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酒中情

「哦，那我嘗嘗看」接着三人將碗中酒一飲而盡，洛雨寒默默的品嘗了一下，除了濃厚的酒味跟淡淡的花香以外，似乎並沒有其他的什麼情感在裏面

「怎麼樣？」馮老頭問道

「除了酒味濃厚一些，跟一股淡淡的花香以外，似乎也跟其他的酒沒什麼區別啊」洛雨寒微微的說道

「嘿，大人有所不知啊，這第三點，主要是看釀酒的人是什麼樣的人」馮老頭說道

「這也有講究」洛雨寒不解

「是啊大人，這點很講究，所謂酒中千味，不同的人釀出來的酒，就有不同的味道，比方說，有的老頭釀的酒，酒味很醇，就跟為人一樣，人老以後，就會變得醇厚踏實起來，再比如年輕人釀的酒，這年輕人啊多愁善感的，所以他的酒里，情緒很多，還有哪些姑娘釀的酒，酒味清淡，最是適合姑娘家，還有小孩釀的酒，他心思單純，酒味也很單純，再比如那些軍中的酒，那是一個勁的辣，所以這個是非常有講究的」憲老頭搶着說道

「呵呵，倒是頭一次聽你們這麼說，以前看哥哥他們喝酒，我只是看着，他們不讓我喝，我偶爾也會偷着喝一些，感覺很難喝，就不怎麼喝酒了」洛雨寒笑道

「呵呵，洛陽那小子喝起酒來可是極為厲害的，每次喝醉了拉都拉不住，就要往外面沖，下大雨也不管，就是一個勁的往外面沖，」憲老頭笑道

「以前在山中生活，哥哥時常偷喝師傅的酒，有一次喝醉了，就睡著了，那日下了很大的雨，我在山頂竹亭練劍，哥哥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了，我在山頂風又大，肚子又餓，可是雨還不停，哥哥醒來得知我還在山頂練劍，就冒着大雨跑到山頂找我，還不忘給我帶些吃的，第二天被師傅掛在屋檐上吊著打，那次可被打慘了，我在一邊哭着替哥哥求情，師傅才停手，後來啊，哥哥每次偷喝酒，喝醉了，都要抓着我的手才肯躺下睡覺」洛雨寒說著說著眼淚就落了下來

「我說呢，那時候跟瘋了一樣，原來是想妹妹呢，哈哈哈，大人有個好哥哥，當飲一大碗，來一起喝」馮老頭連忙倒了三大碗酒，三人又是一飲而盡

這時，一股肉香傳來

「老馮，肉好了，趕緊的上桌，給大人嘗嘗你的手藝」憲老頭催促道，洛雨寒擦乾淨眼淚，笑着說道「以前你們是不是經常這麼吃，聞着倒是挺香的，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那是一個字，絕，美酒佳肴，人生一大快事，來咯來咯」馮老頭一邊說著一邊將叫花雞上桌

「大人，來嘗支雞腿，這裏最美味，」馮老頭連忙扯下一支雞腿遞給洛雨寒

「的確是美味，呵呵，我以前啊可從來不挑剔吃的，都是匆匆吃飽了就行，看來以後我也要好好的挑剔一下了」洛雨寒咬了一小口，只感覺嘴裏的味道，那是一個香啊

「你們也吃啊，快點快點，」洛雨寒見兩人不動手連忙招呼到

「哈哈，跟大人一起可就是好，以前我跟老馮都是先讓幾位主子把好的搶完了才輪到我們，尤其是洛陽，每次都將雞腿給搶了，三郎都搶不過他，哈哈，」憲老頭說著連忙將另外一隻雞腿搶了過來，咬下一大口

「嘿我說老憲啊，這過分了哦，」馮老頭連忙扯了支雞翅塞到嘴裏，

「大人啊，這雞翅也是一絕，老馮我給你備一支，省的一會讓老憲給搶了去」馮老頭連忙將另外一隻雞翅給扯了下來放在洛雨寒的碗裏

「人間美味啊，再來一碗酒，」憲老頭起身又倒了三碗酒，三人就這樣一碗酒一口肉，有說有笑的聊了起來

「呵呵，大人啊，老馮有句話想問一下，不知當問不當問」半壇酒下肚，馮老頭有些醉意的揮了揮手

「但問無妨」洛雨寒倒是很清醒

「額，大人啊，陛下可是封你為拂翎郡主啊，這是多大的殊榮，你為何拒絕了，還跑來這大理寺，每日查案辦案，多辛苦啊」馮老頭問道

「呵呵，以前我跟哥哥在山裏，偶爾下山買些家用，哥哥每次都帶我去茶樓聽說書人講江湖上的故事，哥哥嚮往江湖，可是命運被束縛，後來哥哥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在這長安城裏，我想着大理寺距離哥哥說的江湖會近一些，所以就來啦」洛雨寒微笑道

「哦，原來是這樣，洛陽那小子的確是一身的江湖義氣，也時常抓着我倆講些江湖故事，我倆雖然走過江湖，可也覺得沒啥的，還是大理寺好，每日有酒喝，倒是逍遙自在」憲老頭回答道

「我本來想着辭別三郎哥哥，帶着哥哥的配件，帶哥哥去江湖看看，可是我又捨不得這一身衣服，這是哥哥親自為我量身定做的，只是做的太差，三郎哥哥就請人來，按照哥哥的吩咐，給我訂做了這一身衣服，當年我第一次穿着的時候，哥哥眼裏的興奮，讓我一輩子都忘不了，所以這些年來，就一直是這身行頭，」洛雨寒說道

「原來大人這一身行頭還有這樣的故事，你們兄妹二人的感情，讓我等佩服」馮老頭吐字不清的說著

「呵呵，你們二人，喝太多了，都快要醉了，難道喝酒還有第四種說法？」洛雨寒見這兩個傢伙那喝法，自己有些不懂

「呵呵，大人啊，老馮這傢伙，喝酒總是誤事，喝起來就停不下來的，你別管他，不過酒的確還有第四種說法，那就是用什麼來釀酒，釀出來的酒啊，味道就變了，就想今晚喝的這個酒，名字就叫做：竹金蘭，以前是兩兄弟寫的配方，青竹葉、金桂花、高粱、糯米、小麥等等，一起搭配釀出來的，那兩兄弟是拜把子的，江湖上有句話就是這麼說，我二人今日義結金蘭，以後刀山火海，在所不辭，所以就叫做竹金蘭了，後來啊二人來到長安城，說這裏的就不夠好，情誼不足，就將這酒方送給了這裏的酒館，這也才有了今日喝的這一味」憲老頭明顯看上去比馮老頭要清醒的多

「原來還有這等佳話，情同手足的金蘭兄弟，就是江湖義氣了吧，倒是值得敬仰」洛雨寒說著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一飲而盡

「呵呵，大人喝酒的架勢，也不輸給男兒啊，」憲老頭豎起大拇指贊道

「這又怎麼說？」洛雨寒問道

「大口酒，大口肉，六尺女兒身更勝七尺大丈夫，大人的功夫一絕，豪情亦是一絕，真可謂是長安無雙的洛雨寒了」憲老頭再次豎起大拇指

「呵呵呵，習慣了，我也就是內功好一些，這點酒醉不了我」洛雨寒笑了笑

「大人以後喝酒也要注意，世上小人太多，酒里的味兒濃，要防着小人在酒里下藥這事，我跟老馮以前可遇到過不少事，以後還是要防着點」憲老頭說道.br>

「嗯，知道了，多謝提醒，今日肉也吃了，酒也喝了，你們二位早些休息，明日早起捉賊去」洛雨寒起身拍了拍身上微皺的衣服

「大人真要管那個偷天鼠的事？」憲老頭也起身問道

「既然來了長安城，還能潛入宮中，看來本事不小，百姓們既然稱呼我為長安飛鷹神探，那自然是要管上一管了，要不然我這飛鷹神捕不就白叫了么，總不能讓人看了笑話才是，」洛雨寒微微一笑

「呵呵，那個偷天鼠有些不一般，明日我們二人與大人一起，也給大人鼓鼓掌啥的，呵呵呵，打架什麼的，就免了吧」憲老頭笑了笑，說出這話，不免覺得有些老臉微紅

「哈哈哈，你二人就請好吧，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行，其他的交給我了，我走了，你們也早些休息」洛雨寒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