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外門第一，蕭寒

翌日清晨，顧凡早早就被秋水盈搖醒，搶着要早點去文書殿。

顧凡無奈，簡單吃過早餐后，便帶着秋水盈趕赴文書殿。

文書殿，恢弘大氣，其中一道道石柱矗立，雕紋玄妙，有靈氣成祥，引動周遭天地福祉，無愧為外門重地。

文書殿外已經有不少弟子在等候，見到顧凡和秋水盈的身影之時，不免都是一愣，更有甚者交頭接耳。

「這傢伙不是雜役么，他怎麼來這了？」

「是啊，我記得這廢物三年都沒法修行，文書殿是他能來的么？」

顧凡立在殿外，不管是否聽到他人如何評說，他的臉色都平淡無波。

而且作為曾經的昊陽宗大弟子，顧凡對每一處宗門重地都極為熟悉。

而文書殿的修行，就是一道道聚靈陣所組成的聚靈池，牽引天地靈氣聚集一殿，供弟子修行。

當然，除卻聚靈陣法外，還有一尊尊刻在石柱上的碑文。

水盈沒有說錯，那些碑文的確都是昊陽宗的高人大能所雕刻，

每一處碑文，都是一處聚靈陣，參悟其中的玄妙，就可以讓周身的靈氣更為豐厚，也吸收的更快，從而修鍊的更快。

而且越是靠近碑文，靈氣便越是充盈雄渾，修鍊起來也益處越多。

甚至水盈所說的大機緣也不假，畢竟留下碑文的都是宗內高人，幾乎都是金丹期起步的強者。

如此大能將自身修鍊的感悟刻為碑文，哪怕是一筆一劃中都蘊藏着玄妙，對於一眾弟子而言，當然稱得上大機緣。

不過，文書殿在內門也有一處，準確的說，外門的文書殿只是內門的擴印版。

顧凡眺望着殿中的一尊尊石柱，對於每一道碑文，他都無比熟悉。

尤其是其中的一塊碑文，那是他當年親自雕刻撰寫的。

顧凡眼中泛起滄海桑田，遙想當年，他天賦笑九宗，孤傲視八方！

那種高處不勝寒，一人獨步天下，視他人皆為庸才的不可一世，至今都記憶猶新。

但故地重遊，顧凡早已不是曾經，低谷的經歷也同樣是人生難得，最終，他自嘲的笑了笑，往事都化作雲煙……

「水盈，看到那兩塊碑石了么，一會我們便去參悟它。」

顧凡收斂起笑意，他所指的，一處是自己撰寫的碑文，而另一處，則是他的青梅竹馬——碧瑤仙子當年踩着祥雲遨遊雲舟山的感悟。

「碧瑤……」

顧凡眼中泛起抹感傷，當年他自毀金丹后，為了攔住想加害他的師兄弟，碧瑤擋在自己面前，被生生重傷，只剩下一縷分魂還被鎮壓於地牢！

顧凡咬了咬牙，沒有在水盈面前表露悲痛。

而之所以選擇這塊碑，其實他還有原因沒有明說。

那就是他感覺秋水盈的身體裏藏有秘密，因為三年時間，就算他是廢人一個，但指點徒弟卻不影響。

可三年來水盈的修鍊進度卻極其緩慢，功法武技都能領略，但修為卻還是在不久前才踏入練氣一重。

「水盈絕不是天賦蠢笨，我總感覺這丫頭身上有什麼秘密，連我一時都未能看透……」

顧凡正想着，卻聽悠悠鐘聲響起，那是文書殿可以入內的信號。

一眾弟子紛紛開始入場，不得不說，實力的優勢在文書殿也不例外，修為越強，越容易佔到更好的修行位置。

顧凡正牽着秋水盈的手正準備入內，卻聽身後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

「呦，文書殿什麼時候連阿貓阿狗都能進了？」

這聲音……是秦天。

秦天僅隔一夜就能重新站起來，自然多虧了孫崇山的靈藥療傷。

然而顧凡還未回頭，就見秋水盈握緊了小粉拳，回頭憤憤威脅道：「又是你們？！」

「昨晚挨的打還沒夠么？」

秦天聞言泛起抹陰狠，隨即又不屑一笑：「怎麼，難道我說錯了？」

說罷，秦天往旁邊一靠，讓出一條路來，隨即便見一位身着青紋錦繡長衫，手持摺扇的青年緩緩走出。

此人面含輕笑，卻氣宇高傲，甚至比顧凡當初還目空一切。

而秋水盈還未認出來者，就聽身邊有人驚呼道：「是蕭寒蕭師兄！他怎麼來這了？」

「不會是有人得罪了蕭師兄吧？」

蕭寒……

秋水盈聞言，小臉頓時僵住了，蕭寒的威名，聽還是聽過的！

這可是外門第一妖孽啊！

秋水盈立馬就躲到顧凡身後，而輕輕搖扇的蕭寒話音雖輕，卻夾雜着深深的蔑視。

「我覺得秦天師弟說得對，顧凡，你在外門窩囊了三年都無法凝靈氣入體，現在你說你能修鍊了。」

「拿什麼證明？文書殿，也是你能進的？」

蕭寒的話霸道十足，而且話音剛落，他便隨手一揮，摺扇橫掃，眨眼間便暴掠出淡青色的匹練狂風！

狂風迅猛異常，直衝顧凡面門！

淡青匹練中蘊藏的威壓可是來自蕭寒的！這乃是練氣五重所爆發出的靈力！

哪怕是躲在顧凡身後，秋水盈都感到陣陣窒息，小臉煞白。

這一幕，令不知多少弟子驚錯。

「蕭師兄的實力好像更進一籌了！好厲害！」

「單是輕輕扇一下，都不是你我能抵擋的啊！」

尤其是立在蕭寒身側的秦天，嘴臉那叫一個囂張：「狗東西，***不是能修鍊了么？今天就把你廢了！再讓你比雜役過的還慘！」

在外門，顧凡就是被他隨意碾死的螻蟻！

揮出一扇后，蕭寒也揚起輕笑，一收紙扇，雙手負背道：「別說我欺負你，只要你能在這罡風面前堅持一炷香，我便算你真正踏入鍊氣期。」

「如若不然，你就是無用的廢物……而廢物膽敢來文書殿，就得死！你說對么？顧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