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同居

重慶火鍋又稱毛肚火鍋或麻辣火鍋，是中國傳統飲食方式之一，其起源於明末清初的重慶嘉陵江畔，該菜式也是朝天門等碼頭船工縴夫的粗放餐飲方式，其主要原料是牛毛肚、豬黃喉、鴨腸、牛血旺等。

芝麻醬一勺，辣椒醬一勺，香醋一勺，生抽一勺，香油少許，香蔥花一勺，用筷子攪拌。這種調法比較配涮羊肉和牛肉，我在老家也基本是這個調法。

我看着愛莉面對一堆調料不知如何動手，便主動給她調了一個口味相對淡的蘸料。

奶奶不喜歡浪費，菜也就點了三個人份量，牛肉，羊肉，毛肚，蝦滑，米線，腐竹，娃娃菜……反正不夠再另加。

「你倆是怎麼認識的？」坐在最裏頭的位置，奶奶熟練地下了一盤牛肉卷。

「奶奶，我不是長空本地的人，當時剛來這裏的時候遇上了一些壞人，多虧艦長幫忙才解了圍。」愛莉希雅用勺子把蝦滑刮成一小塊一小塊，然後一塊一塊地放進鍋里，用一個漏勺裝着。

「那還真是有緣。」奶奶在愛莉希雅面前倒是一副慈眉善目的和藹模樣，「現在國家的區域意識還是比較重，本地不待見外地的，你們都不是長空的人，生活不易，還是要互相幫助，互相理解。要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嘛，就跟家裏說，奶奶聽到你們的聲音，生活也有個盼頭。」

「小艦，你來長空也一年多了吧，適應了沒有？」

「適應了，還認識了不少有趣的朋友，有機會給您介紹。」我看牛肉卷差不多燙熟了，便撈了上來，先裝給奶奶，再裝給愛莉，最後自己也象徵性地吃了幾片。

「你做事情穩重，奶奶倒不是很擔心。你爸那邊我已經訓過了，他像你爺爺，心腸不壞，但是好面子。你給他個台階下，他也便放開了。」奶奶夾起肥牛，放到蘸料里浸了浸，然後放到嘴裏細細咀嚼，「我們都是一家人，看在奶奶的面子上好不好，不要和家裏人過不去。」

「我知道。奶奶，我這次出來……主要也是想換個社交圈子。」我苦笑着點了點頭，「我理解爸，但還是沒辦法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聽從他的安排。他可不像您一樣收放自如，在家也是軍隊裏的那一套，巴不得把我訓成他的士兵。」

「難免的事，你爸也是這麼過來的。這天底下哪裏有一蹴而就的將軍？你也是有本事的人，出來闖蕩闖蕩也好，有困難的話就直接告訴奶奶。我們家的條件你也知道，雖然沒啥權勢，但還不至於讓自家的子孫受外人欺負。」奶奶一邊說著還有意無意地看了愛莉一眼，突然發現她的杯子還是空空的，沒有點飲料，正好一個服務員小哥從旁邊走過。

「小夥子，加瓶酸梅汁。」

「愛莉喜歡喝什麼？」

「我，我也酸梅汁就可以了。」愛莉希雅靜靜地聽着艦長和奶奶的談話，發現奶奶其實並不是霸道的人，反倒特別向著艦長這個孫子。而且言談之中…………總帶着一種自上而下的體貼和包容。

「愛莉，你要是不想和小艦一起住也沒事，奶奶剛才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太急了一些。」

「你看小艦平時一絲不苟，但他這人在男女感情方面就是一張白紙。你若是不主動一點，他這木頭腦袋意識不到。」

「奶奶年輕時候也比較好面子，不太願意直接表達自己的心思，在小艦的爺爺家住了幾年，他也不敢碰我，還一定要說是我欺負他。」奶奶無奈地嘆了口氣。

「奶奶，我已經決定好了，今天就搬過來。」

「艦長平時工作也挺忙，我的話就在家裏寫寫書，空的時間比較多，可以幫他分擔一些家務。」

愛莉希雅喝了一口酸梅汁，鎮重地說道。艦長為自己已經付出得夠多了，自己怎麼說也應該力所能及地幫一下艦長。

「真是個好姑娘。」奶奶欣慰地點了點頭，「有你在小艦旁邊，奶奶可以放心了。」

微紅着臉，我看愛莉，又看看奶奶，心中自然而然地升起一股融融的暖意。身在異鄉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體會到家的味道。

吃飽喝足，奶奶閑着沒事，也跟着我們一起去愛莉的公寓搬東西。

梅開門時有些驚訝，說實話有點捨不得愛莉希雅，但想了想搬到艦長那邊確實對她來說更好，反正這個月還有些時間，自己就準備着手尋找新的合租夥伴。

愛莉希雅也就收拾了一下衣物和日常的生活用品，家電之類的都留給了梅，不過小姑娘確實有不少零零散散的小玩意兒，加起來足足裝了三個行李箱，把車子的後備箱塞得滿滿的。

搬東西，整理房間，一番折騰下來，我居然有一種小兩口結婚了的錯覺，腦子一下子轉不過彎來。

奶奶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便回次卧睡了，愛莉希雅也洗了個澡，換上了一套休閑的卡通睡衣，默默地找了個插座插上吹風機，雪白的臉蛋像蘋果一樣紅撲撲的，坐在床邊一個人靜靜地吹頭髮。

小姑娘一言不發，我不清楚她心裏在想什麼，也不敢打擾她，一時間腦袋昏熱呼呼地也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只敢偷偷地聞着她身上那股朦朦朧朧的香氣。呆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先去衛生間洗個澡。

嘩啦啦啦，冷水澆在臉上，我整個人也是清醒了不少，少了一些不切實際的慾望，多了幾分腳踏實地的真實感。大概沖了十五分鐘，我穿好睡衣，回到房間，愛莉已經縮到了被子裏，只露出一雙布靈布靈的眼睛偷偷地打量着我。

「是……還不想睡嗎？愛莉隨意一點，把這裏當作自己的家就好，想做什麼都可以的。」我表面上安慰着愛莉，心裏卻是緊張得很。

奶奶之所以要求我們兩個睡在主卧，這也並不是沒有原因的……這二十幾平方房間裏，除了一張書桌之外，就只放了一張不算大的床……

愛莉希雅眨了眨眼睛，嬌嫩的臉上滿是紅暈。.z.br>

「艦長……就準備睡覺了嗎？」

。？

我微微一愣，眼角的餘光微微一瞟，看到了愛莉希雅已經脫下疊好放到床邊椅子上的睡衣，馬上意識到了她話里的意思，老臉也是唰得一下就紅了。

「這，這個……如果可以的話……當然好啊……」

愛莉希雅羞赧地把被子蓋過頭頂，把白花花的自己包了個嚴嚴實實，一時間房間裏安靜無比，只聽得到咽口水的咕咚聲。

「可……可以的…」

女孩的聲音從被子裏傳來，柔柔弱弱的，卻又帶着股難耐的誘人味兒。

「艦長……是……是第一次嗎？」

「是……是的」

「我也是……」

「家裏…家裏沒有那個……我現在就去買！」

「唔……剛剛搬家的時候梅塞我包里了……」

「那，那，我來了？」

「等一下……奶奶就在隔壁，會不會聽到啊？有點……不好意思…」

「咳咳，小艦，愛莉，老婆子突然有點事情要去辦，明天早上再回來！」門外《恰好》傳來了奶奶尷尬的聲音……

！！！

我和愛莉反應了過來，一下子羞得面紅耳赤，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只聽得老人家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然後傳來了公寓的門被打開和關上聲音…………

「那……現在可以了嗎？」

「唔……可以把燈關上嗎？」

「嗯……我想好好看着愛莉的樣子……」

「艦長……壞傢伙……」

「…不行嗎？」

「也不是不行……」

「艦長……記得要溫柔地對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