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方宏震怒!
婁陽見狀起身,“爹自然是相信錦兒的。那我與你妹妹就去武府了。”
“爹爹慢走。”婁錦低眉行禮后,老太爺稱去集市上看鳥,人也就四下散了。婁錦盯着眾人離開的身影,腦海中思緒飛揚。
前世外祖父莫名暴斃,這毒到底是何時下的?又是如何下的?在外祖父去世前,舅舅和外祖母相繼去世,這中間有沒有什麼聯繫?她眉頭微微一皺,心頭漸漸沉重了起來。
“錦兒,你和你妹妹的感情果真是好啊。”聲音婉轉動人,正是來自竇氏。竇氏掩嘴輕笑,那雙鳳眼微微一挑,看向一旁皺着眉頭的萬寶兒。
前世,婁錦對竇氏很是排斥。婁陽和婁城均非嫡出,老太太無所出就把婁陽留在身邊撫養,因此婁陽就上了嫡出族譜。同為庶出,自小婁陽都比婁城多一份風光。然婁城天生才氣四溢,這才令皇後下令將侄女下嫁。竇氏自是不願意一輩子都端着庶出夫人的名頭,幾番挑事。
所以前世婁錦對竇氏這話只以一句回了,那就是“當如此。”
想到此,婁錦閉口不言。
萬寶兒生怕婁錦多想,立刻走了上來,拉起婁錦的手。那觸手柔嫩無繭帶着略微冰冷讓婁錦一時間臉色冰冷,她緊緊抿了抿唇,抬頭復是一朵淺笑,燦若桃李。
見狀,萬寶兒舒了一口氣,瞪了竇氏一眼,“兩姐妹感情好那是自然,弟妹只有一個兒子自然是不知道兩個貼心女兒的滋味。”
竇氏嗤之以鼻,搖頭道:“我是只有一個兒子,你卻沒有一個兒子。我是輕鬆了,你呢?莫要忘了你的年紀不小了。”
“你!”萬寶兒險些壓制不住胸口的怒火,想起這些日子太姨娘三番五次提起納妾一事,她的眉頭就忍不住糾了起來。這幾番打太極下來也很是疲累,只想着調養好身子,能在這一兩年之內懷上。她不再理會竇氏,拉起婁錦就走。
在竇氏的嗤笑聲中,婁錦微微抬起頭,盯着萬寶兒的後腦勺,神色若有所思。
方芸兒和婁錦上了轎子后,烏嬤嬤和流翠就跟了上去。走了一段路之後,婁錦對着身旁的流翠道:“去看看娘有沒有不舒服。”
“是。”
流翠前腳一走,烏嬤嬤就走到轎子另一邊,衝著拉開帘子的婁錦點了點頭。
唇邊勾起一抹極為淡薄的笑意,放下帘子,她微微閉目。
今日婁蜜怕是不能順利見到武世傑了。
到了將軍府,就見一個娉婷女子穿堂而出,那白玉面盤上掛了笑意,窈窕的身姿因着一件淡粉衣裙,長及曳地,細腰以雲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正是舅舅方逑的女兒方瑤。
“瑤兒見過姑姑。”福了福身子,立刻道:“姑姑快請進,祖父祖母和爹爹都等着呢。錦兒,快進來。”她牽起婁錦的手,一雙眼裏滿是笑意。
迎上她的笑,婁錦神色一頓。前世方瑤在舅舅被害之後嫁給了婁城的兒子婁正德。外公去世后,她的日子也是一落千丈。她拉緊方瑤的手,細聲道:“表姐,日後我們一道去國子監讀書。”
“你?你不是自小不愛讀書嗎?”
婁錦搖了搖頭,並非她不愛讀書,幾次先生來選,都是婁蜜先出的門,而萬寶兒給她選的先生均以繁複的方法教她,她小小年紀饒是勤奮,又能懂得多少,久而久之自然疏遠了。
“自然是真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話音一落,幾個婆子們擁上,扶了方芸兒和婁錦就朝里走。方瑤笑了笑,不知道婁蜜為何轉性,倒真是個好消息。
婁錦轉頭看向方芸兒,見她難得露出了笑意,心下一疼。這世上真正對娘親好的除了將軍府再無別的了。
“快,快過來給娘看看。”這聲音一傳出來,方芸兒瞬間紅了眼,拉了婁錦上前,跪拜道:“女兒給爹娘請安。”
“錦兒給外祖父,外祖母請安。”錦兒的話音略顯顫抖,前世她幾次出席靈堂,哭得肝腸寸斷,見外祖父外祖母都活着,她的淚水卻又再一次滾出眼眶。都還活着,都還好好的。
方逑見狀,立刻攙扶了兩人起來。“好好回一趟家,哭作甚?”
“謝謝哥。”
“謝謝舅舅。”
外祖母聽言,想起這幾日的流言蜚語,臉色頓時一變。“是不是婁陽欺負你了?”
“公主。”方宏喚了一臉怒容的妻子,安撫道:“若真是如傳言一般,我自是不會輕饒了他。”
外祖母聽言,朝方芸兒問道:“可是真的?”
方芸兒抿了抿唇,半晌搖頭道:“爹,娘,那都是謠言罷了。婁府中也有我們的人,若真如傳言那般,怎麼沒有一人把這話告訴二老。”這話一落,方芸兒也頓住了。一絲怪異的感覺從心頭掠過。
婁錦眯起了眼,想來這十幾年來,婁府做了不少手腳!
方宏皺起了眉頭,“這無風不起浪,哪個人敢這般訛傳?”
“將軍,奴婢有罪!”一聲低呼從那堆婆子裏傳了出來,幾個婆子立刻讓了開去。正見烏嬤嬤噗通一聲跪下,她的手還一道拉了一旁的流翠。
烏嬤嬤力道甚大,流翠一個措手不及,硬生生跪了下去。正要掙扎着起來,迎面就見大小姐目光冰冷若霜,她頓了頓,終究安分地跪着。
“將軍,姑爺從沒有在碧雲軒過夜。”
“什麼?”這回,方逑握緊雙拳,若是別人說的話他們可以不信,烏嬤嬤是娘的貼身侍婢,自是忠心耿耿,她的話就是板上釘釘!
方芸兒慌了,就要跪下說個清楚,不想婁錦身子一晃,輕輕靠在了自己身上。惹得方芸兒立刻扶住婁錦。“錦兒?”
烏嬤嬤看了眼婁錦,斬釘截鐵地回道:“這事一直以來都被夫人壓下來,奴婢顧及夫人的尊嚴守口如瓶。但為今這府上敢說實話的就奴婢一人。若是昨日老爺把我打了發賣了去,今日就沒有奴婢這番話了。”
什麼?他婁陽要發賣了烏嬤嬤?
烏嬤嬤順勢掐了流翠一把,流翠立即說道:“烏嬤嬤昨日是險些被發賣。”
方芸兒看了眼烏嬤嬤,見她有些蒼老的面龐上凄楚一片。是自己對不起她,險些讓她晚年輾轉不安。
彼時,婁錦還病得暈乎,哪裏回過將軍府,又因為婁府有意讓她閉目塞聽,這些事也是娘從將軍府回來后才知道。而那時風波早已平靜。
方宏猛地拍了桌子,哐當一下,茶杯炸裂開來,碎了一地。
“好一個婁陽!”
“爹……”
“你不用多說,我說過幾次了,那事並不是你的錯。婁陽既然娶了你,就要擔負起他做丈夫的責任!一個男人這般沒有擔當,叫我如何將他調回京中。”
外祖母站了起來,卻是朝外頭說道:“給我安排轎子,本宮要入宮!”
一時間婆子小廝走了出去。流翠緊緊抓着自己的衣角,額頭滲出冷汗,她一直提防着大小姐說出這事,不想昨日剛承諾管好自己嘴巴的烏嬤嬤竟然說了。這事鬧大了!
她抬起眼,直覺這事並非那麼簡單,烏嬤嬤哪裏來的膽子?直覺讓她朝大小姐盯去,入目的是大小姐看着公主離去的背影面露擔憂之色,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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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萬人齊解甲,竟無一人是男兒!
再回首,天下早已改朝換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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