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克雷蒙特的黃金精神

「克雷，現在到哪了？」華銀伸展了一下身體，看着克雷蒙特問道。

克雷蒙特剛好超過駕駛位靠背的耳朵微微搖了幾下：「應該要到了，前一段時間我才去過巢英。」

「最近也沒聽說巢英有什麼城市移動的計劃，應該不到十分鐘的車程就能到了吧。」

華銀點了點頭：「好，話說你們的目的地是哪？以後說不定還有見面的機會。」

克雷蒙特沉默了，思考了一會兒才緩緩道：「喬斯達先生，其實，你也可以看出來一些的吧……」他握着方向盤的手不斷捏緊。

「對於就這樣被殺的家人，我實在是不甘心沉默下去啊，當時那些信徒說的話我也聽到了，我知道是邪神控制了我的家人。」

「我……想要為死去的家人報仇，雖然我不知道邪神有多強，但是如果我逃避的生活下去，我可能連邪神的面都見不到。」

「從您的字裏行間裏，我可以聽出來，您直面過邪神，甚至可能傷過對方。」

「您是真正有強大力量的人，我想向您學習，向那些邪神復仇。」

聽着克雷蒙特的話，華銀難得的陷入了沉思。

「停車！」他面無表情的沉聲喝道，在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些想法。

克雷蒙特嚇了一跳，不過仍然乖乖的把車停下。

華銀看了前排的蘿絲一眼，睡得很安穩，看來不會醒過來。

將手機的音樂停下，打開車門慢慢的走下了車，華銀扭頭對着克雷蒙特說：「你也下車！」

「哦哦。」克雷現在仍然有些懵，不過還是乖乖聽話的下來了，畢竟現在有求於人。

站在車旁，華銀緩緩說道：「你剛剛說你的目的是什麼？」

「向邪神復仇……」

一拳，及其用力的一拳，這一拳的目的很簡單，將克雷蒙特打醒，讓他明白自己心中所堅守的究竟是什麼。

「打消這個念頭吧，邪神……呵，只用復仇，是堆砌不出堅韌的靈魂的。」華銀盯着狼崽子的眼睛，「再說一遍，是什麼目的？艾爾先生，直視你的內心吧。」

「復仇！」克雷的語氣是如此的堅定，甚至給人一種真是如此的錯覺。

一拳，70力量的一拳。

「再說一遍？你的靈魂里可不是這樣想的，不然昨天晚上我也不會停住手了。」

「我不會放棄的！」克雷口中都嘔出了胃酸，「就算說一千遍，一萬遍，答案依然是復仇。」

華銀搖了搖頭：「可不要讓仇恨蒙蔽了你的眼睛！艾爾先生！」

隨後又是一拳，體內的魔力升騰，華銀盯住了克雷的眼睛：「我要以魔力為媒介與克雷蒙特進行意志對抗！」

「.ra意志！」

【意志：33/172（成功）】

魔力閃動，剛剛連結起的魔力反彈回來，華銀幾乎是瞬間切斷了魔力連結，意志對抗失敗了！

【意志對抗失敗，對方的意志與靈魂堅不可摧。】

「你骰出了極難成功？還是大成功？」口中說著克雷聽不懂的話，華銀蹲下看着剛剛被他一拳打趴下的克雷。

「想清楚了嗎？艾爾先生，我看得出來，你可不是一個鑽牛角尖的人。」這麼說著，華銀又申請了擲骰。

「.ra心理學，我要看看克雷蒙特·艾爾心中的黃金精神。」

暗骰落地，叮鈴作響。

【克雷蒙特沒有黃金精神！】

「我是骰出了失敗還是大失敗？真就幸運守恆啊，不過……實在有趣，骰娘你還真是有意思啊，這可不是死板的跑團，人也不是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

「這孩子心中的黃金精神，可是從一開始就寫在臉上的。」

「你說他沒有黃金精神，不就相當於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心中思緒萬千，現實不過一瞬。

克雷蒙特眼中流露出迷茫，剛剛的意志對抗似乎喚醒了他心中一直沉睡的靈魂：「如果不是復仇，那麼……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華銀見克雷蒙特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用一種及其滄桑的語氣道：「普通的人生中，一些人或許永遠不知道自己的心中蘊藏着什麼。」

「他們有的可能永遠只是一名普通的富家紳士。」

「有的或許不過是流氓貴公子。」

「還有的最多是個不良學生。」

「牛……飛機頭，流氓巨星，監獄裏自……咳，泡妞被打斷腿的，長着四個蛋的。」

「但是，就算是這些人，在逆境中也會擁有着旁人比擬不了的意志。」

「現在，告訴我，艾爾先生，你的意志是什麼？」

華銀的語氣有些深沉，但卻又藏着些其他的情緒。

「意志？我的意志？」他聽不懂剛剛華銀舉得那些例子，但是這並不妨礙他聽懂華銀要表達的意思。

「如果說一定要有什麼支撐我的意志……那就是守護，不想我在意的再次被傷害，甚至為此終結掉能傷害我所在意的一切的人。」

華銀揉了揉手掌：「你相信命運嗎？」

「相信。」

「那如果命運就是要碾碎你所在意的一切呢？」

「那我就砸爛那破命運！我相信他不代表我會順從他。」

華銀深吸了一口氣：「很好，艾爾先生！」

金色的閃光在右手波動，華銀曲掌成拳，唯獨一個小拇指高高豎起。

閃光波動，右手光速一般的捅到了克雷蒙特的胸與肚子之間。

金色的波紋不停的流轉，湧入到克雷的身體中。

「呼——」隨着波紋涌動，克雷下意識的將肺內的空氣排出。

「對對，將肺內的空氣不剩地全部排出來。」

「這時候要是有一個三明治和一瓶胡椒粉就很應景了。」華銀緩緩的說道。

「三明……治？」克雷跪在地上艱難的說道。

華銀拍了拍對方的腦袋：「不要說話，會有一段時間不能呼吸。」

克雷艱難的點了點頭，然後他感覺到有一股波動出現在體內。

波動順着全身血液流轉，就連剛才被華銀打出來的傷勢也恢復了。

「這……這是？」克雷眼中流露出驚駭。

華銀一把拉住克雷的手，將他從地上拉起。

「記住這種特殊的呼吸法，我用手指插入你的橫隔膜，將其傳授了給你，帶給了你這種力量。」

「就算是再絕望的情況，都不要忘卻自己心中的勇氣，恐懼會打亂呼吸。」

「但勇氣會克服恐懼，而波紋呼吸，正是勇氣的贈予。」

華銀嚴肅的對克雷蒙特講到。

「波紋呼吸？好神奇，不同於源石技藝，這種力量真的好奇妙。」克雷蒙特感受着體內的波紋，「就像是太陽一般溫暖。」

「這麼說也的確沒錯，波紋呼吸的確與太陽有着同樣的性狀。」華銀緩緩道。

克雷蒙特恭敬的朝華銀鞠了一個躬：「師父，謝謝您。」

「別，可別叫我師父，如果你非要叫的話，你可以叫我先生。」華銀笑着說出這句話。

華銀說著，走回了車上，「走吧，上車了。」

克雷蒙特又朝華銀鞠了一躬：「好的，先生。」

他慢慢走回到了駕駛位。

車子行駛了起來。

目標！巢英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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