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歐西克斯

第2章 歐西克斯

車裏的廣播正在播報昨天巴黎發生的幫派混戰,應燭聽后非常無奈地說了自己並沒有殺那麼多黑幫,而在一旁的皮蒂諾哈哈大笑,表明黑幫都是他們殺的,就是為了滅口,應燭只是背了口黑鍋而已。應燭嘆了一口氣,也沒有在追問下去了。

少時,幾輛SUV就駛進了巴黎並在在凱旋門廣場的一棟高層辦公樓前停下了。

“歡迎回到巴黎,現在讓我帶你去見識見識新世界。”皮蒂諾打開應燭一旁的車門說到。

“嗯,還好,但是我不習慣帶着手銬參觀巴黎。”應燭將雙手擺開伸到了皮蒂諾眼前,一副明晃晃的手銬把應燭的手鎖的死死的,皮蒂諾笑笑把自己的外套脫下批到了應燭手上。

“等等吧,我去材料部找個壓力鉗再給你弄開。”

應燭跟着皮蒂諾進入了眼前的高大辦公樓,在入口處聳立着一個巨大的飛鹰鵰像,飛鷹的嘴裏叼着一隻鋒利的匕首,在飛鷹之上赫然鐫刻着歐西克斯四個字,而雕像的底座是一個圓底噴泉盡顯華美壯麗。

一樓大廳的深度和寬度都令人驚嘆,來來往往的公司職員和荷槍實彈的安保人員都彰顯着這家公司的實力非常雄厚。

“皮蒂諾你混得不賴嘛,這家公司一看來頭就不小。”應燭打趣地對皮蒂諾說到。

“那是你還沒看到真正的好傢夥,我打賭一會兒肯定會讓你驚掉下巴,我先幫你把你的手銬卸下來。”

在材料部用壓力鉗卸掉手銬后,皮蒂諾就帶着應燭坐電梯一路到了頂層。

“嘿,等等見了我老闆一定要實話實說,我會引薦你的。”皮蒂諾小心的囑咐到。

“你就一定認為我會跟你幹麼,也許我回去開個卡車更適合我。”應燭回答到。

“首先我了解你,你是個心氣挺高的人,如果有好工作你不可能不來,更何況這是我們都熟悉的端槍工作,其次,你回去拿什麼賠償你廂型車的損失。”

“去,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皮蒂諾,已經到這個份上了,看來不幹也定幹了。”應燭將身體靠在電梯內壁上,雙手交叉於胸前乾脆地說到。

電梯直接通到了頂層,皮蒂諾帶着應燭走到了一間辦公室,再次囑咐應燭見了老闆要實話實說,應燭再次無奈地點了點頭。

在進入辦公室后,裏面的裝修極具豪華感,落地大窗能飽覽巴黎實景,在紅實木的辦工桌後站着一位中等個頭,着條紋西裝正在接電話的禿頂男人。

皮蒂諾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讓應燭不要發出任何聲音,良久,男人掛了電話轉過身來,在左臉的一道大刀疤赫然映入眼帘,讓人不寒而慄。

“老闆,事情都辦妥了,沒有人會知道昨晚的交易了。”皮蒂諾乾脆地彙報。

“很好,打一份報告給行動部就行了。請問你身邊的這位是誰?我記得我沒有會客安排。”男人冷冷地說到。

“老闆,這是我在這次行動中偶然遇到的我原來在外籍兵團的戰友,他叫應燭,他的能力很強,我們最近不是在招募外勤人員嗎,他對我們的工作很感興趣,所以我把他帶回來見您一面,他的人品和忠誠我可以擔保。”

男人的眼睛就像一個掃描儀一樣冷冷地上下打量着應燭。

“如果要招募直接去人事就行了,沒必要單獨領到我這裏,是你認識的人只要通過考核就可以正式上崗了。”男人坐回了辦公椅上,按響了門口秘書處的鈴。

“先生們,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就可以離開了。”男人還是冷冷地說到。

皮蒂諾向他的老闆鞠了一躬,然後就帶着應燭出去了辦公室,在門外,皮蒂諾長呼一口如負釋重。

“你老闆就像個大冰坨子啊,我看他應該參加過戰爭,眼神里有一股殺氣。”應燭對皮蒂諾說到。

“嗯,聽說他年輕的時候參加過很多非洲國家的戰爭,殺了不少人,我們私底下都叫他‘冰人’這傢伙太他媽冷血無情,上次我們在烏干達出外勤任務的時候,我們抓住一個在倉庫偷我們物資的烏干達小孩,正好碰上他來聯絡任務,我沒想到在我們報告給上級后,他直接把這個烏干達小孩的手給剁了。”皮蒂諾非常小聲地在應燭耳邊說到。

“他真名叫什麼,我沒有在他辦公桌上看到姓名牌。”

“他非常謹慎,我們也不知道,跟他聯絡的人都叫他‘雅各賓’非常暴力的法國黨派,不過跟他的性格也很搭。”皮蒂諾攤開手調侃的說。

“不說這些了,我帶你到人事,你還要完成一些武裝測試,不過對你來說問題不大,我希望你退伍的這段時間沒有忘了你的本事,等你通過測試就可以正式成為公司的僱員了。”說罷皮蒂諾一路帶着應燭來到了人事領取文書,填完后兩人驅車來到了幾個街區外的箱庭式訓練場,訓練場的佔地至少有十畝左右,裏面甚至還停放着一些裝甲車輛,儼然一個私人武裝基地。

“玩過《使命召喚》嗎,我們的訓練模式跟使命召喚的新手測試差不多,擊倒靶子規定時間出來就行,你準備好了就可以從那邊的武器櫃裏挑把稱手的武器就進去吧。”皮蒂諾把應燭領到訓練場外說到。

皮蒂諾轉過頭來問,“哦,對了,你身上還有刀傷確定沒有問題嗎?不行我申請延後。”

“可以了,我想我問題應該不大,子彈是空包彈還是實彈?”應燭從武器櫃拿出一把G36c突擊步槍後點點頭。

“都是實彈。”皮蒂諾回答到

應燭笑笑,把手中的G36c放下,又換了一把MP5k衝鋒槍,在檢查了彈匣和槍機后,應燭便向皮蒂諾打了一個手勢表明可以開始了。

“還是那麼專業,時限是3分鐘,有效擊倒所有靶子就可以出來了。”說著皮蒂諾一邊看着計時器一邊將訓練場的鐵門打開,向前打了一個手勢告訴應燭測試開始了。

在皮蒂諾做完手勢的瞬間,應燭就像崩開了身體的弦一樣衝進了訓練場,找到掩體的同時順勢擊倒了兩個靶子,快速的手法,專業的戰術動作看起來完全就不像是昨天的那個廂型車司機。在踢開最後一扇門,用MP5k幹掉了屋中的靶子后,測試場的LED大牌顯示敵人已全部擊倒,用時58.69秒。

從測試場出來后,幾個在執勤的歐西克斯安保人員都有些被驚得說不出話來,1分12秒是測試場多年沒有被打破的記錄,可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如此輕描淡寫的就打破了記錄,不得不說讓人刮目相看。

“厲害,在軍團的特別行動組你就是最優秀的存在,寶刀未老么,我想這個成績可以讓你沒有任何阻礙的順利入職了。”皮蒂諾拍了拍應燭的肩膀說到。

不多一會訓練場紀錄被打破的消息傳出去了,應燭被一眾來問詢的歐西克斯安保人員圍住了,似乎大家都想看看這個打破紀錄的人是何方神聖。

皮蒂諾費了好大力氣才把應燭從人堆里拉了出來,兩人坐在基地里的一處花壇邊的長椅上,皮蒂諾從一旁自動販賣機里拿出了兩罐啤酒,應燭接過啤酒大飲了一口長嘆了一口氣,剛才的訓練讓應燭出了一身汗,身上的刀傷在過完訓練后也在撕扯般的疼着,雖然在軍團受過不少傷后也完成過任務,可是剛縫好傷口就經歷了這麼多着實讓應燭有些疲勞。

“你現在可以跟我說說昨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吧,皮蒂諾,我現在不想動了,能給我講講故事么。”應燭嘬了一口啤酒後,整個身體癱在了長椅上,眼皮也在上下打架。

“我們要找一個人,而范·諾瑪幫知道他在哪,我們需要信息,他們的要求就是幾公斤的冰毒,我們也不能用公司的頭銜去運這種違禁品,而且也不想讓這幫混混知道是歐西克斯在找人,所以就找了一個外行司機,我們的人喬裝打扮了一下,一切都秘密進行。”說著皮蒂諾灌了一大口啤酒。

“你們在哪搞的貨,那我不是幫你們運毒了嗎?”應燭問到。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不用擔心,你的車和貨我們都銷毀了,警察不會找你麻煩的。”

“該死,我都捲入什麼鳥蛋事裏了,沒想到從軍團里出來,也躲不過刀尖舔血的日子。”應燭用一隻手托撫着自己的臉無奈的說到。

“這就是命中注定吧,如果跟那幫混混交易順利,當晚我就能見到你了,可是那幫混混認出我們是歐西克斯的人了,所以你懂的,交易砸了,我們只能動手除掉那幫混混了,沒想到你跑了,‘冰人’知道后大發雷霆讓我們把所有相關的人都除掉,要不是我在監控里認出來你,你不是被范·諾瑪幫殺了,就是被我們幹掉了,但誰也沒成想到命運會這樣讓我們重逢。”說完皮蒂諾豪爽的大笑起來。

應燭搖搖頭又灌了一口啤酒,“說說你吧,你怎麼從軍團出來參加了這麼一個私人武裝集團。”

“說來話長,一年前吧,大約就在你剛退役2個月後,我們就在非洲中部出任務,突然我們就接到了命令要去救援一隻被襲擊的考古挖掘隊,本來是很簡單的任務,我們還以為就是對付非洲的強盜團伙,你知道的,就是一幫端着仿製AK的烏合之眾,可是我們沒想到,去了現場發現發掘隊瘋了大半。就在我們救援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一幫戴着面具穿着草裙滿身紋身的非洲老炮,還拿着砍刀長矛不要命的朝我們衝來,你還記得瓦里茨中士么,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砍刀劈成兩半了,我們被打的措手不及。”皮蒂諾一邊說著,驚恐的神情就好像這恐怖的一幕剛剛發生不久。

“有那麼誇張嗎,聽起來像是非洲野人,應該比強盜團伙好對付吧。”

“嘿,哥們,聽我往下講,那幫野人好像吃了葯一樣不要命的往過沖,我們掃倒了一批,又衝上來一批,他們根本就不怕子彈,而且我也沒見過野人有那麼大力氣的,不光我們肉搏不佔優勢,我還眼睜睜地看見一個野人把我們的槍徒手掰斷了。他們一批批的往考古的洞窟裏面沖,我們邊打邊退被迫也撤進了考古洞窟里,在那裏面我們才碰到了考古挖掘隊剩下沒瘋的人。”

應燭聽了以後疑惑地問到,“你是不是被幾個野人嚇傻了,怎麼可能呢,太誇張了。”

“信不信由你,事實就是這樣,在考古洞窟里我找到了考古隊的隊長,但是身邊的弟兄也傷亡的差不多了,而且那幫野人把洞口堵得死死的,是沒法突圍了。考古隊的隊長建議我們領着剩下的人往洞窟裏面撤,在裏面有脆弱的洞壁可以炸塌,我們就能出去了。幸好我身上還帶着幾個塑膠炸藥最後把洞壁炸塌了,不炸還好一炸那幫野人好像怒了,嘰哩哇啦的沖向我們,我帶着隊長一邊打一邊撤,可是撤離的卡車都停在洞口,野人越來越多,弓箭和長矛一直在我們頭上亂飛。”皮蒂諾越說越大聲,順帶着把剩下的啤酒一飲而盡。

應燭問:“我們之前在非洲執行任務也遇到過不少部落的野人,可是沒有幾個敢直接攻擊軍隊的,這批野人戰鬥力會有這麼強嗎?”

“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但是這幫野人的戰鬥力遠超我的想像,好像是被施了什麼巫術一樣,感覺非常邪氣。我帶着剩下的兄弟和考古挖掘隊從炸塌的洞口出來邊打邊繞回取卡車,我們本以為上了卡車跑了就沒事了,沒想到這幫天殺的野人竟然不知疲倦的跟着我們跑了一路,還襲擊了我們的臨時營地!電台也在戰鬥中失靈了,一直沒法叫到支援。最後要不是不知從哪裏趕來的歐西克斯的武裝直升機及時趕到把這幫野人打跑了,我想我們早就葬身在中非了。事後才知道原來考古挖掘隊就是歐西克斯的人,我們收到救人的指令也是因為我們的指揮官阿萊古上校跟歐西克斯的上層有關係。歐西克斯自己去救人來不及就聯繫了在中非的上校,才知道我們是離考古挖掘隊最近的一隻外籍軍團……。”

“聽着很不可思議,不過眼見為實,我也不想做出評論,不過你到底是為啥又加入了歐西克斯。”應燭說到

“嗨,這還要謝謝武裝司令部,那裏的頭頭們明顯不想讓這件事傳出去,我跟弟兄們的犧牲全部都白費了,回去別說嘉獎了,傷殘死去的弟兄只得到了少的可憐的撫恤金並且司令部直接把我們這幫倖存者調到了後勤倉庫。我一時氣不過跑去跟司令部司令吵了起來,不小心還打了一個作戰參謀,然後就被關禁閉了,放出來后我就被強制退役了。害的我在巴黎街頭遊盪了一段時間,就在準備回老家的時候,歐西克斯的人找到了我問我有沒有興趣加入他們,原來歐西克斯準備再一次去非洲完成新項目,明顯這次他們學聰明了全程都要帶自己的安保團隊。上次我救得考古挖掘隊隊長這次還是帶隊人,在得知我被強制退役后,他也是向‘冰人’推薦了我,反正我當兵也是為了錢,他們開出的薪水還不錯,我也沒有理由不來,在順利的完成了這次非洲任務后我也算正式加入了歐西克斯。”皮蒂諾說到。

應燭嘆口氣說:“看來我們都是被忘記的人。不過也好在這裏我們兩個人有個照應。”說完后皮蒂諾點點頭。

兩人喝完各自的啤酒後,拿上應燭的測試成績回到了歐西克斯的總部,在人事官多次確認應燭的測試成績后,將信將疑地把資料輸入了電子人事檔案,並明確告知應燭測試成績作假的後果。應燭也是無奈地解釋了半天再加上皮蒂諾擔保才拿到了入職資料表,填完后應燭就算是實習員工了。

“你在巴黎有住的地方沒?”皮蒂諾問到。

應燭一邊填表一邊說:“沒有,好長時間我都住廉價的旅館,沒有正式工作我租不到房。”

說罷,皮蒂諾甩給應燭一把鑰匙,告訴應燭這是歐西克斯給他配的公寓,但是這幾天他一直在出外勤就住在了集體宿舍,並且現在應燭受了傷需要養一段時間。皮蒂諾說會向主管部門通報情況給應燭一段時間的病假,在填完所有的手續后,天色漸晚,皮蒂諾就帶着應燭回到了公寓樓下。

“老兄,好好養傷,過一段時間我們可能還會去非洲,那的條件可不如這裏,別把傷口弄感染了。”

應燭問:“那你呢,繼續執行任務?”

“我現在混得還不錯,帶一個小隊,所以我時常還能摸摸魚。現在當然是找幾個小妞好好放鬆一下,這麼大個巴黎找一個人不跟在大海里找一根針一樣難,我們好幾隊在一起找,急也沒辦法,你就好好歇着吧,等你養好傷我再帶你好好快活快活。”皮蒂諾滿臉快樂的回答到。

應燭問:“你們要找什麼人,告訴我,也許我可以留意一下。”

皮蒂諾說:“嗯,你要不嫌事多也行,郵箱告訴我,具體信息郵件發給你。”

在應燭把郵箱地址給了皮蒂諾后,皮蒂諾一腳油門,車子便消失在了繁華的街頭。

回到寬敞的公寓后,應燭坐到沙發上的那一刻感覺身上好像有千萬條駿馬踏過一樣,疼痛蔓延到了全身,兩隻眼皮再也沒有力氣睜開,身體向沙發一斜便沉沉睡去。接近第二天中午,應燭才緩緩睜開自己的眼睛,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腹,一陣刺痛讓應燭‘噝’地倒吸了一口氣,左腹裹着的紗布上的血已經凝結了,如果不及時換紗布傷口就可能感染。應燭嘆了一口氣,忍着劇痛走向衛生間洗了一把臉,鏡子上俊俏的臉龐疲容盡顯。

應燭看到晾衣架上的棒球帽便取下帶上,準備去藥店買些消炎藥和衛生繃帶,應燭從內衣兜掏出錢包準備看看還有多少錢時,一張碎紙片突然飄落了出來。應燭撿起一看上面寫着“聖佐治路北角56號,沃倫德·皮耶羅德。”

應燭突然想起來在艾斯玻利小鎮上,老皮耶羅德拜託他給他的兒子傳個話,畢竟有過救命之恩,應燭決定買完藥品就去找老皮耶羅德的兒子。

應燭走出公寓摸着自己咕嚕嚕叫的肚子決定先去吃點東西,畢竟幾天沒有吃過一頓像樣的飯了。過了不久應燭來到了紙條上寫着的地點,這是一棟古典式的四層公寓房,按着門口信箱的名字提示,應燭來到了沃倫德所住的306室,然後重重地敲了敲門。

“請問有人嗎?我受人之託給沃倫德先生傳話。”應燭邊敲門邊說到。

可是敲了很長時間門都沒有人回應,應燭覺得可能是人出去了,打算改天再來,就在應燭準備離開的時候,門開了。隔着門上的安全鏈,露出了一個留着臟辮滿臉頹喪的青年。

“你找誰?”青年有氣無力的說到。

應燭問:“你就是沃倫德·皮耶羅德嗎?”

青年上下打量了一下應燭,然後打了一個大噴嚏,而後鼻子還在不停的嗅。從房間裏飄出來的非常難聞的味道讓應燭皺了皺眉頭。

“你是誰?”青年又問道。

“是這樣的,我找沃倫德先生,我在艾斯玻利鎮上,沃倫德的父母幫助過我,因為沃倫德的父母腿腳不便而且他們家的酒庄在忙着釀酒,沃倫德的父母沒法來看望他的兒子,所以希望我給沃倫德先生傳個話,讓他能回家看望一下父母,就是這樣。”應燭不緊不慢地回答到。

“哦,我知道了,沃倫德出去了,我會轉告他的,行了你走吧。”說罷,青年便重重關上了門,好像他非常怕見外人一樣。

應燭還想跟青年說些什麼便又敲了敲門,可是這次裏邊的青年就沒有了回應。

“嗯,像是一個癮君子,沒想到皮耶羅德夫婦的兒子會跟這種人住在一起,只能希望他別染上不好的東西。”應燭也毫無辦法,希望沃倫德能回去看看他的父母吧,這也算是自己對救命恩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回報。就在應燭準備離開這裏時,樓梯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穿着灰色袍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人走了上來跟應燭打了一個照面。突然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圍繞上了應燭,那種壓迫感和神秘感從這個人身上不斷的傳出讓人很是不舒服,應燭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神秘人,神秘人直接到了剛才青年在的那個房間,然後從袍子裏伸出一隻纏滿了布繃帶的手敲了敲門。應燭本來以為這個人可能是沃倫德先生遂準備上去打招呼,可是剛才的青年把神秘人領了進去便快速地關上了門,而且神秘人散發出的那種感覺也讓應燭感到渾身不自在。

“好吧,不想打擾他們了,希望那個癮君子能告訴沃倫德吧,這兩天真是凈遇上怪事了,看來我的腦子需要休息一下了,就這樣吧。”應燭快步走出了公寓,在路邊買了一個漢堡就準備到附近的公園清理一下思緒。

過了三天之後,應燭也沒有收到皮蒂諾的郵件,“估計是他玩嗨了吧,發個郵件這麼拖延。”應燭心裏想到。在公寓裏百無聊賴的應燭看着窗外的車水馬龍,然後拿出了自己的勳章看了起來,應燭似乎養成了這樣的習慣,時不時就拿出勳章端詳一下。突然公寓門被打開了,皮蒂諾匆忙地走了進來。

“傷養的怎麼樣了,兄弟?”皮蒂諾一邊在客廳的箱子裏找什麼東西,一邊問。

“好多了,你那邊怎麼樣,我等你郵件也沒等到。”

“忘了,我正想跟你說這件事呢,我們昨天差點抓住那個混蛋了,可惜最後讓他溜了,‘冰人’知道后勃然大怒,讓我們務必在48小時內抓住他。”皮蒂諾從箱子裏翻出一個黑盒子后說到。

“這是黑客網端,我們的黑客可以黑進城市管理伺服器里調取錄像,看來我們要加班看看全城的監控錄像了,最好能找到這個混蛋。”皮蒂諾憤恨地說著。

應燭說:“給我看看你們要找的人長啥樣,我們一起找。”

隨後皮蒂諾從皮夾克里掏出一張照片遞給了應燭並且告訴了這個人的實際情況,應燭接過照片后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中的人,就是應燭前幾天去找皮耶羅德兒子時,給開門的那個留着臟辮的青年。

“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我說這麼眼熟,皮蒂諾,我知道這個傢伙在哪了。”

“什麼,你知道?在哪,快告訴我。”皮蒂諾迫不及待地問到。

應燭便把三天前去找沃倫德·皮耶羅德的事告訴了皮蒂諾,並且堅信不會看走眼。皮蒂諾立馬興奮了起來,抓緊聯繫了自己的小隊準備給這傢伙來一場突襲。

“來不來,應燭,提前參與一下行動為以後練練手?”

應燭爽快地答應了,一方面實在是待着無聊,應燭是個閑不住的人,另一方面也是看看沃倫德是否還安全,確保他不會被突襲傷到導致不好向皮耶羅德夫婦交待。

不長時間后,應燭跟着皮蒂諾的小隊來到艾倫德所在的公寓,小隊成員全副武裝,好像不是要抓一個人倒像是來反恐的。

應燭不解的問:“有必要這麼誇張嗎,我看那個傢伙就是個毒蟲沒有什麼危險啊,而且這是鬧事區我們這樣不會招來警察么?”

“小心一點沒什麼不好,上頭認為我們要抓的人跟上次考古挖掘隊遇襲有關,如果跟那幫野人有關係再怎麼小心也不為過,還有我才不管什麼警察,我們負責抓人上頭負責公關。”皮蒂諾乾脆地答到。

在306室門外,皮蒂諾的小隊嚴陣以待,皮蒂諾一手拿槍一手不停地敲門,但是裏面完全沒有人回應。皮蒂諾向身後的隊員點頭示意了一下,隊員取下身上的破門錘用力向門一砸。‘啪’的一聲,門被砸開了,皮蒂諾一馬當先進入了房間身後的隊員也跟着魚貫而入。

屋中瀰漫著很強烈的藥味,簡直熏得人頭疼,皮蒂諾從一間卧室里拖出來一個小夥子。小夥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搞懵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質問皮蒂諾幹什麼,其他的小隊成員將房子搜了個遍也沒發現其他人存在。

“快說,你的同夥在哪?”皮蒂諾大聲吼到。

“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我有什麼同夥,現在請假睡個覺都犯法嗎?警察先生。”青年顯然把這幫不速之客認成了警察。

皮蒂諾把臟辮青年的照片拿出來給他看,小夥子嘆了一口氣然後大聲說到:“他根本不是我的同夥,要不是我的老闆硬要讓他在我家待幾天,還塞給了我一筆錢,我都不想靠近那個毒蟲,我事先申明我可沒有藏毒也沒有吸。”

“廢話真多,那現在他人呢?”皮蒂諾狠狠壓着小夥子的肩膀問到。

“輕點,我說我說,他昨天晚上就走了,我的老闆讓我給他買張機票,然後他昨天晚上啥也沒帶就急匆匆的走了,就是這樣,我跟本就不認識他他從來就沒跟我說過話。”小夥子回答到。

“機票,他去哪了?”

“好像是肯雅,反正是個非洲國家,你去他房間裏看看吧,說不定能找到點線索,就是拐角那個。”小夥子指着拐角的房間說到。

皮蒂諾跟應燭說:“你再問問他,我去房間裏看看。”

應燭點點頭,皮蒂諾讓其他隊員周圍警戒,自己去查看。應燭看了看眼前的小夥子突然想到了什麼便問到:“你是沃倫德·皮耶羅德么?”

小夥子聽完後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應燭長舒了一口氣然後說:“你父母讓我給你傳個話,他們倆希望你回去看看他們,家裏的酒庄秋釀了。”

沃倫德聽后睜大了眼睛問到:“你見過我父母了?他們出什麼事了嗎?你們警察為啥找我父母?”

“這你就別管了,你父母沒事我們也不會找你父母麻煩,我受到過你父母幫助,所以我才應你父母請求給你傳話。”應燭答到。

沃倫德聽后鬆了一口氣,正準備在說些什麼的時候,皮蒂諾從房間裏出來了。

“哦,天,這房間裏臭的人發昏,沒錯是這個傢伙的房間,葯碗和木雕都沒拿,機票存根也沒拿。”皮蒂諾對周圍的隊員大聲的說到。

皮蒂諾走向沃倫德說:“我們知道你住在這裏,我希望你不要對我們有什麼隱瞞,今天發生的事也不要說出去,否則我們還會來找你,聽懂了嗎?”

“我知道了,知道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沃倫德誠惶誠恐地回答到。

“怎麼樣,你問到什麼了嗎?”皮蒂諾轉頭對應燭說到。

“沒有,他不像會說謊話,何況我還跟他父母有過一面之緣。”應燭肯定的答到。

皮蒂諾點了點頭,做出手勢收隊。應燭再一次向沃倫德轉達了他父母的期望,便留下一地狼藉和一臉懵逼的沃倫德離開了。

公寓外,應燭問到下一步該怎麼辦,皮蒂諾說到:“現在知道這個混蛋去哪了,我們回去報告‘冰人’然後再讓他決定吧。”

皮蒂諾把剛才從房間裏搜出的葯碗和木雕丟給了應燭讓他拿好,然後讓小隊上車準備回總部,應燭下意識的撇了一眼木雕,只見木雕上用英語赫然寫着“新巫毒”………。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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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啟示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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