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醋意橫生
他並未發言，不過李思靜已經知道他的態度，他那雙深邃的眼睛注視着杜若馨，她一雙藕臂勾起他的脖子，她一雙桃花眼挑釁地看向李思靜，她擦了擦眼淚，道：“郁森，她是誰……”
李思靜那麼沒有底氣，本來自己和旋郁森的關係就弄的一團糟，如今杜若馨歸來，她的地位與身份變得如此可笑。
“以後再跟你說。”旋郁森幫她擦去眼淚道，“跟我說說這幾年，你都是怎麼過的。”
杜若馨咬緊了唇，為什麼旋郁森的目光有袒護之意，這目光本來都屬於她的！
那個女人只是長相柔弱了一些，一副狐媚子的模樣，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貨色！
她和郁森在一起那麼多年，她以為母憑子貴，懷有旋家的子嗣就能呼風喚雨？
她不動聲色溫柔一笑，道：“郁森，我聽你的，想必你也不想說關於她的事吧。看你受這麼重的傷，讓我好擔心。我的事……”她紅唇一勾，高高在上的姿態，道：“我們單獨說。”
杜若馨當真不是好惹的，她說這些話是專門說給李思靜聽得，她在表達才是女主人。
李思靜眸光暗淡，是啊，她憑着自己的一腔熱情，只是一廂情願，旋郁森他那麼冷漠，能夠和她相處已經是他在忍耐，怎能奢求他……
算了，她揉了揉有些發疼得腦袋，看向兩人，淡然道：“你們好好聊聊吧，我出去。”
不是她的東西，她從來不爭，更別說感情，她有什麼資格去爭，指甲掐入了掌心，心裏泛疼。
旋郁森目光複雜地看向李思靜，她沒有任何錶情，也沒有絲毫的不滿，她在與他撇清視線！他不是期待若馨的出現嗎？為何他此刻期待地是李思靜的情緒變化！
不，那只是一種錯覺，兩人待在一起的時間太長，形成了一種熟悉感罷了，別無其他。
他目光收回，有些心疼地道：“若馨，你比以前瘦了。”
杜若馨欣喜地笑道：“郁森，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那麼關心我，看到你，我好高興。”
李思靜關上門，他們之間郎情妾意，不是正好嗎？可是心中的酸澀感是什麼？
風兒拂面，眼淚不止地掉下，她為什麼會哭，為旋郁森那麼冷漠的人哭根本不值得！
林少逡見她黯然神傷，追了出去，或許這一天應該早點到來，讓李思靜看清楚了現狀也好，旋郁森根本就不適合她。
如果郁森心裏有了一個人，還想牢牢控制李思靜，那隻能是痴人說夢！
李思靜揉揉眼睛，從樓梯一路跑向不遠處的草坪，她已經預想過這個結局，她不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了嗎？為什麼還如此難過？心好像被抽空了一樣的難受。
“思靜，別為他難過了！”林少逡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他拉住她的手臂，她轉身之時，他便見到她發紅的眼睛，心被撞的生疼。
“我沒有。”李思靜倔強道，她的所有難堪都被林少逡盡收眼底，好狼狽。
“那你情緒為什麼這麼低落？”他扶住她的雙肩，道：“你隱瞞不了我。”
她揚起淚眼，雙手蒙住雙頰，身子都在顫抖。
連林少逡都能把她的情緒看得清清楚楚，她拙劣的隱藏能力根本沒有說服力。
她哽咽道：“少逡，我是不是很傻？我該怎麼辦……”
他擁住她，心中很是疼痛，如果她是為他而流淚該有多好！她是他的珍寶，而不是旋郁森的！
或許是有了一個懷抱，她的心裏更加委屈，就着他的胸膛，狠狠地哭泣。
“他不喜歡我，他喜歡的人是杜若馨，為什麼我這麼難受……”淚水不經意地湧出來，委屈和痛
楚一起肆虐，難過如影隨形。
“乖，哭出來了就好，在我面前你無需堅強。”他道，輕輕拍着她的背部。
不同於旋郁森的強硬，林少逡懂得進退，又撐起一處港灣供她休憩。
她再也不去掩飾，任由眼淚肆虐，好難過，愛情為什麼這麼折磨人？她才品嘗愛情的滋味就受到
如此刺激，終歸是她不該，不該把真心託付給旋郁森。
“旋郁森他討厭我，他真的很討厭我，嗚嗚……”她因為哭得難受而哽咽不止。
她明明知道，知道旋郁森那麼冷漠的人，根本不會因為誰而駐留，他的心早就只屬於杜若馨。
如今杜若馨回來了，正好，一切都回到原點，她和旋郁森不再有任何的聯繫，除了腹中的生命。
“你如今清楚了，我之前說的話都是為你好，忘掉旋郁森吧，他不值得你的眼淚。”林少逡伸出大拇指將她的眼淚擦掉道。
“我也知道我不應該如此懦弱，不該對他……可是時間長了，我心裏感覺就發生了明顯的變化，我控制不了自己……”李思靜伏在他的肩上，身子抖動着。
“我知道。”林少逡溫柔地道，“喜歡一個人不是錯，這很正常，哭過了就好了，我相信李思靜不會因為一點小事而打倒，不是嗎？”
李思靜哽咽了一會，點點頭，心中卻很沒把握，她此刻心情很陰暗，不想多說話，只想好好大哭一場！
林少逡見她臉頰微紅，因為流淚而有點紅腫的眼睛十分惹人疼惜，她長發沾上了淚水，更顯得楚楚動人，素麵朝天的她氣質很好，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心中就不斷地湧起情感。
他道：“思靜，跟着旋郁森你只能不斷地傷心，你也看到了，杜若馨再怎麼不堪，旋郁森仍然把她放在內心深處。難道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林少逡突然的話語讓李思靜獃滯，他在說什麼？她大腦有些迷糊，還在傷心的她根本沒有思考能力。
他俯身，看着他那妖嬈的俊顏一點點地向她靠近，她心裏警鈴大作，卻做不出任何反抗的舉動。
下一秒，他就要吻上她的唇，她的小手捏緊，頭偏向一邊，她還是做不到，做不到對旋郁森以外的人做出這麼親密的舉動。
“對不起，少逡，我……”她十分歉意，林少逡對她是很好，可是她對他沒有那種感情的衝動，她不想騙人，若是她任由他的碰觸，那她就是惡劣的欺騙。
“是我不好。我不會逼你的，遲早你的心會向著我。”他眼中閃過一絲痛楚，輕輕拍着她的背部，道：“郁森是冷血的，早一點收心對你是好事。”
她擤了擤鼻子，將情緒盡量拋出去，點頭道：“我知道。”
動心難，想要收心談何容易，可是不收心，受到傷害的只能是她，她深知這點。
“謝謝你，少逡。”她道，心中對他充滿歉意，儘管他對她很好，可不是那種感覺。
三樓的陽台上，旋郁森陰鬱着眼神看向剛才接吻過的兩人，少逡對她親吻了，而在他的這個角度看，她沒有反抗，這兩人當他不存在是不是！
心中涌動了無比的怒氣，還有種不甘心的痛楚，為什麼這痛楚無比的熟悉，幾年前杜若馨離開的時候，是否也是這種感覺？
“郁森，外面風大，進來吧。”杜若馨從背後擁住他的腰部。
旋郁森收回情緒，大手覆住她的小手道：“知道了，我們好好聊聊，幾年不見，你有多想念我。”
杜若馨擠出了難得的眼淚，魅若無骨地道：“我很想念你，難道你不也感同深受嗎？我與你是一樣的，郁森，這次回來我不想跟你再分開了。”
“好。”旋郁森捏了捏她的鼻子，寵溺地道：“隨你高興。”
杜若馨聞言高興地嬌嗔道：“郁森，你真好。”
她故意眼神看向樓下，見李思靜和林少逡站在一起，她勾起唇道：“郁森，他們兩個原來是一對啊，真般配呢。”
旋郁森臉色一變，微微抽開她的手，回到室內，一度無言，他的背影有着從未有過陌生感。
一種危機襲擊着杜若馨，李思靜，她真的對旋郁森有着不同的意義嗎？這次回來，旋郁森還是對她很寵溺，可是這種感覺似乎和以前不同了。
不急，幾年不見，他對她還有一些陌生感，假以時日，旋郁森的身心都會歸他所有！
李思靜回到旋家別墅，有杜若馨在，她又何必去當電燈泡，不是她的，她再杵在那裏只會讓人嫌惡，她不想看到兩人親親我我，省的黯然神傷。
陳嫂見李思靜的面色不佳，問道：“不是在那裏照顧少爺嗎？怎麼回來了？是少爺說了狠話？你也知道，他向來嘴硬心軟，你別計較他。”
李思靜搖搖頭，道：“不是，有人照顧他，我又何必去湊熱鬧，恐怕他正希望我離開。”
陳嫂面上閃過一絲訝然，“是夫人在照顧他，還是……其他的什麼人。”
“是杜若馨，她回來了。想必旋郁森心裏很高興。這會他們應該在敘舊，你說我過去做什麼？”李思靜道，語言裏隱隱有些醋味。
她咬唇，心情很不好，她腦子中在不斷地胡思亂想，他們現在在談什麼？杜若馨晚上會在那裏過夜嗎？一定會的，旋郁森一定會留住她。
“杜若馨？”陳嫂有些獃滯，“她怎麼回來了，不是走的遠遠的嗎？好不容易少爺快要把她忘記了，她還回來做什麼！她傷害得他還不夠嗎！”
李思靜點點頭，“他還摟着她，對她溫聲細語，杜若馨很漂亮，他們看起來確實很像一對。”
陳嫂見李思靜如此一說，便知道她心裏應該對少爺是有感覺的，她安撫道：“之前在旋家我也見過她幾次，有一次少爺不在家，她和誰在通電話，說話很肉麻，我確定不是和少爺。所以她離開了我反倒很高興，現在她又回來打擾旋家，她存的什麼心！”
李思靜如此一聽，心中更是難過，這樣一個三心兩意的女人，她都比不過，忙輕捂陳嫂的嘴巴，道：“陳嫂，這話你也就跟我說說，別跟旋郁森說，他知道了會難過。”
唉，陳嫂嘆了一口氣，小姐如此在乎少爺的感受，不曉得他知道不知道。
看少爺的眼神對小姐是在乎的，恐怕他還不清楚自己的內心，杜若馨只是過去時，而李思靜才是適合他的人啊！
“好好，我不說。”陳嫂道，心裏堵着石頭，李小姐是如此的善解人意。
“我今天跟你說的話，你也不許和別人說，在旋家，我也只信得過你……”李思靜道。
陳嫂將蒼老的手搭在李思靜的手上，道：“我聽你的就是，現在安胎要緊，有着這個寶寶，少爺也不會把你晾到一邊，到時候你還有翻盤把握住少爺的心。”
靠寶寶來捆縛一個男人，這已經不適用現在的社會，之前娛樂圈的邵言雅高調懷孕嫁入豪門，連續生下幾個男孩，卻不到兩年便和富豪離婚，分得幾億的家產。
她道：“陳嫂，我累了。我休息了，你也別多想，我沒事的。”
……分割線……
夜色已晚，杜若馨坐在床邊，她與旋郁森眸光相對，她眨了眨眸子道：“郁森，離開國內我去了美國，在那邊人生地不熟，我過的很清苦，每天我都會關注國內你的新聞。”
旋郁森心中一陣歉意，當年畢竟是母親逼迫她走的，他道：“我知道你一定過的不好，我試圖去找你，茫茫人海，你心狠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不是的！”杜若馨搖搖頭，忙道：“我多麼希望能夠和你繼續在一起。可是我怕，我怕你母親會和你吵架，她十分不喜歡我，我就是因為知道這點，才忍住思念。”
事實上林竹芳已經暗暗遣送她出國，讓她接受良好的教育，她是正常畢業了，可是也跟美國的一位石油界的大鱷隱婚，她沒把握幾年後還能回到旋家，過富豪的生活。
“她一向對我苛刻，你也不是不知道。”旋郁森道，“如今宇豪我已經繼承，不像當年還沒有說話權，這次你不必擔心我媽。”
杜若馨點點頭，她道：“這幾年，你真的沒有喜歡過其他人嗎？”
旋郁森腦中閃過李思靜的模樣，他眸光一緊，這只是一種條件反射吧，他沙啞的聲音道：“沒有，這世間沒有人與你匹敵。”
“真的？”杜若馨臉頰一紅，輕輕捶打着他的胸膛，“郁森，我好高興好高興！”
“不過，我還是有話和你說，有關李思靜……”旋郁森道，話遲早是要說的，隱瞞着也無用，忽略杜若馨眼中的不快，他道：“她懷着我的骨頭。”
“什麼？”杜若馨故意裝作驚訝的模樣，手捂住眼睛，淚水順着指縫流下，“你喜歡她是不是？我還是回來晚了，你是不是怨我！”
“我對她別無其他，只是醉酒後的發泄罷了。生完寶寶，她就會離開。”明明他應該鬆一口氣，可是想到白天他看到的那一幕，心中一痛。
“你真的對她毫無感情？她和少逡走的那麼近又是怎麼回事？你們倆之間……”杜若馨問道。
“你不是相信我么？”旋郁森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心冰涼無比，“天色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我讓王叔送你。”
王叔是他家的保鏢，是中國武術派數一數二的高手，在他住院期間，本來已經退休的王叔過來陪同。
“郁森……”她嬌滴滴地叫道，“天色這麼晚了，我在這過夜不行嗎？”
“醫院裏很冷，又有很重的藥味，剛回國想必你也累了，去休息吧，附近有五星級酒店。”旋郁森道，他需要一個人理清頭緒。
“可是我……”杜若馨繼續軟磨硬泡，若是旋郁森今天留住了她，那她還可以施展一下，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她就無所畏懼了！
“王叔，進來。”旋郁森已經叫了王叔進來，他對她柔柔一笑，道：“聽話，以後有的是機會在一起。”
杜若馨臉色更加紅，她懊惱於自己的操之過急，只得跟着王叔離開。
杜若馨有些不甘心地離開，她暗暗地跺了一下腳，旋郁森為什麼不留她，難道他心裏還想着李思靜？可是他對自己還是十分溫柔，是她多想了嗎？
室內燈光大亮，旋郁森皺眉，深邃的眼睛盯着天花板，沒有李思靜的陪伴，似乎索然無味。
剛才為什麼不留若馨在這過夜？他心裏難道不是很希望若馨回國的嗎？她還是那麼妖嬈美麗，當她暗示要留下時，他沒有給她任何可能的機會。
這是為何？而李思靜，她是不是巴不得出現這一幕，她好和別的男人你儂我儂？光一個少逡已經夠讓他頭痛的了，還有她的學長，到底有多少人在覬覦她！
旋郁森起身，來回在室內踱步，心中焦躁不安，她出去之後便沒回來，難道和少逡一起出去的？
她那樣的烈性子，對林少逡卻溫柔，從不吝嗇微笑，恐怕是真實的展現，他心中陰鬱不得散去，點燃了一個煙，看向窗外，夜寂靜無比，他心中卻煩躁不堪！
他最終還是打了旋家的電話，接電話的是陳嫂，“喂，少爺嗎？有什麼事？”
“陳嫂，她呢？”他沒有說出她的名字，而是說她，他的關心向來如此。
“你說小姐？她由林少爺送回來的，兩人有說有笑，現在她應該睡了吧。”陳嫂知道少爺是關心小姐，可是言語中又強調某些事實。
“是嗎？”果然他的聲音變得陰鬱，“她回來后心情怎麼樣？”
他仍然不死心，他不信她就一點變化都沒有，對於杜若馨的出現，難道她就沒有其他的感覺嗎！吃醋抑或是難受，多少他還是襲擊她有所變化。
“沒有，和往日沒有什麼區別。我只看到林少爺很是貼心，還約她有時間喝茶。”陳嫂道。
“嗯，知道了。”旋郁森冷漠道，她因為林少逡而感到欣喜！根本不會想到他的事。“把電話交給她。”
他冷沉了一會，繼續道，“就說我頭疼。”
陳嫂捂着嘴巴一笑，趕忙收斂走上樓，道：“小姐，開門，這可是怎麼好，唉，我一副老朽骨頭了，不能替少爺分擔……”
李思靜顯然沒有睡好，她打開門，道：“怎麼了陳嫂，如此慌張？”
“少爺又嚴重了，又是頭疼，又是發燒，醫院裏都忙成一團了，這可怎麼好，我想過去，可這麼晚了，我眼睛不太好使……”陳嫂裝作焦急地道。
李思靜果然面色一急道：“杜若馨不是在那邊照顧嗎？有她在，你別急。”
“還是你去吧，她嬌生慣養的，恐怕不會照顧人。”陳嫂道。“少爺剛才來了電話呢，你下去接吧。”
李思靜接過電話，剛說了一句喂，便聽到對方發出悶哼一聲，似乎是疼痛所致，她再想細問，電話一片忙音，已經掛了。
打他手機打不通，李思靜心裏一陣焦急，只得忙披上一件衣服就出去，道：“陳嫂，我先過去，家裏你幫忙擔待着。”
她之前是賭氣離開，忽視了旋郁森的傷勢，她太自私，只顧着自己的一時難過。
因此一路趕過去的時候，心裏都十分擔心，上樓的時候，更是因為著急而不斷地喘氣，所以當她打開病房門的時候，更增添了怒氣。
旋郁森安然地打開一本書在看，燈光下，他神情自若，看樣子沒有任何病痛。
她道：“旋郁森，你根本沒有什麼對不對，說什麼頭疼只是耍弄我是不是？”
她本來就因為感情的事而難過不已了，為什麼她還要如此對待她！當她是猴還是什麼，她是隨叫隨到的保姆嗎？虧她還在為他而愧疚，這下才知，那根本是她多餘的想法罷了！
“你相信了也來了，我一個人在醫院，我忙不來，晚上上廁所怎麼辦，餓了想吃了又如何？”旋郁森還好意思如此安然地說！
“那杜若馨呢？你為什麼不留着她照顧你？”李思靜道，看到杜若馨不在，她有些驚訝。
“我讓她回去了。怎了……讓你照顧我，就有如此多的不滿？”旋郁森拿開書籍，一雙鷹眸看向她的眼神，似乎試圖想從中看出什麼情緒出來。
李思靜撇過頭去，道：“好，你心疼她路途遙遠奔波勞累，也是應該的。就由我來照顧你，我李思靜只是你隨叫隨到的玩物而已。”
她眼中隱隱有了淚光，她委屈，而旋郁森這男人根本就不近人情，他懂什麼？
她的感情若是被他知道了，只會讓他覺得煩惱吧，她的感情從一開始就是錯的，若是她喜歡的是林少逡或者學長，應該是被捧在手心的，而不是如今被當作玩笑一般。
“說的如此重，真的就那麼委屈。你不高興杜若馨的離開所以離開了，還是因為林少逡的溫柔讓你踟躇？”他譏諷，如果這眼淚是因為他，那便算了，若是是因為林少逡，那他必然憤怒不已！
“我是為他又如何，你現在也有喜歡的伴侶了，為什麼非要我攙和進來？既然你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自尊心強，就不該叫我過來，憑你，叫十個八個女人過來照顧你，也立馬會有。”
她居然如此說，旋郁森道：“你就這麼希望我被推給別的女人？”
她對他到底是什麼情緒？這麼冷漠淡然的模樣，似乎一點都不希望看到他，而昨日他一時奮不顧身地救了她，多少不能說明一點問題嗎？
“有何不可？”她道，都是因為他，她才這麼難過，就是因為他，她才失了心。
“果然你和若馨的差距不是一點點。”旋郁森道，他胡亂地蓋上被子，也很惱怒，“既然這樣，那你回去吧，我不需要人照顧。”
讓她來也是他，現在讓她走也是他，他到底要怎麼樣，她已經夠心傷了！
難道要她把心掏出來，笑盈盈地送到他面前，他才高興嗎？
她上前，看旋郁森也是一副怒氣的樣子，問道：“到底你有沒有頭疼，有沒有發燒！”
他冷道：“就是我死了，恐怕你只會高興，我沒事你就會離開，是不是！”
她無言，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居然有點燙，可是他面容自若，哪裏看地出來發燒了？她心裏又恨又心疼，拿了體溫計，伸到他面前，道：“量量體溫。”
“不量。”他冷道，“死不了。”
他如此與她作對，她難過極了，他對待杜若馨那麼溫柔，對她呢？
對峙了一會，她的臉頰逐漸紅了，只顧生氣，旋郁森的手臂都受傷了怎麼量體溫。
只能放下身量，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將他的衣扣解開，見他的胸口因衣服的敞開而露出，臉頰一紅，將體溫計放好，道，“老實點，別動，兩三分鐘就好。”
旋郁森眸光定格在她的面頰上，“多少次了，見到男人的身子還會臉紅，你如此純情。說出去誰會相信你即將成為母親。”
李思靜面色更加羞紅，難堪地反抗道：“別以為你是病人就能為所欲為，你再這麼說，欺負我，我就丟下你不管了。”
旋郁森輕哼一聲，卻是老老實實，沒再言語，心裏還是希望李思靜在身邊，面對她的時候雖然沒有多少親近感，卻也安然，十分舒適，他不明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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