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韓山鶯靈魂體
已經是午後三時,這密林里本就陰暗,光線都不怎麼好,更不知道老人的住處在什麼地方,於是孫成三人也不敢耽誤,向著前方快速而去,可是密林里不僅落着一層厚厚的落葉,而且還有眾多的樹木根勁盤纏糾結,走起來很不順利,三人拼了命地向前走去,卻也沒能走出多遠,但好在距離老人的住處並不遠了,很快就在前面密林里出現了一處樹木稀疏之處,一間茅屋迎面而立,甚至還在茅屋旁邊還有一口小小靈泉,在陽光的普照下,如一輪晚霞中的夕照之景,在這片草木稠密得幾乎連空氣都稀薄的密林中,也算是一處不錯的桃源之地了。
看到這間茅屋,三人也就長出了一口氣,終於知道找到了老人的家,於是三人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三步並作兩步地向著茅屋趕去,可是當他們到了茅屋面前時,才發現這處茅屋並不簡單,看起來很普通的一間茅屋卻在外圍存在着一道強大的鬥氣結界,連同那一口靈泉包裹在內,令三人不能進入一步。
任秋海一把拉住又要強行進入的孫成,說道:“既然這裏是老人的家,就一定與老人有關,不如把他放下來,讓他放前面帶我們進入,也許能成功呢?”
聽了任秋海的話,孫成也覺得有道理,於是就把老人的屍體放下來,把屍體置於前面向著那如氣泡一般的結界接近,可是在與結界接觸的一瞬間,一股排斥之力如山洪般襲來,擊在了屍體上,令孫成三人也是猛地向後退去,可見這老人的屍體也是沒有用的。
這下子,孫成三人氣餒了,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可是下一秒鐘,任秋海一下子看到了孫成手中的骨笛,眼睛裏亮了起來。
她突然想起來了,在先前,她是曾經吹響過這支骨笛的,可是也只是引起了一陣風動,並沒有什麼飛禽走獸現身,會不會他們一直都理解錯了,這骨笛的真正用途未必就是操縱飛禽走獸,說不定是打開這個結界的用途呢,於是就一把從孫成手中拿過了骨笛,放在嘴裏輕輕一吹,一股悠揚的笛音如同一股泉水一般地流淌了出來,而她本人也一直地向著結界走去,結果奇迹並沒有出現,直到她的腳都踢到鬥氣結界上了,還是沒有見到結界有門洞出現,於是任秋海又想了想,才想到那枚玉墜,當下就從身上拿出那枚玉墜,向著鬥氣結界靠近,果然在接觸到鬥氣結界的一瞬間,奇迹出現了,那偌大的鬥氣結界上居然化開了一個洞口,這個洞口與她本人大小差不多,剛好能容她進入,而孫成也看出了名堂,當下也跟在任秋海後面向裏面走去,結果果然成功了,三人順利地走了進去。
進入之後,感覺到空氣似乎都清新了許多,深吸一口,馬上就明白了,原來,這個鬥氣結界不僅僅是保護這個小家的作用,而且還把這裏唯一的一口靈泉包裹在內,令靈泉里散發出來的濃郁靈氣存留在這裏,因此這裏反而成了一處靈氣濃郁之地,修行的好場所。而且還能感覺到,這裏如此濃郁的靈氣,也在無時無刻地對這鬥氣結界進行着修復,令鬥氣結界不會因為時間的過去而變得衰竭起來,真是一個天衣無縫的安排啊。
三人並沒有急於進入茅屋,而是首先在茅屋的外圍查看了一番,並沒有其他發現,於是就針對那口靈泉查看起來,發現靈泉實際上只是位於一塊巨大的黑色岩石中心的一個泉眼,這個泉眼並不大,估計也就有小指粗細,只是為了取水,在出口處拓寬了一些,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水潭而已,
但泉水裏確實蘊含著濃郁的靈氣,一縷縷不斷地從水裏冒出來,融入到這個鬥氣結界形成的空間裏,令整個空間的空氣都充斥着濃郁的靈氣,可以感覺到,這裏雖然簡陋,但卻是個靈氣充沛的修行之地,感覺得到其主人的安排是如此巧奪天工,是個不錯的小家。
看到這裏,任誰都能感覺到,老人的來歷不簡單,只怕又是一個大能之輩,只是不知道,他如何一個人安生在這個荒野之地,利用這眼靈泉布下這樣一個家,是何用意?
三人看了看,沒有更多發現,也就準備向著茅屋走去,當他們一轉身,卻發現一隻乳白色的東西站在他們身後,怔怔地打量着他們,也是嚇了一跳,可是下一秒鐘,他們釋然了,原來是一隻白色毛髮的小狗,個頭只有兩尺來高,一雙黝黑的眼睛正怔怔地打量着他們,似乎怎麼也沒有想到,站在這裏的竟然是幾個陌生人。
這隻小狗雖然十分警惕,但並沒有馬上攻擊孫成他們,孫成他們自然也明白這其中的原因,自然是能夠進入這裏的人只怕都與老人有些關係吧,不過,當小狗下一秒鐘看到躺在地上的老人屍體時,也一下子撲了上去,當知道老人已經死去,頓時性情大變,衝著孫成幾人一副大怒地張開嘴巴,發出嗚嗚的狂叫聲,四肢蹄子在地面上不停地抓動着,似乎隨時就會撲上來一般。
孫成三人自然驚嚇不小,當下孫成就解釋道:“狗狗別動怒,我們不是殺害他的兇手,是我們發現他死了,才把他背回來的!”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就是三人也大驚失色,且聽那隻小狗居然張口說道:“你們是什麼人,我家主人是怎麼死的?”
這隻小狗居然會人言,當下就令孫成他們魂飛天外!三人目瞪口呆了好一會兒,孫成才醒悟過來,裝出一副興奮地樣子解釋道:“太好了,既然你能說話,我們就好說清楚了。”
任秋海兩人一聽孫成所言,也是心神一松,覺得有道理,總比不能人言的動物要好一些,可是這隻小狗似乎並不友善,當下又逼問道:“別費話,直說我的主人怎麼死的?”
這一次已經是小狗第二次說話了,孫成似乎發現了這聲音里很怪,似乎有種女子的聲音,當下就心神一動,懷疑這隻小狗里是不是與大鷹里的諸上青一樣,也有一個靈魂體,而且這個靈魂體很可能是個女子,不過,他雖然有發現,但也知道眼下不是說這事兒的時候,也放下準備解釋時,任秋海卻搶先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在密林里發現他與三個衣着怪異的男子打鬥,而那三個男子被他擊傷后逃走,他也受了不輕的傷,也是向這裏逃來,可是卻在外面不遠處死了,是他在臨死前告訴我們他的家在這裏,我們就帶他來到這裏的。”
小狗聽到任秋海說話,注意力到了任秋海身上,一時間雙眼怔怔地打量着任秋海,直到任秋海都說完了話,可是它依然驚呆地打量着任秋海,一時間也令孫成三人一頭霧水起來,不知道這其中出了什麼問題。
小狗終於還是發現了自己的失態,會神后靦腆一笑,說道:“我想知道,你們是跟蹤我家主人來的,還是主人帶你們來的?”
三人馬上就意識到對方話語裏的不善,自然一愣神,而後孫成卻是輕輕一笑,說道:“這有什麼區別嗎,他如果不是信任我們的話,何必把他的家都告訴我們呢?”
小狗可並沒有輕鬆地笑容,依然十分嚴肅地說道:“我看未必,倒是因為這位姑娘的原因要大一些。”
三人又是一頭霧水,面面相覷起來,可是小狗並沒有給他們多少時間思考,當下又追問道:“姑娘,你是不是姓任?”
聽到這裏三人自然更是大驚。他們自然是知道的,這還是初次到這裏來,還是第一次與這隻小狗謀面,對方居然能認出任秋海來,自然十分令人意外,一頭霧水,但任秋海馬上想到了自己姐姐的玉墜在老人手中的事情,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當下就問道:“你見過我姐姐?”
小狗並沒有現出驚異之色,十分平靜地說道:“我不知道她是你什麼人,但她與你長得很相像,在見到你第一眼時,我還真以為你就是她,看來我真是太想念她了。”
任秋海上前一步,蹲在小狗面前,一雙玉手抓住它的腦袋,驚喜地問道:“看來你真是見過我姐姐,她怎麼會到這裏來的?”
小狗的眼睛裏的一絲閃爍之意,之後,才說出了一段令人難以忘懷的故事。
原來,在三四個月前一個傍晚時分,任秋海的姐姐任秋婉在這片密林里試煉,結果無意中遇上了五隻風狼正在圍攻一個落單的姑娘,一時間情況非常危機,姑娘不僅全身多處受傷流血,而且左腿處也被風狼抓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站立都成問題,如果再不出手相救,風狼再次圍攻上來,可就小命不保,但任秋婉也看得出來,這五隻風狼修為了得,都在元神境後期,而且十分兇猛,如果是一隻倒是可以對付,但是五隻就有些麻煩了,自己貿然出手很可能有性命之憂,但她不出手的話,只能看到姑娘死在這些風狼的手中,在這種野外試煉中,遇到這種事情,一般不可能見死不救,可救又有麻煩,怎麼辦?
任秋婉也是聰慧之人,修為也在任秋海之上,當下四處一番查看,馬上發現這裏樹木稀疏一些,但還有十多棵大樹屹立,於是就快速地向著其中一個大樹上爬了上去,在大樹上,拉開弓箭,對準下方隨時準備出擊的一隻風狼,也不管許多,當下就嗖地一聲,一支黝黑,閃爍着黑光的羽箭向著風狼射了出去。
可能是幾隻風狼的注意力全在姑娘身上,一時間沒有發現任秋婉這個不速之客,雖然在箭矢臨近時還是有所發現,可惜太晚了,那隻風狼剛動了一下身子,企圖躲開箭矢的,可是箭矢如同金鐵一般,撲地一聲,沉重的聲音響起,已經射在了風狼的肚子上,風狼一陣吃痛,倒地翻滾起來,可是也僅僅只是幾個翻動就不再動彈了,自然令在場的幾隻風狼心驚膽戰起來。
而姑娘自然也十分意外,一番查找也沒有發現發出箭矢之人,見幾隻風狼一時間有些驚慌,也就快速地從他們之中逃了出來,可是姑娘的逃出,那幾隻風狼根本沒有理會,反倒是在尋找發出箭矢之人,而任秋婉選擇的大樹本就枝繁葉茂,藏身於其間根本發現不了,加之那一箭矢出現的突然,就是在幾隻風狼的尋找之下,也一直沒有發現任秋婉其人。
可是這幾隻風狼顯然不死心,連姑娘這個獵物也放棄不要了,一直停留不曾離開,不停地張望尋找着,這下子倒是讓任秋婉着急了。姑娘倒是得救了,可她卻麻煩了,被困在大樹上沒有辦法離開了。
雖然任秋婉有着豐富的叢林經驗,藏身得非常嚴密,可是風狼自然也是魔獸中的奇獸,有着風一樣的速度與狗一樣的嗅覺,而任秋婉雖是元神境的修為,很快還是有一隻個頭高大一些的風狼發現了蛛絲馬跡,感知到了大樹上的枝葉間有鬥氣波動,於是就如一頭髮瘋了的瘋狗,大吼一聲,向著大樹沖了過去。
這時候,任秋婉也知道自己已經敗露,也就沒有什麼好猶豫的,當下就拉弓上弦,快速地向著地面上的幾隻奔來的風狼射殺而去,雖然任秋婉盡了全力,每一支箭矢上都加持了強大的鬥氣,可是顯然這幾隻風狼有了準備,居然連射了三支,沒有一支射中目標,而它們也已經順着樹桿爬了上來,如果再不想辦法,很快就會落入狼口了。
任秋婉這時候也知道,風狼在地面上容易命中,在樹上命中的機率更小,知道對着爬樹的風狼射箭是沒有多大的作用,於是就想着飛身離開,向著最近的一棵大樹飛身而去,可是她飛身而過落入那一棵大樹時,卻發現樹下居然早有一隻風狼正在爬動,距離自己的位置只有幾米,顯然就是她也沒有注意到,什麼時候,這棵大樹上居然已經藏着一隻風狼,這些狡猾的魔獸,居然有着人類的智慧,居然早就想到自己下一步可能會飛到附近的樹上,於是早就佈下了這一步暗棋,頓時令任秋婉臉色大變,心神慌亂起來。
任秋婉馬上就行動起來,準備着再飛向另一棵大樹上去,可是已經晚了,還沒有等她動身,那隻風狼居然一聲大吼,從樹枝間飛了出來,一下子到了任秋婉的腳下,任秋婉感到吃痛,發現一隻狼爪抓在了腳裸處,如一把鋼爪一般生硬,而刺痛也電掣般傳了上來,令任秋婉全身瞬間遍體生寒。
任秋婉也知道此時時間最為重要,馬上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刀,準備一刀下去,切斷這隻風狼的爪子,可是她只是抽出長刀,還沒有來得及切下去,先前她呆過的那棵大樹上,一聲怒吼,那隻個頭高大的風狼已經凌空飛撲了過來,於是,任秋婉本來準備切斷風狼爪子的一刀只能用來對付撲來的風狼了,一刀上去,似乎這隻風狼也沒有發現她手中的長刀,正正地命中了風狼的下腹,甚至洞穿了風狼的身體,風狼痛苦地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其中兩隻前爪,已經深深地抓在了任秋婉的肩頭與胸部,而這兩隻爪子給任秋婉的創傷自然不會輕,當場就令任秋婉的身體一震,再在風狼沉重下落的身體帶動下,從大樹上向著地面跌落下去。
任秋婉在跌落的瞬間就知道了,自己這次只怕已經性命堪憂了,不過,她也是倔強之人,不會輕易服輸的,於是在下落的時候有意地催動體內不多的鬥氣,應對着身體下落中受到的撞擊,而且還企圖抽刀出來,可是因為長刀插入的太深,根本抽不出來,只抽出了一點點,就在這時,身體一震,一陣劇痛,眼冒金星,差點昏死過去,已經撞在了地面上。
任秋婉知道情況的危機,自然強自撐着不讓自己昏死過去,可是當她想要爬起來時,卻發現全身疼痛不說,身體居然被兩隻風狼龐大的爪子深深地抓住,根本動不了,一動就是劇痛上身,差點讓她昏死過去。
可是這邊是任秋婉的動彈不得,那邊已經又一隻風狼撲了上來,近在咫尺的一張狼嘴已經到來,甚至任秋婉都能聞到狼嘴裏發出的熏臭味,任秋婉知道自己完了,當下也就閉上了眼,等待着死亡的來臨。
可是就在任秋婉認為的死亡來臨之時,卻並沒有出現,而是感覺到一陣狂風憑空而來,強勁的風力把地面上的一切都要橫掃而出的樣子,一時間就是任秋婉也感到奇怪,可是面對風沙撲鼻也沒能睜開眼睛看一看,等到風沙過後,她卻發現,自己身邊再也沒有風狼了,就是原本緊緊抓住自己的兩隻風狼也不見了,一個黑衣披衫的老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對着自己伸出一隻手,說道:“你沒事吧?”
任秋婉可能是經歷了生死,一時間並沒有多想,對着老人的手伸出了手,在老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原本全身應該楚痛的,可是卻沒有一點痛感,而且老人的手掌有一股溫熱之意如同流水一樣地向著任秋婉的身體裏涌去,令她全身一股暖洋洋的感覺,似乎是忘記了那些楚疼一般。
可是任秋婉是知道的,這不可能,只能是這位老人正在為自己療傷的緣故,她甚至還下意識地看了看,那隻攙扶着自己的手,居然是一隻佈滿皺紋與老繭的手,似乎是一隻常年勞作的手。
任秋婉的心觸動了,再次看向老人,眼睛裏已經多了一些色彩,可是老人本就一身黑衣,還如同霧氣一般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一時間任秋婉就昏迷了過去,一下子倒在了老人的懷裏........
任秋海當下也是一驚,問道:“你是說,我姐姐為救你,差點死在風狼的手裏,卻被老人救了嗎?”
小狗一雙眼睛早已經佈滿了淚花,點了點頭。
任秋海不敢相信地說道:“可是你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個小狗模樣了?”
還沒有等小狗說話,孫成卻插口道:“你沒有發現嗎,她是被封在這隻小狗里了,只怕當時也受了傷吧。”
小狗又一次點了點頭,說道:“我本是附近一家獵戶家的女兒,名叫韓山鶯,因為尋找丟失的隨身獵狗才遇上那五隻風狼的,可是沒有想到最終還連累了任秋婉姑娘,而自己也身受重傷,在生命彌留之極是老人用他強大的修為,把自己的魂魄製成靈魂體,置入在這隻小狗的身體裏,起初的幾個月裏,雖然我能感覺到我的存在,甚至是任秋婉與老人的存在,但就是無法蘇醒,直到最近我才能這樣看到你們,似乎我的靈魂體已經成長了不少,但什麼時候能夠脫離這隻小狗再現人間還是不知道的。雖說老人告訴我,只要我呆在這隻小狗的身體裏,呆在這個鬥氣結界裏,早晚會有一天會脫離這隻小狗重現人間的,可是現在老人死了,我就不知道接下來會怎樣,我是不是會就此死去,還是永遠呆在這隻小狗的身體裏,沒有了老人,我連走出這個鬥氣結界的可能都沒有了。”
韓山鶯娓娓而談了這麼多,可是都不是任秋海想知道的,她最關心的自然是姐姐後來的情況,可是還沒有等到她發問,孫成卻搶先說道:“老人沒有告訴你怎樣做能讓你重現人間嗎?”
韓山鶯卻想了想,說道:“他只說是這裏靈氣充沛,小狗吸入的靈氣都會為我所用,等到鬥氣圓滿之時,我自然就可以出來了,至於細節他並沒有說過。”
任秋海又想插嘴問詢她姐姐的事情,但孫成似乎早就知道一般,又一次搶先問道:“據我所知,如果想讓你復活,不僅是靈魂體吸收鬥氣這麼簡單,還要找一具鮮活的屍體,供你的靈魂體融入才能成功地復活過來。”
韓山鶯當下也是一點頭,說道:“他已經把我的屍體保存了下來,就在茅屋裏,進去一眼就能看到。”
聽到這裏,孫成與任秋海兩人對視一眼,當下就向著茅屋裏走去,而韓山鶯在前面帶路,在走近茅屋時,茅屋的木門吱呀一聲,自己打開了,四人先後走了進去,發現裏面並不寬闊,卻分成了三個小間,-其中,韓山鶯的屍體就陳列在左邊的一個小間裏,裏面只有一排兩張小床,最裏面的一張床上陳列着韓山鶯的屍體,而屍體雖說平放在床上,但卻在屍體外可以看到一個小小的鬥氣結界籠罩,小小的陣法緩緩轉動,令裏面的屍體還如活體一般鮮活,沒有一絲死氣存在,看得出來,是這個小小的鬥氣結界在保護着這副屍體,居然令它沒有任何腐爛的跡象。
而另一張床上,卻放着一個布包,布包里露出一塊面料,任秋海一見馬上撲了上去,打開布包拿出來一看,裏面全是姐姐的幾件衣物,當下就驚呆了。她轉身衝著韓山鶯問道:“我姐姐在這裏住過?”
韓山鶯點了點頭,說道:“她在這裏養傷,在老人的幫助下,很快就痊癒了,不過,她並沒有離開,而是想等着看我復活過來,結果,她在一次出去后再也沒有回來,後來老人也去找過她,卻沒有任何發現,今天不是你們出現,我還不知道她已經出事了。”
任秋海不放心地又問道:“她在這裏做什麼,請你如實告訴我?”
韓山鶯卻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做什麼了。我雖然存在在這隻小狗身體裏,可是他們在這裏的一切我都有感應,她在這裏只是養傷,與老人進行過一些攀談,其他什麼也沒有做,傷好后每天都出去,每次回來都帶回來一些肉食,老人那段時間卻是很少出去的,倒是經常與我說話,我才知道了老人的一切。”
孫成似乎抓住了什麼,馬上追問道:“他是什麼人?”
韓山鶯點了點頭,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