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暴打劉老二
話說回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熙熙皆為利往。
世界上的錢是賺不完的,自己沒必要吃獨食。
畢竟自己有獨特的系統,沒必要為梅花鹿的來源擔憂。
可劉永的價格實在是差的太離譜。
鹿王是指人工養殖場裏面產茸量最多的雄鹿。
其價格高的原因,一方面是鹿茸的產量巨大。
另外一方面是鹿王的基因,其與母鹿交配后繁殖的後代,會有很大的幾率繼承鹿王的產茸量。
李軍家裏的五隻雄鹿,長出的鹿茸都是三岔,全部都有成為鹿王的潛質。
梅花鹿壽命大致為23至35歲,收取鹿茸的最佳利用年限為12至15年,有的甚至可達20年。
在他心裏,雄鹿的價值最低在一萬五千塊錢,雌鹿倒是無所謂,幾千快錢就行。
可劉永給出的購買價格,距離他的心理價位相差太大。
鹿茸作為東北三寶之一,是個東北人都知道它的價值。
劉永雖然算不上專業的獵人,但也是常帶狗拿槍去打獵的業餘愛好者。
李軍不相信他不懂梅花鹿的價值。
其完全是裝傻充愣,把李軍當成冤大頭來看待。
或者是覺得自己在村子裏厲害,別人都得給他點面子。
想到此處,李軍也就釋然了。
徹底覺了和劉永做買賣的心思。
只見李軍沒有露出絲毫生氣的表情,依舊笑呵呵的說道:
“劉叔,這個價錢可買不了哦。
你還是另尋他處去吧。”
“嗯?”劉永心裏懵了一下子,心道年輕人不懂社會上的條條框框,犯不上和他較真,便說道:
“我就說和你小子說不着,還是等你爸回來后,我再來找他說吧。”
在農村,但凡你做點生意,賺點錢,人們就會眼紅。
都想爬你身上來吃點肉喝點血。
特別是八九十年代,尤為顯著。
一味的忍讓,做老好人,解決不了任何實質性的問題。
那樣子更會使一些人冠冕堂皇,變本加厲的騎你頭上拉屎撒尿。
重活一次,李軍可不想像上輩子一樣窩囊。
生活不一定要不別人好,但一定要比以前更好。
做人,該壞時要壞,該善時要善。
遇佛上香,遇賊則要掏槍。
面子是什麼東西?
那是自己給自己爭取到的,自己不爭氣,不要抱怨別人不給自己面子。
誰欺負自己就懟回去,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仗。
李軍的養殖業才剛剛開始,以後肯定還要做大做強。
現在就有人眼紅,上門來討便宜,忍讓下去只會越來越過分。
這時李軍不由的想起,上輩子的知名網紅大衣哥,在村子裏一味的忍讓,付出,換來的只是村民對他變本加厲的傷害。
對待劉永這種人,更是不能給好臉色。
不然換來的就是無止境的糾纏。
李軍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語氣生冷的說道:
“你也別來找我爸了,現在是多少錢都不賣你。
實話告訴你,我家的梅花鹿是我從外面買回來的,
你就是找我爸,他說了也不算數。”
聽完李軍語氣不善的言語,劉永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面露凶光狠狠的盯着李軍。
憤怒的開口罵道:“小兔崽子,老子是不是給你臉了?”
東北人都是火爆脾氣,誰能容忍這樣的謾罵,挑釁。
一句髒話瞬間就把李軍壓抑的怒火點燃,毫不留嘴的立馬反擊。
“CNM的劉老二,你特么跟誰兩!”
劉永在家裏排行老二,還有一個親哥哥叫劉暉,所以村裡一些人也稱呼他劉老二。
原本李軍還不打算徹底撕破臉皮,心想把他趕走就算了。
這下子倒好,看來戰鬥要升級了。
“老子今天就替你爸教訓教訓你,沒大沒小,劉老二也是你叫的!”
說完劉永就緊握着拳頭,身子前傾,發狠的朝李軍撲了過來,準備來個先發制人。
在村子裏打架,拼的就是一股狠勁,絲毫不能猶豫,心軟就輸了。
李軍也明白這個道理,此刻並沒有閃躲。
他全身的力氣緊緊繃住,助跑了起來,發揮出他個子高的優勢,抬腿朝劉永的肚子狠狠踹去。
“哥,咋拉?”
“小軍,咋回事?”
李大寶,張海柱,陳子瑜正在在院子裏聊天,聽到外面叫罵聲響起,急忙往外跑。
人還沒到,關心的詢問先傳了出來。
李軍根本顧不上回答,此時只想把劉永打的爬不起來。
心裏正憋着一口氣,他怕一張口把氣卸掉,力量會變小。
拳和腳同時而至。
李軍一腳狠狠踢在了劉永小腹,其臉色瞬間變的鐵青。
而劉永三十多歲,正值壯年,拳頭也是鏗鏘有力,一拳呼在李軍嘴上,頓時就見紅,血立刻順着嘴角流出。
兩人你來我往,拳打腳踢,毫無招式可言。
不經意間,李軍逮住個機會,伸手一把掐住了劉永的脖子,右手伸展,帶着呼嘯的掌風,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臉上。
鮮紅的五指印立刻浮現在臉上。
個子高大的人,胳膊相應的也比較長。
李軍左手用力掐着,胳膊死死的撐直,任憑劉永抬腳亂踢,依舊不鬆手,接連不斷的巴掌不留餘力的扇了上去。
李大寶出來看到李軍滿嘴鮮血,雙眼發紅,瘋狂的喊道:“敢打我哥,老子弄死你。”
發狂般朝着劉永的腦袋砸去,一拳又一拳,“老子打死你,打死你。”
張海柱是個人狠話不多的角色,別看他長得精瘦,像一根麻桿,力氣可大了。
一句話也不說,嘎嘎就開打,李大寶和李軍在打其腦袋。
他就換了地方,勾起拳頭朝着劉永腹部揮去。
而且打架的時候還瞪着兩個血紅的眼珠,像是要拚命。
李軍了解張海柱,也許對別人來說,劉家人多勢眾,都不願招惹。
可對他來說,讓他怕的只是家裏沒錢,老婆孩子吃不上飽飯,劉永在他眼裏啥都不是。
在他心裏,李軍能主動帶着他賺錢,就是他真心對待的朋友,劉永敢欺負李軍,他就不讓。
附近的鄰居,聽到外面街道的熱鬧聲,紛紛跑出來觀看。
有熱心的過來勸架,“小軍,大寶啊,有啥不能好好說啊,快別打了。”
這是典型的農村婦女做派。
也有膽大的直接上手拉架,李軍一甩手說道“不關你的事,走開。”
兩世為人的老男人最煩這些做派。
前世著名相聲演員郭德綱就說過:
不明白任何情況,就勸你一定要大度的人,要離他遠點,因為雷劈他的時候會連累到你!
剛扎了你一刀,你這血還沒擦乾淨了,他說這不叫事,要勇敢起來。
你死不死。
人都是這樣,站着說話不腰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眾人看到李軍這樣子,也都不敢再上前阻攔,勸架。
片刻功夫,劉永就被三人打的不成人樣了,渾身上下的腳印,臉如豬頭,眼睛和被蜜蜂蟄了一樣,怎麼也睜不開。
陳子瑜一直在旁邊站着,看李軍沒怎麼吃虧,又有李大寶和張海柱一左一右護着,就沒上手幫忙,但也沒過去勸架,拉架。
心裏也期盼着三人好好教訓教訓劉永。
這時看到劉永完全沒有招架之力了,才開口說道:“李軍,別打了,把人打壞就麻煩了。”
姐弟兩從認識開始,都是直呼其名,倒也習慣了。
說實話,從開始打到現在,李軍也沒多少力氣了,聽到陳子瑜說話,就停下了手。
順便也開口勸阻還在擊打的兩人,“大寶,海柱哥,別打了。”
看着李軍嘴角馬上就要結痂的血跡,陳子瑜扭頭跑進屋子,用熱水把擦臉毛巾打濕,又來到了門外。
慢慢走到李軍面前,捏起毛巾的一角,開始仔細擦拭。
溫熱的毛巾很快就把血跡帶走,露出了李軍原本的嘴角,只見他的雙唇腫脹了起來。
對陳子瑜來說,李軍雖然不是自己親弟弟,可一家人的感情很好。
李軍受傷,她心裏也非常難受。
不由自主的伸出了她那潔白的玉手,心疼的輕輕撫摸李軍腫脹的嘴唇。
接着挽住了他的手臂,說:“小軍,回家。”
李軍知道陳子瑜的心是好的,雖然打架打贏了,可此時還不能回家。
有些話必須要和劉永當面鑼對面鼓的說清楚。
這個年代,在村裡村民們發生矛盾打架,只要不是打傷打死,都很少報警。
一般村部或雙方商量着就把矛盾調解了。
看熱鬧的村名的也越來越多,有附近居住的,也有路過的村民。
此時田華緊緊靠了過來,問到:“兒子,咋回事,怎麼打起架來了。”
李大寶還在防備着劉永,雖聽到母親說話,依舊頭也不回的說:“不知道,我看見這老東西在打我哥,我就打他。”
田華不是外人,李軍接過話開始講述來龍去脈。
“田阿姨,劉永想買我家的梅花鹿,一開始··············”
聽完李軍的訴說,看熱鬧的才都明白,“哦,啊,原來是這樣,太不講理了。”
各種各樣的說道都有。
也有人怕被劉永記恨,默默觀看不說話。
李軍摸了摸褲子口袋,掏出了煙和火柴。
香煙所在的位置,被劉永踹了幾次,大多數香煙已經斷成好幾節,但還有為數不多的幾支能抽。
“劉老二,你準備咋辦!”李軍點燃香煙,深深吸了一口,平復了下心情,說:“不服氣現在放你回去,去喊你那本家兄弟們,咱們再整一場。”
“小子,你當真讓我回去?你可別後悔!”
劉永也是嘴角溢着血跡,含糊不清的說道。
那幅樣子看上去有些可憐,可說話的語氣又是囂張跋扈。
重生以來,李軍只和人發生過兩次矛盾,一次是和徐海軍,另一次就是今天的劉永了。
兩人相比起來,劉永確實要比徐海軍硬氣,但也從側面說明了劉永的蠻不講理。
明明是他不對在先,在這種情況下還要回去叫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CNM的劉永,聽你這意思是不服氣唄!”李大寶看不慣他的囂張,抬腳照他肚子又是一腳。
看劉永這態度,李軍心知今天很難善了了,轉身就往家裏走去。
眨眼的功夫,李軍去而復返,雙手端着56式半自動步槍出來。
他單手一抓,連根薅住劉永的頭髮,不驚不慌的說:“走,我和你去會會你的本家弟兄們。”
這一下子把劉永整的不會了,先是看了看李軍手裏的半自動,又迎上了李軍那冷漠的眼神,心想自己的那條破槍,真要和李軍的半自動對上,那是毫無勝算。
“劉老二,給老子走啊。”
“小軍,叔錯了,不整了,我認輸。”
劉永害怕了,他不敢去賭,萬一李軍真敢開槍呢。
他也就是仗着自家兄弟們多,敢仗勢欺人,真要玩命他不敢。
李軍沒有搭理他,朝張海柱嘟囔了一句,張海柱聽完就離開。
陳子瑜看的一頭霧水,不知道李軍要幹什麼,拉了拉他的手腕,悄悄問道。
李軍身體微傾,附耳說道:“我讓海柱哥去喊陶軍叔去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
陶軍和張海柱氣喘吁吁的跑步來到。
“小軍,你先說說咋回事。”
在路上的時候,張海柱就已經給陶軍講了一遍,但當著這麼多的村民,他還是要問一遍。
“是這樣的陶叔··············”
接着陶軍又看向了劉永,問道:“劉老二,你說。”
別看劉永平時囂張跋扈慣了,見了陶軍可不敢造次。
“陶哥,基本和小軍說的差不多。”
“你這個狗東西。”陶軍伸手正要打下去,可看了看劉永的倒霉樣子,又放了下去。
“劉老二,你現在什麼意思,調解不調解?不調解老子替你報警。”
村裏有些人知道李軍的舅舅是縣城裏當官的,也有不知道的。
很明顯,劉老二就在不知道的行列里。
陶軍當了多年的村官,自然知道。
他心裏想着,就算報警李軍也吃不了虧,拋開關係不說,找事的也是劉永,再說維護治安也是他的責任。
看着陶軍生氣的樣子,劉永口氣低下的說道:“陶哥,我認錯,原諒我這次算了。”
“小軍,你是啥意思。”聽到劉老二的表態,陶軍轉頭看向李軍。
“陶叔,我沒意見,就這麼過去算了。”
“好,你兩跟我去村部,寫一份調解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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