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少年乘風起

「馮老前輩，我懂，我一個字都不會說，我半個字都不會說，我以後再也不敢跟你頂嘴了，我以後保證離你遠遠的」初二帶着哭腔的向馮老保證着，然後起身一瘸一拐的就要離開.br>

「唉我說老馮你這就過分了，跟孩子較什麼勁呢，真的是」憲老頭連忙將初二又拉了回來，真是搞不懂你這半老頭子，分明很欣賞人家，但是又老是要揍人家，也不知道你圖個啥

「呵呵，初二啊，你別害怕，其實老馮這人就是脾氣大了些，為人還是很好的，你說對不對」憲老頭笑嘻嘻的問道

「對對對，憲老前輩說的對，馮老前輩乃是當世高人，放眼整個江湖，又有誰能扛得住這十三式的威壓」初二帶着哭腔讚歎道，一臉的不情願，但是又不敢違逆

「呵呵，對啊，所以呢，我這個學醫的都能看的出來，你這掌法不行，適合姑娘家，你這內功太過於輕柔，也適合姑娘家，你想不想學這須彌掌十三式？」憲老頭誘惑道

「啥？我學須彌掌？」初二撲通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小子不願意？」馮老頭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哈哈哈，願意，太願意了，那我是不是可以拜天下第一掌的馮老前輩為師了」初二開心的大笑起來，方才那沮喪的樣子一掃而空

「你要跟人家學武功，當然得拜師了，不過你可要想好了，老馮脾氣可不是太好，你可能會被他打死哦」憲老頭笑望着這個初二，兩個老頭因為年輕時候的事情，到現在都沒有娶妻生子，之前就把洛雨寒當作自己的孩子，如今遇到個初二，一身根骨極佳，馮老頭可就有了收徒的心思，可是在初二眼裏，自己就是個普通的衙役，不將自己放在眼裏，所以這才對他脾氣大，其實兩位老人，脾氣都是很好的

「呵呵，初二願意拜在馮老前輩門下學習武藝，還望前輩原諒小子此前的不敬，收我為徒，我初二定然將須彌掌十三式，在這江湖上大放異彩，為師傅證名」初二跪在馮老頭面前拱手說道

「為師傅證名，師傅的名氣，是一掌一掌打出來的，不需要你為老夫證名，你小子不就是想着以後名揚江湖了，才真正的配得上那江家丫頭嘛，這點心思老夫還是懂的，起來吧，老夫答應你了」馮老頭伸手摸了摸初二被自己打成熊貓的眼睛，又將他拉了起來，現在倒是有一副高手的模樣了，還有那一雙慈祥的眼睛

「呵呵，老憲是你師叔，以後莫要失了禮數，闖蕩江湖，也莫要丟了老夫的威名，可記住了」馮老頭微笑道

「呵呵，徒兒記下了，徒兒見過師叔」初二又轉身對憲老頭行了一禮

「呵呵，坐下來，老夫有事情要交代」馮老頭拉着初二坐了下來后才說道

「咱們家洛大人是皇帝陛下的義妹，封號拂翎郡主，郡主的哥哥在保護陛下的那天身死，心情一直不好，以後你可莫要提一些她不開心的事情，不然老夫可不放過你，還有郡主不知道老夫的真實身份，你也莫要說錯話，這長安城啊，了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平靜，暗裏涌動、強敵環飼，以後要多留意些，莫要吃了大虧知道嗎」

「徒兒記下了，」初二慎重的點頭回應，初二啊，從小就行走江湖，人可不傻，一點就通，在沒有人的指導下，就靠自己就領悟了逍遙遊第三重，可謂是天才中的天才

「這本心法你留着，以後改練須彌掌，當今天下，掌法強過老夫的，也不多見，有不懂的地方，再問老夫」馮老頭關切的說道

「呵呵，須彌掌十三式，撿到寶了，呵呵呵」初二連忙將秘笈收入懷裏，一臉的期待，以後就算是遇上強敵，也有了一戰之力了，而不是一個勁的逃跑了

「呵呵，這個葯外敷，給你了，一兩日臉上的傷就好了」憲老頭遞給初二一個藥瓶

「謝謝師叔」初二啊，今天可謂是經歷了人生的起起落落，這長安城，果然是個好地方，是少年人乘風而起的勝地啊

「去擦擦藥，大人傍晚才會回來，下午老夫指導你十三式功法，老夫去做些吃的，一會過來吃飯」馮老頭說著就去做飯去了

「呵呵，這下心滿意足了吧，初二這孩子可不平凡，未來的江湖上，也會有他的一份傳奇色彩」憲老頭跟在馮老頭身後說道

「呵呵呵，那是當然，你呢？可有覓道良才，」馮老頭問道

「唉！別提了，現在的少年人，眼高手低的，總想着提劍闖江湖，哪裏肯跟我學醫啊，我這一脈怕是要失傳了」憲老頭遺憾的說道

「宮裏不是留下了一脈傳承嘛，又擔心個什麼呢」馮老頭說道

「宮裏那是皇家的，宮外才是天下的，天下才是民生，這幾年來，藥商與大夫都多了起來，只是銅臭太濃了，我可不想這些人玷污了我這一身醫術」憲老頭笑了笑

「呵呵，江湖上也有許多的醫學世家，要不有空了走一遭？」馮老頭問道

「算了吧，尋找傳人主要還得看緣份，反正現在也就五十多歲，我就不信了在這長安城等不得我的傳人」憲老頭說道

「呵呵呵，那就在這裏等吧，風餐露宿的生活，的確是有些辛苦，也只有那些少年人，才會嚮往江湖，咱們家大人，也是少年人啊，我一直在想，將大人留在長安城，是不是對她來說，會成為一種禁錮，以大人的天資，放眼天下也是難得一見的奇才，只是可惜了，失了童年的那一段疼愛，性子總歸會冰冷一些」馮老頭碎碎念的說道

「我想，總有一天，會有那麼一個人，用心溫暖到咱們大人的」憲老頭說道

「對了，那個小道士，國師那邊怎麼說？」馮老頭問道

「國師說，隨他吧，等他玩夠了就會去找他的，到時候他再好好勸解一下他，讓我們不用擔心，不過我覺得，國師可勸不動那個小道士」憲老頭回答道

「他這個小師弟，也是個貪玩的主，他那百歲高齡的師父，差點被他氣死，他那些師兄弟，哪個不是六七十歲的，個個將他當成個寶一樣養大，說白了，現在這桀驁不馴的性子，還不是他們給慣出來的，不過那一身道法可真是讓人驚嘆啊，國師都不如他，那日與他過手一招，嘖嘖，可真是厲害啊，輕而易舉就化解了我的四重掌勁」馮老頭想了想那個戴面具的年輕公子

「呵呵，你我年輕的時候，還不是一樣違背師命，來這江湖瞎摻合，年輕人嘛，總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一代新人換舊人，這才是江湖嘛」憲老頭笑道

「師父師叔」初二跑了進來

「呵呵，你這孩子倒是挺能適應的，老夫我一下子都還適應不過來呢，不過你現在好歹也是二十多歲的人了，以後形式那些，不要這麼毛毛躁躁的」憲老頭微微一笑

「初二啊，將做好的菜端上桌」憲老頭一邊鼓搗着菜品，一邊衝著初二喊道

「好的師傅」他們兩個倒是挺適應的

不一會四菜兩湯，一壺酒就上了桌，初二又給兩位老人添了米飯，倒了酒，這才坐了下來

「呵呵呵，以前都是咱們給別人添飯，現在終於有人來服侍咱們了，」憲老頭接過飯後說道

「那是，以後你也收個徒弟，以後就可以享福咯」馮老頭扒了口飯說道

「師父啊，大人出城去了？」初二一邊吃着飯一邊問道

「嗯，去了終南山，見她哥哥，洛陽，要是他還活着的話，咱們大人不會是這樣子的，」馮老頭說道

「哦，那個太監呢？我聽大人喊他哥哥」初二又問道

「那故事可就長了，總之，那個太監，用自己的命來保護咱們大人，後來咱們大人就叫他哥哥了，本來那個太監已經是個死人了，但是你師叔硬是把他給救了回來，所以，那個太監對我們態度很好，還有那太監功夫很高，混元功十重了，你以後可以跟他討教討教，呵呵，反正他又不會傷你，倒是一個不錯的陪練了，省了老夫好多事」馮老頭吃着飯含糊不清的說著話

憲老頭倒是一臉的平靜，頗有儒者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