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自主戰鬥?
就在爪子接觸到飛舞的頭髮一剎那。
王心潔瞳孔內白光大作。
側身橫移一步,殘影緊跟其後。
僅僅一步,便跨越數十米距離。
全身上下的細小傷口,也在眨眼間恢復如初。
透過迎風飛舞的破爛短袖,隱約可以看到白皙肌膚上流轉的粉紅光暈。
“彭。”
巨大爪子落空,碰撞到地面時,引起轟鳴振動。
周圍大樹顫抖,樹葉在狂風中簌簌作響。
“孽畜!”
屬於男性的渾厚之音,從微薄紅唇輕啟透露的雪白皓齒間爆喝而出。
實際性的音浪波紋。
吹起樹枝枯葉與塵土,襲至十米開外身形龐大的雄鷹。
刺耳沉痛的“唧”叫之聲,讓人頭皮發麻。
雄鷹在這令靈魂都痛苦的爆喝之音中,黑息流轉的鷹眼極速收縮。
就在想要展翅逃離時。
反手握着匕首的王心潔,瞳孔中白茫大作。
緊接着,殘影一閃。
飛楊空中的樹枝枯葉全都化成了齏粉。
一道好似能撕裂空間的寒芒掠過雄鷹脖頸。
王心潔站立在噴着一丈高血液的無頭雄鷹背上。
仰頭觀望盤旋空中俯視眈眈的各類猛禽。
雙眼內寒芒再次大作。
不屬於女性的渾厚雄音,隨手臂后指以音浪狂襲至高空:
“膽有再下來者,下場如它,即刻隕命於此。”
話音落下。
半空的猛禽如同遭遇恐怖襲擊,紛紛不擇方向的四散而逃。
然而。
有三隻巨鷹盤旋停留,黑息雙眼,死死盯着站在無頭雄鷹背上的王心潔。
樹枝穹頂透露的光芒越發明亮,卻驅散不了不肯離去,仰頭悲鳴的三隻巨大雄鷹。
“孽畜,你們若不傷我所守護之人。我則不會傷害你們,就此離去,則可留你們一命。若不實抬舉,盡可一試!”
感受盤旋不肯離去的巨鷹散發的悲涼之意。
渾厚雄音轉為低沉。
轉手握正匕首,揮舞出一道十字寒光直入巨鷹旁的樹枝穹頂。
“嘭。”
漫天樹葉與樹枝霎時揚散而下。
朝陽明亮柔和陽光,透過轟擊出巨大空洞的穹頂,照耀在王心潔全身。
撫平了肌膚上因寒流而自然浮現的雞皮疙瘩。
“唧——唧唧———”
直擊靈魂的悲痛鳴叫回蕩周圍森林。
受到驚嚇的三隻巨大雄鷹,黑息雙眼深深地看了眼王心潔。
飛揚倒轉身軀,往沒有太多光亮的森林內部跌跌撞撞的飛去。
“呼。”
目測巨鷹離去,白茫雙眼消散,轉瞬恢復成黑白瞳孔,睫毛顫抖間,視線進入一片黑暗。
王心潔仰倒在鷹背上,頭部微側,小巧鼻翼稍動,呼逐漸勻稱,周圍飛舞的枯葉紛紛落定。
然而在意識海深處。
王心潔正凝神觀看唯一浮現在海平面上,兒時揮舞木劍的畫面。
當看到最後收件而立的兒時自己。
畫面化成白色光點融合在意識海中。
王心潔白凈眼皮緩緩輕閉,抬手間。
一把由意識凝聚的木劍,出現在手中。
跟隨剛才畫面內的動作。
嬌柔身軀化作靈活的兔子,在意識海上輕快的舞動。
木劍輕柔揮舞間,又猛然急轉剛烈霸道的劍招。
無聲木劍接連直刺,
劈砍,上挑,橫斬……側劈,反擊……
一整套完整的劍招在最後收劍而立時,背在身後的木劍,化成光點消失。
意識海緊跟咔嚓一聲。
躺在鷹背上,迎着烈陽當空的陽光香甜憨睡的王心潔。
猛然睜開眼睛,直直坐起。
覆蓋身上的稀疏枯葉飄舞開來。
“這是哪…”
抬手擋住刺眼的陽光。
王心潔看着樹枝支撐的百米高穹頂上,那如同太陽閃爍的大窟窿。
嘴巴張得老大,根本適應不了如此強烈的陽光。
轉頭間,又看到身下有着農村老家房子般大的無頭猛禽。
思維在此刻都停緩一下了。
稍顯混亂的記憶湧上心頭,明明記得。
快要倒地時模糊看到一雙巨大的爪子迎面狠狠抓來。
然後眼前一黑,就進入意識中。
全然不知外面發生了什麼。
想到這。
強烈的暈眩感充斥大腦,止住了繼續回憶的思緒。
王心潔雙手撐着腦袋,輕微晃動中,自然地握在手中的匕首豎立在眼前,匕身上閃爍着耀眼白光的精美花紋,讓王心潔猛地一愣,連忙閉上眼睛。
搖了搖頭,待強光視線與暈眩感稍有好轉。
微微睜眼,查看着匕首上細膩的紋路,忽然想起第一次醒來在小房間的木床上,看到漆黑天花板上的白色紋路,與匕首上的紋路並沒有太大的不同。
但又感覺有些紋路的連接點有很大差異。
搖了搖胡亂思緒的腦袋,王心潔帶着疑慮走到誇大的鷹背邊沿。
目測到地面的高度,心裏稍微計算下,大概有三米之高。
同時感覺身體中藏有一股等待使用的勁,雙腿微微彎曲,腳下鷹羽緩緩凹陷,挺身一躍,耳旁輕微呼嘯風聲閃過。
“砰。”
一小圈枯葉盪開,嬌小雙腳與地面來了個結實對撞。
“好厲害。”
仰頭觀望非常碩壯猛禽身軀。
王心潔俏臉上洋溢着欣喜,這麼高的距離跳下來,堪比武俠世界的高手。
比起那些跳個椅子都要被七八人固定抬起的紅火明星來說。
自己,顯然是高手中的高高手。
臆想連篇間。
王心潔走到猛禽斷首處,看着翻滾在遠處的猛禽頭顱。
待走進些。
猛地吸了一口涼氣。
這和剛才猛禽被砍斷的無頭部位上沾滿鮮血不同。
這是非常整齊乾淨的切。
視線緩移。
“好大的鷹頭!”
驚疑呼喊聲傳開老遠,看着與記憶中一模一模的鷹頭。
直到現在。
王心潔才明白,有着房子般大的猛禽,居然是一隻體型極為巨大的鷹。
肚子也在此刻咕咕直叫。
不知何時起。
王心潔居然能直面雄鷹斷首處的血腥畫面。
也許是因為鷹的緣故?
圍着巨大雄鷹頭轉了幾圈,匕首卻不知從何而下,最終爬上無頭雄鷹軀體,在散發血腥氣味的脖頸上,匕首輕輕一化,大片有着柔軟羽毛的脖頸肉滑落而下。
王心潔聞着新鮮的鷹肉,腦海里想着各種烹飪方法,嘴角哈喇子流淌而出。
把匕首別在腰間。
挺身一躍,跳至地面。
清開一片空地,將有羽毛一面的血肉,放置乾淨地面上。
起身稍微在陽光中環視,開始收收羅枯枝。
至於能生火的絨毛,亦或者易燃植物。
王心潔沒有想這麼多,抱着一大堆枯枝放在清開成圓形的地面。
反手握着匕首,開始拋着坑洞。
不一會。
三十厘米直徑,深度20公分的坑洞便刨了出來。
擦拭俏臉上的細小泥土。
王心潔拿着一些比較粗干木枝,截成剛好能卡在坑洞中間,然後鋪上隨手捧來的枯葉。
側頭回想着電視劇中磚木取火的方法。
一頓操作下來,累得全身香汗淋漓。
手掌都搓紅了,粗木上與手中硬木連結轉動處。
愣是沒有一絲煙霧冒出!
“假的,都是假的。”
一把扔掉手中的硬木耍出老遠,氣鼓鼓道:
“生不了火,根本生不了火!”
“難道要生吃鷹肉?”
想到這,王心潔全身打了個激靈,連連搖晃腦袋,將這個野蠻的想法驅除得一乾二淨。
隨後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嘆了一口長長的氣。
“好歹也是現代人,怎麼穿越過來,連個生火都不會,還每天想着穿越穿越,結果呢,都快要餓死了。”
說著說著,眼淚從眼角兩側流淌而出。
現在不僅餓,還很口渴。
在切割鷹肉后,那湧現的血液。
當時就有了想喝血止渴的想法,但對一個有着12年文化教育,在記憶中中只有平凡人生的現代女人來說。
這是根本不可能接受的事!
“對了,貝爺啊,我怎麼能忘了貝爺呢。”
思緒瘋狂湧現。
王心潔努力回憶三年前火極一時,遍佈全網的貝爺荒野求生節目。
一骨碌爬起來。
碎碎念着:“什麼電視劇,還有穿越古裝劇,都是騙小孩子的。如今這情況,貝爺才是老大。”
當即雙手合十,朝四面八方相拜:
“啊…啊啊…貝爺在上,請祝福我。”
接連朝各方向拜完。
腦海里湧現着曾經看過貝爺磚木取火的完整片段。
手掌化成帽沿,橫在額頭上擋住刺眼陽光。
視線遠眺觀看。
在強烈陽光邊沿,一顆類似芭蕉樹映入視線中。
“哈哈,就是這個。”
大聲嬌笑間。
王心潔小跑至芭蕉樹前,手中無比鋒利的匕首,乾淨利落的將芭蕉樹,剝得只剩一根筆直的樹心。
小心翼翼的切下一段,急不可耐的放入口中細細咀嚼。
頓時,香甜可口的氣味充斥口腔,直傳大腦神經。
三五兩下。
就將芭蕉樹心吃了個乾乾淨淨。
就是有些粘手,其它的都非常好。
微微飽腹,又解決了口渴之求,王心潔開心的轉了一圈。
看着始終浮在眼前地圖上的金色箭頭,也不是覺得這路程會很艱難了。
昨天在意識中看到金色光柱底部,面露着急呼救的自己那一刻。
想要拯救出另一個自己被困的的念頭,已深深烙印在靈魂里。
可這裏的怪物和野獸實在太多了。
這麼想着一會。
王心潔來到一顆與貝爺介紹相似度很大的樺木前。
蹲着身子,楊起匕首接連揮舞砍在樹根部分。
樺木不是很粗壯,鋒利匕首接連揮砍十多下。
“吱呀”一聲。
樺木朝陽光圈內倒下。
王心潔早已有想過,在穹頂巨大空洞照射而下的陽光圈中。
是最安全的。
也沒有任何紅點,願意停在熾熱的陽光中。
連地上的螞蟻,都不肯停留。
手中匕首接連揮舞,一截三尺長的白樺樹,正在迅速化作一把木劍的原形。
不一會。
劍柄上刻着王新傑三個大字,栩栩如生的一柄堅硬木劍誕生了。
王心潔有想過去沒有熾熱陽光照射的古老大樹搞它的樹根,但昨晚精神崩潰前的畫面,始終歷歷在目。
這是最令她恐懼的事。
但也相應的改變了她很多。
至少。
在只有她一個人的森林裏。
昨天還是聞風聞草便嚇得抖擻,如同膽小如受驚的兔子。
此時已經淡有淡無了。
呼呼風聲鶴唳,木劍揮舞時,劍身迎風微微顫抖,好似歡鳴吟唱。
王心潔的身影,在劍風帶起的枯葉中步態很是輕盈。
陽光照耀中,倩影移步換形。
王心潔忘我施展融合在意識里的劍招。
劍風掠過枯葉間,輕柔的吟聲就像溪水流淌的舒緩叮噹聲。
“混元劍術,第一招,滿月平川。”
前腳錯開呈一字型,身子猛地下沉,柔軟腰身虛折以圓形扭動,木劍隨轉動手臂的人為中心,微微前傾指地的劍尖快速轉動一圈。
霎時間。
枯葉迎着劍風飛舞而起。
“第二招,旋輪之風。”
持劍彎腰猛地將劍尖抵在地面,錯開的雙腳快速合攏,雙臂駐劍發力帶動腰身將整個人與駐立的木劍行成倒扣的“7”字,木劍緊跟發出哀鳴顫音,雙臂猛然發力斜挑插入硬土的劍尖,倒扣的7字,在慣性力下凌空斜轉,形成螺旋轉動的軸輪,凌空飛楊的泥土與枯葉跟隨螺旋飛舞。
雙腳落地之時,輕吟聲再起。
“第三招,風轉劍輪。”
雙腳穩定身形,眼中精光一閃,前仰翻轉時雙手持劍,劍尖猛的一點地面,在慣性力下,雙腳縮合形成人形車輪在木劍支撐下一跳一跳的往前急轉,劍尖帶起塵土飛揚,在轉到三圈時。
突然間“咔嚓”一身。
緊隨“哎呀”急呼。
王心潔以臉貼地滑出老遠,終止了想要施展第四招的橫掃六合。
雙手撐地爬了起來,王心潔接連吐掉嘴裏的泥土,扔掉手中斷成兩截的木劍,來到樺樹前,握着匕首接連揮砍猛削。
不一會。
又一把栩栩如生的木劍誕生。
王心潔沒有在舞劍的心思了。
這麼一會。
吃下肚的芭蕉樹心,早已消化得一乾二淨。
此時肚子又開始咕咕直叫。
可總覺得手腳和腹部還是流淌着莫名其妙,使用不完的強烈暖流。
稍稍檢查完身體,王心潔沒有在意全身破爛的衣服。
環視間。
終於在熾熱陽光邊沿,搜尋到貝爺所說的矮棕榆樹。
快步走上前。
發現不大的區域內,全是矮小的棕榆樹。
“哈哈,看來終於可以生火了。”
就着鋒利匕首,從扇葉根部切下三片枯黃扇葉。
王心潔把這些棕榆扇葉放到坑洞旁,又找來幾個看上去比較堅硬的石頭。
滿懷欣喜的按照貝爺的方式,將匕首刀背以45度傾斜砍在手中石頭上。
頓時火花四射。
“太好了。”
歡呼一聲,確定可行。
王心潔拿起一片枯黃扇葉,操作匕首將內部乾燥的纖維分離出來。
待忙活一陣。
終於在可以點火時,王心潔跪在坑洞邊,手中石頭與坑洞上的纖維保持在10厘米高度。
揮起匕首刀背,輕呀一聲。
“鐺。”
聲音很清脆,火花落在纖維上卻沒有着火,只有一絲看不清的煙霧冒出后緊隨消失。
王心潔眉頭一皺,又是鐺的一聲。
可還是沒有着火,卻有些許煙霧冒出,但也快速消失了。
急得王心潔前傾身子,俯身在坑洞上,長發正好覆蓋不大洞口邊沿兩側。
這樣一來。
就遮擋住了些許微風,王心潔自以為是火花被風吹得沒有足夠溫度。
從而有些着急,也正因此,竟忘了節目中貝爺舉起冒着煙熏纖維猛吹的畫面。
着急神色越加濃厚。
王心潔又是狠狠一下重擊,刀背與石頭擦出的一簇火花,全落在纖維上隱入其內,頓時煙霧繚繞。
恰巧這時。
一陣微風從前方吹到沒有被毛髮覆蓋的坑洞邊緣,轉向下方,遇到坑洞底部強烈的溫差變化,急速轉向上方。
“騰”的一聲,大火升騰。
“哎呀。”
一聲嬌叫,一個頭部着火的人在陽光下狂奔。
與此同時。
那些停留在熾熱陽光邊沿大樹頂端的金絲猴,異常安靜的觀看了很久。
此時它們烏黑的眼睛裏,滿是疑惑的看着下面那個頭頂着火的王心潔。
其中一隻年老的金絲猴,雖然雙眼是黑色,卻盡顯人性化,它怪叫一聲,喚起樹頂其餘金絲猴,跳躍在樹端往森林內部而去。
同樣的,在熾熱陽光四周的大樹上,有各類體型壯大野獸,或撲萄在粗壯枝幹上,或隱蔽茂密樹枝間,也都在靜靜俯着下方。
那一雙雙黑色的眼睛之中,有一雙綠色的眼睛傲立在樹頂上,似乎在圍觀着。
而黑色的眼睛,更多的是注視龐大的無頭巨鷹和分離的“鷹首”。
然而陽光下。
好不容易熄滅着火的頭髮,王心潔又操作匕首,把燒焦的頭髮全數割斷。
稍稍整理一會。
從披肩長發變成了參差不齊的短髮。
而燒焦的眉毛,王心潔還不想變成一個無眉的美女。
那樣太毀形象了!
好在坑洞裏火焰還在燃燒,添加一些枯枝在坑洞內。
王心潔將放置一旁的頸部鷹肉,用匕首削掉上面薄薄一層塵土覆蓋的肉,又把有羽毛一面整齊切割掉。
然後用兩根木棍穿好鷹肉,將棕榆扇葉墊在地面,毫無形象的端坐在地,把穿好鷹肉架在火上翻烤。
一面翻轉手中木棍,另一隻手不時添加柴火。
大約一個時辰。
沒有任何香料的鷹肉散發著獨特肉香飄蕩開來。
那些隱藏在大樹頂端的各類野獸。
聞着特殊的肉香味,嘴角哈喇子流淌而下。
其中在最大一顆樹上,有着綠色眼睛,雪白雙翼的猛虎,人性化的跟隨王心潔一同擦拭嘴角。
“嗯~好香啊。”
雖然沒有放孜然還有最喜歡的辣椒粉,但確實好吃,王心潔繼續切割一塊金黃色澤的肉,細細咀嚼着很有嚼勁的鷹肉。
發現越吃越上癮,三五兩下,兩隻手掌般大鷹肉全數下肚。
打着微微飽嗝,來到一顆芭蕉樹前,取出芭蕉樹心,像啃甘蔗一樣咔嚓咔嚓的吃完。
擦拭嘴角,王心潔抬頭看了看粗壯枝幹撐起的穹頂洞口。
柔和黃色夕陽餘暉灑落而下,與略微突出洞口邊緣的粗壯樹榦上的樹葉交織成一幅飄浮的畫卷,蔚為壯觀,很是美麗。
欣賞完獨特美景,王心潔拍拍身上的灰塵,稍稍整理全身上下破爛不堪的衣服。
好在白色蕾絲邊的胸罩與蕾絲花紋的雪白三角內褲,都沒有任何弄髒的痕迹。
這一點,王心潔非常在意!
隨手採集一些比較硬的木枝,在火上架起烤架,用匕首切下一些鷹肉,放在火上的木架子上。
做完這些。
黃昏的光線漸漸暗淡。
王心潔匆匆忙忙間,回憶起貝爺講解的帳篷搭建方法,在最後一點黃色餘暉消失后。
很簡單,感覺就像一吹就會散架的三角樹枝帳篷完成。
也在這時。
那些隱藏在大樹頂端,或者撲萄在粗壯枝幹上,等待了一天的各類體型巨大猛獸,紛紛開始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