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潛入
蔣越緊靠門旁的牆,身體略微前傾為了能更好的釋放力量,他現在面對的情況不容樂觀,也不允許他忽視。
門外漸漸沒了動靜,剛才要死要活的駭人咆哮消失的連餘味都不剩。
一般人見到這種情況可能會選擇從貓眼往外看看情況,但蔣越可不會這樣。
“這種情況肯定是還得再在這裏蹲會兒的,貿然把身體全置於門前,一旦怪物破門而入,我連反抗都做不了。”
這時候就是比耐心了,不論怪物在不在門外,蔣越現在的做法都無疑是正確的。
或許外面的怪物只需要找一個好的時機就能給蔣越致命一擊。
可是蔣越不能全神貫注地去和怪物賭,他依靠的牆也是敵對陣營的,時不時還會長出一張嘴來偷襲他一下,所以蔣越還得分神過來關注牆的情況。
時間慢慢被拖了很久,心跳聲也越來越急促,聲音也越來越沉重,房間內的變異程度也加大了不少。
正當蔣越為下一步思考之時,他正在犯愁的貓眼也發生了變異,本該是里向外的貓眼竟發出“咕嚕咕嚕”聲音,同時流下滑膩膩的液體,貓眼變成了一顆被固定但是能隨意轉向的眼球。
它毫不猶豫地把瞳孔對着蔣越,這讓蔣越有點難辦,他的注意力一時間被迫集中在眼球上,一個忽視,血肉牆上的窟窿眼瞬間化作一張血盆大口想要咬下去蔣越的肩膀。
“卧槽!”
蔣越趕忙用手杖懟進那張嘴的裏面,他驚奇的發現,這血肉生物在接觸手杖的一瞬間,接觸點直接燒焦,產生濃密的白煙,還有一種烤肉的香味飛出來飄灑在屋子裏。
這彷彿讓蔣越發現了新大陸。
“你瞅你馬呢?”
見門上的眼球仍然不識好歹地瞅着自己,蔣越也不慌了,手杖在手,自信他有。
防止一下猛擊把門打壞,蔣越只是慢慢地輕輕地把手杖的底部戳向眼球。
濃煙四起,眼球當場被燒黑,巨高的溫度直讓它炸裂開來,紅白混合的噁心液體濺了一片。
那種被窺視的感覺消失了,蔣越現在舒服了很多。
“這手杖這麼牛嗎?”
蔣越不敢置信他的威力,一個拉姆斯侯爵自己製作的物品,竟這麼克制他自己的力量?還被他隨意地扔在別的房間。
其實拉姆斯侯爵沒有想到,自己的世界已經被靈魂干預了,在他的特殊作品被參賽者接觸的一刻,就被賦予了更為強大的力量——與他的力量對立的力量。
有了這種神器,現在蔣越越看屋子裏的牆越不順眼。
“嗯?跟我張嘴狗叫是吧?信不信我給你打的火葬場都不用再給你火化了?”
蔣越猖狂的樣子彷彿他才是那個世界boss,但當他有了狂妄的資本,他一定不會放棄。
這時候的貓眼已經變成一個洞了,可輕輕鬆鬆地看到外面的情況,見什麼都沒有,蔣越放鬆了一部分警惕,因為還有一種可能,女傭也是個老六,躲在門下面看不到。
但就算這種可能發生了,蔣越也不會太怕,因為這把骨銀手杖的效果好的讓他不得不自信起來,不然就辜負了它的強大。
現在是蔣越的時間了,他一棍又一棍地砸在牆上,手杖所及之處,皆是腥風血雨,很快這牆壁的異變速度就追不上蔣越的屠殺速度了。
“完成任務一的方法被我找到了,只需要我待在房間裏,瘋狂地跟牆壁單挑,拉姆斯侯爵的注意力不會集中在我身上,
一定能苟到第二天天亮。”
現在是夜裏12點47分,大概五點鐘時,太陽就會回歸。
如果想穩健一手的話,有手杖待在房間裏基本上是沒問題的,變異就是再快也得兩分鐘變一次,蔣越一分鐘之內就可以把所有的牆都敲一遍。
但那樣就太沒勁了,僅僅通過第一場考核的普通任務,確實是能活下來,也有重歸普通生活的權利,可這樣可不是蔣越想的,畢竟他叔叔實在是太窮了。
而且之後的考核肯定要比這難得多,所以,蔣越決定再賭一把,他要出去了,短時間內的異變,有手杖在身上,不會威脅到蔣越的生命,所以他有浪的資本。
蔣越把手杖緊緊握在手裏,他有點緊張,心跳也開始變快。
站在門前,下定決心,蔣越先轉動門把,然後一腳把門踹開。
這樣可以確定有沒有東西擋門,而且很容易獲得對戰中的主動權。
但是並沒有什麼東西,門很順利的被踢開了。
剛才痛苦萬分的女傭不知道去往何處,地上有血跡,應該是她的血,可這血跡僅僅沾染地毯幾米長,還沒到拐角處就已經消失了。
此時,靈體聲音再次出現在蔣越耳中。
“異變已經進入二階段,現在為您提供城堡地圖。”
一張立體地圖呈現在蔣越眼前,蔣越找了下現在最為重要的地點——拉姆斯侯爵的房間,這位於中部樓四層的最東側。
蔣越現在位於南部樓五層的正中間,想要到達那個房間,需要經過四條走廊,兩個拐角和兩個樓梯口,這些地方都一定是有侯爵的眼線的,而且此時異變已經進入第二階段,危險程度可想而知。
此時的蔣越豬腦過載,硬剛沖向那個房間,肯定是不行的,一堆爪牙圍攻自己,那連還手都不太可能。
他在走廊里快步走着,每一步下去都要聆聽周圍除了自己的腳步還有沒有其他聲音。
直到他走到了走廊的盡頭,當那扇窗戶在他視野中出現之時,一個大膽的計劃也隨之產生。
他衝到窗戶前,向背後看了一下,確定沒有什麼異常之後,打開窗,用手杖的彎處勾住窗檯,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他分開兩條腿卡住兩旁的牆壁,用手杖彎處勾住上一層窗戶下的欄杆,一用力,同時將兩腿使勁向下蹬,在身體到達樓上窗戶的時候再用雙腿卡住,反覆重複這個流程,他便來到了屋頂。
這種動作極其費力,現在蔣越的雙腿已經沒有力氣了,胳膊也有點酸。
雖然疲憊已經來到他的門前敲門,但是蔣越明白,每耽誤兩分鐘的時間,之後的行動就會更難。
所以他盡最大的力氣,從南部的樓頂跨過兩個樓縫隙來到了中部的樓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