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胡攪蠻纏
燕山城。
聚寶閣樓下。
蕭玄抬頭望了望這整個燕山城最大的拍賣場所。
「沒想到小小一個燕山城還有這種地方。」
「不過現在的官員還真是有閑心,居然有時間來聚寶閣瀟洒。」
走進聚寶閣一樓,裏面是一處寬闊的大廳。
裏面的人雖然算不上多,但好歹都是些在燕山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位公子,你來我們聚寶閣是有什麼需求嗎?」
才剛走進去一個侍女就走到蕭玄面前詢問道。
蕭玄點點頭拿出自己的巡檢令。
「我是來找風陵渡的那位縣令的,請問他現在在不在這裏?」
侍女連忙行禮。
「原來是巡捕大人,您說的應該是曹縣令吧。」
「曹縣令現在正在五樓的拍賣大廳,您可以在這裏等一會兒。」
沒有辦法,蕭玄只能在一樓大廳等待。
正當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鄭碩峰卻迎面走來。中文網
「喲,好久不見,這不是蕭巡捕嗎?」
「聽說你上次在豹頭山擊殺了屍王,蕭巡捕身體沒有大礙吧。」
蕭玄故意咳嗽幾聲。
「小城主放心吧,我命硬着呢,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不會死。」
鄭碩峰不想和蕭玄過多爭論,強行壓制心中的怒火。
「呵呵,蕭巡捕還是一如既往不會說話,不知道蕭巡捕來這聚寶閣有什麼事?」
「我有什麼事情就不勞煩小城主操心了,小孩子問那麼多事幹嘛,你還是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鄭碩峰心裏對蕭玄的不爽是一浪高過一浪,但現在還不是和蕭玄撕破臉皮的時候。
正當他想要接着和蕭玄對扯時一個中年男人搭着兩個穿着暴露的風俗女子就走到了蕭玄面前。
「你就是這次護送我迴風陵渡的巡捕吧。」
男人滿嘴酒氣,衣衫更是凌亂不堪,想必就是風陵渡的縣令。
看着眼前這人蕭玄實在是感到不爽,也不管他的身份張口就開始諷刺。
「是我,你就是那個風陵渡的狗縣令?」
男人被氣得不輕騰出手來就要一巴掌打在蕭玄臉上。
蕭玄並不躲閃只是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男人立馬就摔了個狗吃屎。
事罷蕭玄還裝模作樣地上前將男人扶起身來。
「縣令大人怎麼這麼不小心,你要打我也就算了,還給我行禮,這我可承受不起。」
一旁的鄭碩峰聽了兩人的對話似乎對蕭玄下一步的行蹤有了些思緒。
護送他迴風陵渡?
鄭碩峰的嘴角浮起一抹笑意轉身便向聚寶閣外走去。
「蕭玄,我倒要看看你的命有多硬,這一次我一定要你屍骨無存。」
聚寶閣內。
此時風陵渡縣令已經惱羞成怒。
「換人!立馬給我換人!」
「就你這幅德行還當巡捕,你不如去街上當叫花子算了!」
蕭玄一臉無所謂。
「你要換人就換嘍,你以為我想護送你啊。」
「只怕換別的巡捕還不等你走到風陵渡你就已經在山匪的寨子裏住上了豪華大單間。」
男人自然不服氣,起身就要前往燕山城六道門分部理論。
「你等着,我這就去你們分部投訴你,我就不信偌大一個燕山城找不出一個比你厲害的巡捕。」
時至正午。
燕山城六道門分部。
「我不管!你們今天必須給我找一個更厲害的巡捕護送我,不然的話你們就等着我去京城告你們!」
風陵渡縣令耍起無賴索性直接坐在了接待櫃枱上。
接待員一臉無奈。
「曹縣令,我們燕山城的中級巡捕全部前往京城執行任務去了,現在低級巡捕里最厲害的就是蕭巡捕了。」
「你實在是要去京城告我們的話我也沒辦法。」
蕭玄還不忘在一旁添油加醋。
「對啊對啊,曹縣令你要是真想去告我們我也可以護送你去京城。」
「正好我也順便開開眼見見世面。」
曹縣令雖然鬧騰得厲害,但他區區一個縣令去了京城的六道門總部怕不是連大門都進不去。
出於對自己安全的考慮他最終還是只能讓蕭玄護送自己。
「罷了罷了。」
「既然你們燕山城的六道門分部都這麼落魄了,那我曹然也就不必在垃圾堆里翻找。」
「就讓這個叫蕭玄的傢伙護送我吧。」
接待員一陣瘋狂的白眼隨即微笑着看向蕭玄。
「蕭巡捕,那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蕭玄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沒事,只要有錢拿就行。」
由於曹然光是找馬車和車夫就花費了許多時間,等到出發時已經臨近下午。
「這些年風陵渡在我的治理下雖然算不上五穀豐登但也是風調雨順。」
「想當年風陵渡三年未曾下一滴雨水,我上任的第一天就天降大雨,縣裏的人都說我是福星再世。」
「......」
一路上曹然不停地向馬車夫吹噓着自己的各種「神奇」經歷。
車夫也不是傻子,這些添油加醋的話任誰都不會信,但奈何他的身份在那裏,車夫也只能擠出一抹微笑點頭配合。
但蕭玄可管不了那麼多,曹然邊說他就邊笑,絲毫不給曹然臉面。
曹然瞪了一眼蕭玄,頗有一番責備之意。
「你在笑什麼?」
「我這些政績你做十年縣令都不一定能有。」
蕭玄收起笑容故意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
「對對對,曹縣令政績斐然豈是我們這些山村野夫能比的。」
「不過比起這些我還是更佩服曹縣令過人的文采和天馬行空的想像力,寫起小作文都不帶停下來思考的。」
聽罷車夫不禁噗嗤笑出了聲,曹然卻是一臉不知所云的樣子。
過了許久他才意識到蕭玄是在諷刺自己,他的臉立馬漲得通紅。
「你......你......你什麼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剛剛一直在吹牛?」
蕭玄半躺在馬車裏雙眼緊閉。
「我哪裏敢諷刺縣令大人,要是讓您受到打擊了這大梁國又得損失一位人才,到時候當今皇帝都會為失去這樣一位人才而痛哭流涕。」
曹然氣得是直跺腳,但奈何他打又打不過蕭玄,說也說不過蕭玄,最終還是只能一個人默默承受所有。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一個急停。
車夫緩緩轉過頭,額頭上滿是汗水。
「縣......縣令大人,前面有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