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暴風雨來臨
燕流風冷笑,太子接下來的才是重點。
皇上聽罷沒起多大波瀾,他知道兄弟間人和心不和。
他盯着燕流風不咸不淡地問:「太子之言是否屬實?可有此事?」
燕流風躬身行禮道:「回父皇,此等大事,豈能隨意誣陷,望父皇明鑒。」
皇上:「太子起來說話吧,今日之事兄弟幾人就當著眾卿的面,好好說清楚。」
太子站起來,笑對燕流風:「是與不是,可以請譽王妃來一趟便可。」
「來了又如何?僅憑一個將士能說明什麼,長兄怎能輕信他國將士之言,此等挑撥離間,怕是有人故意為之挑起紛爭,太子還是謹慎為好。」
太子:「是否挑撥,請譽王妃來了便一清二楚,老七故意阻攔,莫非早已知情?」
燕流風反駁:「這婚親事是父皇做主的,長兄是在質疑父皇的決定嗎?」
太子忙解釋:「當然不是,我只是懷疑譽王妃的身份而已。」
皇上神情複雜,問道燕流風:「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燕流風:「回父皇,此事無中生有。」
太子執意道:「還請譽王妃前來對質?」
燕流風淡漠道:「將離公主是在王府門口我抱進去的不會錯,她進了王府就是王妃,至於她將離公主的身份,長兄憑什麼懷疑?又怎能隨便找個人來指認誣陷?不知長兄居心何在?」
太子假惺惺道:「七弟是誤會了,我只是關心七弟的安危,要是我國子民知道,堂堂譽王娶了個假公主,叫我燕雲國情何以堪?萬一又或者她就是紫衣女子,七弟豈不危險?」
文武百官都一陣騷動,開始交頭接耳。
燕流風嚴厲地指責道:「長兄莫要無事生非,無故猜測,萬一事實並非如此,打的可是自己的臉。」
太子不依不饒道:「不是心虛為何不敢請譽王妃對質?」
燕流風面不改色:「如若譽王妃來了,證明被人誣陷,這誣陷的罪名長兄擔得起么?」
「你...........」太子一時語塞,不知是否心虛。
他的臉色稍變,百官都認真聽着他倆的爭辯,不敢插嘴。
太子身後的政王,這時終於開了口,對太子說道:「既然七弟不肯請譽王妃對質,長兄也不必強人所難,臣弟相信七弟的為人,不會包庇譽王妃。」
看似幫他說話,實際上兩人是一唱一和,逼迫他妥協。
而莫相這時也開口說道:「皇上日理萬機,若太子沒有真憑實據,還請謹言慎行。」
他替皇上考慮,此言並無不妥。
太子:「不見,怎辨真假?」
燕流風心中冷笑,他嘴角輕揚,自嘲道:「看來我得必請王妃來一趟了,以此證明臣弟的忠誠與清白,不過.........」
他頓又頓,說道:「我得先問問長兄的人證幾個問題。」
得皇上默許,太子宣人證上殿。
一男子低着頭走進來,伏跪在地。
「抬起頭來........」
燕流風目光懶散地盯着跪地的男子,男子抬頭卻不敢與他對視。
「你是東離國的將士?」
「曾經是。」男子回答。
「在哪服役過?」
「京都刑部。」
「可有進過皇宮後院?」
「未曾去過。」
「那怎麼認識將離公主的,難不成她是偷偷地出宮被你撞見?」
男子目光飄忽遊離不定,拱手道:「回譽王的話,確實如此。」
「你怎知我就是譽王?」男子一聽心虛不已,臉色漲紅。
燕流風幽幽地逼問道:「據我所知,將離公主自小身體不好,從未踏出宮門一步,你又怎會遇得上她?如此謊言,誰教你這麼說的?」
燕流風深邃的眼眸逼視他,似乎看穿他的一切。
他神情緊張,微抖着身體,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冒出。
「七弟......」
政王打斷燕流風的問話氣憤地說道:「此人鬼迷心竅,看來長兄是被他騙了,他是故意挑撥我們兄弟間的感情,七弟千萬別上當。」
又厲聲喝斥男子:「大膽狂徒,竟行騙太子,詆毀譽王妃,將他拖下去。」
幾名侍衛上前拖拽男子,男子伏地掙扎着:「太子救我.........」
眾人的目光瞟向太子........
太子神色緊張,他漲紅着臉氣急敗壞地說道:「你休的誣陷我。」
他示意侍衛快拖下去。
燕流風卻加以阻攔,帶着溫文儒雅的笑看着太子:「急什麼,先聽他把話講完,為何誣陷譽王妃再拖下去也不遲。」
男子掙脫侍衛,爬到太子腳下,抱住腿乞求道:「太子饒命,我是按照您的吩咐說的,絕無半句虛言。」
如此陷害兄弟,令滿朝文武都吃驚不小,皇上倒像看戲般興緻勃勃的,看不出悲喜。
太子憤怒地瞪了一眼政王,一腳踢飛男子。
橫加怒斥道:「一派胡言,我根本不曾見過你。」
燕流風落井下石:「他可是長兄的人證.........」
撲通一聲,太子已雙腿跪地,驚懼地朝皇上拱手行禮:「父皇,兒臣有罪,兒臣知錯,求父皇降罪。」
燕流風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詭笑,他根本不懼太子誣陷踏雪,若事情鬧大,與東離國對質,也是東離國皇帝蕭然的一句話。
假也是真的。
他身旁的冷玉也不禁嘴角上揚,不屑的冷眼看着太子。
皇上面無表情,瞟了一眼太子,又掃視文武百官,怒聲道:「簡直丟人丟到家了。」