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四、再入教堂
數日後，遊戲世界，教堂附近。
“所以說啊，好讀書，讀好書，書讀好，真的很有必要。”
陸志如是說道，右手微微捂着后腰。
“呵呵。”李天天冷笑一聲，心說哥們我當年就差玩你找刺激了，你跟我擱這兒裝什麼大師？
“女人就是一本書，寧芝更是好女人，那就是好書。
慢慢讀吧小伙紙，貪多嚼不爛的！”
說著，李天天腳下一‘滑’，奔着教堂而去。
“我跟你說，修女畢竟是外國人，她們的一些習性愛好你不懂，你把握不住讓我來！”
陸志也不阻止，一臉玩味。
現在，兩人是要來這教堂，重新調....認識一下可憐的卡蓮小姐。
陸志之前也真是忘了一乾淨，這裏還有個傻夫夫的修女。
李天天屁顛屁顛的衝到教堂門口，完全沒有察覺到此刻的教堂已經不叫教堂了。
【卡蓮大聖堂】
咦~以名字命名，而且後綴冠以聖堂，當真是一手好釘子。
對，沒錯，這就是釘子。
陸志之前雖然只是芸芸眾生的一員，但對文化入侵這種事兒還是挺關注的。
教堂，就是一種很合理的文化入侵手段。
李天天到了聖堂門口，賊頭賊腦的樣子活似一隻油光水亮的大黃鼠狼。
“老鄉...咳咳，修女小姐，我是來誠心禱告的，你開一下門吶。”
裏面傳來一些聲響，但並沒有要開門的意思。
陸志察覺出一絲不對，沒來得及開口，李天天又喊道：“我是..”
轟——
教堂內部，一道巨大的金色十字架爆射而出。
十字架穿過牆壁，穿過窗戶，但都沒有將其破壞掉，像是投影儀投出來的虛幻物一樣。
但李天天和陸志兩人卻是臉色大變。
“快退！”
來不及多想，李天天抬手一記佛光初現，嘗試以無上佛法勉強凈化這道十字架。
嗡——
“噗——”
最終，十字架還是落在李天天身上，將這貨打的吐血倒飛出去。
陸志敏銳看見一道若隱若現的奇異光澤，消去了這十字架大部分力量。
到底之後，李天天一個懶驢打滾，緊接着躲過後續數道凌厲流光。
這些流光隱藏在一片淡金色的光芒中，依舊是只打人，不打建築物。
李天天狼狽躲過，流光擊打在地面，沒有掀起任何波瀾，直直沒入，彷彿真的就是投影儀投放出來的。
好在後續並沒有繼續攻擊，一切都平緩了下來。
“這什麼情況，哪兒來的大高手！”起身後，李天天氣急敗壞的喊道。
如今的他，在大夏玩家群體也是一個能排上號的玩家。
雖說是本體而非七寶金身，但打得他如此狼狽，這還真不容易。
“不是大高手，是大天使！”陸志輕聲解釋道。
日誌里，已經給出了答案。
【大天使·卡蓮。】
雖然肉眼看不見，但日誌提醒了，那就是代表卡蓮【已經降臨】。
或許是意志，或許是隱身，或許是暗中窺伺。
總之不會是藉助道具，必須本人在發生動作。
“你先離遠一點吧，我進去看看情況。”說著，陸志腳步輕快走了進去。
大天使，應該算是這個體系的一種職務，對，就是職務而非境界。
和仙一樣，仙是仙。
比方說火德星君是個職務，是天官，他也是仙人。
天官們是仙不錯，但不是所有的仙都有官職，就這麼個情況。
這次李天天沒再嘴賤，而是老老實實躲遠一點。
“有點意思，
這種程度的攻擊，很明顯已經達到仙這個層次了！在西方算是對應神吧？”
李天天若有所思道。
另一邊，陸志靠近聖堂的門后，圍牆上的荊棘和薔薇花瞬間收縮，大門自動打開。
他走進去，大門又緊緊閉上。
陸志穿梭在聖堂的院子裏，看着大有變化的場景，心說之前的佈局應該是生效了。
能明顯看出，這院子裏被人改造過一番。
拔出無用的花花草草，拆掉一些給小男孩玩的玩具設施，然後統統改為種地！
這代表卡蓮確實沒有離開過聖堂，但為了吃飯問題，只能改為種地。
嗯...眼下這些菜地什麼的，蔬菜長勢不錯，但都長老了。
卡蓮應該是有一段日子沒清理了。
陸志猜測是對方成為大天使后，不再需要吃飯，也就不需要這些蔬菜。
一路走到後院，還不等他開口叫，一道身影提着裙子，從暗中跑了出來。
是卡蓮，多日不見，這姑娘身材和容貌沒啥變化，就是比以往多了些許神聖氣息。
“卡蓮小姐。”陸志笑眯眯的叫了一聲。
卡蓮再次見到陸志，有些激動，但突然間好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陸志不動聲色，故意不說話，熱情之後立刻冷淡，繼續‘PTU’她。
有之前的鋪墊在，兩人之間的關係表面上是平等，但暗地裏，純純就是上下級！
甚至，陸志如果想，略微施展一些手段，不出三五天就能把卡蓮變成自己的形狀。
他現在故意不說話，就是從頭到尾仔細觀察卡蓮的一切。
神態，微動作，微表情，眼神，甚至是心跳！
陸志得確定一下，卡蓮到底是不是卡蓮。
畢竟轉生這種操作，不管是東方還是西方，都很常見。
“先，先生，我這段時間都沒有讓任何人進來。”
“主曾經降臨過兩次，第一次賦予我大天使的職務，第二次是一個惡魔假扮的，我已經將他趕走了！”
“啊對了，肯定是惡魔假扮的，第一次的主神聖威嚴，但第二次只是託夢，惡魔這種邪惡的存在，它模仿不出萬能的主，所以只能託夢！”
卡蓮小臉上帶着些許期盼，好像一隻想得到主人誇獎的修狗。
陸志走之前交代過，首先，不允許讓任何人進來。
其次，主未必是主，有可能是惡魔降臨假扮主，畢竟惡魔那麼狡猾。
陸志點點頭，嘴上道：“卡蓮小姐，你應該先確定我是不是惡魔假扮的！”
不能誇獎，繼續PTU她！
日誌之中，陸志將卡蓮目前的情況看了個地調，心中也明白了不少。
主確實降臨過，第一次是遊戲規則允許的。
當時主估計是沒發現卡蓮被陸志洗腦了，直接按照遊戲的運轉流程，給卡蓮這個至關重要的聖徒賦予大天使職務。
第二次不用多說了，肯定是發現卡蓮不太對勁，轉而想降臨引導卡蓮。
很可惜，佈局已經完成，不管是遊戲還是東方世界的大佬，都不可能允許外神隨意降臨。
主選擇了託夢，但這個更糟糕。
再不能動用手段的情況下，卡蓮根本不會相信主就是主。
被陸志呵斥過後，卡蓮表情微微凝滯，但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前傾。
這是恐懼和親近同時產生的表現。
在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中，經常能看見患者有這種矛盾的動作和神態。
陸志見火候差不多了，又道：“下次要多注意，來，我們去房間說說最近的變化。”
卡蓮依舊沒有得到表揚，但聽到陸志要求她彙報情況，心裏又湧出一股衝動。
這一次，我一定要得到先生的讚揚！
陸志分寸拿捏的很好，連一句禮貌性的感謝都沒有，但無時無刻不再給卡蓮機會和暗示。
做的再好一點，底線再放開一點，你一定有機會得到我的誇讚。
兩人齊齊走進房間，關上門。
“先生，目前我獲得了大天使的職務，也獲得很多神術，還有將神術賦予他人的能力。”
卡蓮一臉期盼的看着陸志。
然而她再一次的失望了，陸志只是微微點頭，從表情可以看出來，這一切他都知道。
其實陸志是在看日誌。
隨着卡蓮說的越來越多，日誌里出現的內容也越來越多。
陸志深知一點，身為調..上位者，只能在需要的時候表露自己‘無知’，常態下，決不能對下位者所說的一切表示感興趣。
【你是個沒用的東西，都不能引起我的興趣。】
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你應該彙報的更仔細一些。”陸志臉色平淡的像個HR。
雖然沒什麼好語氣，但能讓面試者讀出【自己還有希望】的信息。
不然的話，也就沒必要浪費時間了。
卡蓮恍然大悟，竟然憑空生出很多感激的情緒。
這一切都是她腦子裏的情緒，陸志讀不出來，但混沌能吃到！
得到混沌的反饋后，陸志心裏稍稍放鬆了一些。
現在的卡蓮，應該還是卡蓮，而不是某個大天使的意志。
若不然的話，這個情緒是不太對的。
感激，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典型中後期現象。
在遭受一次次的【傷害】后，她下意識為自己尋找台階。
儘管陸志沒有給她台階下，但她可以順着陸志的話強行找到台階，以此讓自己得到虛假的快樂。
這已經是中後期了，在長期渴望而又攝取不到【溫暖】的情況下，扭曲自己的心裏思維，試圖從一次次的冷言冷語中找到自我安慰。
嗯....俗稱變態，典型的M思維。
陸志覺得，西方那邊的女人或多或少都會有點扭曲，也就是潛在的M。
儘管那邊女權很嚴重，但事實卻是，高階女權是種地的，低階女權是韭菜。
高階女權只是一個引導者，她們不會參與一切，只攝取利益。
而低階女權，之所以如此瘋狂，其實還是自己的內心不夠強大，通過這種近乎癲狂的行為獲得更高的權益。
人，越是缺少什麼，越是瘋狂的尋找什麼。
陸志在大學時和室友討論過這個話題，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任何一個西邊的女人，都有當個合格M的潛質。
而且越是女權嚴重的，一旦突破心理防線，那就是超級M，玩的很變態的那種。
她們所謂強大的內心，反而能讓她們承受更多的折磨，從而獲得更多更變態的快感。
當然，霓虹那邊和棒子那邊更變態，變態的方式不一樣。
嗯...那次討論安少傑全程吃瓜，每個字他都能聽懂，但組成語句就聽不懂了。
隨着卡蓮語速飛快的訴說，陸志也跟着日誌了解了所有情況。
目前，聖堂就是一個陣營，玩家可以來轉職，可以來接任務。
但很可惜，卡蓮封閉了教堂，圍牆上爬滿了荊棘和薔薇，一看就是沒人在。
玩家不敢隨意闖進來，現在遊戲世界依然有【領地】機制。
對於遊戲一板一眼的提示【是否入侵領地】，他們多少還是有些畏懼的。
也就李天天來了，他的精神層次趨近於和大天使同級，這才讓對方忍不住想要動手。
“卡蓮小姐，除魔的任務很艱巨，我在遊歷的過程中，遇見很多魔！”
陸志臉色凝重的說道。
順帶着，他還用蜃珠模擬出一個個戰鬥畫面。
有和鬼王鬼母子決鬥的，有敖吉走江的。
“我們需要更多的力量！”陸志如此說道。
卡蓮忙不迭拿出一個名單：“先生，我們這個聖堂一直沒有聖子誕生，所以主安排一些聖子過來支援了！”
“哦？”陸志眉毛一挑，拿過名單認認真真看了起來。
聖子，這個就是教會這邊對玩家的稱呼了，東方世界統稱是天命之人。
西方世界那邊，估計是聖子或者一些其他的稱呼。
看完名單之後，陸志微微閉目沉思。
聖堂的資源很多，而且這些資源和東方世界無關，是西方世界給出的資源。
接下來的謀划，免不了需要接觸聖堂內部，但卡蓮是陣營主，可她不是玩家！
“那麼只有這樣做了....”陸志心裏暗暗說道。
“卡蓮修女！”他語氣突然嚴肅了起來。
“我，我在呢！”
卡蓮緊張之下，猛地挺直身子，過於宏偉的那對猛的‘duangduang’彈了兩下。
陸志眼角瘋狂抽搐，表情不變：“我們需要以最高的規格迎接聖子，同時，莪們也是時候該擴大主的榮光了。”
此話一出，卡蓮臉上露出一絲近乎狂熱的表情。
“是的！”
“那麼，做為你唯一可以信任的夥伴，也是你的指引者，我有必要幫你進行偉大的洗禮！”
“一切為了主的榮光！”卡蓮高聲呼道。
陸志點點頭，示意卡蓮跪下。
後者沒有一絲猶豫，伏倒在陸志面前，背部和腰臀姣好曲線一覽無遺。
“你待會不要有任何抗拒心理，否則就是對主的大不敬！”
“我會洗滌你的心靈，讓你達到一個完全空靈的狀態，這個狀態下，如果你足夠虔誠，或許會看見主的榮光！”
陸志打算把卡蓮變成一個玩家。
但在那之前，必須保證這個【玩家】的一切都能被自己完全支配！
現在的卡蓮不行，光是一個大天使就讓陸志心裏發毛。
“試一試吧，實在不行我就只能放棄長久謀划，來一波斬草除根式的收割了。”他心裏如是說道。
隨後，混沌猛然鑽進卡蓮的意識中，而且立刻就找出不一樣的地方。
在卡蓮精神世界的最深處，隱藏着一顆恐怖的種子。
祂還在沉睡，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一位不速之客闖了進來。
“給我吸！”陸志一聲令下，混沌獰笑着瘋狂吸收這位大天使的念。
頭一開始自然無礙，但很快大天使察覺到了不對勁，開始尋找有可能存在的敵人。
祂註定找不到，任何人都別想發現混沌的存在。
此刻的大天使，是完全的精神體，混沌，就是他絕對的剋星！
大天使唯一能抗拒混沌的手段，就是卡蓮本人。
混沌現在還做不到突破人的腦袋，直接吸取他的念。
但很可惜，卡蓮完全被洗腦了。
與此同時，外界的卡蓮身上冒出一道道乳白色的光芒。
“卡蓮，不要溝通大天使，你的精神境界不夠，若是溝通大天使，將無法見到真主。”
陸志這麼一說，卡蓮居然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拒絕了大天使的【合體】請求。
意識深處，大天使徹底懵了，不明白這個狗日的修女怎麼敢拒絕自己。
祂想要以意念呵斥卡蓮，但祂的一切意念都被混沌吸取。
時間緩緩流逝，大天使從最初被挑釁般的憤怒，逐漸轉變為極致的恐懼。
這一切都被陸志察覺，他冷笑一聲，吩咐混沌加大馬力。
一個大天使可不夠，還有我們可耐的卡蓮小姐呢！
當大天使徹底被吸干所有念后，轉變為一顆充滿純凈力量的種子。
很強大，而且很純凈，但沒有一絲一毫外力的意念。
“這顆種子！”
陸志眼裏迸發出一抹異彩。
主的力量，但卻沒有主的意志，我似乎找到了一條【竊】主之力的方法！
沒了大天使的意念，卡蓮的精神不由自主想要獲得這顆種子。
然而，混沌調轉槍口，直奔她。
強如大天使都要被混沌吸干意念，更何況是她。
在陸志的注視下，卡蓮的念頭飛速縮小，很快便到了只剩本源的地步。
這個情況下，如果繼續吸，那麼卡蓮的意念將會失去再生能力。
因為這是本源，卡蓮的所有意念，都依靠它緩緩再生。
“找的仔細一點，千萬找仔細，一點紕漏都不能出！”陸志吩咐道。
混沌點點頭，轉而開始掰弄卡蓮的精神意志。
最終，找到了最粗壯的一縷，這是她對主的信仰。
“安排好，我已經迫不及待想擁有一個狂信徒了。”
陸志冷笑一聲，轉而看向卡蓮。
此時的她癱軟在地，涎水成片滴落，整條舌頭吐在外面，完全一副被透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