。
“撒嬌也沒用,長途很貴的,我掛了。”於秀英笑着說完就掛了電話。
梁以安看着掛掉的手機,伸手將手機遞還給他。
“你拿着吧,我開車不方便。”顧祁南手握着方向盤,對着她說道。
車子在一家大型的美髮沙龍停了下來,顧祁南下了車。梁以安藉著車窗看了一眼自己那亂的不成形的頭髮,有點不好意思下車。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她就不剪頭髮了,弄得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哪有臉見人啊。
顧祁南站在車子前,耐心的等着她,好半天梁以安才磨磨蹭蹭的下了車。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門口的迎賓小姐目光落在梁以安的身上,後面的字堵在了喉嚨管,半天才出來。視線落在梁以安的身上,那目光就像是在看怪物一樣。又看了看顧祁南,一般混這種高級髮廊的人都不是什麼孤陋寡聞之人,顧副市長誰不認識啊。心想這麼帥的男人,怎麼身邊跟着個這麼土的女人。前段時間不是結婚了嗎?雖然說新娘不是什麼名門望族好歹也是個富二代吧,眼前的這個女人怎麼看也不像啊?
就連周圍的一些人也注意到了他們這對很奇異的組合,紛紛低頭私語。
估計又是哪個個灰姑娘被高富帥看上了,你說現在的這些有錢的男人咋就這麼不長眼。真的是吃慣了山珍海味,就連清粥小菜都沒興趣了,盡找些歪脖子裂瓜下口。真不知道他們怎麼吃得下去的。
其實也難怪周圍的這麼看梁以安,她最近都是呆在山上,那山上都是尼姑都穿的是很簡樸的衣服,梁以安的穿着都算是比較的亮眼,所以後來她也越穿越簡單。今天她上身就穿了一件白布t恤,下身穿着一條短褲,腳上套着一雙白色的帆布鞋。走在這個地方的確是非常的格格不入,難怪周圍的人視線一下子就落在她的身上了。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梁以安不耐煩的對着迎賓小姐說道,她最討厭這些人自以為是的目光。狗眼看人低,她估計要是沒有顧祁南走在前面,她還沒進門就被人轟出去了。
迎賓小姐低下頭,不管怎麼說來這的都是顧客,顧客就是上帝。雖然說這個女人看上去沒什麼分量,可是走在前面的那個男人可不是一般人啊。顧副市長,誰能不認識啊?
顧祁南回頭看向梁以安,見她一臉的不耐煩,像一隻炸毛的貓。便轉身走到她的身邊,伸手拉起她的手往裏走。
“喲,顧少來了。”早在他進門來,經理就接到消息匆匆的趕過來。
“找try過來,幫她弄一下。”顧祁南將梁以安推到他面前對着他說道。try是這裏的首席髮型設計師,平日裏顧祁南都是找他給自己弄頭髮。
“這位是?”經理疑惑的打量着面前的這位年輕女人,看這穿着打扮,這顧少現在的口味真是奇特。
“我老婆。”顧祁南豈會看不明白他眼裏的意味,他也不想讓人誤會。梁以安和他結婚也有大半年了,可是她很少出現在公眾場合,所以基本上認識她的人很少。
“原來是少夫人,這頭髮怎麼弄成這樣了?”經理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視線再次落在梁以安的頭髮上,這顧家二少夫人還真是有些奇特呢?
“在家跟我鬧彆扭,一不順心就把頭髮給剪了。”顧祁南伸手摟住梁以安的腰,面不改色的說道,言語間的寵溺絲毫不掩飾。在外人看來好像還真是有那麼一回事。
“少夫人真是真性情啊。”經理再次看了看梁以安那跟狗啃了一樣的頭髮,笑着說道。
梁以安聽着他不打草稿的信口雌黃,心想怪不得現在國內這麼冤假錯案呢,這當官的說話謊話都不帶眨眼的,說了半天就沒一句是真的。這樣的人當了官,真是百姓之悲,國家之哀啊。
誰是他老婆?摟這麼緊幹什麼,佔便宜也不是這麼占的。想到這她不停地扭來扭去,想要掙開他。
“別鬧了,這麼多人看着呢?給我留點面子,回家隨你怎麼鬧都行。”顧祁南緊緊扣着她的腰,低頭在她的耳邊說道,聲音雖然不大,可是站在身邊的人都還是能聽到。在外人看着,他們就是一對正在鬧彆扭的恩愛夫妻。
“顧少,今天要怎麼弄?”就在他們說話間,try走了過來。
“不是我,給我老婆。”顧祁南指了指身邊的梁以安,對着他說道。
“少夫人這頭髮只能留短髮了。”不愧是專業的,try看着她的頭髮認真的說道。
“你看着辦吧?”顧祁南點點頭,放開了梁以安,對着他說道。
“顧太太,你想怎麼弄?”try看着鏡子,問道梁以安。
“把前面的劉海給我留起來,剪成齊劉海,後面剪短就行了。”梁以安對着try說道,她基本上有大半年沒剪過頭髮了,所以前面的齊劉海早已經長過下巴了。她大致的對着他比劃了一下,她一向對自己的頭髮沒什麼特別的要求,只要比現在的好看就行了。
“ok。”try點點頭,準備動手。
“等一下,給她做這個髮型。”顧祁南叫住try,指着書上的髮型對着他說道。他們倆年齡相差本來就有些大了,她要剪成齊劉海,弄成一個小妹妹一樣的短髮。他們以後走出去人家還真以為他是她的叔叔,最近顧祁南對年齡這個東西尤為的敏感。
“我不要。”梁以安看了一眼書上的髮型,下意識的拒絕。照片上的曼普特的髮型,給人感覺知性,幹練,同時也不失女人獨有嫵媚和俏皮。雖然說是很好看,可是一點都不是她的風格。
“就照我說的做。”顧祁南完全忽視某人的意見,直接對着try說道。
“顧祁南。”梁以安不滿的叫着他,這人管的也太多了吧。
“顧太太,這個髮型真的不錯,你的臉型很適合。有時候換一個髮型也不錯,而且這個打理起來也很簡單……。”try也畢竟贊同顧祁南的眼光,也勸導梁以安。
“好吧,我要染成酒紅色。”梁以安這個人就是這樣,經不住別人說,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他的話。反正都要弄,那至少要有一樣是自己喜歡的吧。
“顧太太你皮膚白,酒紅色很襯你。”try贊同的點點頭,短髮就是要染了色才顯得洋氣。
折騰了四五個小時,總算是大功告成。
“顧少的眼光真不錯。”try看着鏡子裏的梁以安,滿意的說道。唯一不足就是顧太太這一身的打扮,還真是能硬生生的將這髮型給毀了。
顧祁南看起身來,走到梁以安的身邊,仔細的打量了一番。
“還得換套衣服才行。”這樣看起來好多了,至少現在走出去別人不會認為他拐帶未成年少女。
“我餓了,我要吃飯。”梁以安坐了四五個小時,坐的心情很不爽,加上又餓的不行。也不理他,徑直往外走。
“划我賬上就行了。”顧祁南對着try說完,便追着梁以安出了門。
“顧少,你慢走。”經理見着顧祁南準備走,便趕緊去送他。
梁以安走到門邊,又看到那個迎賓小姐,她似乎也看見了她。她趕緊低下頭,梁以安見着她微微顫抖的身子,心知她定是在笑自己。她走到她的面前,站定。
“小姐,你有什麼事嗎?”迎賓小姐見她走了過來,忍住笑畢恭畢敬的問道。
“知道你為什麼只能做一個看門的迎賓小姐嗎?”梁以安雙手插在褲兜里,懶洋洋的看着她。
“小姐,你?”迎賓小姐不解的看着她,梁以安這樣子實在是有些不倫不類的,也怨不得別人笑話她。要是往常,她就一笑而過,可是今天這位迎賓小姐觸到她的逆鱗了,她心情不好。
“因為只有狗眼才會看人低。”她清冷的說道,目光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便轉身離開。留下迎賓小姐一臉惱怒的站在門口,什麼人?不就是一個被人包養的女表子,還敢嘲笑她?
“我不想在看見她。”顧祁南看着門口的迎賓小姐,語氣淡漠的對着經理說道。
“這事我馬上處理。”經理兢兢戰戰的冒冷汗,真是不知死活,那顧少的老婆也敢惹。
顧祁南收回目光,淡然的出了門。
“你馬上去找劉姐結賬,不用再來了。”
“經理,我做錯什麼了?”迎賓小姐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卡白,她不想失去這份工作,以後她還能上哪兒去找這麼好的工作。工資又高,還能碰見不少的有錢人,運氣好說不定還能勾上一個,這輩子就吃穿不愁了。
經理也沒理她,轉身進了裏面,留下一臉慘白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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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祁南又帶梁以安去了百貨大樓,挑了幾件衣服,說起來他們結婚了這麼久還是他還是第一次陪她逛街。梁以安本身就不是一個愛逛街的人,加上家裏的每個月都會有人固定上門送一些最新的衣服,多的她根本就穿不完,逛街的可能更少。
顧祁南也是第一次陪女人逛街,他以前一直覺得這是一件很無聊的事。他想不通怎麼會有人把大把的時間花在這麼無聊的事情上,他自己基本上也是從不逛街的。家裏的衣服都是有專人定期送上門,他需要什麼基本上給秘書打個電話,讓他幫着買就行。
這一次陪着梁以安,他感覺還不錯。或許每個男人心裏都有一個芭芘娃娃情節,總喜歡自己親自動手把心愛的女人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之前顧祁南還沒有這樣的感覺,可是他當看看着梁以安穿着自己親手挑的衣服時,那種滿足感比他之前做的所有事都來的激烈。
愛她,就想為她做任何的事,哪怕只是選衣服這麼簡單地事,他都樂得親力親為,不願假手於人。
起初梁以安還耐着性子等他挑,到了後面她完全是受不了了。真不知道他是要買多少才夠,他真是在報復她吧。明明知道她餓的都前胸貼後背了,他還一個勁的拉着自己買衣服。
“你到底想做什麼啊?”終於在顧祁南再一次拿了一件連衣裙,梁以安耐煩的看着他。她很累好不好,要不要這麼折騰人啊?梁以安覺得自己越來越不能理解顧祁南在想什麼了?
“我餓了,我要吃飯。”她氣急敗壞的把衣服丟給他,轉身就往店外走。剛剛她就餓的藥師,他還拉着自己來逛百貨商場。
“那我們去吃飯。”顧祁南也自覺自己挑的時間有些不對,剛剛他只是想在百貨商場給她挑一件衣服,然後就帶她去吃飯。哪知道一時高興就忘了這麼重要的事。
“你想吃什麼?”
“川菜。”梁以安想了想對着他說道。
“好。”
找了一家有名的川菜館,車停了下來。梁以安在尼姑庵里呆了一周多,沒吃過一次肉,雖然說她平時對肉也沒多大的炙熱,可是太久沒吃了。見到肉就像是見到親人一樣親切,川菜又是她的最愛,一連點了一桌子的菜,全是肉,而且都是辣的紅燦燦的。
顧祁南看着那一桌子的菜,胃都在抽搐。不同於梁以安的嗜辣,他吃東西比較偏清淡,加上常年的應酬之類,他的胃也不是很好,這種東西他基本上不沾。顧祁南端着端着白開水,一口一口的喝着,看着對面吃的歡的梁以安,他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怎麼不吃啊?”梁以安拿着筷子,一臉無辜的看着顧祁南。
“我沒餓,你吃吧。”顧祁南喝了一口水,對着她說道。
“那我不客氣了,真好吃。”梁以安笑着說道,和他在一起生活久了,自然也是知道顧祁南的一些生活習慣。
小樣兒,看你折騰我。君子報仇,永遠不晚,不是不報,而是時辰未到。
不過鬧歸鬧,梁以安也知道顧祁南胃不好,這桌子上的菜要吃下去,立馬得進醫院。雖然不會弄得他進醫院那麼嚴重,但是至少也要讓他看得到吃不到。
等梁以安吃飽喝足,顧祁南結了帳,兩人出了川菜館,外面已經是漆黑一片。
上了車,顧祁南沒有開車,他伸手關了車內的燈,車子裏一下子就變得漆黑一片。
“你幹什麼?”梁以安警覺的看向他,為什麼她有一種酒足飯飽,然後被人宰割的錯覺。
“對不起。”長久的沉默之後,顧祁南開口說道,聲音里淡淡的惆悵。
車內一片漆黑,梁以安看不到他的表情,她低下頭,手把玩着裙子上的腰帶上的吊墜。
“我知道我犯下的錯不可饒恕,喝醉酒並不是借口,我沒想過要傷害你。……”
“別說了。”梁以安煩躁的打斷他的話,她閉上眼,手緊緊的交織在一起。
“不,安安,你聽我說,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那天早上當我看着你滿身傷痕的躺在床上,我才意識到我做了一件多麼禽獸不如的事。可是我卻很沒骨氣的選擇了逃避,我不敢面對你。”
“你不要再說了。”梁以安整個人蜷縮在副駕的椅子上,雙手捂着耳朵。她都已經要忘記了,他為什麼還要提起來。
顧祁南附過身,伸手將她抱在懷裏。
“安安,我知道我是多麼的不可饒恕,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因為我害怕你離開我。你對我總是若即若離的,好像隨時都會離開。安安,我愛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輩子在一起,再也不分開。”顧祁南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他不想再隱藏下去,這樣只會讓她離自己越來越遠。
梁以安慢慢的鬆開自己的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說昨天可以是一種心急口快的誤會。可是現在呢?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好半天她找回自己的聲音,顫抖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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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腹黑終於表白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