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4日有感
對堂姐的印象還停留在她17歲的時候。
記得那時候她挽着我的胳膊,聽母親調侃到,兩個人走在一起好似情侶,其實那時候我還小,不太懂這些。
她那個時候也比較小,帶着我去買零食,那時候很喜歡堂姐和我的二姨,也就是堂姐的母親回來,因為我可以免費吃好多零食。
原生家庭的痛是難以抵消的,我生活中太多因為原生家庭而產生的問題了。
人總是要長大了,她沒怎麼讀書,在網絡上大抵要被蓋上廠妹的帽子,但是只有有感情的人才知道,身邊的普通人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流水線的機器。
那時候她喜歡跟着她的母親,放棄了在深圳的流水線工作,不管生活的好與壞,總是喜歡跟着母親,像個小孩子一樣。
因為疫情不能回家的緣故,現在我只能先去找她。
她說,回不去家就先來這裏吧回來這裏不就等於到家了嘛里吧。
她長大了。不再是那個挽着手帶我買零食的十七歲少女,也不是那個跟着母親屁股後面的小姑娘。
每當聽見堂姐悲慘的感情經歷,心裏總是微微作痛。
其實讀書還是很重要的,即使是為了擺脫一些什麼。
她還是我的堂姐,只是現在像漂流的蒲公英,在另一個地方安置了,她對同源的蒲公英說,這叫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