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big hole
9月4rì，早晨8點，入秋時分的俄羅斯邊境。
一個魔法陣在二三十名身着白大褂的人面前緩緩亮起。
08：10魔法陣開始旋轉。
08：12魔法陣發出耀眼的白光。
“嘶——好冷！”
黑髮少年穿着灰黑sè長風衣從光芒中踏出。
“啊！真的！”
帶着青蛙護耳的少女緊跟着跳出魔法陣。
白sè的霧氣跟着一個拄着拐杖的少年出現。
“請問……幾位就是學園都市派來的協力者嗎？”
一個看起來是領頭的人問到。
“不是！”寒冷的空氣讓矢野很不爽。
“啊……”領頭慌了。
“不，不，我們是！”御坂美琴急忙回答。
“這樣啊……”領頭伸出手去擦額頭根本不存在的汗珠。
“那麼請各位跟我來。”
……
一座研究所，一座一眼就能看出是研究設施的建築。
通過戒備森嚴的安保設施，矢野一行人來到了研究設施的中心地帶——一片被單向玻璃包裹的空地。
領頭在給三人分別遞上一份文件后，簡直不想再呆一秒，迅速的帶着一群人消失在單向玻璃的後面。
拆開文件后，3人臉sè各有不同。
“鑽頭？開什麼玩笑？我竟然是來當鑽頭的？！”矢野盯着文件目瞪口呆。
“信息中轉及傳送……嗎。”御坂美琴疑惑的看着後續文件。
一方通行只是看了一眼文件的標題后就放下了文件，眉頭皺着就沒展開。
怎麼和那傢伙說的一樣！不能觸碰的到底是什麼？！
……
冥土追魂偏頭看了看一邊的抽屜。
“哈？”
拉開抽屜，裏面有一疊文件。
翻開后……
“這是……”
“如你所見。”
“……開什麼玩笑！”
“你能幫的吧！”
“…………嘖，為什麼捲入這種事情……”
……
一模一樣，絲毫無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那一份冥土追魂給自己的文件比這裏的文件還要詳細。
甚至……
一方通行緊了緊手中的文件，抑制住自己想抹去這份文件的衝動。
“關於任務還有什麼想問的么？”
蒼白的穹頂上傳出毫無感情的聲音。
這個名為實驗場的地方給人的感覺卻是古羅馬的競技場——
他們是即將被殺戮的奴隸，而對手則是幕後的yīn謀佈置者。
一方通行此時異常的煩躁，似乎有看不見的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嚨。
明知道計劃的目標是矢野鴉，為什麼自己卻毫不做聲的看着！是恐懼么！是對lv6的恐懼么？！
一方通行蒼白的臉扭曲着。
那一天，矢野那絕對的力量不是親自體驗過是不會了解的。
漫無邊際的黑暗，絕對寂靜的空間，和無論如何也無法掙脫的虛無……
就在一方通行內心受到煎熬的時候，矢野舉起了手。
“我覺得實驗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矢野笑着說道。
頓時穹頂喇叭沉默了，但是接下來喇叭那頭出現了絕對不可能的回答。
“可以，請帶另外兩位協力者離開實驗基地。”
開什麼玩笑！
一方通行盯着轉過身的矢野。
矢野彷彿知道了一般背對着倆人揮了揮手。
他知道了？他知道這個計劃了？
獃滯狀態的一方通行就這麼和莫名其妙的御坂美琴被身着白sè大褂的人帶走了。
“啊啊……真麻煩……”矢野的語氣有一種莫名的寂寞與失落。
就是這了吧？
我最後看到的天空。
矢野抬起頭，表情很輕鬆，不過眼裏卻映着一片蒼白。
能力發動——
地面如同被燒紅烙鐵觸碰到的蠟燭，瞬間打開了一個洞。
矢野被地心引力扯向地心，隨着矢野的下落，洞穴也越來越深。
重力加速度讓矢野的血液集中到了頭部，血液開始從矢野五官中流出。
如果此時矢野停止能力，那麼他就會如同從50層樓摔下的豆腐一樣除了渣滓什麼都不剩。
這就是我的結局么——
完全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一個動漫的世界，然後失去了記憶，接着又莫名其妙的被lv6，最後就這麼死了么……
好黑……這是走馬燈么……
滿臉是血的矢野，如同一隻折斷翅膀的鳥一樣墜向黑暗，他眼前唯一的光斑已經消失了很久了。
陪伴他的只有黑暗，毫無聲息的黑暗以及幾乎把他壓碎的大氣壓強。
……
研究所中，一方通行的顫抖已經停止。
不過他並沒有去履行自己曾經的承諾，而是和御坂美琴一起昏迷后被抬向學園都市的運輸機。
等待他們是即將被刪除記憶的命運，刪除關於某個lv6的記憶。
黑髮少女。
矢野姬，矢野妹妹的中樞。此時她沒有待在宿舍，而是站在於一個巨大的鐵青sè培養機器之前。
少女轉過身，毫無表情的臉上流淌着兩行淚水。
“能不能保留哥哥的記憶……”
她這樣問道。
回答她的是格外清脆的軍用手槍擊發聲。
她就這麼倒下了，柔順的黑髮披散在地面上，很安靜。
讓人懷疑是不是她的惡作劇。
地面上的鮮紅sè與鐵青sè培養機器上斑駁的痕迹表示，她不是在做惡作劇。
……
一隊不同於學園都市中任何部隊的人站在佈滿各種管線的的地面上。
“已調查2067人，嚴密監控1232人，處理868人，67人消失，調查正在進行中。”
“加快搜索進度，注意抹去一切痕迹。”無法辨識的聲音從一個巨大玻璃罐頂部擴音器傳出。
學園都市外，世界依然有條不紊的運作着。
某個高山之上千尺的高空中，一艘類似ufo的金sè飛行物靜靜的懸停在空中。
“這就是你么？哈哈哈哈！不失為一個有趣的節目！”
身着黑sè白條紋的休閑服的高傲男子在金sè飛行物上張揚的大笑着。
身邊則站在一個皺着眉頭的修女。
……
黑暗中，一個人體破碎了，緊接着大量的鮮血隨着內臟殘渣噴涌而出。
然而一離開殘缺的身體，血液和內臟殘渣便被巨大的壓力碾成血霧，噴濺在空中。
或許這已經不能被稱為人體了……
一條血肉被扯得乾乾淨淨的潔白椎骨，椎骨的最前端不可思議的連着一顆**的大腦。
大腦粉sè的皮層上一條一條的青sè的神經劇烈的跳動着，顯示着這個大腦的主人還活着的事實。
身體已經奔潰，大腦仍舊潛意識的運作的着能力，避免自己化為一灘血與肉的混合物……
雖然化為混合物的要比現在的情況要好多了。
好痛……好痛……
矢野唯一的大腦不斷的發出這樣的聲音……他已經只剩下全力刷屏的疼痛信息與能力計算了……
不知過了多久，矢野除了能力的計算之外，已經沒有什麼了。
沒有疼痛……沒有個人意識……沒有感知……
從外觀來看，仍舊是粉sè大腦拖着一條潔白的椎骨，不過大腦上的跳動的神經越來越少。
“目標已經進入地幔，對地球的侵蝕仍未停止！”
“繼續觀察！”
不知道什麼時候，只知道計算的矢野腦海里出現了熱的感覺。
“目標遭遇岩漿，已消失！”
“激光測距距離為－2000km！”
一系列報告結束，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他們是把一個多麼妖孽的人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