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招攬
在結果了那人之後,白軒再一次的沿着那條路向前走去,走了大概也就二里地,轉過了一道彎,便看到不遠處有一涼亭,亭子外面全是和先前那人一樣打扮的馬賊,亭子裏面的石凳上坐着一個人,手中握着一隻青玉杯,在那人的對面也是放着一隻一模一樣的青玉杯,只不過,沒有人坐着就是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白軒一樣,那人將手中的青玉杯舉起,泯在唇邊,將裏面的酒水一飲而盡,而後,將杯子放在石桌上,白軒方才看到,那個被那人的袖子遮住的酒壺。
那群馬賊看到白軒的身影,頓時緊張了起來,都將腰后掛着的長刀抽了出來,一臉戒備的看着白軒。
一陣陣破空聲傳來,只一瞬間,白軒便看到那人身邊突然出現了一道身影,周身並沒有一絲氣勢外泄,白軒一眼便知這人的武功絕對不會遜色於自己。
白軒正在思索着的時候,那人突然開口了“朋友,相逢即是有緣,何不過來坐下喝一杯,認識一下?”說著,那人揮了揮手,那群馬賊瞬間收起了長刀,讓開了道路。
“嗯?看閣下這樣子,這酒我還非喝不可了?”白軒瞥了一眼那人身邊的那個高手,又看了看圍在周圍的那群馬賊道。
“哈哈,朋友說笑了,我不過是真心像請你喝杯酒,聊聊天,僅此而已,不過我的手下們卻是擔心我的安危,便跟着我來了,我總不能負了他們的一片好心吧?”那人看了一眼身邊的那人,微微一攤手,對着白軒說道。
聽到這話,白軒微微一笑,看着那人道“你這人也是好生有趣,先是派人來殺我,又在這裏倒酒迎我,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是想要認識我,卻又為何要讓人殺我?莫非,是在有意消遣?”白軒的聲音越來越冷,到最後,更是將手中長劍拔出,遙遙的指着那人。
那人看到卻沒有一點慌亂,但是,那群馬賊卻不一樣,就連那人身邊的高手也是一樣,周身氣勢涌動,掌中內力含而不發。
那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水,而後將酒壺放下,對着身後微微一擺手,轉過頭,看向了白軒,白軒也是看向了那人,細細打量之下,竟發現,那人的面相與蕭瑟竟然有七分相似。
白軒見到那人的面相之後,瞳孔微微一縮,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蕭瑟的兄弟?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個?時間太久了,記不清了!”白軒在心裏默默道。
“看樣子你已經猜到我的身份了?”那人見白軒在那裏沉思着,微微一笑道。
隨後,那人站了起來,看着白軒道“雖然不知你是為什麼要跟在他身邊,但是,只要你能為我所用,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伱!”
“哦?我倒是沒有想到,我居然還有這麼值錢的時候,哈哈”白軒聽到這話,雖然心頭有些無語,但嘴上卻是這般說著。
那人聽到白軒這話,知道白軒沒有想着選擇自己,也不氣惱,道“若我查的不錯的話,你不過是為了二兩銀子才跟着他吧,這一路上,你幫了他那麼多次,也算是還完了這銀子,現在你要是站在我這邊也算是合情合理,你說呢。”
“看樣子,今天我要是不答應你,我怕是回不去北離了。”白軒看了眼那人,又看了看周圍圍上來的馬賊。
那人聽到這話,頓時哈哈大笑“哈哈,不錯,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那我便再問你一次,你究竟是想死還是想活!”說著,語氣中,帶上了一抹殺意,這樣的舉動,就是在告訴白軒,
但凡說的不對,迎接他的便是一死!
白軒自然也是聽出了那人話里的意思,但也絲毫不懼“閣下怕是誤會了,我與你說的那人可是至交好友啊,想要我對他動手,哼。”
那人聽到白軒的這話,眼中閃過了一抹寒光,隨後一閃而逝,無奈的一笑,對着白軒說了一句“這可真是太遺憾了,看樣子,我們沒有辦法達成一致了。”
那人說完這話,我不再向白軒的方向看了,只是看了一眼一隻站在身邊的那個保護他的人,而後,便向著身後的方向走了。
隨着身後出現的兵器碰撞的聲音,那人的嘴角微微的向上揚起。
那名地境高手在目視着那人離去之後,向著包圍着白軒的那數十和馬賊揮了揮手,那群馬賊看到那人的那個手勢之後,大喊着“殺呀”揮舞着長刀向著白軒殺來。
雖然這些人的武功都是非常的粗俗,甚至,還有人都不怎麼會武功,僅僅是在靠着蠻力在戰鬥,但是,卻是人數眾多,俗話說蟻多咬死象,此時白軒的境況,與這相比也是差不了多少。
白軒看到那群人向著自己殺來了,手中長劍出鞘,一劍將已經近前的那名馬賊捅穿,隨後收劍而立。一滴殷紅的鮮血從劍尖滴落,滴在一片枯葉上。
那群馬賊看着同伴死在了白軒的腳下,並沒有感覺到一絲恐懼一般的向著白軒又一次殺來,白軒見狀,也是向著那群馬賊殺去,長劍舞動之間,帶起了一蓬蓬的血花。
不多時,地上橫七豎八的擺着數十具屍體,剩下的那些馬賊眼中透露出了一抹恐懼,在他們眼中,白軒像是一尊神,一尊殺神,目中含煞,每每揮劍,必有人倒下。
此時的白軒,身上殺氣正濃,駭的那群馬賊不敢出手,衣服上滿是鮮血,將那上好的蘇綉染成了紅色,其中,朵朵血色的梅花清晰可見。
見那群馬賊全都圍着自己不敢出手,白軒眼中殺氣漸濃,隨即,腳下步伐連連踩動,向著馬賊挺劍殺去。
讓一群七八品的馬賊圍攻一個意外地境的高手是什麼樣子的,場中的白軒還是有發言權的,此時的白軒就像是一頭猛虎落在了羊群之中,肆意的殺戮着。
不多時,地上的屍體越來越多,只剩下了寥寥數名馬賊,眼中還都閃爍着一種名叫恐懼的光芒。
“鬼啊”一名馬賊見到滿地都是屍體,而白軒身上的鮮血都是自己人的,數十人圍攻一人倒被那人殺了不知多少,那馬賊恐懼之下,終於崩潰了,向著身後的方向跑了。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不多時,這群人便留下了滿地的屍體跑了。
“早就告訴殿下了,這群馬賊靠不住,哼,最後,還是得我自己來。”那人說著,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而後,踏着滿地的屍體向著白軒走來,到距離白軒五丈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小子,拒絕了殿下的招攬,這是你做的最壞的一個決定,敢擋殿下的路,那你便去死吧!”那人的話音還沒有落下,便向著白軒的方向而來。
對於這樣的高手而言,五丈的距離瞬息便到,那人的手中驟然寒光一閃,白軒猝不及防之下,只能向著身後退了兩步,一劍斬落,而後躍起,向著身後的方向掠出。
那人見這一招沒有奏效,也不追去,看着白軒退到了十丈之外,只是有些遺憾的自顧自說著“小子,你的反應不錯,尋常人在我這一招下不死也要重傷,你竟然就只是破了點衣服。”
看着那人手中握着的那桿不知是什麼材料打造的銀色的判官筆,白軒眉頭皺了起來,沒想到對方的實力如此之高,所用的兵器竟然也是江湖中並不常見的偏門兵器。
判官筆這種兵器,屬暗器類,偏門武器,就白軒眼前的這桿而言,長一尺有餘,通體銀白,型似毛筆,筆頭尖細,筆身中段有一圓環,能容一指之數。
白軒心中暗暗吃驚,前面猝不及防之下差點就吃了大虧,若不是自己的反應速度快,躲過了這一式,怕是這會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卑鄙!”白軒看了一眼那人輕啐一口罵道。
“卑鄙?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卑鄙不卑鄙的,江湖是場遊戲,一場你死我活的遊戲,同死亡相比,你口中的卑鄙其實並不算什麼。”那人看了一眼白軒,有些不屑的瞥了白軒一眼又道“小子,在江湖上,你不過就是個雛罷了,讓我來告訴你。什麼是江湖的險惡!”
說著,欺身上前,手中的判官筆刺,截,點,崩,穿,戳,一桿判官筆被他玩出了花樣,一招一式皆是向著白軒的要害攻去。
白軒被那人近身,手中長劍連連舞動,卻被那人的攻勢化解。
古語云,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而判官筆這種兵器便是這樣,需要使用者貼身近打,這樣,對手的長兵器便發揮不出優勢,只能以劣對優。
此時的白軒便是如此,感覺十分的憋屈,對方手中的判官筆靈活多變,近身之下,讓自己手中的長劍屢屢受挫。
白軒也知道,這時候要拉開位置,發揮自己兵器的優勢,只是,白軒向著身後退一步,那人便向著白軒的方向近前一步,根本拉不開與那人的距離。
不多時,白軒便在那人的攻勢下險象環生,若不是白軒的劍法已經登堂入室,熟練異常,此時怕是已經躺在地上,成為一具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