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笑一笑十年少

洛雨寒騎着白馬慢悠悠的走在回城的小道上，身後跟着馮老頭跟憲老頭，兩個老頭跟在洛雨寒的身後，一路上有說有笑的，洛雨寒也偶爾跟他們聊上幾句

「呵呵，大人，今天咱們也算幹了件人事，回頭要不一起慶祝慶祝，咱們三組啊目前就咱們三個人，廚房又大，晚上讓老馮給大人做個叫花雞，味道比上次的那野鴨子味道更好，我再將李大人藏在地窖里的酒順幾罈子出來，那個老李啊，心眼多得很，為人又小氣，時常藏着掖着的，許多好酒只有我知道地方，怎麼樣，來不來」憲老頭騎着老馬對洛雨寒笑道，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兩個老頭雖然沒什麼大用，可是，自己的衣食住行，可是總是安排的好好的，起碼每一頓都是有酒有肉，比起跟師傅在山中的日子，可是好了許多，那時候也只有哥哥抓到山雞的時候，能夠開個葷，其他時候都是吃素的

「我說你們兩個，怎麼每日都是研究一些吃肉喝酒的事情，每日吃飽了不就行了么，挑來挑去，有什麼意義」洛雨寒心不在焉的說道

「呵呵，大人此言差矣，人的一生才能活多久啊，要是每一頓都只是為了活着而吃飯，每一頓都是將就着吃飽就行，不去品嘗世間美味，那一晃就是幾十年過去了，然後還是每頓都將就，那不就浪費了幾十年的大好光陰了么，蹉跎了歲月，可不值當啊」馮老頭也湊上來說道

「所以，在你們看來我吃飯只是為了活着？而你們活着是為了吃的？」洛雨寒仔細的想了想后回道

「哪能啊，我們是為了讓大人知道，原來世間還有那些美味佳肴，還有那人間佳釀罷了，其實我們兩個平時生活很拮据的，一點兒也不奢華」憲老頭連忙轉性說道

「呵呵，好吧，今晚就嘗一嘗你說的美味佳肴，可莫要讓本官失望才是」洛雨寒笑了笑，也不揭穿他倆心思

「大人放心，咱的手藝，皇上要是吃了，都說香，你就留着肚子，吃肉喝酒就行，」馮老頭想着以前老是讓自己做叫花雞的某位大人物.

「對了，咱們三組三個人，你們倆空了在城裏留意下，有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給咱們三組添些人，以後辦案也方便些」洛雨寒想了想，還是多幾個人，多為長安城做些事才行

「哪能啊，咱們三組可不一樣，你要是去長安城說大理寺三組招人啦，保你一大早能看到從大理寺門口一直排隊排到長安城門口，那些小兔崽子的心思我還不清楚嗎，那哪是為了查辦案子而來，分明是為了大人而來，所以，為了大人不整日被他們叨擾，那些想進咱們三組的人，都被我拒之千里了」憲老頭說道

「你這樣說倒是也對，那就找些成了家的，有些功夫底子的來，人品方面要着重考慮，知道嗎」洛雨寒又說道

「大人你放心，改明兒我給大人找一百個老頭來，呵呵呵，保准給大人交代的事辦的妥妥的」馮老頭笑道

「唉！那就算了，你們兩個夠了…」洛雨寒敗下陣來

「大人啊，怎麼平時很少見你笑啊，只是每次看你發獃的時候，笑得很美，其他時候，都不見你微笑」憲老頭見大人今天心情不錯，就這般問道

「額，我又不是傻子，一天沒事傻笑個啥，我可是洛雨寒，他們都說，雨落微寒，長安無雙，我這樣的姑娘，又不是那些柔柔弱弱的富家千金，做不來那些大家閨秀，更不會擺什麼笑臉」洛雨寒想着那些在長安城裏聽來的評論

「嗨，那些富家千金，哪裏比得上我們大人啊，我家大人的一身武藝，更勝男兒九分，又豈是那些柔柔弱弱的閨中女子能比，你說對吧老馮」憲老頭誇獎道

「那是、那是，老憲你說的太對了，咱們大人一身正氣，守護長安城，宮裏的那些什麼御林軍還有哪些大將軍的子女，都比不上咱們大人，雨落微寒，長安無雙，前邊四個字說的不對，咱們大人可不寒，那可是猶如春日陽光一般溫暖和煦啊，哈哈哈哈哈，」馮老頭說著說著就跟憲老頭一起大笑起來

「你們兩個啊，年輕的時候，是不是特別會逗女孩子歡心啊，」洛雨寒也是嘴角掛着淺淺的笑容，很顯然，剛剛馮老頭說的話，她聽在心裏，是很開心的

「大人，這可不吹牛啊，我跟老馮年輕的時候一起闖蕩江湖，一路人那些姑娘，都傾心於老馮，為啥啊，他做的飯菜好吃，那老傢伙，每次遇到姑娘，都要給姑娘做吃的，逗的那些姑娘是咯咯直笑，真是羨慕啊，」憲老頭說道

「哦，看不出來，馮老頭還有這等往事，那你呢？我分明覺得，你年輕的時候，應該比馮老頭還要俊俏些，怎麼沒有姑娘傾心於你呢？」洛雨寒不解的問道

「呵呵呵，大人，我精通廚藝，老憲精通醫理，老憲每次跟姑娘搭訕就來那麼一句：姑娘，你有病，哥哥能治，不收錢，哈哈哈哈，」馮老頭邊說著邊給洛雨寒展示，說完自己就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後來呢」洛雨寒來了興緻

「後來啊，那些姑娘都說：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哈哈哈哈」馮老頭變着音調，還掐着蘭花指，手舞足蹈起來

逗得洛雨寒，是拍着馬背，狂笑不已，憲老頭則是紅着臉不去理會，心想：哎呀，我家大人笑起來也真的是太美了啊，我的陛下啊，你給的這份差事，我倆怕是要成為萬人之敵了

「想不到憲老頭這麼不會說話，哈哈哈，笑死我了」洛雨寒收了笑意，又換成了那位恬靜自然的洛大人

「呵呵，大人平時要多些笑容，心情好一些，活着就輕鬆多了，不過在百姓們面前，可不能放聲大笑，這樣有損大人的威嚴」憲老頭開口說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不過方才馮老頭那蘭花指，可把我笑壞了，你們二人是如何碰到一起的，又怎麼會來到這長安城，還做了大理寺的衙役的」洛雨寒問道，雖然三人在一起共事也已經有一年多了，可是自己平時除了公務，可是很少與這兩個老頭交談，更不會跟他們一起吃飯喝酒了，說起來這兩個老頭也識趣，問什麼答什麼，多餘的也不說，反正就是到哪裏都跟着自己，除了吃飯睡覺入廁以外，如今三人一起也認識一年多了，話也逐漸多了起來

兩個老頭，偶爾還會逗洛雨寒笑一下，在大理寺的這一年多時間裏，今日是洛雨寒心情最放鬆的時候，果然是笑一笑十年少啊，自從哥哥去世了以後，自己就再也沒有開口笑過了，想當初剛剛來到哥哥身邊的時候，自己才是個十四歲的小姑娘，每日樂呵樂呵的給三郎哥哥做護衛，可威風極了，如今五年就那麼過去了，時間啊，總是在不經意間溜走，一回首，才發現遍地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