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人物
「等一下下,那還有點水泥沒用完,我先去把那點砌完,不然下午水泥幹了,就不能用了。」
安良才是個實誠人,所以周邊的不少人都會找他幹活。
而且別人幹活都按天算,安良才按工程總量算,而且從來都不糊弄,不偷女干耍滑,也不磨嘰。
乾的活從來都是扎紮實實的,踏踏實實的。
「你們吃飯吧,裏面有肉,等下涼了就沒法吃了,」
「就那點了,我來。」安南暖撿起了安建國脫在一邊的臟外套穿上,安南暖也會砌牆,當初為了省錢,市內的那個房子的裝修,就是安建國自己一手完成的。
不少事情都是安南暖幫忙的,安南暖自然是將安建國的手藝也給學了個八九不離十。
幹了一上午活了,安南暖也想讓爸和三叔歇一歇。
「你?行嗎?」
「她會。」安建國攔住了安良才:「讓她去吧。」
「真會啊?」安良才不敢置信。
「嗯。」安建國沉悶的應了一聲開始吃飯。
二哥從來不說謊,安良才明白既然二哥說真會,那就是真會。
安良才也坐下吃飯,安南暖竟然真的拿起了水泥刀,拿起了磚頭,抹上水泥,放下。
這動作還真的是挺嫻熟的。
而且做出來的工也不差。
安良才頓覺驚奇:「二哥,我們暖暖真的是個全能型的人才啊。」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安南暖還有點點生疏,等到上了手,動作也是越來越快,太陽是挺大的,特別是中午這會,可熱了。
沒一會就把安南暖的臉曬紅了,但是她什麼也沒說,只是認真的完成着自己手上的工作。
累嗎?
累呢。
但是人生在世,誰不累?
踏踏實實的做好自己的事,也挺幸福的。
動作雖然機械,但是安南暖做的認真,汗水滴答下來,她也沒有放下手裏的活。
等安南暖將這點水泥用完,安良才和安建國也吃完了飯。
安建國看着收拾東西的安南暖:「暖暖從小就優秀。」
「是,家裏這些孩子,就暖暖學習最好。」
「不是學習好。」安建國搖搖頭。
「是暖暖幹什麼都能幹成。」
「有一種人,她學什麼都很認真,幹什麼都拼盡全力,所以看上去就好像讓人有些不明白,怎麼她們幹什麼都能成。」
「其實每個人都能成。」
「只是因為她們用心了。」
努力了。
「是。」安良才同意安建國的說法。
安南暖擦乾汗走過來,把安建國的臟外套脫下來。
「熱吧?喝點水。」
安南暖一邊喝水,一邊跟安良才閑談:「三叔,剛才我來的時候,看到一輛車。」
「往我們團山村那邊去,黑色的,挺貴的車。」
「咱們團山村什麼時候有這種大人物了?」也是無聊閑扯,安南暖便隨口一問。
「你說這個車我知道,我聽村裏的年輕人說,這車貴着呢,至少也得兩三百萬。」
「嗯,估計要。」
「車主是個穿着黑色襯衫的年輕男人,還經常咳嗽,有病的樣子,是吧?」
安南暖一看,安良才還真的知道。
「還真是。」
「三叔,你認識這人?」
「哎,我哪認識人家這種大老闆,只是他每年都來兩次村裡,我們都習慣了。」
「村子裏的人都認識。」
「他每年都來?」
「來幹什麼?」
「燒紙。」
這話說的安南暖就更不明白了:「給誰燒紙?」
安良才搖頭:「不知道。」
「就是每年,過年,還有這個五月中的時候,就會來一次。」
「不是去拜祭誰的山頭,是在我們河邊,就燒紙。」
「不知道是祭拜誰。」
「有人問過,他什麼也沒說。」
「每年都來,來了有十幾年了吧,以前的時候還是個小蘿蔔丁,後來長成了個帥小伙。」
「現在看上去比以前越來越內斂了。」
「一看氣勢就很強。」
「小時候都是別人帶他來的,那時候比現在病的還重,還咳血呢,現在不咳血了,也能自己開車了,估計是好了一些。」
「估計是他什麼人在這河裏淹死了?」安建國也難得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有可能。」
「但是誰也不知道。」
「而且我聽村長說,他要給我們村子出錢修路了。」
「之前還幫我們村子裏解決過一些事情,雖然這孩子不愛說話,但是我覺得是個挺好的小伙。」安良才對這個小伙的評價還是蠻高的。
「自己出錢給我們修路?」
「那可得不少錢。」
「是嘞,但是村長說錢都給了,就等開工了。」安良才把自己知道的跟安南暖說了。
安南暖點頭表示知道了。
她倒也只是隨口一問,現在這麼一聽,也覺得說不定真的是他的什麼重要的人,在河裏淹死了,所以才來祭拜的。
祭拜十幾年,風雨無阻,對方倒是也挺重情義的。
還要給村子裏修路,以後安南暖也會受益,頓時對這人蠻感激的。
又說了一會話,安南暖就帶着餐盒回家了,一路上也碰到不少村子裏的村民,安南暖都和大家打招呼。
「大娘,去哪啊。」
「去買點東西,哎呀暖暖回來了,啥時候回來的?」
「昨天。」
「你爸媽也回來了?」
「哎,回來了。」
「村長爺爺。」
「哎,暖暖啊。」
「四大爺五大爺,嬸子……」
一路上喊到家,村子裏的大多數人,也瞬間就都知道了一件事,安建國一家竟然從市裡回來了。
村頭的大榕樹下,不少嘮嗑的大爺大媽都跟着轉移了話題。
「你們知道吧?安建國一家回來了。」
「之前在市裡買的大房子,這突然就回來了。」
「連安南暖都回來了。」
「聽說是徐紅病了。」
「這啥意思,是不是要不行了?」Z.br>
「暖暖長的是挺好看的,而且當年可是考上那麼好的大學,這乖女子就是跟那些調皮的不一樣,回來就知道喊人,剛才喊我,那親熱着呢。」
「你看人家也不跟那個打工回來的老齊閨女一樣的,那濃妝艷抹的,那臉天天塗的跟個鬼似的,那臉上跟個鬼畫符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