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小考核來咯
幸運的是,麥爾斯是個徹徹底底的孤兒,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他也是最近才被已知唯一在世的親人,他的叔叔——米高?瓦倫遜收留,才讓他免於流浪男孩的生活。
而且瓦倫遜是個不折不扣的醉漢,還就好一口賭博,所以雖然麥爾斯已經寄人籬下十多天了,但是這個原主人還不了解麥爾斯的生活習性,所以要說蔣越會暴露,至少他是不信的。
但比較不幸的是,瓦倫遜這傢伙不出所料的找不到妻子,所以也就沒有孩子。
按照法律,麥爾斯要在十九日也就是後天參加第一次靈魂考核,這也應該就是他本人自殺的理由。
蔣越對考核並不了解,但是能讓人為了逃避它而選擇主動去死,它的難度肯定不低,並且會很折磨人。
但蔣越現在並不想管這個。
“現在我最需要擔心的問題不是什麼b考核,什麼暴露身份,在不進一點油水,我都撐不到考核那天就餓死了。”
確實,蔣越到今天已經三天沒吃飯了,他也很久沒看到他便宜叔叔了。
“希望瓦倫遜今晚能回家,並且帶着他贏回來的大把大把的錢來讓我們美美滴飽餐一頓,就是死也不能做個餓死鬼,那樣太丟人了。”
懷着這樣的心態,他終於走到了離家只有幾步路的小衚衕,遠遠地他看到了那屋子裏昏黃的光。
這讓他很高興,他略微加快了下腳步,但是不能太快,太快了他受不了。
他走到那個破門前,忍着痛,費勁地推開了門,但這種疼痛很快就被他拋之腦後了。
這是因為他看到瓦倫遜坐在飯桌旁的椅子上大口大口地暢飲黑啤,桌子上還有一大塊麵包和幾個看着十分親切的整好的馬鈴薯。
“親愛的麥爾斯你終於回來了,快點坐過來,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與你分享我這幾天的勝利了,嗝~”
瓦倫遜滿臉通紅,亂糟糟的鬍子上還粘着點白乎乎的奶油,但這種面容蔣越可太喜歡了,這正是他想見到的。
蔣越走到桌子旁邊,拉開椅子坐了上去。
他取下一小塊麵包,用小叉子塗上奶油,直接放入嘴裏幸福地咀嚼。
“太香了!”
他不禁感嘆一句。
“麥爾斯你聽我給你講,前天我…………”
瓦倫遜看起來也很高興,嘴角都下不來了。
他一邊聽着叔叔的吹噓,一邊品嘗這頓來之不易的晚餐。
等到肚子填飽了,他也終於心滿意足了,瓦倫遜也喝的爛醉如泥,趴在桌上睡著了。
蔣越嘗試把他抬到床上,但是試了好幾次都失敗了。
他只好為這善良的酒鬼披上了一件破舊的大衣,畢竟那木門都漏風,得防止風寒侵襲叔叔這顆純真的心。
然後他也就回到那個很有味道的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時間很快就流逝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蔣越就從發霉的被窩裏爬了出來。
瓦倫遜貌似還在睡,他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昨日的愉悅好像讓他睡的非常安分。
破舊的外衣落在了地上,清晨的冷風吹在剛睡醒的蔣越上讓他一哆嗦。
瓦倫遜渾然不知,像個沒事人一樣,右臂自然下垂腦袋枕在左胳膊上,張着個大嘴,看起來睡的正香。
蔣越準備出門了,臨走前他看到桌子上還有幾個馬鈴薯。
“謝天謝地,午飯有着落了,我還能撐到下午。”
他隨手帶走兩個土豆塞進衣服兜里,
穿上衣服走了,他要為今晚的考核做點準備。
臨走前他又給瓦倫遜蓋了個被子,防止他不老實。
漏風的房門打開又被關上,他這邊前腳剛走,後邊剛才一副醉酒模樣的瓦倫遜突然坐直了身子。
蔣越沒注意到,他的袖子上布有大片大片的水痕,也不知道這是昨天太高興啤酒撒了,還是喝多了唾液流出來了弄得。
但假若有人看到瓦倫遜那略微發腫的眼眶和發紅的眼睛,就知道這是證明液體身份的最有效證據,那液體一定是長者的眼淚,因為貧窮而積累,因為失去而下墜。
他不說,就不會有什麼人知道,這幾天他根本沒有贏錢,或者說他根本沒踏入賭場一步。
他在附近的一家餐館刷了好幾天的盤子,才有錢買了昨晚上的那一頓飯,而且為了讓他的後輩吃好,他僅僅只喝了點啤酒,其他東西一口都沒動過。
一般來講,考核開始前所有人必須聚集完成,-所以要求所以參與者在考核前一日的下午一點左右開始到英靈殿的廣場集合,到下午7點前集齊。
此時就會有騎士出來查戶口辣,挨家挨戶查,若有缺席的會受到嚴厲的法律懲罰。
太陽散發他的能量,愈升愈高,時間很快就到了正午。
陽光本身是溫暖的,照在人身上時間長了還有點熱,但是此刻,明媚的陽光將廣場上的青年的照的心慌慌。
時間一點點推移,廣場上的人也越來越多了,這裏一眼望去,貧富差距盡顯。
貴族子弟佩戴各種各樣的防身裝備,窮小子們連衣服都打着補丁,個個瘦的像皮包骨頭,若是這樣,這場考核註定不是公平的。
當然,考核是絕對公平的。只是他們並不了解規則,這些外來之物都是虛偽的,根本提高不了通過的幾率,該死還得死。
人差不多齊了,各種各樣的青年聚在這裏,唯有等待第二天的到來,騎士們查完了人,開始清理附近的區域防止閑雜人等無辜被害。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黑暗逐漸接管了天空,終於,靈殿內洪亮而悠長的鐘聲鳴起,廣場上大霧瀰漫,所有人的視野都被遮蔽了。
無數的光飛向天空,共同編製一張籠罩廣場的巨網,而後巨網化作一片裂痕,天,碎了。
耀眼魔幻的光將漆黑的夜徹底點亮,靈魂之門於裂縫中浮現,神聖而悲壯的音樂響起,光芒完全吞噬了整個廣場。
許久之後,光芒終於消散,裂縫也消失了,跟着一同消失的,還有那群青年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