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 蘭桂坊

二十一章 蘭桂坊

“嘔——”現在發佈會終於結束,兔子整個頭都大了;沒想到最後搞得他都成了整個發佈會半個主角;一會兒問現在,一會兒談未來!旁邊的翁美玲也不住喘氣,發佈會上總能進入最八卦的時段,那便是有記者問起了她和湯鎮業秘密交往的事…

倒是作為絕對主角的黃日華相當輕鬆,這讓兔子和阿翁都有些佩服起來了;什麼事情似乎到他手上馬上就能被他魔術般轉化得沒有半點攻擊力量。

“咯咯…”應付完劇組人員,終於能在後台喘口氣的翁美玲,突然手撐着小肚看着兔子嬌笑不已;這裏現在已經是他們的天地,連一直和她親近的楊盼盼也先一步走了。

“姐又發花痴了。”兔子翻翻白眼,小聲地說;他的確累得夠戧。

“死小子你說什麼?”翁美玲突然眼睛一橫;兔子的話雖然小聲,卻是能讓進距離的人聽到。“咯咯…你小子還真能扯的…”翁美玲忽然又開始嬌笑起來,似乎一下忘了兔子的惡語。

“什麼事讓阿翁又怒又笑的?準是兔子身上的問題吧?”趁幾乎散盡這當頭,剛拐門進來的剩餘四虎,華仔最先探出腦袋,首先笑問到。

“呵呵…我是想起剛才這小子發佈會上的樣子,真逗——”

“也是…一會兒跟着記者玩童貞,弄得什麼都不懂又古靈精怪的;一會兒不想說話了,乾脆扮起了郭靖,樣子表明:‘我有多憨厚就有多憨厚。’哈哈…”黃日華也熱鬧上來,那表情充分翻版了發佈會上的兔子。

兔子有點鬱悶;正當想說話時,翁美玲再次將他無情扼殺。“咯咯…特別有趣的是,人家問及他將來時,他怎麼回答人家的嗎?”她也學起了黃日華的模仿動作:“要看長大了我有沒有哥哥帥;要等長大了我看看有沒有比拍戲更賺錢的活計;其實拍戲很累;娛樂圈多些像程程姐姐那樣的明星我就不猶豫了…純粹就一小色狼,還拍戲很累呢!裝得像整天拍戲都喘不過氣來的樣子。咯咯…”

“這不被他們問得累了嗎?而且我確實喜歡程程姐姐嘛!”兔子無奈地癟癟嘴:“某人被問起和二哥的事時,我怎麼感覺她渾身都在冒汗?”

“死小子,你…”翁美玲作勢要打兔子,隨即眼神飄忽,落在湯鎮業身上;他和湯鎮業關係在五虎中可不是秘密。

“好了好了,看你們被累得…現在也該放鬆調節一下的時候了,大家說說去哪裏好?”老大就是老大啊!笑完鬧完,適可而止,已經開始他的話語權了。

“蘭桂坊,對,蘭桂坊怎麼樣?”翁美玲一下又活躍起來,哪能少得了她插上一腳啊?“小兔子你說呢?”偏過頭,似乎做決定的該是她和兔子兩個人,這讓幾個大男人相互對望,倒了了彼此心意,頗同情地一起向湯鎮業示以理解眼神;可湯鎮業…快哭了…

蘭桂坊位於中環雲咸街與德己立街之間的一條短小、狹窄、呈L形並用鵝卵石鋪成的街巷,街巷滿布西式餐館和酒吧。大是不大,卻名氣得緊,把各類娛樂場所鋪了個滿。

昏暗的燈光橫亂交錯,打每一個角落一閃即失,隨即而來,應接跌撞。酒吧,是一種文化,步入,忘卻所有,剩下**與狂熱,還有情調,看你屬於那一種。

要了水酒,本來幾分活躍打算一個盡興的翁美玲,面對面前喧囂的景象,竟然反而平靜了心態,不願多說什麼,只願靜靜聆聽,酒吧歌手似乎心的宣洩,輕點杯中水酒,淺飲即止。

“陳百強的——《眼淚為你流》。…可惜多帶了風塵氣息。”兔子喝的果汁,所以他只是輕輕地**着手中杯子,呢喃。“可這是酒吧,倒合了意境;風塵味兒,能喚起塵世碌碌疲憊的共鳴。”

“小兔也懂音樂?”翁美玲似乎,婉轉了聲線,也別了酒吧外活潑調皮的翁美玲,顯得溫文婉雅。

“我只是一個九歲的孩子。”兔子說,沒什麼感**彩。

“當你是個小孩,是最大的錯。”不知為何,翁美玲幽幽。看她一直和小兔子逗樂,純粹當兔子是沒長大的孩子;可她心裏明白得緊,這不能用‘小孩’來定義。

“兔子喜歡誰的歌?”苗橋偉從一邊插話問。

“不知道有沒有出生?”兔子隨意笑笑,再次仰頭灌一口果汁。他也聽歌,但並沒特別偏愛的歌手;所以很多歌,哼唧幾句可以,真要把他唱全出來,確實找不出幾首。

從他尚未開口的哥哥——劉德華,到張信哲,再到張學友,然後到周杰倫等,每個人都有幾首讓他感覺不錯,甚至喜歡的歌,也不去管歌手人品是否在他心中不怎麼樣,歌曲卻讓他喜歡便可以;可再老一些的,似乎只有依稀懷舊時聽過,卻怕只得如剛才陳百強的一樣,要努力想半天才終於記起這歌來。

“你的書讀得太雜了。”華仔說。他是有看到兔子平時天文地理、經濟歷史,甚至樂理方面的書不分主次都在讀,再在旁邊放一本《中華大詞典》,似乎因此而無往不利;所以不露痕迹地提醒。

兔子搖搖頭:“我只需要雜而不精就夠了。雜而不精則純,雜而精了則妖。”晃動的腦袋,像一個老學究,臉上掛點笑容顯得高深莫策。

“不明白你是什麼理論。”梁朝偉看着兔子的樣子有點好笑,又迷糊他話中真意:“在我們眼中,你本來異類。你比一部傳奇電影更讓人想動撬個中究竟。”

“哈哈…”兔子突然坐直身體,打一個哈哈,道:“只要你不要什麼時候因為好奇,把我的腦袋撬下來研究就可以了。”

“唱歌的唱歌,想跳舞的跳舞!來一次不容易。”苗橋偉能感覺兔子想把這話題結束掉,再說他也不願意把大好時間浪費在這無聊話題上,出來就為尋開心。

翁美玲一直瞪着眼睛跟着幾人轉,古靈精怪的眼珠沒人知道她心裏有想什麼;倒是湯鎮業更關注她,即使公共場合,她倆都顯得有些親密…

“走,兔子;我們跳舞去。”翁美玲突然活躍地站起身,拉住兔子雙手。

一下子眾人都喧囂起來了,最後只剩下華仔一個人。

兔子表現得極為興奮,手拉手,似乎那裏已經屬於他的舞台,忘乎所以。

劉德華更想試試自己的歌喉,畢竟他從來不是甘於寂寞的人,在加上和兔子呆了段時間,讓他更明白了人生的很多道理。招來服務生,為自己點了首林子祥的《在水中央》;他很喜歡林子祥,也只能唱好林子祥的歌。

一翻瘋狂,幾人大汗淋漓,紛紛叫過癮。下來時,才發現不願意出場跳舞的華仔很‘個性’地走向舞台,並回眸朝幾人大拋‘眉眼’。兔子一個興奮上來,大聲吼叫:“哦——哦——哥——支持你…”手一甩,豎向天空,全像他在舞台上做了滿意表演后的感情傾泄。

“哈哈…”眾人被兔子動作逗得樂喝不已。

劉德華回了一個‘嫣然’,整理下儀容,撐撐墨鏡上台,只是為了盡量掩蓋自己身份,雖然這裏百分之七十是外國人,但也不妨有認識他的存在。努力地收心,醞釀下感情,隨着音樂響起…

青青的山倒影照淡綠湖上

看水色襯山光

浮雲若絮天空裏自在遊盪

笑蒼生太繁忙

“哦——哦——”第一段完,兔子表現異常激烈,不住在下面又跳又蹦,用稚嫩的童音高喊:“哥,你是最棒的。嗚——”旁邊幾人都忍不住多看幾眼他那興奮勁兒來。

其實華仔聲音還算不錯,當他第一段完時掌聲雀起,不管是否出於禮貌;可惜他始終沒有經過專門訓練。

在水中央有儷影一雙仿似畫在湖上

願終此生永共她一對一雙…

整首歌唱完,伴隨着掌聲,華仔也感覺很滿意,有點輕飄飄然地,留念中走下舞台。可惜這不屬於他的歌,他唱得太過刻意去模仿。但兔子好興奮,拉着哥哥一個勁地贊耀着,似乎在炫耀他自己。

幾翻論斷,都認為華仔唱歌也有前途,不過必須得經過專人訓練。隨着,翁美玲嚷嚷着要唱鄧麗君的歌?這讓兔子睜大了眼睛,鄧麗君軟綿綿的聲音可能從她嘴裏嘣出來嗎?

“哼——不信是嗎?這麼小不點老小看人。”翁美玲對於兔子的表情非常不爽。

“只要你能把鄧姐姐的歌唱得讓我們都滿意,我也上去唱一首,我自己寫的歌。”兔子可不打算和翁美玲這種性子的人妥協,否則以後得被壓着打到底。

“咯咯…你自己寫的歌?”翁美玲陡然變得幾分不屑:“我非得把你的兒歌逼出來不可。”冒了狠話,脖子仰得老高,飄飄然上了舞台。

“小兔,你可真得準備一下了。”湯鎮業有些不忍:“你阿翁姐還真拿手你鄧姐姐的歌。”

“她那喉頭?”兔子有些驚訝。

“嘿嘿…”湯鎮業不住乾笑,‘喉頭’還是‘猴頭’?別生歧義。

看着幾個老男人怪異的表情,兔子一個頭大,似乎大家都知道,就他敢盲目地下了這個賭。

“兔子啊,你還真…準備一下吧!”連華仔都對他弟弟落井下石,默哀半秒的舉動。

“得…兒歌就兒歌…”

“可是你寫的哦!先前似乎某人很懂音樂?”梁朝偉故意刁難。

這下兔子真成了苦瓜臉了….

翁美玲唱的是鄧麗君的《忘記他》,十分纏綿。兔子瞪着對老大眼睛,他實在不敢相信,翁美玲還真能把這歌唱出味道來,可是…

“給我支筆,還有紙,先…”

“幹嘛?”幾個老男人本來聽得入神,卻突然被兔子攪醒;不約而同問。

兔子一抬頭,表情痛苦地說:“這不臨陣磨槍了嗎?你們早又不告訴我她真能唱?”

“哈哈…哈哈….”幾個男人笑翻了。黃日華還真隨身帶了紙筆,不過也有點擔憂:“兔子,不行就別鬧了。”

“誰說我不行了?”兔子卻一點不領情,抬筆在紙上寫到——《酸酸甜甜就是我》,這是他難能可貴能記個大概的歌了,寫出來拼湊一下他還真有那麼一點信心;順便近期學了譜曲,正好鍛煉。

五個老男人不住好奇,看兔子動作很快,可幾人都不懂樂譜。

“吶——”兔子手一揚,卻是翁美玲很不高興地沖了進來,原來她唱完時甚至這幾個人都沒有鼓掌,完全無視她的存在。一把搶過簡譜,也不去看,嘟着嘴:“這什麼啊?”

“曲譜,我的‘兒歌’。”兔子得意洋洋,大言不慚。

“哼——那現在輪到你了吧?你們幾個男人。”她是生氣到了極點,可也不好說你們幾個男人不給我鼓掌吧?

“嘿嘿…得,一會記得給我鼓掌啊!”兔子一下子溜了,留下幾個反應事態嚴重的老男人在那兒,不知不是該從哪裏賠起。

“嗨——能不能把這個交給樂手?”兔子把曲譜交給一個服務生,順便給了點小費。

“哦——對不起,小朋友,不知是哪位…要唱?我們好做相應的安排。”服務生很禮貌。

“我。”兔子指指自己鼻子:“我叫劉夙,麻煩哥哥幫我告訴聲樂手,一會兒我就唱這首歌,希望他們多幫忙些。”

“你..好的好的。麻煩小朋友等一下好嗎?”服務生是有驚訝,但很快恢復了表情,現在台上是一個老外,唱着一首兔子不知名的**英文歌曲。

“耳朵里塞着小喇叭,躲在被窩裏看漫畫…”

“恩…”“國文——”下面本來饒有興趣看着兔子的華仔等人突然靜了,甚至酒吧里,在舞池的還是圍桌的,都逐漸被上面小孩吸引;這歌,頭幾句,兔子就找到了屬於自己喉嚨的味道。

“親愛的爸爸媽媽,別叫我小傻瓜,雖然我很聽話,不代表我沒有想法…”

兔子越是自然了,原來小男孩的聲音也完全可以把這歌唱出味道,他不得不感謝這身體真不錯;**也扭動起來,手動節拍,充滿自信;他有足夠信心,突然他發現,這群樂手的伴奏水平;這嗓子也達到金嗓子水準了。

“我要我自我最愛我的自我,笑過哭過我會全部都記得,夢想總會有沙漠,夢想就是種快樂啦……謝謝..謝謝大家…”在掌聲中,兔子光彩奪目,他比華仔更不願意離開這個舞台。

“嗨——少年仔,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兔子走到途中,回頭對着呼喊的人右手握嘴飛了一個吻,再不住擺動着手拒絕,不過他忍不住再看一眼那個剛下來的舞台。

“兔子,這歌是你剛才寫的?”翁美玲忍不住快速地問,還沒等兔子坐下,一把拉到她身邊。

看着幾個哥哥姐姐好奇盯着兔子,兔子努力拋開心中那絲念頭,驕傲道:“當然。——不過是剛才我默寫的…”

“恩…”好酣長的鼻音,幾條鼻子加起來,直把兔子呼吸逼得短促:“我早有寫過嘛,只是今天才在你們面前唱出來…”

兔子幾分嬌憨音調,終於直接把眾鼻子的圍攻震脫…

(恩...這章算兩章吧?四千多字...票票和收藏啊...支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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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聞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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