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失蹤的小四月
諸位家長那是被陳若生抑揚頓挫的演講說得熱血澎湃。
城主府里的那位和仙音門相交莫逆,天下第一正派正一教和第一邪教誅神殿都在前幾日過來捧場,而且悲天憫人的天龍寺大師都前來觀禮了。
簡直就是一個黑白通吃的宗門啊,孩子來這裏踏入修仙之路,簡直就是來對了。
看到自己的孩子們跪在祖師爺畫像前齊聲說著入門的誓詞,每個家長的臉上都洋溢起幸福的笑容,雖然不知道這些娃娃們在修仙的道路上能走多遠,也不知道仙音門的功法威力如何,但僅僅一個晉陞不用渡劫就讓眾位家長十分的滿意。
只要宗門不作死,那他們家的孩子就絕對的安全啊。
這位陳宗主面相憨厚,一看就是位不愛惹事的人,孩子交給他們,很放心。
這次拜師的孩子中,年齡最小的在八歲,最大的十五歲,有兩個女娃娃,剩下的六個都是男孩。
陳若生原本打算是讓孩子自己選擇師父的,但家長們都在,尤其是兩個女孩子的家長,分別讓她們拜入了紫靈的師門,理由也很簡單,女孩子不能讓男師父教,雖然冷落墨是女人,但她門下卻有一個首席大弟子小四月,更重要的是紫靈主修的瑤琴,在這個世界中,瑤琴代表的就是高雅,女孩子不學琴學什麼。
這讓紫靈笑逐顏開,拍着胸部對兩位女娃娃的家長表示,保證好好教導。
但萬花班其它人的表情卻有些古怪,這倆女娃娃跟着紫靈,技藝上無所謂,但性格上肯定要出大問題了……
六個男孩中,有兩名拜入了戴松的門下,他們對架子鼓很感興趣,還有三個年齡偏小的拜入了冷落墨的門下,家長們的意思也很簡單,孩子還小,需要有人來照顧,冷落墨成熟穩重,是不二人選。
只有一名叫張天華的孩子選擇了鄧英農,他想學二胡和嗩吶,倒讓人感到十分意外,要知道鄧英農可是所有人中唯一一個沒有修為的人。
不過也無所謂了,陳若生的想法就是儘快讓他們精通一兩種樂器,然後他會通過授業的方式降下獎勵,讓他們晉陞第一個境界,剩下的路,就靠他們自己走了,能走多遠,全看個人的努力與天賦。
萬花班的眾人帶着新徒弟們上樓了,他們需要儘快為這些新弟子們安排住宿的地方,還要制定教學計劃,目前每個人的手裏只有幾個孩子要教,相對來說還是比較輕鬆的。
但陳若生卻有些開心不起來,忙活了半個月,卻只收過來八個弟子,實在是太少了一些。
在解散之後,小四月直接就找上了釋無海這個大和尚,開開心心地去玩了,陳若生倒也沒怎麼阻攔,小四月的音樂天賦一般,如果喜歡佛理的話,讓他跟着天龍寺修行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陳施主不妨去西星城走一走,看一看。」釋無量看着小四月開心的騎在大和尚的脖子上,兩人嘻嘻哈哈地上了街,消失在了視線中后,輕聲說道。
「哦?西星城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陳若生收回目光,好奇地問道。
「那裏的青樓很多,戲樓更多,貧僧覺得招收弟子不一定要從孩子這個群體尋找,從青樓和戲樓中找出天賦絕佳的帶藝拜師,效果應該更好。」釋無量解釋道。
陳若生眼前一亮,覺得釋無量說得很有道理,萬花班這些人,不就是被他硬生生地拽到修真者的行列中的嗎?
除了紫靈的天賦稍微好一些之外,其他人的天賦都一般。
「那還等什麼,咱們去西星城看看去。」陳若生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釋無量笑了一下,將蓮台法寶扔出,蓮台在台階外緩緩變大。
陳若生看到蓮台法寶后,得意的笑了一下,顯擺的掏出自己的神風舟,說道:「無量大師,老是坐您的法寶,我心裏可是過意不去,今天請你坐我的。」
神風舟烏光一閃,和蓮台並排出現在台階下。
天空中響起一聲悶雷,把陳若生嚇了一跳,這大冬天的打雷,倒也是稀罕的緊。
釋無量笑着說道:「這神風舟造型精美,應是難得的天階法寶,貧僧那就體驗一番。」
「走,上車!」陳若生讓釋無量上了神風舟之後,神風舟化作一片烏光騰空而起。
但還沒飛行多久,天空就變得十分陰沉。
「要下雪了?」陳若生忍不住說道。
釋無量站在神風舟內,笑着說道:「天元盆地內四季如春,最多會下一場凍雨。」
「那也煩人得很啊。」陳若生看着陰沉沉的天空,感到有些壓抑,正在說話間,一滴冰涼的雨點滴落在了他的臉上。
果然如釋無量說的那樣,下雨了。
陳若生嘿嘿一笑,念了一句法決,一道半透明的光罩將神風舟包裹,讓凜冽的寒風和雨點頓時被隔絕。
「果然是天階法寶,竟然還自帶防護法陣。」釋無量滿是羨慕地說道。
得到釋無量的誇獎,陳若生覺得陰沉沉的天空也沒有那麼壓抑了,隔絕了寒風,讓神風舟的速度又快了幾分,只是一炷香不到的時間,神風舟便來到了西星城。
西星城還是陳若生第一次來,這裏的建築佈局在他看來更加的活潑一些,也許真的如釋無量所說,這裏的青樓和茶樓多一些,所以顏色也鮮艷一些。
只是現在空中正下着絲絲細雨,街道上的行人寥寥,但兩旁的建築內卻隱隱傳來了陣陣的絲竹聲和歌聲,還有一些男人的浪笑聲。
「這……咱們就這麼進去,是不是有點不太好。」陳若生看着青樓大廳內熱鬧的人群,有點拿不定主意,他不過才十六歲,在外人的眼中就是個半大的孩子,身邊跟着的又是一個和尚,倆人怎麼看都不像是逛窯子的人啊。
釋無量也十分糾結,最後說道:「不如我們先去戲樓看一下如何?」
陳若生一想,覺得也行,正好觀察一下別人家的戲樓是如何運作的,以後弟子多了,也可以參照一下別人家的運營模式。
他和釋無量先去雜貨店一人買了一柄油紙傘,順便問了一下周邊哪個戲樓規模最大,售貨員熱情地給他們兩人指了路。
兩人沿街走了幾百米之後就看到了一座二層建築,二樓臨街的這一面是沒有牆壁和窗戶的,就是一個大大的戲台,只是這戲台着實有些高了些,陳若生仰頭看都有點費勁,更別說戲子在上面唱戲,下面的觀眾一直看着該有多遭罪了。
可能因為下雨的緣故,半露天的戲台並沒有開張,問了一下一樓大廳里的人,才得知裏面正在演出,不過價格可不便宜,一張門票就得紋銀五百兩。
陳若生有些心疼地交了錢,跟着一名小廝進了一個能容納一百多人的大廳,一進去陳若生就笑了,這戲台上唱的歌,不就是他前幾天開業典禮時唱過的嘛,學的倒是挺快。
不過這個世界沒什麼版權這一說,陳若生也不想做這個惡人,便和釋無量找了個空位,聽台上的戲子唱歌。
沒了架子鼓打鼓點,現代歌曲總是少了那麼一絲味道。
這家戲院的戲子們輪番上台,除了翻唱他們唱過的歌曲之外,還有不少戲本,陳若生關注的並不是節目的內容,而將注意力集中在後台的那些樂師上,他強大樂感可以很清楚的聽出後台那些樂師們演奏出來的曲子音準如何,節奏感如何。
但有些失望的是這些樂師們的水平都不咋地。
從戲院出來,天色已經開始發暗,冰雨下得比先前更大了一些。
「無量大師,你這個辦法不好使啊,這要是一家家聽過去,不知道要聽到猴年馬月了。」陳若生覺得有這時間,還不如擴大一下萬花樓的影響力,讓這邊的人知道萬花樓的實力,吸引他們心甘情願地去參加萬花樓的弟子選拔。
「是貧僧武斷了。」釋無量倒是乾脆地承認了錯誤。
陳若生聳了聳肩膀,人家也是好意,不就是耽誤了幾個時辰時間嘛,無所謂的事。
「走吧,回去還能趕上吃晚飯呢。」陳若生找了一處比較寬闊的地方,放出了他的神風舟。
釋無量連忙說道:「如今天色已晚,怎好意思再去叨擾陳施主,不如施主去貧僧居住的地方休息一下,順便吃頓齋飯,貧僧的住處就在這城中。」
齋飯連個油腥都沒有,有什麼好吃的,陳若生說道:「那在下便告辭了,有空來我們萬花樓玩啊。」
告別了釋無量,神風舟在濛濛細雨中沖了出去。
原本一個人飆車是很愜意的一件事情,但今天陳若生總覺得心中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一點都提不起飆車的興趣來。
當回到萬花樓之後,卻發現萬花樓里裡外外都空無一人,不禁有些疑惑,人都去哪了?
好在鄧英農從北大廳中走了出來,神情焦急地說道:「不好了,小四月被賊人給擄走了!」
「什麼?小四月不是跟無海大師出去玩了嗎?」陳若生失聲喊道。
「施主,是貧僧的錯,不該帶小施主去山上玩。」一道有些虛弱的聲音從大廳內傳來,陳若生就看到釋無海此時身上血跡斑斑,臉色蒼白地扶着門框出現在門口處。
「到底是怎麼回事?其它人呢?」陳若生焦急地抓住了釋無海的肩膀。新筆趣閣
「有一群蒙面人在山上擄走了小施主,並放出話來,想要救小施主,就去鎖心沼和龍凰林的交界處去找他們,貧僧不敵那些蒙面之人,只能拚死前來尋找你們。」釋無海此時龐大的身軀在微微顫抖着,不知是生氣還是傷重的原因。
「紫靈他們呢?」陳若生望着鄧英農問道。
「紫靈還有黑虎擔心小四月有什麼危險,帶着黑衣人往十萬大山裡去了,已經走了接近一個時辰。」鄧英農嘆息着說道。
這他媽的就是一個陷阱啊,陳若生心中大怒,看來終於有人看他們萬花樓不順眼,要除掉他們了。
陳若生踏上神風舟,化作一片烏光衝上天際,他沒有去龍凰林,而是先去了一趟城主府,卻被守衛告知林城主和奉將軍已經離開城主府有一段時間,不知去了哪裏。
陳若生沒時間再等他們兩人回來,咬牙駕駛着神風舟向著十萬大山的龍凰林衝去,神風舟眨眼間就消失在雨霧之中。
我倒要看看,是誰想跟我們萬花樓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