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如膠似漆
牟叔叔是張雯介紹我認識的,他不僅給我介紹了諸如張總等大客戶,而且在幾次拿不準的徵集中也沒少麻煩他。能在北京落下腳,他是第一個我要感激的人。飲水思源,加上張雯也和他熟識,自然拜年的第一站來到了他家。
我倆的到來,老人家也很是開心。對於這樣一位煙酒不沾的長者,我帶來的禮物很簡單:一刀老宣紙,一方硯台。
看過禮物后,老爺子點了點頭:「小馬呀,這一刀紙我就留下了。至於硯台嗎,我可不敢要。」
「又不是偷的,有什麼不敢要的!」張雯接過了話:「拿都拿來了,再帶回去成什麼樣子。」
牟叔叔沖張雯笑了笑,扭頭看着我:「知道出處嗎?」
我點了點頭:「鬼市淘的時候黑燈瞎火地也沒多看,當時覺得那一堆裏面就這個還能看。……回家后仔細看了看,應該是張坑的端硯,只是雕工有些一般……哎,這要是熊坑的就好了。」
「你呀,得了便宜還賣乖!」牟叔叔笑呵呵地點了點我,再次拿起硯台:「若小兒肌膚,溫嫩而不滑!你小子眼力不錯,確實是張坑綠端,算是個不大不小的漏。」
頓了頓,他正色問道:「那你知道它的價值嗎?」
「不知道,反正花五千買的!」我耍起了無賴:「您要不收,就乾脆給我五千買下得了。」
「你倆擱我這強買強賣來了?」老頭一樂:「得嘞,我留下!你阿姨做好飯了,趕緊上桌。」
.......
「那硯台你什麼時候買的?我怎麼不知道?」
從牟老家告辭后,張雯馬上開口問道:「聽你倆雲裏霧裏張坑,熊坑說了半天,我都沒整明白到底值多少錢?」
「有一個多月了吧,確實是鬼市淘的。擺攤那小子也是個棒槌,還以為佔了便宜……目前大概能值五萬左右,如果不是邊角磕了一塊兒,還能再高點。至於熊坑、張坑……」
沒等說完,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拿出一看,周總打來的,趕忙接聽起來。
「趕緊走!周總那邊飯都準備好了,李波他們幾個都到了!」掛斷電話我拉着張雯跑向停車場。
「又吃!」張雯邊走邊叫:「這不是剛吃完嗎?」
過年的聚會無非就是吃吃喝喝,趕到周總家的時候,客廳里坐滿了熟識的同事。
除了李波和鄭老,包括周總在內的其餘人都沒見過張雯,一進門,目光齊刷刷地瞅了過來。
「人齊了,趕緊上桌!」周總招呼完,又轉向我說道:「小馬,也不介紹介紹!」
「有啥介紹的!張雯張總!」李波搶先說道:「上回澳門那檔子事,人家不是還幫公司收了幾件東西嗎!」
周總聞聽,趕忙客氣地伸出了手:「一直還說找時間感謝一下,那次多虧了您。」
「言重了,周總!」張雯禮貌地伸出手,隨後把禮物遞了過去:「我是馬慶的女朋友,今天過來就是專程給您拜年的!」
這是張雯第一次在我的朋友和同事面前公開關係,不由得心中一暖。
「呦,這是官宣呀!」李波嘿嘿一笑幫張雯拉開椅子:「你可小心了,今就你一個家屬。」
「誰說的!」周總的夫人端着盤子走出廚房:「我不是家屬?」
李波訕訕一笑:「嫂子,您是主人。」
推杯換盞中,在李波的引導下,紛紛向張雯敬起了酒。
張雯也盡顯北京大妞的豪爽,來者不拒。幾杯下肚,已經是俏臉緋紅。護花的任務我自然是責無旁貸,拉過張雯,酒到杯乾的擋了起來。
間隙中,我打着酒嗝沖李波問道:「曉梅呢?怎麼沒一起來!」
「哎!」李波長嘆一聲,端起酒杯在我杯邊一碰:「你丫少哪壺不開提哪壺!」
大過年我也不願掃興,岔過話題沒再繼續追問。
散席后,周總把我單獨拉到陽台遞給我一根煙:「這兩年競爭大,公司打算今年把港澳市場重視起來……你在那邊有些基礎,我想讓你把珠三角和港澳重點抓起來,忙不過來了可以讓李波協助你。」說完后,他目不轉睛看着我。
「我就是長征路上一塊磚,哪裏有用哪裏搬。」我毫不猶豫地表態:「這事您定!」
「你可想好了,這可需要經常出差。」周總遲疑地問道:「你看要不要和張總商量一下?」
「沒這個必要,她會支持的!」
「好!就要你這句話。」
周總大腿一拍:「上了班你就抓緊過去一趟,爭取十五前把現有的客戶拜訪一遍。公司年前定製了一批紀念品,檔次很好,到時候多帶點。」
「哎,不是……好我的周總呀,您擱這兒等着我呢?」
回到家,當我把公司的決定告訴張雯后,她無所謂的說道:「好啊!社裏有人管,我平時又沒什麼大事,跟着你跑着玩唄。」
「謝謝你!」我緊緊摟着她在耳邊溫情說道:「我希望好好努力一年,爭取今年把賬都還完……明年擁有一個屬於咱倆的奧運寶寶。」中文網
憧憬未來的那一刻,我的心情無比幸福!
......
初六原本打算第一個給黎總拜年,可沒想到打通電話的時候,他毫不避諱地告訴我初四就被趙總拽到了澳門,這會已經下水五百多萬。如果不是帶着老婆孩子,估計也和趙總一樣。
聽后,我忙安慰着黎總:「哥,運氣不好,就下次再去吧,總數您不是還贏着呢嗎!沒必要和它死磕。」
說完,我又幸災樂禍的問道:「趙總輸了多少?」
「又快一千五了!」他嘆了口氣:「丫死犟活犟的。得嘞,不說了,等我回去咱哥倆好好喝兩杯!」
聽到趙總的戰況,心裏不由得一陣舒爽,哼着歌沖張雯說道:「老婆,走拜年去!」
......
忙乎一天,終於把幾個重要人物拜訪完畢。進家門時兩人都精疲力盡,一副心力交瘁的樣子癱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