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忽問劍客起霜華

「呵呵，方才失態、失態了～」初二爬起來，揉了揉挨了馮老頭一腳的屁股，現在的臉，才紅了起來，惹得眾人大笑不已

「我還以為這孩子的臉皮跟長安城的城牆一樣厚呢，想不到還會臉紅，這樣子倒是像極了那些純情的小書生，是不是老憲」馮老頭看着初二這前後變化，也是覺得頗為好笑

「呵呵，大人可聽過一首小調，叫做：漁家輓歌，是一個江湖客送給江姑娘的，那個江湖客遊歷江湖，夜宿漁家，晚上江盟主邀請客人游湖賞月時，那位客人留下的，如果江姑娘的描述沒有錯，那位公子，腰間掛着一支金筆，倒是跟中午遇見的那個戴面具的公子有些相似，」初二重新坐回凳子上說道

「那位戴面具的，揮手間畫出一個巨大的八卦，竟然擋住了那凌天掌法，的確是個不俗的江湖客，下次定然要好好留意一下他，不知道他是否還在長安城中」洛雨寒回想了一下說道，憲老頭跟馮老頭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漁家輓歌，名字倒是不錯，不知道意境如何？」洛雨寒問道

「內容太多，沒記住，不過我記住了一部分，我給大家念念：江湖小調，綠水漁家清歌笑，笛音繚繞，淺彈琵琶舉杯唱小調

碧波輕舟，斜陽殘雲照眉梢，青花玉盞，美人炙酒酒味沖雲霄…就記住這些了，不過江姑娘那裏留有完整的，以後要是有機會，定然給大人一份完整的小調」初二默念着那首漁家輓歌的小調

「的確不凡，可知那位江湖客的名號？」洛雨寒問道

「他叫文崎，功夫很好，劍法也很高，聽江姑娘說，他竟然能夠引江水為劍，在江水上舞劍猶如平地之上，江水不能沾其身，今日見到那一筆的驚鴻，才知道我這是做了井底之蛙啊，江湖之大，能人輩出，我這小小老鼠，怕是以後得不到姑娘芳心了」初二回想着中午遇見的那位公子，真是希望他不要與自己爭奪江小魚啊

「文崎，是個好名字，漁家輓歌，也很不錯，呵呵，看來長安城又要熱鬧一陣子了」洛雨寒微笑着望着窗外的好大明月，似乎有些期盼

「咳咳，大人啊，這江湖有啥好的，又危險，這長安城多好啊，咱們說了算，江湖上騙子又多，太危險了，」馮老頭生怕這初二亂說話，將自家大人給拐跑了，那自己二人怕是也得一路隨同了，江湖那麼累，自己跟老憲好不容易有個容身地方，喝酒還不要錢，這多好，多安穩不是么

「額，馮老啊，你這我就得說你兩句了啊…」初二剛想出口反駁一下馮老頭的觀點，話還沒說完

「你閉嘴，信不信老子揍你」馮老頭直接罵道

「好好好，我喝酒行了吧」初二嘴上是服了，可是心裏不服啊，這老頭怎麼跟個炮仗似的，隨時會炸啊，看來以後要跟他保持距離，還是大人好，呵呵，反正以後跟大人混的，大人說啥就是啥，你說你個馮老頭算個啥，初二在心裏打定了主意qs

「初二，江姑娘說等你名揚天下，她就嫁給你，這話你信了？」洛雨寒望着窗外明月問道

「我信啊，不過我覺得我得快一些才行，要不然十年八年的，姑娘肯定等不了啊，所以我要努力努力再努力才行」初二給自己加油打氣道

「那怎麼樣才叫做名揚天下呢？」洛雨寒問道

「額，名揚天下，當然就是天下皆知啊，起初我想着偷了帝王玉佩，然後大理寺還抓不住我，然後我再逍遙回江湖，那怎麼也能撈個天下第一神偷了吧，那樣我就可以去提親了，可是如今…」初二無奈的撓了撓頭

「哈哈哈，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痴心妄想，還天下第一神偷，也只有你能說的出來」馮老頭被初二這大大的夢想給逗笑了

「癩蛤蟆怎麼就不能想着吃白天鵝了，更何況，我可不是癩蛤蟆，我是行走天下的俠盜額，」初二辯解道

「你可拉倒吧，還俠盜」等老二呸了一聲

「呵呵，有夢想是好的，不管是為了姑娘，還是為了出人頭地，有夢想都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尤其是少年人，這話不是我說的，是三郎哥哥說的，我覺得他說的很對」洛雨寒微笑道

「三郎哥哥是誰啊？他說的太對了」初二好奇的問道，馮老頭抬起手就想抽他，他趕緊躲到洛雨寒身後

「你年紀大，不經氣，我不理你，怕把你氣壞了，大人，咱們這邊聊，離這老頭遠些，我跟你講，我發現這老頭好像有毛病一樣，就跟那些女人一旦年紀大了就時常發脾氣…」初二將洛雨寒拉到窗邊坐下，嘀嘀咕咕的就要講馮老頭的壞話

「你再嘀嘀咕咕的試試」馮老頭怒視着初二，

「切，誰願意說你」初二對老頭不屑的說道

「好了好了，以後都是一家人，不要這麼針鋒相對，初二你說說你與這江小魚的事情，本官倒是頗為好奇」洛雨寒緩解了一下二人緊張的氣氛后對初二說道

「呵呵，大人可曾聽過江湖四大美人的故事？」初二問道

「聽過，這三年來茶樓里的說書先生常說的話本，但是我覺得，你說的應該更貼近事實一些，你說說看，」洛雨寒似乎對這四個姑娘，來了濃厚的興緻，安靜的等待着初二開口

「呵呵，那是自然，我的姑娘可比那說書樓里的老頭說的更加動人明艷，一曲琵琶擊星河，十指芳飛動心弦，雖說這四位江湖美人，來自不同的地方，可是那一日的一場風華，成就了江湖傳奇，雖然說就這樣將她們評為江湖四大美人有些過於果斷了，可是那一日的故事，足以讓江湖傳揚了，大人你可知道江南道餘杭郡，」初二並不是很那麼的會說故事，一會這一會那的，總是想到哪裏就說哪裏，你要是問他關於江小魚的事，他連人家是否穿鞋子都能給你描述，不過洛雨寒還是很配合他，不管怎麼樣，自己心裏好好整理一下就是一個完整的故事了，做了一年半的捕頭了，心思還是比較細膩的

「知道，江南道餘杭郡，魚米之鄉、白牆黑瓦、小橋流水、風景秀麗，多出才子佳人，是江湖遊俠必須要去一趟的地方」洛雨寒微笑着說道，眼裏說不出的憧憬和嚮往

「對啊，大人以後一定要去一趟，我再帶你去小魚家吃魚，額，這樣講好像不是很搭…」初二腦袋好像有些短路

「呵呵，好，一定去，你接著說」洛雨寒笑了笑

「大人，說起這江南啊，還有一個才子…」初二想到了一個風華絕代的世家公子，可是還沒等他說出口，洛雨寒就打斷道

「知道，江南第一美男子李如畫，面容之美猶如一副山水畫卷，從小飽讀四書五經、博覽群書，我說初二啊，你講故事能不能一個一個的講完先，你不要每個故事都開個頭，然後讓我自己去想好吧，到現在你已經講了你家姑娘江小魚，還有江湖四大美人，現在又是一個李如畫，本官都要被你繞暈了」洛雨寒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呵呵，大人，這小子哪裏會講什麼故事，別聽他瞎掰，講個故事都講不清楚」馮老頭鄙視着初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