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癮君子和狗
法羅街區，奧爾特城下層的最著名娛樂場所。
這裏充滿着各種享受，是下層市民醉生夢死的地方。
這裏既安全又危險。
法羅街區的老大比其爾為了招攬生意。
禁止任何人在這條街上搶劫和偷盜。
但同時又沒有禁止人打架鬥毆。
也許他們也知道對於那些腦袋不清醒的人而言。
這一條是避免不了的。
一身黑袍的羅素走在街區上。
一眼就看到如同喪屍一般的癮君子以及喝得爛醉的酒鬼。
可是羅素卻是一點不害怕，反而稍有興趣的觀察這些人的一舉一動。
“你在看什麼，再看就將你的眼睛挖出來。”
一個癮君子似乎對於羅素看猴的眼光感到不滿，叫囂道。
“我只是覺得，人作為智慧生物，為了滿足低級慾望，放縱自己，是不可理喻的事情。”
“這樣的快樂稍縱即逝，渾渾噩噩，消磨了向上的動力。”
“而且其中的最垃圾者，選擇了依靠藥物來維持，沉迷其中，連肉體都被消磨。”
“我時常在想，這些選擇是他們意願，還是社會的影響。”
“是否能通過改革來減少這樣的存在。”
“但是我看到你們，又覺得這樣選擇說不定就是你們的天性。”
“就如同高福利高待遇的地方，鬱抑症也是最高的。”
“這可以說是他們的重視，也可以說是他們沒有了壓力。”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這是否意味着有些人是必須有人給他們做選擇。”
“而不是讓他們自己來選擇。”
“至少讓他們有着一個目標，有一個能讓他們奮鬥的目標。”
羅素的一通話讓癮君子迷惑。
以他貧瘠的智商，實在不知道羅素在說什麼。
可是那個垃圾他卻聽得清清楚楚。
他平生最恨有人罵他垃圾了。
連他的父母，也因為這句垃圾，而倒在血泊之中。
如今身體更是已經發臭，不知道餵了哪裏的野獸。
啪！
彈簧刀的利刃彈出。
朝着羅素激射而且，在空氣中劃出一道破空聲。
癮君子已經不考慮比其爾發佈的禁令。
對於他這種人而言，連法律都敢踐踏。
何況執掌權利真空地帶的黑幫。
嘩！
一縷火苗自羅素指尖燃起。
然後迅速延伸，順着彈簧刀身向著癮君子身上蔓延。
“啊！”
凄厲地慘叫聲自癮君子口中發出。
他如同一道火炬照耀了法羅街區。
“你殺過人？”羅素淡淡道，“我從你那眼神中感到了殺氣，那是一種不同於兇狠的感覺。”
癮君子哪裏聽得到羅素的話。
現在的他不停地在地上打滾，以求熄滅火焰。
他這種方法確實很有效。
可惜這些火焰也不是無根之源，而是源源不斷地從羅素手中湧出。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反正你這種人死不足惜。”
縹緲的火焰升騰，倒映着羅素的臉龐。
他從來不是什麼迂腐之人，到這個事的時候從不糾結於法律。
至於殺氣這種東西，只要感知足夠，經歷過生死，很容易明白是什麼玩意。
說白了就是一種意志，一種經過了變化的精神意志。
四周的路人，見到此地發生的變故，早就跑得一乾二淨。
就連醉酒之人也在這溫暖的火焰中喚醒了心智。
踉踉蹌蹌地逃離了羅素的周圍。
羅素也不在意。
激水之疾，至於漂石者，勢也。
他就是在蓄勢，營造出神秘莫測的形象。
施法者為什麼讓人恐懼。
就在於他們掌握的力量，從來不被常人所理解。
文化越低，越被這種神秘的力量所威懾。
而聰明之人，則恐懼於更多的未知。
誰也不知道施法者的法術列表之中。
有着什麼奇奇怪怪的法術。
這些法術致命而危險。
一旦釋放，只要找不到對抗的方法，小小的法術也很容易死人。
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傳來，只見幾個打扮各異的人走到了羅素的身前。
為首之人是個滿臉胡茬的中年男人。
他的胸部紋着模仿奧術文字的文身，對着羅素行禮道：“尊敬的閣下，歡迎來到法羅街區。”
羅素眼皮子一抬，淡淡道：“我聽說法羅街區的老大比其爾，掌握了奧爾特城的下層，因此找他有事相談。”
“不過我覺得我找他太過於麻煩。”
“不如讓他的狗來找我，更快一些。”
中年男人身邊的幾人聞言，頓時露出了不豫之色。
他們雖然確確實實是比其爾的狗。
但在外面也屬於威風凜凜一員。
欺男霸女好不快活。
怎可承受這樣的侮辱。
可是一想到地上那具漆黑的屍體。
一股恐懼感又湧上心頭。
彈指之間將人燒成焦炭。
這樣的人遠比他們以前見過的一些施法者要強得多了。
不用吟唱，不用動作。
就有火苗自手中蔓延。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這群人出馬的原因。
一般的打手，可沒有身份也沒有地位跟眼前之人對話。
可現在看來，在這個神秘的施法者眼中。
自己這一群也遠遠不夠資格跟他談話。
他從始至終的目的，都是找自己的老大。
所做之事，也只是為了方便罷了。
中年男人繼續道：“我理解閣下的目的，可我們的老大目前在城外的庄園裏。”
“閣下可能需要移步休息一下。”
“哦？休息？”羅素輕輕一彈指，火焰從手中溢出。
滴落在地上的屍體上。
嘩！
洶洶大火再次燃燒。
“可以，不過，我這次幫你們清潔了街道。”
“你們必須拿出相應的報酬。”
中年男人瞳孔一縮。
雖然早有線報敘述這個施法者的厲害。
但是終究比不上親眼一見。
搞不好此時的事情是一個天大的麻煩。
可中年男人敢拒絕嗎？
只要他還沒有老年痴獃，就不敢閃過這個念頭。
“前方好像是你們的賭場。”
“我就去那裏坐坐。”
“哦，對了，我只給比其爾一個小時的時間。”
“一個小時后，比其爾不出現在我的面前。”
“以後法羅街區的老大，就不是他了。”
說完，羅素負手而立，一個跨步就躍出了兩三米的距離。
不到十秒鐘，就來到百米之外的賭場。
中年大漢以及其餘幾人，無不都驚駭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