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再見貂蟬

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

傾國傾城貌，驚為天下顏。

袁凡很快便朗誦出一首，王蓋揮筆疾書，並未意外。

這才第一首而已。

可周圍的百姓卻不這麼認為。

「好詩啊，傾國傾城貌，描繪得我都想迫不及待的見識一下新娘子的美顏。」

「多希望袁公子是為我所作。」一位女子犯着花痴。

一首終了，袁凡並未有停頓。「娉婷天仙，白日姮娥旱地蓮......」

一首接着一首，尋常難得的詩文佳句，在袁凡這裏如同雨水般肆意揮灑。

周邊的人還在沉浸在上一首的詩意當中，袁凡的下一首詩詞便已經出來。

王蓋筆鋒不停，一開始他還臉色鎮靜，直到第三首、第四首，袁凡還是信手拈來，他的臉色也逐漸轉為震驚。

到最後他已經跟不上袁凡的節奏了。

無奈只好說道，

「子安，你慢一點，我有點跟不上。」

王蓋苦笑着，再沒有試探袁凡的心思。

「哦，你寫到哪了。」袁凡停下來，問道。

王蓋快速的數過桌上的紙張，然而他卻驚訝的發現，早已超過了十首，他看着袁凡，抱歉道，

「已經十二首了。」

說出這話時，王蓋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想他寒窗數載，不知讀了多少詩書文章，自認為頗有才學，可如今對比袁凡隨手就創作出十二首詩詞的能力。

簡直如幼稚學童，難以比較。

「停了，袁公子停了。」陶醉的人們同樣反應了過來。

「聽袁公子念詩真的是一種享受，我竟然還沒察覺早已超出了十首。」

「天啊，袁公子果然是天縱之資，出口成章，優美的語句層出不窮，這豈是一朝一夕能夠養成的。」

「之前竟然還有人污衊袁公子的品性，真是瞎了狗眼了。」

在場的人無不目瞪口呆，尤其是看着王蓋將一幅幅記錄下來的詩詞貼在王府門口，更讓人感覺不真實。

「此子應是天上仙，文曲星下凡。」一位年長的老者感嘆道，此人正是博士鄭玄。

鄭玄，袁凡外曾祖父馬融之徒，與袁隗、陽球同門，盧植之師。

鄭老的話一出，立馬又引起一陣轟動。

袁凡並沒有注意到這個插曲，可他不知道，也正是因為鄭老這句話，日後他便有了文曲星下凡這個名號。

袁凡朝王蓋開口問道。

「大舅哥，我可是過關了。」

王蓋讓開了位置，伸手說道，

「請。」

他已經無話可說了，心底更是對袁凡敬佩不已。

袁凡對他俯了俯身，隨後昂首挺胸的踏進王府。

十首婚詩而已，華夏數千年的底蘊，這類詩詞又豈止千首，他雖不才，道出個十數首還是隨隨便便的。

袁凡一路暢通無阻的直達貂蟬的房間外。

王允肅立在外頭，看見袁凡到來，他稍稍點頭了一下。

「進去吧，往後要善待貂蟬。」

「嗯。」

袁凡簡簡單單的回應道，心底里除了迫不及待只剩下忐忑。

門前兩名侍女行禮，然後主動幫着袁凡推開房門，施禮退下。

袁凡一步跨入貂蟬的閨房，一股幽香撲鼻而來，寧靜、優雅，讓他緊張的神經稍有舒展。

袁凡憑着感覺，往閨房深處走去。

閨房可不單單是一間卧室，外間是貼身丫鬟住的地方，最裏頭才是貂蟬的卧室。

袁凡緩步來到一道珠簾前，透過珠簾上的縫隙，看到裏面的棉塌上，坐着一名身着大紅嫁衣的女子。

女子端坐在塌上，裙擺鋪灑開來。

從背影看，袁凡便認出來她是貂蟬。

袁凡伸手撥開珠簾，一步踏進貂蟬的卧室。

滴滴滴的聲音響起，是珠簾上小玉珠相互拍打的聲音。

貂蟬轉過頭來，正好和袁凡的目光匯聚在一起。

明眸善睞，一雙大大的杏眼，宛如一泓秋水。

她長長的睫毛撲閃着，顯示出她內心的不平靜。

兩人是見過一面的，算得上相識。

不過今日的貂蟬，更加讓袁凡挪不開眼神。

他屏住呼吸，快步來到她的身前，輕聲說道，

「我來接你了。」

一句話，曖昧的氣氛，不斷在閨房內發酵。

貂蟬慌張的轉過頭去，將蓋頭鋪在頭上。

「公子，你怎麼進來都不說一聲，我還沒準備好呢。」

袁凡不由好笑，伸手幫她理了下蓋頭，欺身到她耳邊說道，

「還叫公子呢。」

熱乎乎的呼吸拍打在貂蟬耳邊，她不由渾身一顫，小聲羞怯的念道，

「夫君~」

聞言，袁凡伸手向她的腰間襲去，一把將她攬住，抱入懷裏，

「蟬兒莫要緊張，為夫這就帶你回家，放鬆。」

貂蟬聽着袁凡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微不可查的點了一下頭，輕聲呢喃道：「嗯~」

袁凡見狀不再猶豫，一把抄起貂蟬的小腿，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裏。

「呀~」

貂蟬還是下意識的驚呼一聲。

袁凡輕笑一聲，待她心情平復下來，才邁開腿走出閨房。

貂蟬清晰的感知到自己出了屋子，她安靜的躲在袁凡懷裏，緊緊抱着袁凡的脖子，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溫暖，便安心了下來。

袁凡抱着貂蟬出了院子，兩名侍女也悄悄得跟在身後，她們是要隨着貂蟬一起嫁過去的。

王允王蓋父子目睹着袁凡抱着貂蟬離開，並未有多言。

袁凡來到門口，外邊的百姓立馬伸長了脖子想一窺究竟。

可奈何貂蟬全程待在袁凡懷裏，百姓就是連新娘子身形如何都判斷不出。

袁凡拖着貂蟬腿彎，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入轎子當中，然後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這才退出。

隨即他翻身上馬，一甩馬鞭，喝道：

「接新娘子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