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是被拐來的
妞妞之前沒用過葯,第一次用退燒藥,效果特別好,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體溫已經降到了38,人不再抽搐,睡得安穩了。
閆曉曉鬆口氣,雖說妞妞不是她的孩子,但她佔了原主的身體,總要替原主做些什麼。照顧好妞妞是其一,其二就是替原主討回公道,那些虐待過原主的人,一個都別想好。
也別說對方是長輩,不能對長輩動粗,要委婉,這話在她眼裏就是臭狗屎。針不扎在身上不知道疼,要不是這個世界殺人犯法,她早就把李婆子剁了。
「咣當」一聲,院門被推開,李森暴怒的聲音傳出來:「閆大丫你個***,趕緊滾出來!」
睡夢中的妞妞嚇得一哆嗦,小身子蜷縮着往閆曉曉身邊鑽。閆曉曉忙安撫的拍拍她,找出一個兒童用的降噪耳機給她戴上,這才迅速抄起棍子,在李森闖進來之前,先一步走出去。
不能讓李家人進柴房,否則輸液器這些沒法解釋,她不怕麻煩,卻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李森瞪着她,彷彿暴怒的獅子:「你個***,敢打我娘,你找死!」
拎着拳頭就沖閆曉曉的腦袋砸過來。
閆曉曉目光冰冷,閃身躲過李森的攻擊,手裏的棍子毫不留情的打到李森腦袋上。
「砰」的一聲,李森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殷紅的血順着額頭流下來,瞬間染紅了衣服。
李森捂着腦袋,不敢置信的看着閆曉曉:「你,你……」
閆曉曉懶得跟他廢話,手中棍子舞的如同風穿亂葉,哀嚎聲,慘叫聲,怒罵聲伴隨着棍棍到肉的「砰砰」聲,不一會兒,闖進院子裏的人都躺在地上了。
——末世前,閆曉曉就是世界散打冠軍,又在末世經歷了十年的廝殺磨礪,別說這些酒囊飯袋,就是來一支二百人的軍隊,她都不帶怕的。.c
李氏族長和李老頭等人見勢不好,跑得快,站到了院子外面,沒有被揍,卻一個個嚇白了臉。
李老頭手指着閆曉曉,身體止不住的顫抖:「閆,閆氏,你瘋了嗎?你身為李家的兒媳婦,毆打婆母,虐待大伯子,小叔子,你就不怕我告到縣太爺那裏,把你抓起來砍頭?」
閆曉曉「呸」一聲,表情蔑視,「你儘管去告,你不去告,我還要去告呢!誰是你家兒媳婦?一無媒二無聘三沒成親禮,鬼才是你兒媳婦呢!我告訴你,我是被你兒子李林用藥迷暈了拐過來的!你們一家子畜生把我囚禁在李家,日日虐待,還不允許我與外人接觸,就怕我把你那拐子兒子招出來。我告訴你,在我大夏朝,拐賣人口是要砍頭的。你那主犯兒子,你們一家子幫凶,還有你們這些李氏族人的從犯,一個都別想跑!等到了縣老爺那,看是你們死還是我死!」
不就是造謠嗎,當誰不會呢。
她也不怕被拆穿,到底是拐賣還是私奔,還不是她這個當事人說了算?就算是找到原身娘家詢問,只要閆家夫妻不傻,也知道女兒被拐要比女兒跟人私奔的名聲好聽,知道該怎麼說。
閆曉曉雖然勇,卻不傻。
古人特別注重孝道,婆婆磋磨兒媳婦天經地義,兒媳婦稍微敢反抗一點,那就是不孝,會被眾人唾棄,嚴重的,還會判刑。
既然來到這個時空,就要遵守這個時空的規則。
所以,她第一件事,就是要打破身份上的桎梏,從該忍氣吞聲的李家婦,變成討公道復仇的受害者。
說起來,當初原主跟着李林私奔過來,一直沒有落戶,因為原主和李林沒有婚書,原主又是私奔過來的,沒有帶着戶籍,想要落戶的話,就得補辦戶籍。補辦戶籍要交一兩銀子的費用,李家自然不肯掏這筆錢。因此,嚴格來說,閆大丫並不算李家人。
李老頭聽得目瞪口呆,沒想到在他眼中向來懦弱木訥的二兒媳,不但變得牙尖嘴利不說,還敢往他們李家人身上潑髒水。
這盆髒水要是坐實了,他們李家人以後就不用出門了。他還想送大孫子進學堂,將來考個秀才光宗耀祖呢,有個拐子叔叔,大孫子上學都會受牽連!
越想越怕,李老頭怒視閆曉曉:「你胡說!分明是你勾引的我兒子,要不然,憑我兒子的本事,怎麼會娶你這麼個娼婦?」
李氏族人也紛紛幫腔:「就是,你以為縣衙是你家開的,你說什麼,縣太爺就信什麼?當初你可是跟着李林走進來的,不是綁進來的,我們這麼些人都看到了,你別想往我們身上潑髒水。」
閆曉曉嗤笑:「你們同族相護,睜眼說瞎話,有什麼好稀奇的?要不是你們這些從犯護着,他李林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把我拐來?」又對李老頭道,「你說憑你兒子的本事看不上我?他看不上我,我如何會站在這裏,還生下妞妞?就是因為他對我存了不軌之心,才幹出這樣犯王法的事情!可憐我那父母,乍然失了女兒,不知道何等痛苦傷心。我們一家子骨肉分離,都是你們這些畜生造成的。你們不但不知悔改,還敢作踐我,看我今天能饒了你們哪個!」
李氏族人:他媽的到底是誰睜眼說瞎話,這閆氏也忒會顛倒黑白了!
閆曉曉卻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拎着棍子衝出門外,逮着李氏族人就揍,李老頭和李氏族長更被她一棍子打折腿,躺在地上哀嚎。
往常這些人沒少欺辱原主,閆曉曉半點不怕打錯人。
但她也沒想和村裡人把關係鬧僵,畢竟原主娘家靠不上,她初來乍到的,對這個世界還不太了解,沒地方去,估計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還會生活在這裏。
故此,她一邊下狠手,一邊道:「除了李氏族人,不相干的人退一邊去,別被我誤傷了,村長你也站遠點,別被李家這群畜生牽連了。」
不用她說,那些看熱鬧的人早就躲遠了,村長更是恨不得蹦到八百裡外,站在那看似很焦急的喊:「別打了,有話好好說,別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