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與水賊交鋒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袁凡還隨着顏良一道去觀察了一下水賊的情況。
果然,前方不遠處江面上,橫着兩條鬥艦和幾艘小船。
兩條鬥艦上,都有約莫十餘人站在外頭,雖然穿的都是百姓的衣服,可手裏拿着的都是刀槍和長弓。
「這些不是普通的水賊。」袁凡皺起了眉頭。
這些水賊明顯戰鬥力很強,而且不像那些山賊,毫無紀律,一看就是專門有訓練過的。
「主公,他們就算再強又豈能強過百人衛,而且一旦到了岸上,他們的優勢便蕩然無存,主公無須擔心。」
顏良聽着袁凡的話,說道。
袁凡點了點頭。
更主要的是,他們的人數應該不多,這是袁凡最放心的點。
「到時候,待那些水賊追上岸后,留下來的水賊若是又將船隻開到河中央,你便第一時間來與我們會合,先消滅了那些上岸的水賊再說。」
袁凡囑咐道。
在親眼觀察到這股水賊后,袁凡總覺得他們不簡單,顏良很有可能會撲空。
「是。」
顏良與袁凡回來后,一切已經準備就緒,就待袁凡一聲令下了。
「動手吧。」
袁凡面無表情的下令。
百人衛分成三股在各自將領的帶領下,紛紛動身。
典韋護着袁凡和田豐、還有馬車上的三女朝着埋伏地點而去。
埋伏地點在一片林子裏。
一條小道穿過。
也無須太多佈置,三十名重甲衛埋伏在道路兩旁,其餘的人護着袁凡到一高處,從此處往下看一目了然。
貂蟬三女靜靜的呆在馬車內,因為路上不只一次碰到過賊人了,她們心中也頗為平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半天時間過去,一列車隊終於出現在小路那頭。
為首的正是文丑。
而就在車隊後面數百米的位置,二十來名水賊正鬼鬼祟祟的蹲在原地。
「當家的,已經確認無誤了,那四輛馬車裏面全是糧食還有銅錢。」
前去刺探的水賊回來了,他的眼裏透着激動,還忍不住多嘴道。
「我從小到大從未見過這麼多銅錢,整整一車都是!」
一句話瞬間引起眾人騷動,個個眼裏透着火熱。
「當家的動手吧。」
「不過是三十幾個下人罷了,憑我們這些人完全可以拿下。」
袁凡之所以讓所有步衛都扮成下人,便是為了讓這些水賊降低警惕。
如此多的財物,護送的人多才合理。
果然,那為首的水賊僅僅猶豫了片刻便下令道,
「動手。」
所有的水賊立馬握緊的手中的刀槍,嘩的一下起身。
「兄弟們,沖啊,幹完這一票,回去個個都能抱上婆娘。」
「沖啊。」
嘶吼聲瞬間響徹整片林子,野鳥四處飛散。
文丑聞聲,一抬手,車隊停了下來。
步衛們相互對視一眼,轉身向後。
「哈哈哈,兄弟們快看,他們都被嚇傻了。」
「終究不過是一些下人,哪裏見過刀劍血肉,看來今天是不需要見血了,兄弟趕緊跑過去搬東西啊。」
這群水賊像打了雞血一樣,兩條腿動的飛快。
那賊首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卻又說不上來,便沒有阻止手下前進。
直到他靠近了車隊才明白過來到底哪裏不對勁。
他瞄的,這是下人?
各個手上的戈油光鋥亮的,相比較之下,他們手裏的這些刀槍倒像個燒火棍,黑不溜秋的。..
水賊們頓時急剎停在原地,大腦在這一刻停止了思考。
賊首眼神凝重,意識到上當了,他剛要下令撤退。
身後兩旁的樹林裏突然蹦出一群人。
賊首回頭看去,當即驚呼一聲,
「這是什麼怪物。」
龐大的身軀,全身黑色的盔甲覆體,手上拿着半人高的大刀。
簡直就是人形鐵器。
連賊首都失了分寸,就更別提那些水賊了,看着逐漸靠近的重甲衛,連手中的武器都差點拿不穩,全然忘記了反抗。
「幹什麼,都他娘等死啊。」
賊首一聲厲喝,總算是喚醒了他們的鬥志,一個個刀槍橫在身前,不過碎碎的腳步,還是暴露了他們內心的恐懼。
這打得死嗎?
「不想死就給我打起精神來,他們也是人,不過是穿了副盔甲罷了,一刀砍在腦袋上也要死。」賊首繼續激勵道。
站在高處的袁凡目睹着這一切,不由對那賊首投去幾分目光,不過隔得有些遠看不真切。
「看來此人也有幾分本事。」
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調動起手下的勇氣,臨危不亂,比起他先前遇到的那些,見到重甲衛就自亂陣腳的賊首要強許多了。
此時袁凡還並未打算親自下場。
直到他聽到咚咚的馬蹄聲傳來,他只能改變主意。
顏良既然過來了,想來是沒能奪取船隻。
袁凡稍稍皺了眉頭,隨即朝着下方走去。
下方。
賊首持着一把長槍,剛要動手,就聽見有馬蹄聲靠近。
他疑惑的回首看去,一列騎兵呼嘯而來,揚起的飛塵瀰漫整個來路。
同樣的盔甲,讓賊首意識到這些騎兵是和這群人一夥的。
他臉色再也綳不住,露出震驚。
他們到底是惹了怎樣的人。
騎兵、步兵還有這群鐵疙瘩,他當了這麼多年水賊,還從未見過這樣的陣仗。
皇宮禁軍也不過如此吧。
騎兵的到來,成了壓倒這些水賊的最後一根稻草。
只見他們一個個雙腿打着轉,嚴重點的下巴瘋狂顫抖,支吾着說不出來話。
「當!」
一個水賊的兵器掉落在地,卻沒有一個人指責他。
賊首看着他,嘴裏卻吐不出怒罵的話,這種時候任何的激勵都是蒼白的。
「放下武器,饒你們一命。」
重甲衛讓開一條,袁凡在典韋的陪同下走到賊首跟前。
賊首看着袁凡。
第一印象就是一介白臉書生,可看着他身後蠢蠢欲動的士兵,卻不敢輕視他。
「你是他們的主子?」
「再說一遍,放下武器,饒你們一命。」
袁凡並沒有回答他的話,他本來是打算將他們一網打盡的,可是現在船還沒到手,他只能另闢蹊徑。
「讓我們放下武器可以,但你要先告訴我,你打算如何處置我們。」
賊首也不傻,袁凡要消滅他們,根本不費吹灰之力,甚至都不會出現傷亡,沒必要多此一舉,所以他定有所求。
「我需要你們的船,事成之後,我就放你們離開。」袁凡也不轉彎抹角,他現在佔據着絕對的主動。
「不可能!」賊首下意識的回答道。
船是他們作為水賊的立身之本,每一艘的極為珍貴,他怎麼可能捨得交出去。
而且船上還有他們的兄弟,鬼知道袁凡會不會事後藉此機會一併清剿了他們。
「想清楚了再回答。」
袁凡當著他的面撇了一眼旁邊的水賊。
賊首順着他的眼神看去,只見他的那些兄弟正一臉無助的站在原地,彷彿一把屠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掙扎。
他牙齒緊咬着,眼圈泛得通紅,半響他的嘴角溢出一抹鮮血,是他牙齒咬得太緊,將嘴唇咬破了。
「要殺要剮隨意,交船,不可能!」
他的聲音低沉,帶着決絕。
袁凡有些意外。
沒想到還是條漢子,這下就有些難辦了,而且更讓他意外的是,一旁的水賊聽到他的話,卻沒有一人站出來抱怨,或者跪地求饒。
就好像賊首說什麼,他們都會遵從,即使為此失去性命。
袁凡看着面前的賊首,眼神閃爍。
「既然如此......」
賊首閉上眸子,等待審判。
「那我再給你一個機會。」
「嗯?」賊首聞言,睜開眼,一臉不解。
「認我為主,我不僅放你這些手下一條生路,他們若是願意跟隨我,以後的待遇也同這些士兵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