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舍

他緊緊摟着她，生怕一放手就灰飛煙滅。

剛踏入琉璃宮的王將軍見二人摟摟抱抱，有些不自然的左顧右盼，又輕咳兩聲，雙手作揖道：「殿下，老臣和軍隊已整裝待發，請殿下莫誤了行程。」

聽到王將軍的催促，二人只好分開，蕭然突然顯得很煩躁，踏雪則高興地則高興的回復王將軍：「我們已打點好行裝，隨時可以出發，不會耽誤行程的！」

「你們？」

王將軍眉頭一皺，望踏雪的目光又移到蕭然身上。

顯然他沒有將女不入軍營這事告知踏雪。

蕭然語氣平淡地回答的回答王將軍：「我會請求父皇革去我將軍一職。」

「哥.........，」踏雪驚訝地看着驚訝的看着蕭然，一臉茫然。

「是為了雪姑娘嗎？」

王將軍不能理解他為了一位姑娘而放棄大好前程。

「為了雪姑娘是什麼意思？」？

踏雪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她想到蕭然剛才回來的時候，心不在焉的神態，應該與她有關。

她怔怔地看着她怔怔的看着蕭然，等待他的回答！

蕭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說道：「帶兵打仗我不擅長不善長。」

「請殿下三思！」

王將軍惜才，他認為蕭然日後一定是位英勇的猛將，這麼敷衍的借口，只因兒女情長。

踏雪現在明白蕭然說的一起離開不是去邊塞，而是放棄現在的一切和她遠走高飛。

可大仇未報，他怎能說走就走？

她似乎也猜到蕭然的難處，小聲地詢問小聲的詢問王將軍：「是因為我不能去是嗎？」

王將軍點了點頭。

「我意已決，王將軍勿勸！」

蕭然堅持他的態度。

踏雪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耳邊一直響着蕭然的聲音。

「阿雪，不關你的事，是我不想去！」

「我已厭倦了這裏的生活，我們一起回竹林好不好？」

「阿雪，阿雪……。」

蕭然輕搖着她，她的表情令蕭然擔心。

踏雪望着蕭然，勉擠出一絲笑容，又故作輕鬆道：「不去正好，我還怕我會適應不了北方惡劣的天氣，哥和王將軍英勇神武，相信很快可以再見面，我在這裏等你回來！」

她知道建功立業對蕭然意味着什麼，為免去他的後顧之憂，唯有她善意的謊言。

綠柳倒映河岸，岸邊青草離離，花木扶疏間偶有飛燕掠過，小園香徑盡頭，有涼亭立於一岸，三個年輕的身影正舉杯同飲。

千機千成為蕭然即將踏上征途而舉杯踐行，蕭然豪爽的連喝三杯后嘆了一口氣。

二人看出他的心思，千成問道：「是在擔心雪姑娘嗎？么？」

「嗯，。」蕭然點點頭，說道：「阿雪在此舉目無親，我擔心她受人欺負。」

千機：「殿下的擔心不無道理，太子熾與庄娓公主對你有所顧忌，你若離開京都，他們有可能會為難雪姑娘。」

千機的話令蕭然更愁眉不展。

千成見此寬慰道：「殿下也許多慮了，太子熾與庄娓公主只對你有成見，不一定會為難雪姑娘。」

蕭然還是放不下心，做愁雲慘霧之態。

千成突然說道：「殿下要不將雪姑娘托給將離公主照顧？」

千機反對道：「將離公主自顧不暇，怎能託付？」

千成：「雪姑娘不需人背着托着，只是平日裏照顧一下，將離公主應該沒問題。」

千機：「那將離公主會同意么？」

千成：「將離公主宅心仁厚，應該沒問題吧！」

千機：「……。」

「停停停。」蕭然打斷他們兄弟的談話，無端冒出一個公主，令他一臉懵逼地問道懵逼的問道：「這將離公主是誰？」

千機：「就是將離公主啊！」

蕭然白他一眼，試探地問道試探的問道：「我父皇還有一個女兒么？」

兩兄弟齊齊點頭。

「上次家宴我怎麼沒見過？」

千機解釋道：「將離公主自幼體質多病，與她母妃都不得寵，為養身子，一直深居簡出，少與其他人走動。」

蕭然好奇：「她不住宮裏？」

千機：「住啊！」

千成補充：「離央宮便是將離公主的住處。」

蕭然對這個無端冒出來的將離公主有些興趣，若與她親近，自己離開皇城，阿雪可能不會那麼孤單。

由兄弟二人引路，蕭然跟着他倆由小徑過平橋，穿迴廊越花園，七彎八拐的像繞了半個圈。

他踩着石板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對的對兄弟倆問道：「皇宮地形雖複雜，可我走過還是認的路，為何要繞半圈行走？」

千成指着一側宮庭大院回答他說：「那裏是章華宮，它的主人是庄娓公主，知你不喜，便繞行了。」

確實不喜，一想到庄娓那副嘴臉就噁心。

她經常會出現在琉璃宮附近，心高氣傲的樣子令人討厭。

她看見踏雪總故意搔首弄姿掻首弄姿，不光暗諷踏雪長得丑踏雪長的丑，還諷刺蕭然眼光太低，品味庸俗。

有時故意想激怒蕭然，蕭然偏偏不上當，他總是一副微笑的模樣，笑容僵硬在嘴角，越看越瘮人，令庄娓看得心慌娓看的心慌。

這將離公主應該不會像庄娓那般令人討厭吧？

正想着，不覺間已踏入離央宮的大門，庭院中綠柳成蔭，有小石板鋪路，牆角的幾株小花露出頭來，紅的紫的稀疏地開着的開着，增添幾分香氣，倒也舒適幽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